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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年的家主生涯,父亲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我只能勉强维持妘家的运转,不能兴妘家族。或许交给你打理,还能闯出一片天。”
“家族不是赌博,岂能风险戏之?尤其是在家族平稳的时候,没有必要去冒那一份险。家族都是一代传一代,代代共同努力的结果,二弟你不必过于担忧,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族,是我们这一代未曾肩负起时代责任的结果。”
“不管如何,守护了这么多代的含光剑从我妘冀恒当家主这一代被夺,再怎么说也是护守不力,所以这份罪责当由我来。”
妘子安毅然决然的道:“二弟放心,大哥一定会夺回含光,绝不让家族在我们这一代受辱。”
妘冀恒道:“如果要用大哥的性命去相搏,这含光剑我宁肯不要,也不能让大哥您冒险。”
“我不会用性命去交换的,更不会将妘家的荣誉送之于人。我想在这一点上,妘丘的想法也会和我相同的。”
“如果大哥成家生子,我们现在的选择性就要大很多。”
“妘丘是个好孩子,比你我都行,这妘家家主之位早晚是他的。”
“其实我很想马上将家主之位传给他,因为尸位素餐的我多一天在位就会耽误家族许多事,只可惜总不忍将重荷之担交给他。”妘冀恒叹息道。
“妘丘作为未来妘族家主的不二人选,负其重是迟早的事,若一直把他当我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那他怎么能充分的发挥自己的才华?这次寒光剑丢失,那些长老不是对二弟你颇有言辞吗,你干脆趁机引咎辞职,以追查含光剑下落为由,让妘丘上位,你我两兄弟也好专心去寻含光的踪影。”
妘冀恒思考了一下道:“这说法让我很意动,我看行,就是不知那些长老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你放心,那几位长老虽有些泥古不开化,但还是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他们的全局观念比你我还重,岂会撤妘丘的台?”
“大哥言之有理,我先和妘丘通一下气,然后再把决定给众长老说。希望他们不会认为是我在推卸责任。”
第119章 兄弟谈
妘子安道:“只要对家族有利我想长老们是不会否决这个提议的。”
水命王和木芙蓉站在连绵起伏的小山脉之上。
前面是小崖,寒风渐袭,有所冷骨。
“夏桀的败亡已过去了这么多年,失去的再不回来,逝死的君王也臭名昭著,成为了历史的笑话,饭后的谈资。逝水不留情,过风不拂心,纵我有力挽狂澜之心,也无复夏兴国之势,人老颜衰,一把朽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难道你不坚持了吗?”木芙蓉面无表情的问。
“太子长琴那么折腾都被耗死了,我还有什么精力能折腾过他?于我没有益处的事,我还是不屑去做的。自从桀死虎翼失,我就看开了,这也是我阻止你们行动计划的真正原因。”
“你想安于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之职?”木芙蓉颇惊讶的问。
“不是,但我们别无选择,因为除了这个江湖身份能庇护我们外,其余等待我们的都是被追杀,你认为我会那么的不知趣?”水命王不悦的道。
“折腾了这么多年,看来你的确累了。”木芙蓉心中有着几分窃喜道。
“我还不想站无立锥之处,死无葬身之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我们那个时代残存者的共识。花无百日红,人无一世好。夏桀之亡使他们分崩离析之心更甚,即便作垂死挣扎,又有何意义?况三剑侠有容人之量,武功修为更是已近天道,与他们作对,岂不是蚍蜉撼树,自讨苦吃?三剑侠哪怕是再有大度之怀,若我们还是不知所谓的找死,无丝毫反思之心的浑浊下去,也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说到底你也就是怕死才顺便承这份人情的。”木芙蓉不悦的说。
“如果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叶凤,我这样说你的脸色是否要好一点呢?”水命王颓然的道。
“哼,言不由衷,谁会信你!”
“你别忘了,我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就许你有情我就得做那无义之人,这是什么逻辑?”
“这是逻辑和道理的关系吗?不是!因为你的正眼从来不屑于她,只因为她不是男儿身,不能为你分担你所谓的责任,仅此而已。”
“你们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甚至于无理取闹。你的所谓毫无根据,不仅不懂世间人心的险恶,更不懂男人心。若非我暗中对你们母女照拂有加,二十年前就有人要将你们生吞活剥了,这种隐晦的父爱如此伟大,你怎么能轻易感受得到!”
