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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合之众，收得再多有什么用？”
欧夜倒是一点儿都不自惭，“我们剑心门以后就算是发展得再大，也不会随意收徒，心性不过关的，休想跨入剑心门墙！还有，以后别对人提起剑心门的名号，貌似我师傅说过，剑心门是不容于修真界的，万一现在再有修真的人，可就麻烦大了。”
关键他现在的修为太低啊，要是高了也就不怕了，但是工布那样的修为都被人偷袭，何况是自己现在这点儿本事呢。
“好吧，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是不是要把这剑卖掉？”团子本来有种被坑的感觉，不过想想那张符的神效，觉得当这个大【创建和谐家园】也不错。
“嗯，找一个大些的拍卖公司拍卖吧，如果没有一个合格的鉴定师，只怕还真看不出这把剑的特殊之处来。”欧夜叹息一声。
接下来两天恰好是周末，欧夜和团子两人找到龙渊市最大的一个拍卖公司，进门声称有一把上品古剑要拍卖。
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女孩，看欧夜一身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丝毫不敢怠慢地把长剑转给鉴定师。
恰巧这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正好也在，当看到那剑柄的造型和剑身的质地光泽时，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这把剑能保佑得如此完好，的确能称得上是上品了，只可惜年代不够久远，只有两百多年的时间，不然的话，这个价值就会更大了！”这老者摸了两下山羊胡子，又抚掌赞叹道，“嗯，明天的拍卖就把它加进去吧，就算是现在这样，没有个几十万，也别想把这东西拍走，呵呵，完好的古剑，这可是收藏界的难得之物啊！”
第二天，欧夜和团子两人按时间提前来到了拍卖场，身为宝主的他们，自然有进入拍卖场的资格，而且按照这家拍卖公司的规矩，他们同时也拥有无保证金竞拍的资格。
当然，要是最后两人耍赖，拍了东西不给钱的话，那他们的拍品也就要被公司给扣押了。
“师傅，你说那把剑能拍出什么价钱来？”团子现在已经很融入自己的角色了。
一把烂铁块都能变成被拍卖公司接受的古剑，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信服欧夜的能力了。
“说不好，但是在龙渊这古剑之都，人人爱剑的氛围下，拍个几十万应该不成什么问题。”欧夜淡定地说道。
“几十万？”团子差点儿没把舌头咬下来。
买剑带匣子总共才花了五百，再加上买笔墨纸砚这些个东西，加一块儿也就是千把块，当时自己还觉得花了不少钱，可是跟这近几十万一比……
现在他才明白，抢银行什么的都弱爆了，这可比那个本小利大安全高！
两人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参加竞拍的人也都陆续进入了拍卖场中，很快就走到了正式拍卖程序上来。
除了第一件拍品拍出了百万的价格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近代玉石字画之类，很少有能上几十万的拍品，看得团子都有点儿昏昏欲睡。
“接下来的十九号拍品是一把古剑，在大家的拍品册之中没有这件拍品，因为这是在昨天的时候，公司临时决定加入的一件上品古剑，相信绝不会让大家失望！”
团子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擦了把口水，两眼圆睁地看着台上，好像一眨眼几十万就会飞走了。
“古剑？这可是比较少见啊！”
“少倒是不少，只可惜残品太多，想收一把完美的古剑，恐怕只有博物馆里才有！”
龙渊本来就是自古以来的古剑之都，这里的人对于剑自然有着特别的感情，只可惜真正的古剑，大部分人都会作为镇宅传家之用，很少有来拍卖的。
偶尔送来的古剑拍品，大多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相当不如人意。
看到大家期待的目光，美女拍卖师微微一笑：“相信大家一定是非常期待这把古剑，我也相信这把剑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接下来就有人把拍品推到台上，缓缓揭下红布。
在拍卖场后方的幕布上，立刻显现出了一把光亮如新的长剑，任何人都可以从上面看出，这把剑没有哪怕是一点儿的瑕疵。
当然，这个瑕疵只是说锈蚀和残缺。
看到这种景象，下面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似乎对于这是否是一把古剑产生了怀疑。
