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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哥哥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杨怀仁,“就这么原谅他了?”
杨怀仁苦笑。原谅他?谈不上,本来就没恨过他,只不过不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
但是世上的人多了,有的人为人正直,自然就有人阴险狡诈,有的人处事洒脱,自然就有人斤斤计较。
好人不可能完美无瑕,坏人也不可能一无是处。性格往往在冥冥之中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曹安这个人以前在归雁楼那种环境中虚与委蛇惯了,哭一场就能改变?反正杨怀仁不可能相信。
但是杨怀仁总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或许随园的新环境能够改变他。因为他毕竟是有父母有家庭的,好多人等着他养活,那些人并没有错,这一点不能不考虑。
曹安这副尊容长得已经足够抽象足够有想象力了,注定了他不能放出去靠脸吃饭,不如把他留下来维护社会安定。
涡河边的庄子买下来,名字也从南阳郡王的皇庄变成了杨家庄子,杨怀仁要趁着天气暖和的时候早点规划早点建设,这需要大量的人手。
小花和闹腾也回来了,伏牛山黑风寨的那帮子人,除了两家猎户留下来,其他都带到了杨家。
这帮人确实如何之韵之前所说,都是些老弱病残,当年呼啸山林的大盗们,如今像是没了牙的老虎,都成了素食动物。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以后惹祸。一半人是没法从事种地这种体力劳动的,就让他们看家,剩下一小半年纪小的送到随园里学厨艺,算是给他们一门将来吃饭的本事。
人刚接到府上,见了何之韵就哇啦哇啦的哭,撕心裂肺的怪瘆人的。
来学艺的厨子们拉的其貌不扬的面条,浇了肉汤端上来,一帮人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几个孩子脑袋直接埋到大海碗里狂吸着那一条条的美味。
杨怀仁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心酸,心里就骂何之韵不是当领导的料,跟着她都混成这样子了,可不就是胸大无脑。
吩咐又上了一轮牛肉面,杨怀仁才说话,“慢点吃别噎着,咱家别的没有,吃的多得是!”
一群吃得正欢畅的人停下嘴巴,抬起头来先看了看二当家的何之韵,接着转向杨怀仁行注目礼,齐声喊了句让杨怀仁的头立即就大了话:“大当家的!”
第二十七章: 遇劫
一声大当家的,差点把杨怀仁给喊哭了。
人家在山上这么喊习惯了,可来了东京城里,要是被开封府的人听了去,指定得请杨怀仁去喝茶。
何之韵见他好像憋了尿的样子就想笑,忙给这帮人上课,山上那一套就留在山上,以后年纪大的都得喊杨怀仁少爷,年纪小的进了随园学厨艺,喊声师父总是合适的。
尴尬了一阵,杨怀仁忽然又乐了,舔着嘴唇在那自顾的贼笑。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埋头又回去吃面。何之韵戳了戳他,想知道杨怀仁在想啥。
杨怀仁一双眼睛在何之韵脸上滴溜转了三圈才伏在她耳朵上小声说道:“他们喊大当家的不合适,你喊合适,把‘大’字去了就挺好。”
何之韵的耳朵被他弄的痒痒,霎时半边脖子都红了,大夏天的鼻子里一股热气往外冲,等瞪起眼睛要找他报仇,杨怀仁早已跑没影了。
……
据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杨怀仁就是典型。从小到大就这么个脾性,没办法的事。
特别今天天不亮就被送钱的人吵醒,加上又忙活了一天,天刚擦黑,杨怀仁的眼皮就不听使唤了。
脸也懒得洗,趴床上用不了十个数的功夫,震天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杨怀仁做了一个梦,看不清面孔的莺莺燕燕们围着他,争先恐后的把腰身舞得像河边的水草儿,刚把他裤子给脱了,就热醒了,睁开眼就想骂人,话没出口,就被一个蒙着脸黑衣人把嘴捂上了。
臭烘烘的一块烂布快塞到嗓子眼了,外边才又缠上了另一块烂布。
杨怀仁下意识的去扯嘴上布条,手却被人抓住反剪了起来,接着被一根浸了水的牛筋绳子缠了个结实。
等双脚也被同样捆并在一起,一个黑色的【创建和谐家园】袋从头上罩了下来,杨怀仁整个人被扭曲着身体按进了口袋。
黑衣人一切行动都做的飞快,眨眼的功夫,便缩紧了口袋,背上一扛,飞出了房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杨怀仁在口袋里是醒着的,只是口中的布团塞的太紧,喘气都费劲,更不用提说话了。
想挣扎,身体扭曲在一起,使不上力气,越是想动弹,手脚就被束缚的更紧。
干脆就放弃抵抗了,还能舒服点。杨怀仁这会儿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肉票。
可偏偏又安静不下来,在口袋里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杨怀仁只有琢磨为什么自己成了人家的目标。
还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顺利了,年轻气盛的他难免有些膨胀,大早上的晒银子玩,这么烧包不绑你绑谁?
