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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这行本来就很难,孩子。”
古德曼指指宋亚,“像你这样的黑……咳……非裔孩子我看得多了,坐在公车后排,嘴里哼着歌,一边听着随身听,一边拿着铅笔在小纸片上写写画画,梦想着一曲成名对吗?可惜,现实是很残酷的,资本社会只会自然淘汰出很小的那部分金字塔尖。近十年芝加哥出过多少有名有姓的歌星?你按人口比例除一下,就能得你成功的几率是多少了。还有那些去洛杉矶寻梦的少男少女,一年能有几人演上好角色?大多数人都是失败者,你的眼睛看不到罢了。正视自己的能力,不要把钱花在不切实际的梦想上面。”
“废话,我和他们一样么?老子是穿越者,带外挂的!”宋亚翻了个白眼,暗暗吐槽。
俩人又交流了一段时间,古德曼察言观色,感觉宋亚不像打算放弃的样子,懒得再劝:“版权的话,给你几个忠告,首先,你要把一切证据保留好,包括你词曲创作时的手稿,废稿也不要丢,打著作权官司的时候用得上,最好能把自己创作的歌曲都录个demo,因为演唱也是一种著作权。
“第二,你可以把词曲和demo拿去ascap做个版权备案,大概二十来刀吧,注意,这只是备案,并不代表ascap承认你的版权,如果要ascap承认你的版权大概还得接着花数百刀和几个月的时间,因为他们要做诸如比对之类的工作,而且你还是成为不了会员。”
“最后,给经纪人提高分成比例是入行头几年不错的策略,反正经纪人合约不得超过三年,不满意的话,时间一到你大不了换人。如果你真能入得了行,就有资格成为ascap或者bmi的会员,到时候协会给你提供的各种帮助也能分担掉部分经纪人的工作,你现在面对的很多困难到时候就不是困难了。”
说完,古德曼指了指计时器,刚好过去五十五分钟。
宋亚感觉他还是很良心的,自己受益匪浅,起身郑重和他握手告辞,“谢谢。”取出三十五刀,递给对方。
“呃……咨询费是咨询费。你还需要交纳资料费,一份十刀。”古德曼指指被宋亚收进公文包的文件。
“……”
宋亚赶紧把文件全取出来,挑了份用得上的监护人委托协议,再摸出十刀,和其他文件一起还给了古德曼。
“小气鬼!”古德曼骂道,他又认真检查了一番收到的纸币,“你是南城人,对吧?”他突然问。
“是的,怎么?”
“要小心那些用现金支付合同款项的人。”古德曼弹了弹手上的纸币:“你们南城黑……非裔喜欢接受现金付账,因为可以逃税。一旦逃税,过了交税季的话,他合同违约,你却不敢轻易告他,因为合同曝光他不过是面对诉讼,而你要面对国税局,懂了吗?”
国税局的厉害,宋亚是知道的,最著名的芝加哥黑帮老大阿尔卡彭就是栽到了国税局的手里,比fbi还可怕。
再度道谢,他从goodman律师事务所离开。
第十章 说唱
下楼被凉风一吹,宋亚冷静地想了想,虽然没能解决啥实际问题,但来咨询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起码自己厘清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用再两眼一抹黑。
“按照古德曼的思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二手店这首歌的demo录出来,然后和谱子一起拿去给那什么作曲家协会备案,最后,找一位靠谱的经纪人!”
