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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策_西子情》-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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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迟看着秋月,她头低得低低的,发丝被凉水打湿,些许拧在一起,周身有一股子打死也不会说的倔强和执拗以及忠心,他将排山倒海的压力砸向秋月。

      秋月的脸唇都有些青白了,但依旧稳稳地跪着,一声不再吭。

      片刻,云迟收了寒气,转身出了凤凰西苑。

      秋月身上山海一般的压力散去,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想着小姐您可千万不要在苏子斩身上吃亏,奴婢这一次真真是在龙头上拔胡须了,敢挡了太子殿下逼问,她觉得以后她头上的天都是灰蒙蒙的亮不起来了。

      云迟出了凤凰西苑,足尖轻点,踏着楼殿宇,也出了东宫。

      小忠子在书房里给陆之凌端茶倒水,陪着说话,刚说几句话,陆之凌聪明地便觉出不对劲来。忽然开口,“太子殿下是不是有要事儿急办?既然如此,本世子就改日再来叨扰。”说完,便站起了身。

      小忠子想也不想立即否决,“没有的事儿,殿下稍后便回,世子稍等。”

      陆之凌才不信,挥手推开了书房的窗子,转眼间,衣袂卷起一阵微风,人便出了书房。

      小忠子暗叫不好,连忙大喊,“快,拦住陆世子!”

      可是陆之凌是谁?四大公子的名号他坐了一席之地,没有个厉害的茬子,是拦不住他的。尤其是如今云迟将云影和十二云卫都调派了出去,东宫的一众侍卫虽然也都是高手,但还是拦不住陆之凌,再加之,消息刚送进宫,七公主还没来,自然更无人拦阻得住他。

      几个起落,陆之凌便踏着屋脊高墙,飘然地出了东宫。

      小忠子眼见着人溜走了,对着空气直跺脚,无奈地对府卫挥手,“罢了罢了,都撤了吧!”说完,招手,“来人,再去告诉七公主一声,别来了,人走了。”

      话落,他连连哀叹,想着陆世子也太狡猾了,他刚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就被他看出了破绽,怪不得敬国公用尽法子都看不住他整日里不着调地在外面乱跑。

      他不停地拍自己脑门,暗骂自己笨蛋,真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安排了。

      第二十八章冷梅香暖

      苏子斩带着花颜出了东宫后,没察觉到身后有人立即追来的动静,他便没立马出城,而是停在了东宫后街一处荒废许久无人居住的院落房顶上。

      院中杂草丛生,房顶上也长着草。

      花颜打量了一圈,挑眉,笑问,“不是说去半壁山清水寺吗?怎么来了这里?你不会是让我与你坐在这破房顶上,对着一院子杂草饮这一坛好酒吧?”

      “急什么?不安排一番,今夜如何能陪你好好饮酒?云迟可不是吃素的,如今没人追来,不代表稍后没有。”苏子斩说着,挥手,“青魂!”

      “公子!”一人无声无息落在了院中。

      花颜瞅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异其隐藏的功夫,明明是人,就如一个魂影。

      苏子斩吩咐,“传令十三星魂,每人抱一坛醉红颜,给我骑最快的马出城,沿着四面八方,跑出百里。”

      “是!”青魂应声,瞬间离开了。

      花颜惊叹,“好俊的功夫!”

      苏子斩笑了一声,手扣住了花颜手腕,正巧把到了她的脉搏,须臾,凝眉,“你没有武功?”

      花颜笑看着他的手,白皙如玉,是一双极美的手,只是可惜,手骨太凉太冰了。若是夏季,可以帮人握手解酷热,若是冬季,贴着怕是就会冻结一层冰吧?

      她诚然地点头,“我一个女子,要什么武功?能学好一手赌技,走遍天下,不会穷困潦倒没银子花就够了。”

      苏子斩闻言大笑,“有道理。”

      说完,便抱着她足尖轻点,飘离了这处荒废无人居住的院落,很快便出了北城。在城外,拇指和中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口哨,一匹马来到近前,他带着花颜翻身上马,不隐蔽地走上官道,纵马疾驰,前往半壁山清水寺。

      花颜坐在苏子斩身前,疾驰的骏马带起疾风,她有些受不住地将头扭回身后,对苏子斩说,“我受不住,恐怕到了地方,我这脸也被风吹裂了。”

      苏子斩想说娇气,但看着坐在他身前的女子,纤瘦娇柔,没几两肉,将话憋了回去,随手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裹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奔驰的马速却丝毫未停。

