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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陶陶穿唐记》-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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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春风化雨

      宋如是闻着些微的檀香味道,心中哀嚎一声。离合君怎会在此,说好的王公子和李樱呢?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前后脚进来的夏蝉和那紧追不舍的大汉。

      两人瞧见屋中如此情景俱都静了片刻。接着夏蝉便率先扑倒在李诃身边,哭诉道:“求公子救救奴家姐妹吧。”

      那大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夏蝉身边,一把扯着夏蝉的后颈的衣服把人往门口拖去,口中尚自叫骂不休。

      宋如是一瞧这两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傻呆着。

      这大汉当然是她们寻来的做戏的,演的便是高壮刁奴欺辱娇弱胡姬的戏码。

      本来是想借着乱劲儿闯入王公子雅间之中,再寻机下药。没想到出师不利,但戏码还得继续。

      宋如是见那两人仍在尬演,自己也不好意思傻呆着,于是她从李诃膝上伏起身来,双手抓住李诃胸前的衣襟娇声道:“求求公子,公子若救了奴家,奴家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她不敢看李诃的神情,说完这话便又伏在李诃胸前,肩膀轻微颤动,似是极为恐惧。

      李诃揽过宋如是肩膀,口中柔声道:“姑娘莫怕。”他又唤清风进来,等待许久的清风当即一手一个把那两人清出了雅间,又顺手关上了门。

      宋如是见此事了了,便想要出去继续刚才的计划。哪知她刚要挣脱,便又被李诃扯入怀中,她欲张口说话。却听有个女声先人一步。

      “表哥,这胡姬既然愿为表哥当牛做马,我正巧缺个丫头,表哥就略尽下地主之谊,把她送与我吧。”

      宋如是听这声音很是柔美熟悉,但她被李诃搂在怀中,也不好转头去看。

      又听到李诃淡然说道:“人非货物又怎能随手转让呢?”

      对面那女子嗤笑一声:“这些胡姬常年游走在风月之地,做的便是你买我卖的勾当,可不就是货物一般?如若当了我的丫头也算是拯救她与水火之中呢。”

      “不过是为了生存,奴家本是出身良家,但无奈家道中落,万般无奈之下才做了这供人取乐的歌姬。”宋如是如今已听出那少女正是齐鸢儿,她当然知道此刻跟齐鸢儿争得面红耳赤的没有一点作用,她素来知晓如何气人,所以并不看向齐鸢儿只偎依着李诃仰面凄然说道。

      被无视的齐鸢儿果然气恼,她站起身,走到两人身前,伸手就要扯开宋如是蒙在脸上的面纱,“我倒要瞧瞧如此伶牙俐齿的胡姬是何模样?”

      李诃伸手拂过宋如是的脸颊,口气依然波澜不惊:“表妹,莫失了大家风度。”

      “失了大家风度怕不是表哥吧,为了一个卑贱胡姬便如此失态。”齐鸢儿看着李诃怀中的宋如是,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若是我心仪之人,便是胡姬又如何?”李诃并未瞧齐鸢儿,只眼神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宋如是。

      齐鸢儿见此情景,登时气得跺起脚来,口中怒道:“未曾想到表哥竟是如此之人,当真让人失望。”

      李诃嗅着宋如是的发丝,头也未抬,口中懒懒说道:“我本就是如此之人。”

      齐鸢儿闻言转身便走,在门口唤了隔壁间的丫头后,便急急地离去了。

      “我误闯进来倒是成全了大公子。”宋如是听到齐鸢儿已经离去,便坐起身来。

      “我倒是好奇,阿如发间为何会有青衣所制,春风化雨的味道?”李诃顺势挺直身子,随手拿起案前的杯盏,状似无意的问道。

      宋如是顿时讷讷说不出话来,本着计划的周密性,她特地把那药丸用水化开,涂抹在颈后。想着万一下药不成,此事还有转机。只未曾想到离合君的鼻子竟然如此灵敏。

      李诃见她赧然,便转了话题:“阿如其实不必如此,今夜盼着此事能成的,不止你我二人。”