想好了就去做,他找到一个有黄页的电话亭,翻出ascap(以后简称作曲家协会)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过后,电话接通,对方问明来意后便是一系列的转接、等待、转接、等待……
趁着这个空当,他开始规划录demo的事。
“demo的话,伴奏我肯定搞不定,找人帮忙……算了,现在不能找人帮忙。”
以前的亚历山大·宋是校乐队主力小号手,音乐本钱不错而且识谱,正是靠这个底子支撑,加上穿越后宋亚恶补的英文水平,才得以把二手店原曲【创建和谐家园】成适合这个时代的版本,比如去掉了开头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叫唤’,更换了电音部分,改掉了歌词中听不明白的梗(有很大可能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的),还有白人主唱的‘honky’自嘲等等。
但这些还不够,宋亚现在乐感稀烂,而且创作能力是靠‘天启外挂’得来的,很多东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录制demo属于创作阶段,让外人介入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
电话里终于来了个管事的,单纯备案的话,基本流程非常简单,作曲家协会在芝加哥有个办公室,跟那边预约好时间过去办理手续就行。
“那就录清唱demo,时间紧迫,学校里设备齐全,但是有点难度,无论如何得试试看。最好一天全搞定,明天拿过去备案,赶不上的话就不管demo,只把词曲备案。”
跟对方预约了明天下午,他又去华人街附近的跳蚤市场逛了逛,买了两张空白磁带和一块非常便宜的塑料电子表,液晶屏的,mic,牌子货,casiq。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宋亚感觉到有些饿,附近中餐馆不敢进,太贵,好不容易找到个白人的路边摊,买根热狗填饱了肚子。
“今天上午花掉太多钱了,唉,我这穷得……估计是穿越者之耻了吧。”
他啃着热狗往地铁站赶,天启外挂不知道啥时候再度降临,怎么想也不能完全吊死在一棵树上,“律师就挺好,高德曼一个那么落魄的律师,一小时咨询都拿三十五块,薄薄的两页纸卖十块钱……要不,我也走律师路线算了?毕竟律师有阿美利加统治阶级或统治阶级代言人的说法,学成以后,好歹不会被人忽悠瘸。”
现在才九年级,相当于华国初三,一切还早,而录制demo才是头等大事,在交通工具上宋亚就不停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嘴里念念有词。
初穿越时,他对这个身体原本的音乐天赋很无所谓,也欣赏不来像‘念经’一般的饶舌歌曲,可万万没想到,他为学分奋斗了近一个月后,最终还是得努力把乐感找回来,借此发迹。
回到学校,他直接去办公室找音乐老师。
“我为乐团合奏时的漫不经心感到非常羞愧。”
“由于其他学习科目成绩的提高,我放松了音乐上的追求,我很后悔。”
“请您务必再给我一个机会!”
“是的,我早上有些不舒服,请了假,现在好点了……”
“没事,我现在没事了,我完全好了,您看,要不我给您跳一个?”
“那个,我就是想借用乐器储藏室还有里面的设备,录点东西……”
“不会不会,我是那种带女孩躲起来啪的人吗?”
“您太高看我了,我弄不来叶子……或是别的什么……”
“我真的真的为这些天的过错道歉,我发誓一定好好练习早日恢复水平。”
“我以前是您的主力小号手啊,再给个机会吧!老师!”
“我保证不会再吹错一个音……哇哦,您这项链是哪买的?真是太漂亮了。”
“对,很衬您……”
“说句老实话,我觉得那位谢丽尔老师的品位实在有够糟糕……对,对,对,她的发型配那么大的耳环看起来太可笑了。”
“她完全不能与您相比!”
“对不起,我不该背后胡乱评论其他老师,但您知道,我这人就是耿直,有一说一……”
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把音乐老师舔舒服了,如愿拿到管弦乐团小储藏室的钥匙。
锁上门,将新买的磁带放入索尼的双卡收录机,然后给加拿大产的节拍器插上电。
“i“m gonna pop some tags,only……咳咳。”
“i“m……不对不对,重新录。”
“i“m gonna……i“m gonna……哎又他妈错了……”
万事开头难,错误百出也没办法,宋亚只能死磕。下课时间过了,社团活动时间也过了,等音乐老师敲门进来的时候,一位华国三好佛系青年,已硬生生被外挂给逼上了饶舌之路。
成品效果完全不能令人满意,但基本能和谱子对得上,那就行了,反正是为了版权归属防一手,艺术价值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向音乐老师道完谢,他匆匆赶回家,晚上,将托尼拉到了外面,开始摊牌。
“fxxxyou!”托尼一听,果然炸毛暴怒,这完全在宋亚的预料之内。
在现在的托尼眼里,小洛瑞首张专辑的成功是近在眼前,确凿无疑会发生的事,到时候小洛瑞成为明星,他跟在后面帮帮手然后就等着吃香喝辣。而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弟弟,却拿着首号称包办词曲的歌,说要想办法塞进小洛瑞的新专里去!
这不叫异想天开,这叫见钱眼开。
他认为宋亚就是眼红小洛瑞的成功,想了个无比拙劣无比可笑的理由试图入场分钱!
当小洛瑞的跟班,帮着花钱是一回事,侵入小洛瑞的核心事业,一起分钱是另一回事,托尼学习不好,但他一点儿不蠢。
“你真是个【创建和谐家园】,我他妈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如果你不是我弟弟,信不信,信不信我把你头给拧下来!”托尼两手揪住宋亚衣领,把他整个人拎悬空,“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贪婪……愚蠢……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不对劲。以前的那个亚力哪去了?”
“hey!嘿……”
宋亚倒是没料到托尼反应会这么大,看样子他真挺看重和小洛瑞的兄弟情,“别冲动,你听我解释,你会理解的!”