“下面请我们拍卖公司里的首席顾问鉴定师，同样也是业内元老级专家的古苍先生为大家讲解这一件拍品。”拍卖师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大家的疑惑，所以镇定地说出这一番话。
在美女拍卖师的点头示意之下，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缓步走到台前，单手把古剑握在手中，左手伸指在其上轻轻一磨，淡然笑道：“各位，这把剑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其锋利程度……我可以用古苍从业三十年的信誉保证，这绝对是一把古剑，只是年代大概在两百年左右，即便如此，也实在是古剑收藏之中难得一见的上佳之品！”
“好，我们感谢古老先生对宝剑的点评，此拍品起拍价为十万，每次举牌加价不少于两万。”拍卖师知道有古苍的保证，大家的顾虑已经打消，立刻就报出拍卖价格。
“十万！”
“十二万……”
刚刚宣布开始，价格就直接叫到了十几万，激动得团子直想要跳起来。
“等一下！”欧夜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缓步走上前去。
“呃……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吗？”美女拍卖师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中间阻止竞拍。
“我只是想要再对这把剑的点评做一下补充。”欧夜转头望向坐在前排的古苍老人，“古老先生对于古董的辨识造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但是在古剑的辨识上，功力实在不足。”
“这人是谁，竟然敢说古苍的鉴定水平不行！”
“古苍先生别说是在龙渊市，就算是整个龙渊省，甚至华夏国的鉴定界都绝对是屈指可数的鉴定【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小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分明就是踢场的啊，保安呢……”
美女拍卖师显然对于下面的骚乱也有些紧张，就要伸手去按警报叫保安进来了，就看古苍从容站了起来，冲她示意不用紧张。
“因为古代铸剑术的众多失传，所以对于古剑的鉴定，一直都没有特别权威的存在，我在这方面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古苍老人很是温和平静地说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要补充的，古某也愿意洗耳恭听。”
第13章 剑的呼吸
“嗯。”欧夜微微点头，这个鉴定师的心性倒也不错，“古老先生刚才说的都是这剑的表象，可知道剑之一道，最重根性，如果根性不佳，实在算不上是真正的剑，充其量就是个装饰而已。”
“这个……”古苍犹豫了一下，“古书有记载，剑有剑脊、剑骨等考量，这把剑在这两方面也是不错的，只是刚才没有说明。”
收藏古剑的人，主要看重的还是年代以及剑的品相，至于其它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不会去考量，所以古苍也不是太看重。
“剑脊剑骨？”欧夜轻笑，“古人说人有七窍，剑有七品，分别是剑息、剑目、剑脊、剑骨、剑胆、剑髓、剑心，七者皆存，其剑如神！”
古苍的面色真正凝重了起来，剑有七品的说法他的确是看过记载，但是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是哪七品，而看这年轻人说的，也的确不像是自己信口胡说。
当下深吸一口气，正色求教道：“敢问这把剑该如何品评？”
“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剑有七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说法？”
“连古苍老先生都请教了，看来这小子真有几把刷子，看他怎么说法！”
下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欧夜的身上，想看看刚刚被古苍高度评价的一把剑，在这欧夜口中是怎么看的。
“剑目张则明，剑脊直则挺，剑骨生则坚，这三样是你能看得出来的，但是你却漏掉了这把剑最重要的一点！”欧夜郑重说道，好像对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是什么？”古苍一点儿也不怒，反而虚心在求教。
当对方说出人有七窍，剑有七品的时候，他就一点儿小看的心思都不敢有了，说不定还真是哪个隐世的铸剑世家后人，那可就真要好好请教了。
“剑息。”欧夜抬步走到了台上，把那把缓缓抬起，“一把剑，如果没有剑息，就算是其它铸得再好，始终都是一把死剑！”
古苍浓眉深锁，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才是剑息？”
