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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遇编年史》-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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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嫁不出去了,老姑娘了,没人要了。”霸王花看着我的眼睛,应和着我的说话,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倒是小丽没说什么话,只是笑着听我们闲聊。

      我赶紧又和小丽说话:“你妈妈呢?”

      “去见院长了,安排人过来给我体检一下――春芳出去买东西去了。”小丽挺能举一反三的。

      “哦!这次来不多呆几天吗?”我问她。

      小丽看了看霸王花,霸王花说:“可能顶多也就三五天吧,医生检查一下,再观察两天就要回去了。【创建和谐家园】最近要组织一次检查,所以,我们还要尽快回去――我倒是想在这里玩几天。”

      “好呀!要是你的战友没空陪你,我就到学校请个假,陪你转转。我也想玩一玩呢!”我应和着。

      “这个,我是求之不得,但是,小丽,小丽总要有个人……有个人……有个人“陪着”才好吧!”霸王花小心的说,给我递过来一个眼色。

      我知道她是担心小丽要是她不在溜了可就不好办了。但是,她早时候怎么想的呢?怎么现在才会有这种担心?

      “哦,还有其他同志和你一起来吗?”我问道。

      “没有了呀!”霸王花说。

      “那看来,只好我来陪我的小表妹了。”我象是百般无奈的说,心里想,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阴险。

      “谢谢你!嘻嘻。实话对你说吧,我本来就打算到这里来找你帮忙的呢!刚才还发愁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呢!”霸王花开心的笑了,脸上顿时变得流光溢彩。

      “这有什么呀,能和小表妹在一起说说话,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是吧,小丽!”我对她们说。“对了,你不怕真的就找不到我吗?”

      “这个嘛,我怎么能不冒这个险呢?你想呀,你的选择是来或不来,但不来就永远不会有机会,是吗?找不到你也没关系的啦,顶多白跑一次。再说,你这个小表妹,其实是很讲义气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又怎么能信不过呢?”霸王花笑着说。

      我点点头,心里想:是呀!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去做或者不去做,而选择放弃,那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原来霸王花是个人精儿,看事情原来这样明白!

      就这样闲聊着,这时,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医生进来了,让小丽躺下,她要给小丽检查身体。我看了一下她胸前的挂着的牌子,原来叫做李青,还是个内科的主治医生,不禁刮目相看。小小年纪不一般呀!我这样想,忘记了自己比她更年轻。

      她为小丽检查身体的时候,我又不能盯着小丽看,所以,就和霸王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办公楼。

      “小何,你看看对面那个人,就是那个夹着个黑包的那个年轻女人,怎么不象个看病的,还一个个办公室的跑呢?”霸王花问我。

      我往对面的办公楼一看,果然有一个年轻女人从一个副院长的办公室里刚出来,满面春风,手里却拿着一只与她不相衬的包,出来以后,却不往别处去,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主任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然后又进了另一个办公室。

      “哦!这个人嘛,可能是哪家医药公司的医药代表吧!”我想了想说。

      “什么医药代表?她代表什么?”霸王花听了奇怪的问。

      “其实就是代表医药公司在各个医院推销药品的。”我说。

      “药品也需要推销?难道这些医院不是需要什么药就进什么药吗?”霸王花更奇怪了。

      “这个吗,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你想呀,这些药,特别是西药,说到底,其实是可以简化成一个化学方程式来表示的,所以,各个药厂之间的药的品质,相差并不大的。打个比方说,我们两个人都做煤球上街卖,而煤球是一种机器做了,所以,我们生产的煤球和质量,其实差不多。我们谁要想多赚钱,那就要看谁能卖得多了,而卖得多,那就靠推销,不是吗?”我随口说道,然后想了一想,其实这样说并不恰当。

      但霸王花大概是听懂了。她接着问:“但她一个个办公室跑什么呢?”

      “恩,据说,医药代表要拉好与医院各方面的关系,虽然能赚大钱——我认识一个据说他一年能赚几百万呢,但医药代表也要有天大的能耐才行。”我说。

      “天啦!能赚这么多钱呀!那做医药代表要什么能耐?”霸王花的两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致。

      我心里想,她到底是在那个有名会做生意的南方城市出生的,一听说钱就来劲儿。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给她讲讲吧!