      宋如是听到这话,果然抬起头来,她愣了片刻,方才惊讶的说道:“王公子身份贵重,李樱虽是刺史府嫡女,但两人仍旧是云泥之别,齐氏怎会做如此没有把握之事。”

      “做妾的话,她这身份倒也不低。”李诃一口饮尽杯中之水。

      “做妾?如此不是误了李樱一世。”宋如是惊道。

      “日后数十年的养尊处优,荣华富贵,又岂能说是误了一世。不过是着眼处不同,做出的决定自是不同。”李诃垂目把玩着手中的越窑敛口青瓷杯。

      有人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人想要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有人看重内在,有人看重外表,人浮与世,不忘初心的又有几人呢?

      宋如是一声长叹:“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走吧,我带你去看灯。”李诃站起身来,牵起宋如是的手。

      “就这么简单?”宋如是很是惊诧。

      李诃挑眉一笑:“莫非阿如不愿?”

      看着李诃专注的目光,宋如是心中一动,暗道一声“果然美色误人”。而后便顺从的站起身来,随着李诃出门去了。

      城外的河畔,点点河灯汇成一片,宛若银河星星点点漂向大海。饶是宋如是自持淡定见此景象,仍旧是被惊艳了。

      人们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似是古往今来都一般,河灯燃起的青烟笼罩在河面上,带出了几分朦胧的感觉。

      岸边皆是成双入对的青年男女,对着一盏盏的河灯,虔诚的许完愿,再放下河灯,看着它们顺流直下。仿佛河灯每每往前行进一些,都是离自身的愿望更近了些。

      “阿如可有心愿?”李诃负手立于宋如是身侧,他遥遥的看向漂得最远的那几处河灯,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

      “我的心愿有许多,想要每日都能吃到好吃的糕点,想要阿紫能过得顺遂,想要祖母能长命百岁,想要变成有钱人。”若是阿紫在就好了,虽说是如今离得远了,但又如何才能不想念呢。

      “想要有钱?阿如很是缺钱?”李诃收回目光看向宋如是,他本就瞳仁漆黑,如今专注的看着宋如是,可把宋如是看的心中一颤。

      “我只是想要站在你身旁的时候,不用时时刻刻的仰望你,我想要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如此才能与你更为相配。”宋如是索性把心中所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阿如,两人在一起时,最重要的不是身份地位或是相貌权势,最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共性与吸引。我既已认定了你,便不会再因为旁的事情而改变。阿如你可知,你很快便会嫁于我了。”李诃专注地看着宋如是,满目柔情。

      宋如是感觉自己的心跳顿时的飚到了两百下,漫天的繁星,满地的花灯,都敌不过她脑海中突然盛开的烟花绚烂。

      此时心跳二百的还有刺史府齐氏屋中的李樱。

      “母亲,王公子已答应带我去长安了。”李樱微微颔首的脸色绯红,眼中溢满了娇羞。

      第75章 尔虞我诈

      “如今你倒是如愿了,只是到了长安后,切莫忘记衡儿的前程。”齐氏平淡无波的脸上终是有了丝情绪。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樱儿明白,待日后得了王公子的心,定然会为衡儿筹谋。”李樱的眼神中闪着璀璨的光芒,她从未如此得意过,整个庆阳府的娘子都觊觎的人,如今被自己拿下,她怎能不得意。

      “日后必要记得为人处世,切莫张扬。男人本就是最好糊弄的。你只需耍些小小的计谋,他们便会对你俯首称臣了。”齐氏看着肖似自己年轻时节的李樱,不禁感慨起来。

      “母亲定要教我。”李樱凑到齐氏身前,拉过齐氏的一边手臂央求道。

      “好些个事情不过都是在一得一失之间,男女之事同样如此。患得患失才会让他对你放不开手来,若是有一日,他得到了你的心,那你离失去他也不会太久了。”齐氏拉过李樱的手,把一些经验之谈细细说来。