      衣袍挡住了风刀子,花颜顿时觉得舒服了些,窝在苏子斩的袍子里,口鼻间是他清冽寒凉的冷梅香,背后是他坚硬如铁的胸膛,暗暗想着,明明是从内到外都透着让人齿骨发冷的人,偏偏这一刻,让她觉得温暖。

      苏子斩,真是一个矛盾到了极致的人。

      三十里的路,苏子斩骑快马,风驰电掣,只用了两刻。

      来到半壁山下,苏子斩猛地勒住马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驻足。

      花颜今日来了葵水,本就身体不适,如今这一番颠簸,她胃里不好受,身子便更是软得跟没骨头一般了。

      苏子斩抱着花颜下马,松开手,花颜便软软地坐到了地上。

      苏子斩随手在马【创建和谐家园】上拍了一掌,骏马转了个弯,撒欢地向别处驰去。他回头瞅着花颜,不客气地嘲笑,“这么弱不禁风?”

      花颜抱着他的衣袍,看着他脱了外袍后露出的一身劲装,宽肩窄腰,瘦峭挺拔,再加之隽逸绝伦的面容,因纵马疾驰微微散乱了的几缕青丝,好看得不得了。

      她看了片刻,扁扁嘴,有气无力地说,“我来葵水了,走得匆忙,忘记带垫着的布包了,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苏子斩闻言身子一僵,顿时木里当地,没了反应。

      花颜暗叹,如今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走得匆忙忘了,此时与他在一起,羞臊什么的,也顾不得了。反正如今天黑了,她脸皮厚得很,若是不让他帮着找到那东西,她如今腿软脚软外加胃里难受,是哪里也走不去的。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怎么好好地喝酒?

      倒霉催的!

      苏子斩的面色在夜风里冷一阵热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一阵,有生以来,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儿。

      天下的诸事放在他面前,苏子斩自诩从来没有为难过,全凭心性喜好,他素来行事干脆。哪怕是跟东宫太子抢人,劫他的准太子妃,他都利落不拖泥带水。

      可是如今,在这半壁山下,方圆三十里,除了山上住着的一群和尚,十里外一个孤寡老头带着个傻儿子开设的茶棚,再没一处有女人居住之地,他去哪里给她找劳什子见鬼的女人用来垫葵水的布包?

      花颜瞅着苏子斩,在夜色里,欣赏着他脸色变化,奇异地觉得真是赚了,原来苏子斩的脸上竟然除了冷寒冷冽冰啸,还能看到这么多颜色。

      这可是苏子斩啊!

      天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苏子斩!

      苏子斩木立了片刻,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恼怒地瞪着她,“你那是什么表情?”说完,盯着她死死地满带杀气地问,“你是在拿我开涮?开我玩笑?糊弄我好玩?”

      花颜无力地耸肩,“用不了多久,你不管我的话,我身下的衣裙就会透湿,我巴不得与你好好喝酒,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你玩笑?我又不是傻透了!”

      苏子斩闻言仔细地打量她,见她神色认真,不像说假,脸色苍白虚弱,坐在地上没骨头一般,他面上又难看了起来,愤怒道,“这种事情,你身为女人,怎么不想着?如今你让我哪里去给你想办法找那种东西?”

      花颜自是知道方圆三十里,没女人居住,他说得没错,着实难为他了。她揉揉眉心,也拜服自己地说,“突然见到你提着酒出现,见了美酒,一时昏了头,真是忘了。”

      苏子斩气急,转身就走,“你自己待在这里等着云迟吧,他总会找来,让他带你去找。”

      说完,当真走了,转眼就没了影。

      花颜抱着苏子斩的衣袍,坐在地上,一时间在夜风里哭笑不得。

      这苏子斩,如今也是落荒而逃了?

      她郁闷又好笑了片刻,转头瞅见一旁的酒坛,醉红颜未开坛,酒香却扑鼻,她松开衣袍,拿过酒坛,抱在怀里,想着不管怎地,这酒还是要喝的,否则今天就白遭了一场纵马疾驰的罪了。

      既然苏子斩不再管她,云迟早晚要找来,一旦他来了,这酒定然是不让她喝了,趁着他还没找来的空档,不管布包漏不漏,还是先将酒喝了才是上策。

      她刚要拧开酒坛,苏子斩一阵风似地刮了回来,伸手一把夺过酒坛,气怒道,“你这女人,如今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酒?你就不怕血漫半壁山?”