      “做个医药代表,要么你的后台特别硬,比如说你是哪个领导家的家属,或者【创建和谐家园】老大的小情妇啦,医院根本就得罪不起你。比如说你为哪家药厂销售阿莫西林,这家医院只进你这个药厂生产的阿莫西林,这样,隔段时间,药厂会根据你在这家医院的销售额给你提成。这个药品的进销减价大约为百分之七十,也就是100元的药品,回扣有70元,你想想这种医药代表的收入有多高?另外一种医药代表,是没有这样的政治或者黑道背景的代表,可就要辛苦一点了,说简单也简单,就一个字,“贿”!行贿,比如送钱送物,象你刚才看到的这种小女子,时常请医院里的这些医生主任什么的吃喝玩乐的时候,如果男性的医生提出要求或者暗示,要和她上床,那她很难拒绝的!”我解释道。

      “哦?按理说,只要送钱给领导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对那些医生行贿呢?”霸王花问。

      “这个吗,医药代表通过打点院长和药剂科主任,让药进入医院后,如果医生拿不到回扣,那么医生照样不开处方,不用这个药——你知道,许多病是可以选用许多种药物中的一种就能治好的,那么这种药还是卖不出去。一般的说,单科室药物给医生的回扣率在零售价的15%左右,大品种药品则在35%以上,最高达50%。基本上医药代表必须按照每个医生药物处方开具量定期现金兑付回扣。象省里面三甲类的大医院,黑心的医生,一个月,拿个几万元钱的处方回扣,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一开始的时候,只是送钱就行了,后来,医药代表之间,也竞争呀!所以,行贿的方式的千变万化了,性贿赂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花样罢了!”我说的得意,因为我家就住在医院,这些事情当然了解的多了,看着霸王花入迷的听我说我很了解的事情,这是种炫耀!其实是让虚荣心很受用的。

      “哦,是这样呀,真是黑幕重重呀!”霸王花叹道:“原来这钱不容易赚到!”

      “是呀,象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位小女子,周旋在各个色迷迷的医生之间,其实,与卖笑有什么差别?除了她们收入高一点之外。”我说道。

      “嗳,这些人的黑钱,其实,全是病人的血汗钱呀!象咱们这样有固定收入的人,都觉得吃药越来越像吃金子似的,心痛的要命,那些穷人们,要是生了大一点的病,不得不到医院来看病的话,那肯定是不死也要脱几层皮下来!黑呀!真黑!”霸王花又叹息了起来。

      “是呀!你看着这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人群,有几个集市象这样热闹?象这种医院,一年的收入,少说也应该有五个亿吧,这中间,药品收入平均要有一半,我们就算少一点,二个亿吧,按30%的平均医生回扣来算,这个医院的医生,一年拿的回扣,那可就有六千万元呀!你看看这水有多深!要说那些医药代表吧,那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象有些女子,那就跟卖笑一样,也算可怜。照我看呀,最可恨的就是有些医生了,穿着白大衣,号称是白衣天使,却干着如此吸血的营生,这才是最可恨的。不是有一句民谣吗——白衣天使黑心肠,这话……”

      我讲得眉飞色舞,得意忘形了,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什么?你说什么呢?谁黑心肠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我回头一看,坏了!我忘记了我们身后还有个医生在为小丽检查身体呢,象我们刚才那样,无意中象是在对着和尚骂秃驴,这也难怪人家医生生气。

      那个叫李青的年轻女医生,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站在我和霸王花的面前,再一看她,小脸气得惨白,说话的唾味星都要喷到我的脸上一样:“你们还来劲了不是?越说越过份了,开始我不想理你们的!还有什么难听的话,来呀,一起冲着我说出来!”

      我的脸红了,简直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知道自己理亏,就没说话。

      霸王花毕竟是个女人,她想的可没那么多,何况女人天生就是仇敌,她哪里能在熟人面前,在别的女人那里处于一个明显的下风呀!

      她不甘示弱的说:“我们又不是说你!我们只是说那些缺德的医生而已,如果你是干净的,自然与你不相干!请勿对号入座呀!”

      我心里暗暗叫糟,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怎么能在医院里和医生争吵呢,是不是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嘛。

      果不其然,小医生李青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嘴里放干净一点!你是哪来的,跑我们这里来撒野!”

      “怎么,说公道话也不能说了?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诽谤某人,那么,你可以【创建和谐家园】我呀!”这个霸王花,到监狱时间不长,官腔学了不少。但我知道她没弄清形势,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坏事!在地方,当然警察是一家人,谁也拿我们没办法,可这是军区的医院呀,咱这些小猡猡警察,哪能和军队里的人叫板呀!惹毛了人家,那可就糟了!