      “可是母亲,若是连自己的心都吝于付出,又怎会得到他的真心呢?”李樱缓缓松开母亲的手臂,眼神中透着迷茫。

      “到了这时节,你便收起你那副小儿女神态吧。男女之情如同博弈,比的便是看谁先动情,谁若先动了情,那便是输了。”齐氏收起面上笑容,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可是不动情的姻缘,不就是只顾面子不顾里子的生活了吗?”李樱脸上的红晕渐渐的被苍白所取代,她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你以为会有人在意你的里子过得如何,他们只会看到你面子上过得如何?你若是想过得如意便抛开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没有一件事情是不用经营便能成功的。你以为你付出了真心便会得到真心?无论什么事情都切莫要以己度人,你以为宝贵的真心,在别人那里或许一无是处。母亲本不打算与你说这些,但若是你仍旧怀着如此愚蠢得想法,那你便不要去长安了,因为即使你去了长安,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齐氏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李樱手中的帕子已被扭成麻花一般,她的脸色似是又苍白了几分。她颓然的闭上眼睛,握紧了双手,片刻后又睁开眼睛,那眼神中除了决绝已无一丝茫然和哀伤。

      “母亲,樱儿记下了,我定会得到王公子的心,也定会为衡儿谋一个如意前程。”

      “阿樱,母亲也想让你抱着对这世间的一丝美好生活下去。但是,你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生存下去,便要抛开这一丝会成为你负累的心软,因为这本就是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间,只有没有负担,才能行得更远。”齐氏又恢复了和蔼可亲的贵妇人模样。

      她从李樱手中抽出被揉成一团的帕子,温声道:“阿樱,以后莫要让别人因为一些物事,从而窥探到你的内心。”

      李樱从齐氏手中,取回帕子,仔细的抹平帕子上的每一道褶皱,而后抬头对齐氏嫣然一笑。

      她正要说些什么,守门的丫头进来凑着齐氏的耳朵悄声说了几句,齐氏便笑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只让人觉得亲近可亲。

      “快些让她进来吧,这丫头就是多礼。”

      那丫头悄然退下,掀起门帘,接着便有个少女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第76章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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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就是礼式多,若真要行礼,待再过些时日行礼倒也不迟。”李樱口中虽是打趣不已,终究是站起身来把齐鸢儿扶起身来。

      “鸢儿自是守礼之人,你以为你同你一般不拘小节。”齐氏笑着点了下李樱的额头,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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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倒是编排起我来了。”李樱的脸颊又慢慢的泛起红来。

      “姑母和表姐日后定是会有天大的富贵等着呢,不过这富贵之中,或许还有我的一份助力呢。”瞧着姑母表姐探究的神色,齐鸢儿嘴角一抿,半是娇羞半是得意的接着说道:“因为啊,我今日可是去城外为姑母和表姐还有衡表哥放了几盏大大的河灯。”说到李衡的时候,她微微低下头来,似是娇羞不已。

      齐氏本来瞧见李樱的模样,心中便怒其不争起来。待听到齐鸢儿的话,方才笑了起来:“待到那时,定然帮你记上一功。”

      “鸢儿别无所愿,只要能日日的陪着姑母便好。”她低着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脖颈之上的皮肤细腻柔软。

      “就只陪着母亲一人吗?”李樱歪过头来凑近齐鸢儿打量着她的神色。

      “对了姑母,我为姑母祈福的时候,倒是瞧见了大公子和一个娇艳胡姬在一起,两人行动举止很是亲密呢。”齐鸢儿状做无意的抬起头来对着齐氏说道。

      齐氏只当她是怕被李樱打趣才忙转了话音。齐氏笑了一声,方才说道:“大公子这是在与我置气呢?他这是怪我擅自做了他的主。可是我身为他的嫡母便是做了他的主,那又如何?”

