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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眼睛一亮,顿时带着敬意说道:“谢谢葛老,以后一定经常向您请教。”
丹药!
修真者视若珍宝的好东西。
杨霖很清楚,如果能够跟着葛忠学习,将远远比自己埋头钻研要容易;学习速度也比自己钻研要快很多很多。
随后。
葛忠和秦庆尊约定好交换时间,便不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随着奥迪车重新上路,众人很快便来到唐音家所在的那片城中村。
402室的阳台上。
唐音托着下巴趴在窗口,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断在附近扫视,眼神中期盼的神色格外清晰。虽然杨霖给了她两万块,让她安心不少,但她还是怕杨霖一去不回。对她来说,再多的钱,都不如承诺要照顾她们母女的杨霖重要。
“不会骗我。”
“杨霖哥绝对不会骗我。”
“说不定,杨霖哥很快就会带着医生,来给妈妈治病。”
唐音自说自话,但那颗心却始终悬着。终于,当她的视线内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随着喜悦的欢呼,朝着外面冲去。
楼道内。
唐音迎上杨霖几人。从起初的忐忑,担忧,到现在的兴奋,激动,情绪方面的变化,令她眼眶里浮现出晶莹泪花,张开双臂扑到杨霖怀中后,几乎带着哭腔说道:“杨霖哥,谢谢你,谢谢你能回来。音音怕……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杨霖轻轻拍了拍唐音的后背,尽管这一刻他的心情很沉重,但还是斩钉截铁说道:“唐音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是我的家人。家人在哪,我就在哪。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嗯嗯。”
唐音重重点头,这一刻,那种亲人才能带给她的安全感,令她觉得格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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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守护
第七章 心病
葛忠三人静静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他们猜不透杨霖和唐音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却能感受到杨霖对唐音发自内心的疼爱。
“他,不坏。”
秦书瑶眼底闪过一道异彩。
进入唐家。
葛忠随着杨霖来到唐音母亲昏睡的房间,他身为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兼实力强横的修真者,对每个人的气息都可以轻易捕捉。
望闻问切。
乃是每一位中医会诊的基础手段,但葛忠仅仅是通过“望”和“闻”,便判断出唐音母亲的病情严重性。紧接着,他通过把脉诊断,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好几分钟之后,才松开唐音母亲的脉搏。
“心病。”
葛忠转头看向杨霖,幽幽一叹。
杨霖心底一颤,他明白葛忠的意思,也更加证实自己之前的猜测。眼前这位可怜的母亲,受到痛失儿子的打击,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葛老,能确诊吗?”
葛忠点头说道:“《黄帝内经》记载,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悲则气消;忧则气聚;思则气结。这位病人,恐惧,惊吓,悲伤,思念等综合原由,形成的心病。据我推断,最起码应该有半年以上时间,因此现在的病情很严重。”
杨霖急促问道:“您老,能治吗?”
葛忠犹豫片刻,缓缓摇头说道:“身体可调,心病难医。我可以调理她的身体,但却没办法补充她的心力。除非谁能在她心上开窗,令她自己看到生机,静养心力,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无回天乏术之力。”
杨霖闻言,静静思考许久,才认真说道:“葛老,麻烦您为她调理身体,待她醒来,我试试。”
“好!”
葛忠答应一声,从药箱内取出一套银针,以及一个青花瓷瓶。随着他娴熟的施展针灸术,青花瓷瓶里的药剂,被他一丝丝的顺着银针,渐渐消融在唐音母亲体内。
过程很缓慢。
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静静观望两个多小时后,青花瓷瓶中的药剂,已经全部用掉。紧接着,葛忠手速快如闪电,眨眼间功夫便把所有银针从唐音母亲身上拔掉。
“小杨,为病人调理身体,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随后六天,我每天这个时候再来为她针灸一次,如果她的心活了,我保她可以康复。可如果……”
“我懂。”
杨霖默默点头,问道:“葛老,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葛忠说道:“明天早上。”
很快,杨霖便把葛忠三人送走,当他拎着在附近小超市购买的蔬菜水果,返回到唐音家后,亲手给唐音做了顿不算特别丰盛的饭菜。
深夜时分。
杨霖没有丝毫困意,听着隔壁房间里唐音轻微的酣睡声,他脑海中默默思考起葛忠临走之前说的那番话:“此处环境太差,房间内湿气太重,为了病人能够更好的调养,建议七天之内,你们能搬到其它地方。”
搬家。
杨霖已经考虑过,但搬到哪里,他还没有头绪。如今京南市的房价,已经高的离谱,尽管杨霖账户里还有些钱,但想要购买一套环境不错的房子,恐怕也只能付个首付。
这些年,他的收入其实不错,再加上他是孤家寡人,按理说早就能存上一笔钱。但军旅生涯中,他很多的战友家境都不是很好,再加上每每有人牺牲,他都会拿出很多钱寄到对方家里,以至于他离开部队的时候,除了那笔退伍费,再也没有多余的钱财。
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进窗帘缝隙,张春芬缓缓睁开双眼,数日的昏迷,令她感觉身体酸软无力,就连头都有些炸裂似得疼痛。然而,这种情况不但没让她心情沉重,反而滋生出几分的轻松感。
“比之前,舒服了一些。”
张春芬支撑着双臂,艰难坐起来。可就在她的目光扫向窗口方向时,忽然心底一震。她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通过背影判断,那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是谁?”