      我赶紧去劝霸王花,让她别说了。

      但李青医生的火气已经上来了:“什么叫公道话?你们这样的人也能说出公道话?看你们这样身穿着警服,走路都打横,天啦,是警察哟!很了不起是吧!可全国人民谁不知道连首都的警察都满大街的抓那些入城务工的穷人,然后,卖给收容所,有这事吧!想想吧,这就是你们警察干的事情!很光荣不是!再说闹得沸沸扬扬的处女嫖娼案,是你们警察做的吧!为什么你们长着嘴光说别人,就不说你们警察的心有多黑呢?民谣你会说谁不会说:一等流氓是贪官,为害百姓南霸天;二等流氓是高参,领导面前进谗言;三等流氓是公安,勾结【创建和谐家园】开罚单;听听呀,多光荣,前三名呢,两位很风光呀!再说一个:骑着摩托挎着枪,村村都有丈母娘——这又是说什么人的呢?你报案,我登记,破不破案碰运气——这又是说谁的?不知道?下面一个可明白着呢:一当警察,二里巴基,三吹六哨,四(肆)行无忌,五毒俱全,六(流)氓成性……好听吗?”

      我和霸王花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小医生原来这样能讲,顿时把我们的脾气都说没了。

      我虚弱的说:“这个……警察里面的坏分子,也是有的,但大部份人都是好同志,真的……”

      “哂!那何以见得医生里面大部分都是坏同志,是黑心肠呢?说话小心点,别让风吹折了舌头!”李医生越说越上路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就算警察里有坏人,也不能说医生就大部份是干净的呀,要我看,恐怕,没拿药品回扣的医生很少有,难道拿回扣是正确的吗?”半天,霸王花才挤出了一句话,却无异于火上加油——我发现她还不如我会说听,虽然她是个女人。

      “干净?哪个行业是干净的?什么××挥挥手,××动动手,××举举手,××拍拍手,这些人,拿着稳定的收入,享受着职务消费,可是他们尽责任了吗?只怕大多是想着自己的私利的懒虫!这些官老爷们不说也罢。看看搞建筑工程的,做出来的是【创建和谐家园】!再看看修路的,把吃喝嫖赌的钱都加到公路成本里去了!修桥的就更可怕了,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些行业干净吗?再看看我们天天吃的东西吧!农民种个青菜,都拚命洒农药,生怕生了虫子影响卖价,这菜能好吃吗?再看那些加工过的东西,就更吓人了——色素酱油、下水道里弄出来的食油……哪样不让人作呕?毒香肠,毒火腿、毒这样毒那样的,我们吃下去的还少吗?……随便说个行业来,有几个行业的人能敢站出来说它自己是干净的?铁路?民航?教育?新闻?体育?娱乐?通讯邮电?哪个行业不是黑幕重重?……”她越说越起劲了……

      正文2187怨妇男人

      更新时间:2007-8-166:23:00本章字数:5382

      187怨妇男人

      “丫头,又在和人争什么呢?”一个宏亮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跟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丁总。

      正在对我们发火的小医生,顿时,温柔的象一只小绵羊一样,不再理我们,转过身去说:“爸爸,讨厌死啦,你怎么老是当着别人的面叫人家丫头呢?我不是早就让你别这样叫嘛,你都答应过多少次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下次再这样,我回家就不烧汤给你喝了!”

      “呵呵,又恐吓爸爸了!今天不是时候喔!来,见见吧,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丁姨!还不快问你丁姨好!”那位老人说道。

      “哦!丁姨您好!我早就想见你了呢……”小医生亲亲热热的跑到丁总面前,抱着丁总的一只胳膊象是撒娇一样。

      我和小丽还有霸王花再一次面面相觑——这是刚才那个母老虎一样的女医生吗?

      老人笑了笑,看了看已经站在病床边的小丽说:“这闺女就是你家小丽了!恩!长得真象!真漂亮呀!呵呵!”

      “哟!原来是小丽妹妹!”那位年轻的女医生呼的又跑到小丽身边,拉着小丽的手,开始亲热起来。闹得连小丽这样大方的女孩都难为情了!

      我想霸王花和我想的一定是一样的——这个女医生,刚才简直就是只母老虎,现在怎么跟一只依人的小鸟一样??真是条变色龙!

      “这两位是?”那个老人看着我们,问丁总。

      丁总迟疑了一下,先是对我们说:“这是医院的李院长……小丽爸爸的老领导!”

      我赶紧接她的话说:“李院长好,我们是小丽的好朋友!……”然后,报上我和霸王花的名字。心里想,这一次李青医生该不会跑上来再拉我们的手了吧!

      果不其然!李青医生显然没打算过来再和我亲热一番,但还是冲我们嫣然一笑,却是别有一番风情!我心里一咯登,感叹道:“一个本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嘛!这样不是挺好吗?干嘛要学得象刚才那样凶呢?