“呵呵,真是荒唐!孩子都不能感受到的心意,那还算什么父爱!”木芙蓉讥笑道。
“你真无礼,也太过放肆,你置疑我也就算了,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否决了我的所有,对你对孩子有何益处?”
“我只是想告诉她,你不要来胡搅蛮缠,不要来打搅我们的原本生活,你对她来说,就是多余的人。”
水命王听到此处,没有再反驳,更没有再坚持,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的确是不该对孩子要求的太多。
水命王有些颓败,因为他的仅有已不再仅有,‘陌生’二字,何其沉重。
墓亭间,碑文尚新,人已不在。
妊翰音和余有成回到了妊家,唯有妊晖吉伴着三剑侠,于墓亭中无言。
良久,武次第才摸着恋恋不舍的石碑,沉着心情吟道:“天下有君幸,无君独吾哀。纵有天地名,枉为高节凯。悲爱情何已,侠风自汰裁。”
“或言江湖尽归于三剑之侠,可谁又在乎这一刻的拥有?没你的天下已失色,何必又再言江湖?纵江湖之尊加在身,那也是一个无趣的江湖,顺流的浮萍,无根的浪人。”
无根之人,即——萍……
“多年后再见,早已物是人非,我不是我,却还是当初的我。玉儿,如果咱们的孩子活着,也该和我一般高大,他或许更像你,像你那般的善良、温和……不幸与幸运交织,这天地是在报复了你后,又来诅咒了我。这的确不仁不慈,摆布了我们俩该有的命运,要的便是阴阳相隔,劳燕分飞,死离别痛。”
在婉玉墓前,项剑替荒坟慢慢地除着草念叨着。
三兄弟祭拜完了妊宣,又来到了婉玉的墓前,新坟与旧坟之别,一个在家中亭,一个在山之野,都是同一种思念,同一种悲哀。
相恋相爱相望相隔于阳阴,纵先天再强,也无法抹去那阴阳线,生死情。
世间有爱自显多情,以使人至情至性;大道无情方最公允,以彰天地存亡轮回之规。
当方为公看到三剑侠悻悻的离去之时,终于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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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玉是项剑取的称呼,其实她姓方,叫方为玉。
当年方为公作为懦夫,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抢走而无动于衷。
不是他不想,而是太弱小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爹娘死得早,相依为命的兄妹被命运摆弄,他又为之奈何?
欲悲无泪、生不如死的方为公后来时来运转,在残废人的帮助下成为了小有名气的仗义客。
的确是寻找了妹子的消息,可噩耗如一瓢冰寒的水浇得他透心冷。
尽管找到了妹妹的坟,可那时三剑侠已死,他就沉入了茫茫人海,匿于山林,做一位无名的樵夫。
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今年是妹妹的二十年忌日,他来看望她,可方为公却没有任何勇气。
若非当年他懦弱无能,怕死不出头,或许就不会有此结局。
不该死的人死了,而他这个自责了二十几年的该死之人却还活着!
一个多余的人又有何面目去见惨死的妹妹?
坟,是死去婉玉的悲哀,也是他方有为所活着时该承受的的悲哀。
兄妹齐悲,流血流泪,洗刷不清该有的承载,担不起那份曾经的伤害。
方有为想着,不仅不敢,更无勇气和资格出现在婉玉的墓之前。
哥,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原宥你了!
方有为很希望自己的妹妹对他亲口说上这句话,可惜,一切太迟,他不能自欺欺人,常常被噩梦惊醒,半夜凉初透。
内疚一辈子的方有为本已默默的离开墓地,可仅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又原路折了回来。
“妹妹,大哥来看你了……”
“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羞愧与内疚折磨着我,哪怕是能努力说服自己,也过不了心中的良心关坎。大哥真悔不该当初,是大哥懦弱无能,是大哥贪生畏死,我……我……大哥我对不起你!”
“无颜面对天与地,葬坟消磨阴阳人,大哥有愧,大哥有罪,大哥这就向你赎罪,来陪你了。”
方有为拔出了长剑,往脖子上一抹,一股鲜血飞溅,染红了那半人高的陈旧石碑……
残废人是懂方有为的。
三剑侠之名从帝丘一经传出,方有为再怎么孤陋寡闻,但作为江湖人,该有的敏觉一定会让苦心人方有为听到风声,作为苦心之人的方有为断然会愧意再生,疚心难安,必定要寻妹之墓以了心愿。
苦心孤诣之人难了心中之苦,一气之下难免会寻短见以了心罪。
残废人和苦心人毕竟亦师亦友,渊源甚深,他自然不会让方有为自裁谢罪。
“唉……想不到我还是来迟了,你这是何苦呢,何必呢?”