张春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希望窗帘内站在那里的年轻男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杨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张春芬苍白的脸庞上后,随着几分笑意爬上脸庞,轻声说道:“张姨,您醒了?”
张姨?
张春芬可以保证,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青年。可他……却像是对自己很熟悉?
“你是谁?”
杨霖脸上的笑意慢慢逝去,随着十几秒钟的沉默,他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双膝跪在床边,在张春芬错愕的表情中,苦涩说道:“我是杨霖,唐震的战友,最好的兄弟。”
“你……”
张春芬脸上浮现出悲痛神色,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她想要哭泣,但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流干。
杨霖心里压抑的难受,但却不敢在张春芬面前表露半分,只能认真说道:“张姨,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要活下去。震哥往后不能在您面前尽孝道,就由我来代替他吧!”
张春芬沉默了足足好几分钟,才把那份悲痛压制住,喃喃说道:“震儿跟我提起过他的很多战友,可是我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杨霖说道:“我还有一个称呼,黑狐。”
张春芬身躯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杨霖叫到:“你是黑狐?震儿口中那个狡猾的小狐狸?”
“呃……”
杨霖有些尴尬的点头说道:“应该……是我。”
张春芬挣扎着下床,弓腰抓住杨霖的手臂,拉着他从地上起来后,才激动说道:“小狐……不对,杨霖。没想到我还有见到你的一天,震儿曾经无数次在我耳边提起过你,说你这孩子多么多么的好。”
忽然。
她仿佛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杨霖,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部队吗?怎么……”
杨霖说道:“半年前,我就已经离开了部队。”
“离开了?”
张春芬怔了怔,随即才苦涩说道:“离开了好,离开了好啊!多好的孩子,要是没了……杨霖,你们都离开部队了吗?小白,啊龙,还有电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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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守护
第八章 心药
杨霖心里一阵绞痛,强忍着那份痛苦说道:“张姨,其实震哥不寂寞,因为……他们都死了。”
死了?
都死了?
张春芬跌坐在床沿上,脸色变得惨白,更是咬破下嘴唇,血迹染红牙齿。那些孩子,她虽然从没有见过,但儿子却跟她经常提起。每每儿子回家探亲,每每给自己打电话……儿子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帮她素未蒙面,却非常非常“熟悉”的孩子。
怎么……就全死了呢?
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母亲,该多么痛苦?
杨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那份痛苦的情绪,轻声说道:“张姨,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流血牺牲在所难免。活着,是福分;牺牲,是荣誉。但……对不住的是你们这些亲人,没办法再给你们养老送终。”
许久之后。
张春芬才满脸苦涩的喃喃说道:“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心疼啊!”
杨霖说道:“张姨,这份痛我懂。您失去的是一个儿子,而我失去的是一群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活下去。宽慰的话,我真的不想多说,我只希望,您能健康的活下去。”
张春芬摇头说道:“看不到希望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活不长了。”
杨霖摇头说道:“您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您说活下去的意义,那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唐音已经失去亲哥哥,如果再失去您,您忍心看着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
张春芬愣住了,怔怔看着杨霖。
杨霖苦涩问道:“您,想听一个故事吗?真实的故事。”
张春芬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没有说出半个字,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杨霖慢慢在张春芬脚边坐下,盘膝坐在冰冷的地板砖上。他的眼睛里,布满回忆之色:
“曾经有个孩子,自打他有记忆起,就跟着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姐姐流落街头,乞讨生活。在他六岁那一年,他的姐姐为了去捡小饭馆老板故意扔到街上的半块馒头,被车给撞死。”
“随后,他被送到了孤儿院,一个打着孤儿院名号,拼命敛财的地方。直到他八岁的时候,因为犯了点错,连续两天都没得到吃的食物,然后他逃出了那里。”
“流浪,乞讨。垃圾堆是他主要的食物来源,桥洞是他认为这世界上最温暖的住所。那个时期,他经常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很多次被狗咬的血肉模糊。”
张春芬怔怔看着杨霖,她已经看出来,杨霖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看到杨霖的话停了下来,她询问道:“然后呢?”
杨霖缓缓抬起头,说道:“随后的一年,他几乎尝尽了世界上最悲苦的滋味。直到他九岁的时候,被一个脾气很火爆的老头救了。当时,他被人打断一条腿,还打破了脑袋。老头收养了他,给他吃穿,送他读书。四年里,虽然老头也打过他几次,骂过他无数次,但他能看得出来,老头很疼他,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四年后,老头一场大病没挺过来,就又把他一个人留在了人世间。年仅十三岁的他,辍学打工,经历的磨难依旧不少,直到有一天,他恰巧救了一个人,命运有所改变。他进了部队,有了家,也有了亲人。军营就是他的家,战友就是他的亲人。”
杨霖的眼圈泛红,继续说道:“一百四十九!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数字,因为他在这些年里,一共失去了一百四十九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