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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厨》-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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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娘说道:“可不是,屠宰场那边,每天往玻璃河里扔多少下水,那就是不知道做法。”

      苏油心中一动:“我有个想法,想和两位商议一下。”

      第十五章 名声也是个好东西

      第十五章名声也是个好东西

      二十七娘吃得太美了,现在觉得苏油怎么看怎么顺眼:“小油你说。”

      苏油说道:“是这样,我这汤料包里,其实都是药材,主要功能是驱风散寒,温脾养胃,对码头边的来往客商,旅人,脚夫,是最好不过。”

      “还有这内脏也不能小瞧,它能明目,治夜盲,健脾胃,养血气,白白扔掉,实在太可惜了。”

      二十七娘立刻反应过来:“开餐馆!”

      苏油笑道:“开餐馆不至于,我想着能不能够每天去将那些下水收上来,加工处理后在码头边上支个摊子随意发卖,三文一碗可以,五文钱一碗也行,帮助下那些脚夫船夫,过往旅人,也算是行一桩善事。”

      在大宋立足,名声是个好东西。

      八娘合什道:“小幺叔真是宅心仁厚,这个事情没多少花费,我回去禀告阿爷,他肯定支持的。这是比施舍寺庙还大的功德。”

      二十七娘说道:“太好了!啊?等等可要是我想吃了怎么办?”

      苏油说道:“你想吃了让下人去端一碗不就得了?”

      二十七娘说道:“那怎么行!那我们不是和脚夫苦力一样了?!”

      呃,没想到这小妮子阶级观念还如此浓厚,苏油想了想,说道:“那就让家里厨子把手艺学到手,给你精细单做,这总可以了吧?”

      二十七娘也只是随口一提,点头道:“好吧,那就是一个草棚两口大缸的事情,八娘我们都不用禀告家里,自己就能安排下来。”

      苏油笑道:“那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其实开餐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如今条件还不够,实现不了。”

      二十七娘问道:“为什么?你缺钱吗?”

      苏油说道:“钱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很多调味品,现在没法得到。烹饪一道,调味是关键。”

      二十七娘细细品着小碗里边的汤,说道:“什么调味品?比这汤料料理出来的还好?”

      苏油说道:“这个啊?这道菜其实就少了一道重要的调味品,不然毛肚蘸着那东西吃,滋味更绝。”

      二十七娘惊讶道:“还能更好?是什么是什么?”

      苏油说道:“那差得多了,现在就一个芝麻酱,其实还可以有韭菜花酱,豆腐酱,还有豆瓣酱,甜麦酱,最好的还有酱油,不过这些一时都凑不齐,尤其是后边几样,要做得好,少则大半年,多则两三年才行。”

      见到二十七娘略微失望的样子,苏油打趣道:“别忘了我们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要是发现一样就要开张一样,什么事情都别做了。”

      八娘不禁觉得好笑:“对呀,吃了一顿好吃食,就差点把正事忘了。”

      二十七娘也笑了:“哈,还真是,上午静置的那批陶泥,果然细腻了很多,小油当真有本事!”

      苏油说道:“是吗?那观音泥怎样?”

      二十七娘说道:“观音泥就更厉害了,粘性比陶泥好很多。”

      苏油抬起小手将还在吹嘘主家仁义的史大招呼过来:“将锅里的牛骨头都捞出来,将上面的肉剔给孩子们分了,骨头收集起来,泡草木灰水里,油脂去尽后洗刷干净,其余的骨头,都如此办理,我还有大用。”

      史大笑得脸上褶子都能夹住苍蝇:“今天多承小少爷,这顿油水可太丰厚了。”

      苏油挥着小手:“这是小事儿,就是告诉你们这下水是好东西,不要随意浪费,包括骨头也是。”

      史大忠心耿耿地点头:“领会得,见识了小少爷这手变废为宝的本事,只要您吩咐,我们一定给小少爷处置妥当。”

      苏油说道:“有个事情等不得了,一会儿我给你画个图纸,麻烦你先帮我做几样陶器,下次烧窑的时候一并烧制出来。”

      史大大手拍着胸脯:“没说的,就用今天得到的细泥来做!”