      我和霸王花也冲着她笑了笑,只怕笑的水平和她比,那就差得远了。心里尴尬得要命!

      霸王花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声对我说:“要么,我现在就到战友那里去!你帮我在这里照看一下,晚上你等我回来,好吗?”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丁总和李院长李医生说:“我朋友约好了时间,要出去见她的一个同学呢,她先走了,可以吗?”

      他们当然没得说,霸王花就逃掉了,只剩下我和小丽母女和李家父女。

      三个女人一如戏,果不其然,她们亲亲热热的一起说着话,而我只好硬着头皮和李院长说话。原来,李院长是副院长,而且,也许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所以,老人倒是什么都能看得开。

      李院长问我:“刚才丫头,在和你们讨论什么问题呀?”

      我难为情的说,“都是怪我,说话没注意,让医生生气了。”

      老人呵呵一笑说:“不会吧!我这个女儿,是老有理,天生没错误的人儿,而且那张嘴呀,象她过世的母亲,特别会说话儿!有时候,在家里,明明是我有理的事情,我还是说不过她,而且,特别的缠人儿,不让你讨饶,那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坏脾气!”

      我心里一惊,原来,这个李医生倒也是挺可怜的,原来,她的母亲,也不在人世了,这样一想,倒是觉得心里怪怪的,然后,又想,怎么我的生母去世了,我遇见的这些女人,有这么多是单亲呢?象我这样有个后妈的人,算是双亲吗?

      李院长继续说:“嗳,这个丫头,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管教她,不知不觉中就把她宠坏了,做什么事情,都太任性!嗳,小伙子呀,我这个老头子挺奇怪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婚姻这个事儿,你看,象我这个女儿吧,不是蛮不错的吗,除了有张刀子嘴之外!你可不知道,近来我都替她发愁了,给她介绍那么多对象,不是她看不好别人就是她把别人吓跑了,有时候挺好的处了几天,结果,事情呀,还是坏在这丫头的嘴上,老爱跟人家争论!……”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李青医生猛的抛过来了一句话。

      我心里暗暗的乐——原来,这个李青医生,还有这样的事情呀!该!谁让她那么能说!看她刚才把我说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个老头院长,也够奇怪的,怎么对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些家事呢?又不可能把我当女婿!

      我一边想赶紧对李青医生说:“李院长在跟我说中医的事情呢!”一转头,和李院长相视一笑。心里想,要是这个丫头发起飙来,那我们的耳朵,可又要糟糕了!

      “对了,刚才这个丫头,到底在和你们争什么事情?”李院长问。

      “哦……这个,我们在说医院的药品回扣的事情,无意之间,言辞激烈了一点,还不小心让李医生听到了,所以,李青医生就生气了!都怪我们,说话时口无遮挡的……”我说。

      “哦?小兄弟你怎么清楚这些事情?”李院长问我。

      “我家在医院呢,小县城里。我祖父是旧社会的郎中——我祖父是那个时代县里最好的医生,尤其是擅长治疗各种皮肤病,在方圆几百里还挺出名的呢!”我说道。

      “是吗?那你家现在谁行医呢,你父亲一定是医生,是吧!”李院长问。

      “嗯。但他已经改西医了,我们家现在没其他的人行医了!还有一个叔叔开药店,不算是医生了,但他懂也懂医术。”我简单说说,没话找话而已。

      “那你懂吗?”李院长兴趣盎然的问。

      “我?我不是专业的,但也知道一点,却是纸上谈兵罢了。怎么说呢,祖父留下了一本书,是专门讲他行医的心得的,我看了以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当然,更觉得有意思的是他那种旧社会郎中的医德。”我说道。