俗话不是说过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蔡水河附近的叫花子们都知道随园的老板人傻钱多,天天的在随园边上的巷子里等杨怀仁路过,这小子也总是能变出些炊饼包子来。
有时候没带吃的,就直接按人头发铜子儿,发完了还傻乐着喊着乞丐们明天再来。
就这名声传出去,不知道多少藏在阴影里的游侠们开始磨刀霍霍了。
杨怀仁开始后悔,最近何之韵对自己挺好的,不像才来杨府的时候,眼神怪怪的,真应该早点表个白,或者耍个罗曼蒂克,五浪真言之类的招数,相信何之韵是绝对难以招架的。
虽说她的名头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但是真正娶到洞房里才算是自己的女人。
可如今要是被人家撕票了,那么美的一个大姑娘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玫瑰花都不会送的王八蛋。
咦?怎么就想到玫瑰花了?
杨怀仁使劲抽动这鼻子,除了塞住嘴的布条子上那股酸臭味,竟还有一些淡淡的香味。
脑子飞快的转动,搜寻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味道……是仙女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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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鲜血染红了草地上的一种野花,后世人见此花无风自动,似美人翩翩起舞,追思起虞姬的忠贞与美丽,便为野花起名为虞美人。
杨怀仁熟悉这种味道,到是不是因为他附庸风雅,而是因为仙女蒿的果实常作为一种火锅底料中添加的香料,可以起到缓解辣椒的火气,另外还有镇痛的作用。
是什么人身上会有这种独特的香味呢?难道绑架自己的是个女人?
这下可不好办了,杨怀仁心中开始矛盾起来,多少年前,那个碉丝的杨怀仁曾经多少次做梦都企盼着自己放学路上能遇到女强盗打劫,然后无情的被蹂躏,被弓虽暴……
这样美好的事前世没遇到,今生是实实在在的碰上了。过会儿一定要和这个女劫匪好好交流交流,嘿嘿。
但是万一要是一言不合人家非要用强,大家说我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慢着,不对啊。她要是真生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不必绑个男人了,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极品暴龙王?
不行!如果是这样,哥堂堂七尺……不到的男儿,怎么也不能任人摆布,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家的小韵韵呢?
我要斗争!我要反抗!我要坚贞不屈!当然了,万一湿了身,我家小韵韵那么知书达理的,也一定能理解哥的苦衷。
杨怀仁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精神错乱的正想了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黑衣人突然停下来了,先是一阵机关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吱呀”一声刺耳的转门声,然后口袋就被打开了。
杨怀仁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灼眼,再次闭上眼,刺痛的双眼里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身体被麻袋包裹了一路,早已麻木,依旧动弹不得。牛筋绳子被小刀挑断,落在了地上,口中酸臭的布条也粗鲁地被扯了出来。
“咳咳……”
杨怀仁忍着勒痛缓缓舒展开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靠在墙壁上,眯缝着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
四周是青石开凿的石壁,三面石壁上悬挂着烛台,没有摆放任何器具,杨怀仁根据被绑架的时间来判断,这个点城里四门紧闭,应该还没有出城,这里是城内的一处地牢。
第二十八章: 疯狂的妖女
当杨怀仁意识到自己身处地牢的时候,他开始有些害怕了。倒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当一个人身处一种未知的不见天日的幽闭环境之中,必然会产生一种难以表达的无助感。
黑衣人依旧蒙着脸,从她看向杨怀仁的眼神中却能明显的感受到那种彻骨的冰冷。
虽然看不清晰她的面容,却能从露出的一片眼眶附近的皮肤上,看出这个女绑匪大约只有三十岁上下,一对蹙起的柳叶儿弯眉粉白黛黑,肯定不是个暴龙。
杨怀仁极力压抑恐惧紧张的情绪,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心中稍定,再往她身上看去。
为了行动方便,她一袭夜行的黑衣紧贴身体,整个身体被束缚出一条玲珑的曲线,高耸的胸脯,紧俏的臀部,修长的大腿,比起何之韵的青春少艾来,面前黑衣人更是丰润标致。
黑衣人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游弋,心中大怒,猛地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杨怀仁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手臂生生吃了这一掌,没想到这女子力气竟然这么大,他不仅被打翻在地,胳膊还似要断开了一般。
“淫贼!事到如今竟然还如此不羁浪荡,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她这话啥意思?杨怀仁想不明白了,“事到如今”?我来到大宋还没俩月呢,不记得认识这个母老虎啊,至于仇人,就更不存在了。
可她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明好似杀了她亲爹似的,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又怎么可能?