      苏油摆手道:“别别,我这东西啊,粗泥反而更好,还有不能挂釉,就原陶更合适。”

      史大答应连声地去了,苏油这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呃,二十七娘,我没钱。”

      二十七娘笑道:“说这个就见外了,举手之劳而已,就凭你能够将陶泥细腻程度提升两成的本事儿,我就该好好谢你。”

      苏油笑了,就那因陋就简的玩意儿,离真正的球磨还差得远呢。

      这时一位大娘端了一碗剔好的骨边肉过来:“小少爷,这碗是给你的。”

      苏油讶异道:“不是让你给孩子们端去吗?”

      那大娘“啊”了一声:“可您不也是孩子吗?”

      八娘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十七娘更是笑得趴在了桌子上,拿手拍着桌面:“叫你总喜欢装老成!其实还是个娃!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苏油:“”

      这顿饭是苏油来这世界上吃得最舒服的一顿,他现在觉得眉山城真是个好地方。

      可龙里的乡亲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想做点什么,大多数人都是当他在胡闹,哪知道进了眉山城后,居然还颇受待见,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

      眉山城里的居民,民智比较开化,苏东坡总结乡情曾经说过,眉山人,爱读书,喜诉讼,难欺难治。

      读书识字的人家太多,家家都有一套大宋的法典,没事情就翻着玩,胥吏想要欺瞒哄骗他们,不可能如文盲农夫那么老实巴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要加役加征,给不出个说法,那都是敢拿着法典聚在衙门闹的。

      苏油认为这其实是民权意识一种萌芽般的觉醒,官府在眉山,甚至说在现在的整个四川,并不强势,与江卿世家更多的是一种配合关系,殊无可畏。

      这也是苏洵文章里说某人有摇动州县能力的原因。

      而如今,这个某人的父亲,程家老家主,正和自己的女儿说着话。

      几近现代工业品的两柄木质游标卡尺,是老于和两个儿子忙活了一上午的功劳,现在就摆放在桌上。

      女儿一直是程文应的骄傲,这女儿自小知书达礼,聪明非常,长大后可谓宋代仕女的典范。现在苏油的表现太妖孽了,程文应便借着尺子完工这事儿,将女儿请过来说说话。

      程文应对程夫人说道:“女儿啊,苏油这孩子,你熟悉吗?”

      程夫人恭敬的答道:“父亲,这孩子女儿倒是知道一些的,自幼父母双亡,是守祠的老叔将他拉扯到现在,听闻顽劣无比,性子又慧黠,干了不少让乡亲们头疼的事。”

      程文应奇道:“哦?我看那孩子挺守礼啊,论语至少是精熟的,还有这尺子,说是从九章上看得的。”

      程夫人笑道:“父亲这就被骗了,九章里可没讲过这个,这估计是这孩子受了九章的启发,自己拓思出来的东西。看,慧黠,乡亲们就没说错。”

      程文应大讶:“这要是自己想出来的,这这这”

      程夫人笑道:“聪明是吧?这样的孩子,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项橐七岁难孔子,甘罗十二拜上卿;东方朔两岁暗识魏史,骆宾王六岁即赋咏鹅;刘孝绰六岁下笔能文,阴铿四岁一日千言;徐陵十二通老庄,王勃八岁作汉书注指瑕,李泌七岁便可从容于唐皇宰相奏对父亲,我大宋推崇文教百年,远迈汉唐,出来几个这样的孩子,不奇怪的。”

      第十六章 仓舒转世

      第十六章仓舒转世

      程文应说道:“这些可都是神童啊。虽然聪明,可性格呢?苏油不但聪明,性格沉稳冷静,温文尔雅,也不像个孩子。”

      程夫人扑哧一笑:“父亲,远的不说,就说我大宋,如今朝堂之上便可举三位蔡景蕃,晏同叔,司马君实。”

      “蔡景蕃三岁得中进士,五岁以秘书省正字伴读东宫。如今年纪未过四十,已经稳拿了三十多年的俸禄。”

      “晏相公七岁就能做文章,十一岁举童子试,见考题是自己之前做过的,便请官家另考。其后伴读,谆谆劝诫,绝不不为当今代笔写诗,这些都是有记载的。”

      “再说司马君实,五岁立志读春秋,每日余学之外,夜里自加时辰攻读,至七岁而贯通。又有砸缸救人之智,图画传于京洛,虽海屿边城,亦知其事。”

      “这些神童,都是少年老成,年岁聪幼,可说话行事皆如成人。他们的事迹,性格,少年成就,不比小油更加神奇?”