“说!”托尼把他放下。
“咳,首先说明,我完全可以不先通知你这件事,我本来计划是找机会先跟小洛瑞音乐公司的老板见上一面,但我还是先跟你交底了,因为你是我哥哥,我尊重你。”
“其次,如果没有我这张单曲的加入,小洛瑞的新专绝不会成功,因为那天我无意间听到了小洛瑞的经纪人和音乐公司老板的对话……”
“首发七千张卡带,没有黑胶唱片,没有数字cd,就七千张卡带……这是一张成功专辑该有的样子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事儿过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你放弃一切朋友立场,放弃一切感情因素,就事论事,你说小洛瑞和艾尔的这张专辑十几首歌,哪一首好听?哪一首像是能流行起来的样子?”
“首专才卖七千张,他还有可能发二专吗?他首专赔钱没机会发二专他拿什么养你和‘消音器’,再说他那儿还有ak、艾尔……”
“对对,我是变了,我是变得精于算计了,但这种变化对咱家绝对是好事!我和你一样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鬼地方吗?”
“我这首歌的灵感是上次逛二手店,就是拍mv的那天……”
“当然!我跟你打包票,我这首歌绝对绝对绝对能红!”
“我是校乐团的主力小号手你忘了?”
“好吧,你可以不信,我也没指望你信,但真正懂行的人一听就能明白。”
“你想先听听?可以啊,我录了个小样。”
这一天下来真是连说带唱,宋亚嗓子都冒烟了,终于把托尼忽悠得半信不信,暂时过关。
第十一章 经纪人
“别怪我没警告你,亚力,只要小洛瑞不同意,只要他说了no,那一切就此打住,你不许再骚扰他,拿着这首破歌爱干嘛干嘛去!”
第二天,在行驶的丰田雄鹰上,托尼听完demo后把卡带取出,随手丢还给宋亚。
“行吧,大不了我想办法自己出单曲咯。”
先给托尼交底的坏处就是如此了,宋亚本意是多赢,现在却被他当投机分子看。当然,说自己出单曲是句气话,这个时代想纯以单曲出道的话得走一条非常曲折困难的道路,光想拿到各地大大小小音乐电台dj的强推,人脉、背景、财力就必需其一,音乐本身过硬的素质不谈,歌手的钻营能力还得点满。
“酷。”
开车的‘消音器’蹦出一个字,把车停到了座写字楼外,作曲家协会芝加哥办公室就在里面。
“好贵……”
ËÎÑÇ¿´×ųµÅÔ±ßͶ±Ò¼ÆÊ±Æ÷ÉϵļÛÄ¿ö·ÁËö·ÑÀ£¬Èû½øÈ¥¼¸¸ö¸ÖéG£¬È̲»×¡±§Ô¹£º¡°¶¼ËµÁËÎÒÒ»¸öÈ˹ýÀ´¾ÍÐС£¡±
“那可不行,我现在得把你看紧了。”
步入大楼,托尼边左顾右盼边感叹道:“这里可真‘白’啊!”
的确,现在市区菁华地带几乎完全是白人的地盘,这里才是真正的芝加哥,是全球排得上号的学术、艺术、法务、金融、工商、新闻出版重镇,摩天大楼的故乡。身着高级西装和职业套装的男女白领金领们步履匆匆,生活节奏完全和南城是两个世界。
走到电梯门口,等在那里的一位年轻白人女性看到他们仨,立刻下意识站远几步,又将包包换了个肩,从他们近侧挪到了远侧。
“nazi!”托尼小声骂了一句。
电梯门开,三人进去,那个女人仍呆在原地,低头装模作样地盯着脚尖,就像那儿有朵花一样。
宋亚感觉托尼的怒火快压抑不住了,赶忙把电梯门按上。
“看!已经是二十世纪的最后十年了,白人还是这幅德性!他们暗杀了金博士,封锁了五十一区……”托尼又开始长篇大论关于种族歧视和白人阴谋论的那套东西。
宋亚现在也习惯了,每到这个时候大脑都会自动过滤掉托尼的声音,他现在就一个目标,尽快最大化发挥外挂的威力,改善生活。
备案手续很简便,交钱,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将卡带和谱子放进作曲家公会提供的档案袋里,齐活。宋亚跟工作人员再次确认了高德曼提供的信息,准确无误,这种备案虽然无关于版权,但以后打版权归属官司时,备案的时间和内容是非常强力的证据,能为他提供很好的保护。
“看样子你确实在玩真的……”
全程盯着宋亚有条不紊地走完备案流程,托尼的疑心病消去了不少。
“废话,苏茜姨妈给的钱都快被我花完了。”宋亚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