      “大公子不是与宋家娘子两情相悦吗?但我瞧大公子看那胡姬的眼神可是带着无尽的情意呢?”齐鸢儿似是不解蹙眉说道。

      “既然诃儿喜欢,那便与宋氏一同进门也无不可。”齐氏语调温柔,面容可亲。

      “阿兄如今年纪渐长,母亲也不好插手阿兄身旁之事。如今倒是巧了,阿兄身边一下添了两位娇俏娘子,如此也算了了母亲一桩心事。”若是宋如是知道要同胡姬一天进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想到此李樱重新笑意盎然起来。还是母亲高明,如今既全了母亲的慈母之名,又能让宋如是吃些苦头。后宅不宁,看李诃还怎样做那不染凡尘的翩翩公子。

      “姑母最是心善。”齐鸢儿鼓着脸颊努力地说出这句话后便不再言语。片刻后她又笑着取了茶壶为齐氏斟茶。屋中便重新恢复到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宋如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在自己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就这么被这三个女人决定了。

      她此刻虽是心跳下了两百,但是仍旧处于懵逼的状态。婚姻对于她意味着什么,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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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生活并不是单纯的由幸福组成,其中还有无数的痛苦和无尽的眼泪。她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来承担日后所需要担负的责任吗?

      宋如是暗叹一声,她知道自己这是犯了婚前恐惧症了。知道为啥有那么多临时逃婚的了吧,都是婚前恐惧症闹的。

      但是在这个年代里,她要是跟别人讲她的这婚前恐惧症,估计大家都会当她是神经病好吧。得了如此集才学与相貌与一身的相公,还在此伤感不已,可不就是矫情嘛。

      你说好好的穿越人士,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被她混的如此没有存在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得了婚前恐惧症,你说闹心不闹心,她这一心烦,不由自主的捏起一块点心吃起来了。果然美食能治愈一切小确丧。

      “果然唯有美食与爱情不可辜负。”虽然她跟同辈穿越人士比起来是错了些,但好歹她以后能回答那种老公长的比自己还好看是种什么体验的帖子了啊。

      第二日,夏蝉携了包裹来与宋如是辞行。

      “娘子,昨日的事咱们虽是未能成功,但是殊途同归,此事竟是成了。望娘子成全奴婢。”夏蝉模样本就极好,如今似是卸下重任,一身轻松,整个人便如同骄阳下生机盎然的花朵。

      “我既应了你,定会放你离去。只是你可有地方安身。”从夏蝉能独立找出那个壮汉来她们搭戏,宋如是才发觉夏蝉原来早有后路。

      “娘子心善莫要担心奴婢,奴婢的家人已寻了来,奴婢这边要随着离开了。”夏蝉对宋如是深深一辑。

      宋如是示意春来拿来户籍,递给夏蝉。夏蝉惊喜的接过户籍,又对宋如是行了一礼。便抱着包裹出门去了。

      “娘子,你这便放她离去了?”春花看着夏蝉逐渐消失的背影,轻声问道。

      “她若是执意要离开,我即便强留她下来,她心已不在此处,早晚也要出事。不若顺手行个人情,或许外面的天地更为适合她。”宋如是瞧着夏蝉步伐轻松的出了门,淡黄色的衣衫像是月上柳梢头里的那轮明月,而她腰间垂着的浅绿色腰带则是满月下的那株随风而动的垂柳。明月垂柳相辅相成便成就了如此佳人,她步伐轻松连带着她那背影都带着雀跃的意头。

      刚过了中元节,王公子便带着李樱往京城去了。闲下心来的齐氏便开始琢磨李诃的婚事了。琢磨了一日,齐氏便去了老爷的书房。

      刺史李轶正在案前临帖。听到齐氏的脚步声,他把手上的宣笔在轻轻置于笔洗上,方才抬头望向齐氏。

      李诃与李衡的相貌其实并不肖似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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