淫贼?更不靠谱了,有句话虽然说出来丢面子,可事实是目前这副身体,可是24k的纯青春少男,窑子都不知道门是朝哪边开,有个未婚妻还没有进过洞房,何来淫贼之说?
“你姥姥的,骂谁呢?我杨怀仁翩翩少年,气度不凡,我淫过谁?你给我说个明白!”
蒙面女绑匪眼神中的冰冷更加凛冽了,好像要把整个地窖冻住了一般,杨怀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汗毛都立了起来。
“吆,挺有骨气啊,一会儿看你是否还这么嘴硬!”
说着她又一脚踹过来,正踢在杨怀仁的小腿上,刹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抱住自己的小腿翻滚起来。
杨怀仁怒极,却强忍着疼痛不肯喊出声来,咬破了舌头也不想让她嘲笑自己。
“妖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囚禁我,你不给我说清楚,等爷爷死了天天半夜趴你家窗户!”
“哈哈哈哈……”
蒙面女人大笑起来,笑声尖啸刺耳,让人毛骨悚然。她走到地牢另一侧,打开了一扇石门,石门里的寒气遇到外边的热空气,化作了白茫茫的烟雾汩汩的从她脚下流淌出来。
“我费尽心机计划了十六年,没想到被你一个小小的厨子给搅和了。
你可知道这十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不是精通厨艺吗?那我把你冻成个冰人儿,然后再下锅炸上一炸,不知道味道如何呢?哈哈哈哈……”
疯了,这女人疯了。杨怀仁不知道自己变成炸冰溜子好不好吃,可是如今被她控制,打又打不过她,跑也跑不了,只能任她摆布。
蒙面女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连环锁鞭,一丈之外就抽了过来,杨怀仁来不及躲闪,被那锁链锁住了脖子。
蒙面女像遛狗一样拖着杨怀仁往漆黑的甬道里走,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只能让连环锁上细微的倒钩扎入了脖颈的嫩肉里,立时便渗出几滴血来。
顺着甬道向下走了约二十几步,是另一扇石门,石门后边,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冰窖。
冰窖中间有一片铺了茅草的空地,周围全是几十斤重的巨大冰块垒成的冰墙,外边是炎炎夏季,可是这地下几十尺深冰窖里却是严酷的寒冬。
杨怀仁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棉布内衬,霎时就感觉阵阵寒意从四周涌了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缩在一起想保持体表的温度,可是冷气还是透过了皮肤,开始侵袭肌肉。
锁链被蒙面女收了回去,看着锁链上杨怀仁留下的血迹,她竟然送到嘴边,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
“怎么,若是你肯求饶,或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哈哈哈哈……”
冰冷的笑声在冰窖里回荡,杨怀仁心道,这回怕是要折在这妖女手里了,可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他的牙齿开始颤栗,舌头也不停使唤了,哆哆嗦嗦强挤出一丝骄傲的笑容,“求饶?我他女良的……会跟你这个妖女……求饶?你脑袋……让驴踢完了又……让猪拱了吧?
我死了不要紧……只是有个……秘密,你再也甭……想知道了。”
“哈哈哈哈,都说你聪明,看来真是浪得虚名,你以为你能诈得了我吗?”
杨怀仁原本确实是想诈她一诈,起码能骗她过来,好撕去她的蒙面的黑纱看看这个蛇蝎女人到底是谁,可当听到那个词的时候,忽然脑子一道白光闪过,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浪得虚名”不是何之韵的口头禅吗?何之韵自幼跟师父浪迹天涯,虽然认识字,却没读过几本像样的书。
十二三岁就上山落草做了绿林的盗匪,凭的就是师父教授的一身本事。她没读过书,身边的人也净是些粗坯,所以她骨子里对读书人有种发自内心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