残废人看着苦心人的尸体,有些叹息的道。
热血未冷未凝结,显然是刚死不久。
他弯下腰,看着如此结局的苦心人,又缓缓道:“也好,也好啊,这样也好啊!既然活着那么痛苦,那么心累,自行了却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生无所恋,死无所惧,铁骨男人也扛不起那份心罪,你这是了却吗?不是,是折磨活着的人,是让我大老远来给你收尸啊!”
残忍人抱着苦心人那余温仅存的尸体,老泪纵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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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石碑矗立,‘长兄苦心人方有为左陪墓’这十一字深深的字痕已被剑刻进石面,尽管不如人意,但残废人还是倒出了随身携带的竹酒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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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不比世间吵,寂寞纷纷伴长道。死后方成随亲依,恩恩怨怨一笔销。希望你们两兄妹能在阴间相处得好,那样也不枉我的一番心意。”
“苦心人,我的朋友,一见阴阳隔,从此永决了……”
残废人站起身看着碑墓说着,心中千万感慨,身影落魄萧索,有些形单而影只,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第120章 放不下的情
东方修己看着姞相仪:“这云泰、雄天然、彼岸花、春华阳等人皆听命于那所谓的主上,那藏头露尾之人暗中行动倒也罢了,偏偏出手狠毒,尽夺神兵而去,若非瀛洲的牡丹仙子施以缓手,这个用心歹毒的大阴谋又要让你们上古八大姓拼死拼活,可见他们所谓的主上必是所图甚大者。”
“不管怎么说,他们为夺神兵不择手段,动不动就赶尽杀绝,我们何不趁其羽翼未丰先翦除他们?”重伤未愈的雕翎气愤的建议道。
东皇冕知道姬八长老雕翎在其中所附带的个人意气,怂恿是不对的,个人情感哪有客观分析重要,姬、妘两家当然迫切希望报得大仇,将凶手分尸,甚至是找回被夺的神剑。
“这股神秘的势力总是先谋定而后动,虽然有迹可寻,但其主乃是非常之人,我们不可贸然行事,若一昧不知深浅的冲杀,岂不落了下乘。”公刘倒是极有远见的说。
除恶就当诛首,但不知谁为首,其何恶,这显然是不明智的,因为目前所有的罪孽皆归其属下所为,是不是这个所谓的‘主上’授意还很难说。
冒名顶替的人又不是没有出现过。
早在十三年前,采花王仓云水就利用了胞弟仓风雨的名字做了许多令人不齿之事。
盗墓【创建和谐家园】的嗜好令整个江湖不容,最后仓风雨成了其兄的替死鬼,执行格杀令的便是黄穆元。
虽然狡猾多变的仓云水终被黄穆元毙死了,但错杀好人这个名头却始终稳稳地安在了他的头上,为此黄穆元还郁闷了半年。
东方爵开口道:“我们此行前来,主要是为了了解情况,作为守护家族,我们护卫的是天下大安,像上古八大族姓和五门三阁这样的事,如果是利益争夺的内斗,我们是不能插手的。至于牡丹仙子出手,因其一,她作为三仙岛上的散仙,打抱不平是自由的,并不受限制;其二,她本是姞家族外支延伸出去的力量,属于姞族势力,相助合情合理。”
“什么?牡丹仙子是我姞族外支?”
姞相仪有些吃惊,包括他带来的几名随从也是暗喜不已。
在此弱势,姞家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自保。
既然有姞家外支的仙人插手,那么这股突如其来的势力将成为救命的稻香,从而让他们的家族有了坚实的后盾。
作为姞家后嗣,拥有仙人在后撑场,再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牡丹仙子是瀛洲仙岛玉泉宫九幽丈人的首徒,其实力至少在地神境之上,听说若非三仙岛上二十四节气散仙之一季立春的帮助,她早就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同样是二十四节气的终大寒给杀了。这终大寒的实力与季立春皆在伯仲间,两人一杀一护,因此在海上大战了三天三夜,后来还是九幽丈人亲自出马,然后直接收了姞牡丹为首徒,这才断了终大寒的妄念。”东方修己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