“你到这里来，我给你指点一二。”欧夜看这老者已经五十多岁，还能这样虚心求知，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下面的人都是看呆了，也都听傻了，堂堂古董鉴定界的元老，在他面前竟然说是要给对方指点一二，要是换个人非被大家唾沫淹死不可，可这小子的脸上偏偏连颜色都没有变一点儿，完全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跟含了个鸡蛋一样张大嘴巴。
古苍知道自己没猜错，忙上前几步走到欧夜的面前，看对方示意，伸手接过了古剑。
“闭目凝神，摒除杂念！”
欧夜的话传出，古苍忙闭上眼睛照做。
整个拍卖场都是一片寂静，全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家也都想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剑息。
片刻之后，古苍的面容微微一动，接着就是惊讶到了夸张的表情。
“我感觉到了，剑息，是剑息。”古苍一张脸都变得红润非常，两只眼睛放着炯炯的光芒，“这把剑竟然有呼吸！”
“呼……”
一片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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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欧夜则是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古苍还是一派心潮澎湃的样子，不过他知道现在也不是跟欧夜询问太多的时候，只能把心情压下来，示意台上的拍卖师继续。
“好……好的。”美女拍卖师显然也被刚才古苍的失态表现给震惊了，虽然她没有体会到什么是剑息，但是古苍的表现却无疑是证明了这把剑的非凡之处，“现在我们继续这把古剑的竞拍……”
“二十万！”
“五十万！”
“六十万……”
本来这拍卖规则是加价两万即可，可是在看到了古苍对于这剑的失态评价之后，下面的竞拍者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每每都是最少十万往上叫价。
不一会儿价格就蹭蹭蹭十线上到了百万大关，而且下面竞拍的热情依然不减！
美女拍卖师也有些激动起来，谁也没想到这次的拍品中，竟然会冲出一匹黑马，只怕是这次头拍和最后压轴的拍品都被抢了风头了。
价格拍得越高，她能抽到了的红利就越多，所以这时美女也完全把自己的热情释放了出来，俨然比公司里的金牌拍卖师还更加有风范……
“两百六十八万一次，两百六十八万两次……”
“成交！”
在拍卖师激动到快把小心肝儿都跳出来的情绪下，这把古剑终于是以两百六十八万的高价落锤成交。
虽然这不是公司里拍出过的最高价，甚至比起一些天价的玉石和字画来，差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但是单以一把两百年前的古剑来说，这当之无愧是头一次！
“哈哈……”
团子听到最后的报价兴奋地一阵狂跳，扭头看到欧夜面色不善，这才连忙收敛起来。
也幸好两人是坐在最后，所以并没有谁注意到团子的失态。
“钱财身外物嘛，再说才两百来万，对我们修真者来说，提升境界才是最重要的！”欧夜故作高深，其实也高兴得很。
头一回用自己的本事挣钱，这感觉就是爽！
“嘿嘿，是是，师傅你说的对，不过一下子弄了两百多万，还是让我有点儿小激动，我的妈啊，从来没想过能亲手赚这么多钱啊！”团子摸着自己胸口的肥肉，一脸不敢相信地道，“就算我当演员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欧夜：“……”
看来团子这货是跟演员较上劲了啊！
“下面是本次拍卖最后一件拍品，这是一块罕见的奇石……”
随着拍卖师的介绍，在光幕上出现了一块大概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的石头，颜色如墨玉，微微透着模糊的光泽，形状上隐约有着一些龙形的轮廓。
“这块奇石怀疑是一块天外陨石，其形状如龙，更添了几分吉祥的寓意，而且据收藏者的介绍，以及我们的测试，无论我们用多高温度的火焰去试图融化它，都无法做到，坚若磐石已经远远不足以形容它的坚固和稳定了……”
随着拍卖师的介绍，欧夜也朝着那块东西看去，目光微微一眯，随之就是一喜。
竟然是铁英之精！
第14章 徒手斩树
欧夜的记忆立刻触动，铸成了工布剑的，就是这种材料，也难怪这些人融化不了，这大概也只有修真者才能做到吧！
到了别人的手里，也许这只是家里一个摆设，但是在他的手中却可以变成无上的利器宝剑！
“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五万，现在开始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