      花颜抬眼看苏子斩去而复返,听着他的话,嘴角抽了抽,哼哼道,“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趁着云迟没来,这酒总要喝掉。”

      苏子斩难得地被气笑,伸手一把拽起了她,恼怒道,“跟我走。”

      花颜被她拽得踉跄了一步,问,“去哪里?”

      “半壁山后山涧三十里外,有一处尼姑庵,尼姑也是女人,应该能找到那东西。”苏子斩磨着牙道。

      花颜瞅了一眼他说的方向,道,“可是你将马放走了,我们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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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苦下脸,三十里地,累死她得了,摇头,“我走不动。”

      苏子斩恼怒地回头瞪着她。

      花颜无力地对他说,“算了,你将我扔在这里好了,我还是等云迟找来吧!他死活让我做这个太子妃,估计不会明明知道你劫我出来不管我的。”

      苏子斩寒笑,“你的意思是,今日本公子辛苦带你出来喝酒,连最隐秘的暗卫都派出去了,和着白折腾了?”

      花颜瞅着他,“不白折腾又能怎么办?三十里地呢,我真走不动……”

      苏子斩气血上涌,背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弯下身子,僵硬地说,“上来,我背你,翻山过去。”

      花颜一怔。

      苏子斩怒斥,“快点儿,还磨蹭什么!”

      花颜看着他的后背,以及弯下的身子,凝视了许久,慢慢地将他手中的酒坛重新地拎回怀里,抱着酒坛,默默地爬上了他的背。

      第二十九章落宿尼庵

      花颜不知道苏子斩有没有背过什么人,但是她是第一次被人背着走路。

      拎着大酒坛趴在他的后背上,他不是那个天下人人惧怕,闻风丧胆,稍有不慎就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阴冷怪癖的子斩公子,只是个会恼会怒会气会笑,七情六欲集于一身的贵公子。

      今日随他出来喝酒,她顶着太子妃的名头,做出这样的事儿太不像话,但她却觉得自己做了极正确的一件事儿。

      不如此,哪里能见识到这样的苏子斩?

      半壁山山风寂寂,清水寺钟鼓声声,木鱼一下一下地敲着,蹒跚而上的脚步声沙沙稳健而行。

      灌木草丛高深,掩藏了两个人的影子,醉红颜的酒香一路飘散在风里。

      花颜安静地趴在苏子斩的背上,他后背也如他的手一样,透骨的冷寒,她身上依旧裹着他的外袍,丝毫也感觉不到冷。

      一路安静。

      苏子斩背着花颜上了一个山头,见他没有停歇片刻的打算,花颜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她刚碰到他额头,苏子斩忽然恼怒,“你干什么?”

      花颜撤回手,平静地说,“我想看看你出汗没有?要不要歇一会儿?”

      苏子斩摇头,僵硬地说,“我不累。”

      花颜回头瞅了一眼,低声说,“不累也歇歇吧,我们将这一坛酒洒半坛在这里,让这一片半壁山都溢满酒香才能躲避过追查,否则我怕你刚背我到了地方,还没喝上酒,后面的人就追踪到了,那才是白折腾一场。”顿了顿,叹息,“你这醉红颜实在太香了。”

      苏子斩闻言停下脚步,将花颜放下,回身看着她,眸光有一抹光,一闪而逝。

      花颜见他同意,便将封存酒坛的塞子拔开,肉疼地扬手倒出酒水,洒了一地。霎时间,酒香四溢,飘散在风里,四下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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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斩忽然笑了,“半坛酒而已,舍得什么?你若是想喝,以后随时可以找我拿。”

      花颜顿时不心疼了,扬眉,“当真?”

      苏子斩颔首,“当真。”说完,便背转过身,弯下腰,“上来,快点儿。”

      花颜也不客气,抱着半坛酒又爬上了苏子斩的后背。

      苏子斩脚步奇快,不多时,便下了山,之后,沿着无人走过的山林险坡,又攀岩上另一座山头。

      花颜被酒香熏得晕晕乎乎地想着,那半坛酒当真是将整个半壁山都染上酒香了。住在清水寺的那些老和尚们,今日也闻闻酒香,没戒了戒律的,也能过过酒瘾。

      三十里的路,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苏子斩背着花颜,上山下坡,攀走险路,没喊一声累,自从倒出了半坛酒稍歇了那么片刻后,便再也没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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