      “而且你又被骗了,这弟弟在乡里,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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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你说,小孩子玩水,那是多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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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树则被他剪成三五寸长的小枝,说是可以在沙子上插出根来,变成新茶树,父亲,农事我是不懂,您认为这些法子可行吗?”

      程文应说道:“可行什么可行,简直就是瞎胡闹!哎呀那可就糟了,那几棵树可是老世兄的心肝宝贝!”

      程夫人笑道:“正是,听说事发之后,各家娃子都被拉去跪了祠堂,老叔勃然大怒,要施家法。”

      程文应胖脸上肉抖了两抖,又无可奈何地嘘了口气:“收拾一顿也好,这也实在太调皮了。”

      程夫人忍俊不禁:“哪里这么好收拾,结果老叔被这孩子三言两语拿住了,说他不公,要是那些柑橘树能活,他们这顿打不是白挨了?祖宗也不可能跳出来反打老叔一顿。”

      “气得老叔当时便将黄荆棍子摆在祖宗牌位前,又加了两根,只等上月看结果,要是果树不活,那就处罚加倍。”

      程文应担心地问道:“那结果如何?”

      程夫人笑道:“奇就奇在这里,结果那些柑橘树还真如小弟所说,都活了,茶树枝也活了一大批。老叔只好将祖宗牌位前的黄荆棍子请下两支来烧了,剩下一支留着,说要是结出的柑橘不甜的话,照打!”

      程文应哈哈大笑:“老世兄这就是不讲理了,这不是欺负小孩吗?过了,过了啊!”

      程夫人也觉得好笑,说道:“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知道他因何进城吗?”

      程文应说道:“他说是来求明允给个表字,还有就是进学的章程。”

      程夫人笑道:“可漏了一桩,他偷偷伙同石家小娘子,把别人家里四口小猪偷偷阉了,闯下祸事,老叔让他进城躲避呢!”

      程文应大惊:“这是女孩能做得的事情?这会伤了石家小娘子的名声的!”

      程夫人点头道:“是啊,这事情老叔处理起来很麻烦,”

      说完又道:“父亲,你相信宿慧吗?”

      程文应说道:“就是有小孩生到世间,还记着上一世的经历记忆?”

      程夫人蹙着眉头:“子瞻小时候,常常告诉我他的梦境,在梦里他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水乡大城里。那里人文风雅,物候常新,有一个大湖。”

      “大湖边有长堤,长堤上是古柳,而他,则是城郊一座寺庙里的僧人。”

      “梦中他就在那样一座城市里宁静地生活。到现在他都喜欢亲近僧人道士。眉山周边的道观寺庙,都被他拜访遍了。”

      程文应问道:“你是怀疑,苏油也和子瞻一样?”

      程夫人想了想说道:“小堂弟如此聪慧,如此性格,对物性如此通透,对食物如此挑剔,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历史上的神童。”

      程文应问道:“谁?”

      程夫人说道:“三国曹仓舒,陈寿曾称赞他: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

      “三国志说冲每见当刑者,辄探睹其冤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劳之吏,以过误触罪,常为太祖陈说,宜宽宥之。辨察仁爱,与性俱生。”

      “小堂弟所做的那些调皮事,一岁之后再看,其实也是为了周济乡里。曹冲为了救马鞍被老鼠咬坏而获罪的小吏,曾经剪坏自己的衣服来劝说魏王。两者性格做法,也是绝似。”

      “曹冲六岁称象,小堂弟五岁通九章,明算术,两者都是契明数理,还可致用之人。”

      “魏书说曹仓舒容貌姿美,有殊于众。父亲,小堂弟他相貌如何?”

      程文应说道:“哎哟给你这一说倒是真像!苏油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乡下孩子,晒得有些黑。”

      程夫人拿起桌上的卡尺看了看,浮想联翩:“真想见一见他啊,想来这小堂弟,上一世当是此等人物。”

      这时伺月过来禀告:“太老爷,夫人,史家庄子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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