      “说来听听呀!”李院长好奇起来。

      “说个我祖父的故事吧。我祖父五十几岁的时候的一个秋天,乡下一个有名的大财主生了个病,我猜,可能是毒热入营证的丹毒吧,因为传说中的那个大财主腿上起了个大疮,已见神昏谵语,躁动不安,恶心呕吐等诸逆证。当然,也可能不是丹毒而是其他更严重的病。祖父他为那个财主看了以后,问他的家人:你们是吃一千块大洋的药呢?还是三块大洋的药?那个财主家的人说:有什么区别?祖父说:这一千块大洋的药,只吃三付药,保证你全好,而这三块大洋的药,什么都不能保证。财主家的人虽然很有钱,但一向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舍不得然花钱,就只花了三块大洋,给了祖父。祖父冷冷的给他们开了一副药,然后走了。这个财主吃了这个药这后,病的毒性,加倍发作起来,疮口崩裂,虽不要命,却痛得大财主哭爹叫娘,日夜不得安生。只好再去请我祖父出诊,祖父不再理他们,说:你们家想把病治好,又舍不得花钱,这病,我是没法看的!另请高明吧。……好说歹说,就是不去!在请我祖父出诊前,这个大财主已经请过许多郎中看过没用,现在当然也请不到别的人为他看病了。最后,没办法,请了另一位城里最有名的财主周旋,并担保。我祖父问那个作保的财主:要是这家看病不出钱,那你们为他付出诊金吗?那个作保的财主,满口答应下来。我祖父才勉强答应,但又提了个条件——穷人家请出诊,那他可以走着去,富人家请他出诊,要用毛驴来驮他去,这个财主家请出诊,非大白马来驮他不行!那个财主家没办法,就去找了匹白马,来请他再次出诊。我祖父到那里一看,那个财主正疼得哭爹叫娘呢。我祖父看了看,还是老毛病,和他设想的没有两样儿,就说,当初,你家不愿意花一千块大洋吃药,现在病因为拖延,已经变严重了,现在要我看,我没二话,仍然是三付药,稳包你好,但诊金要三千块大洋!一分钱也不能少!那家财主,一听傻了眼,好说歹说,我祖父就是不买他家的账,一口说死了,三千块大洋!不见钱,不开药方子。财主无奈,到处借钱,备足了三千块银洋,放到我祖父面前,我祖父方才开了药方,让他家人去抓药给那财主吃下,只用了三付药,果然就治好了那个财主的病!你说神奇不神奇!”我慢慢的讲着这些从父辈人那里听来的阵年旧事。

      “哦!真是了不起呀!只吃了三副药!真神了。”李院长跟着赞叹着。

      “要不是杀这些富人,我祖父的日子可能一天也过不下去。因为一些穷人是没钱看病更没钱抓药吃的,这时候,祖父就要自己掏钱,给这些穷人买药了——这就是旧时候郎中的传统——穷人看病,富人出钱!当然,富人哪有自愿出钱的,所以,上面说的就是他们的手段!嗳,现在不行了!日子过的好的人,看病反而不用花钱,享受着公费医疗什么的,就是看病,花的钱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是穷人可就糟罪了!现在的药贵得象金子似的,哪里还是穷人吃得起的?我说过,我有个叔叔开药店,他可没从我祖父那里学会乐善好施,他家很有钱,那可全是靠行业暴利得来的,比如说吧,有一次,他从安徽进了两吨的草药,进价只有几角钱一斤,可是遇上了药材涨价,转手卖价是一百多元钱一斤!这些事情不说你也知道。而且,他还不算黑心——因为他一不卖假药,第二他家卖的中药价钱,比其他药店特别是医药公司的价钱,最少还要便宜三成呢!所以,他的药店和其他的药店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和你们这个医院的药房比,别说小巫见大巫了,只怕连小小小小小小巫,也算不上呀!所以,刚才,我和朋友聊这事情时,一激动,就说了几句李医生受不了的话。嗳,我真不该说,也许,这局面形成,又不是具体哪个人的错,也许大家都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罢了。开初,我没学医,就有这方面的原因!见多了,恶心!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我一口气说了不少话,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了不少。

      “哦!穷人看病、富人出钱!嗯,以前也听过,只是没有小兄弟你说的这样精彩动听。那个,那个——你认为现在医院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呢?”李院长问我。

      “也许,也许……这个也许是整个卫生系统,成了一个既得利益集团,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有的人是清醒的,但大部份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希望维持他们现在的既得利益……可能是这样吧。”我这时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很多,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也许你是对的!”李院长想了想说:“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颓然向椅背上一躺,摇了摇头。

      “我挺喜欢你的小伙子!老头子大言不惭的说句自夸的话,你有我年轻时候的那一股子气势,当然,你比我有学问,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扁担长的“一”字不认识呢!那个,那个……你想听听我如何对我女儿说而她一直听不下去的话吗?”李院长问我。

      我点了点头。

      “我有时候会对我那个快嘴女儿这样说——现然,我就换一换方式对你也说说吧!”李院长小声对我说,象是在耳语,脸上偏偏很严肃。

      “一切皆非凭空面来,当然,也不能凭空而论!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国家,现在可能也象这样的一个病人,而这个病,正是由于我们所有的人“不注意日常饮食卫生”而得来的。比如说,你们单位的头,要是明显的做一件不正气的事情,你能站出来反对吗?当然,我不也不是鼓励你这样做!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因为你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机器,你有你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已的利益!留得青山在,方才有柴烧嘛。这样想,才有人性,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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