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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庞爱卿果然聪明,孤还真的有些事情!”朱标笑道,看了一眼身边的表兄,接着说:“前几日,孤和庞爱卿说过关于魏老师的事情,庞爱卿似乎有话要说,那日不便,今日不妨说来听听?”
原来是这件事,庞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有关这件事,那次太子随着自己的语意随即改变了话题,他就知道,稍有机会,朱标一定会问他,所以早就打好了腹稿,就算是朱标不问,到了怀柔找合适的时间,他也会说的。
不过要是在太子驻跸的地方,就不能很明显的遣开那几个老太监,在这个位置刚刚好,也可以说太子游玩兴致,也可以说太子正在试探庞煌的身世,这两点都是天子的家事,不让一些太监跟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也说不出什么,就算到时候朱元璋问及,也好回答。
聪明,看得准时机!
这是庞煌对太子的评价,然后也不迟疑,李文忠既然能跟随在侧,自然是太子能信得过的人,而且信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几天的准备,庞煌自信别人推敲不出什么。
于是躬身行礼,回道:“殿下英明,微臣的确有几句话要说。”
“那庞爱卿说罢,孤听着呢。”朱标看上去很随意,但是对于魏观的情谊,使他不得不觉得有些激动。
“那微臣说了!”庞煌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依微臣之见,魏大人之事,太子不管也罢!”
朱标变『色』,李文忠『露』出失望的表情。没有等二人反应过来,庞煌继续说道:“当然,微臣这么说,也不一定对,但是微臣认为,救人首先要有救人的目的和理由。”[]臣权93
“孤第一是相信魏老师的品德,第二顾念魏老师的教育启蒙之恩,这一点错了吗?”
“不但错,而且错了,请恕臣出言无状,但是听太子说来,甚至救人都不需要理由了。”
“需要理由吗?”朱标的语气中已经表示出不耐的问道。
“听微臣给殿下分析一下,首先,殿下救人,不是因为这个人无罪,而是因为好感和报恩,微臣想,这一点可以作为平凡人救人的理由,但是太子乃是大明储君,天下之未来,要是还是用私情去做事,那就有些不妥了。”
“话又说回来,太子殿下只是说魏大人无辜,但是微臣查过相关邸报,除了魏大人之外,还有十余人被捕,但是太子殿下只是一口一句魏老师,难道同案之人,魏大人作为首犯是无辜,但是其他人却皆是有罪之人吗?”
庞煌一口气讲话说完,看着朱标,说道:“所以,刚才微臣说,不如不管,太子殿下就算是想尽办法,只此一条,在陛下面前就会被驳回!”
听庞煌说完,朱标马上就知道自己所犯错误,自己一直纠结在魏老师教育启蒙过自己,自己需要报答师恩,所以才一定要救魏观,就算是想到魏观被人冤枉,那也是从来没有去证实过,从来都是自己相信魏老师的品德,这样的说辞,真的有些太过于苍白了点。
“那庞爱卿的意思是......。”朱标喃喃问道。
庞煌上前一步,道:“要救,自然全都要救,否则就算是陛下看在殿下的情分,放过魏大人,但是其他枉死之人,让活着的魏大人有何面目去面对?”
094 道衍袁珙
又见长江,已经是月余之后的事情了。
远远看到瓜州,那个曾经让刘福通发狂的地方,庞煌心里感慨着,心想这次到了南京会不会再次见到刘福通呢?
迎面吹来一阵『潮』湿的热风,才恍然现在已经近六月了,正是江南开始炎热的季节,庞煌心内的苦意又增加了几分。
庞煌虽然不胖,但是极为畏热,这就是他毕业之后继续北漂发展,而不愿意随同学南下的原因之一。眼看着如此天气,还要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去见皇帝、去娶......不,是尚公主。那简直就要了庞煌的命了。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庞煌问遍了北平的名仕大儒,对于尚公主该怎么办做出了请教,但得到的全部都是不知道的答复,大明立国才七年,皇帝嫁公主这是头一遭,大家在羡慕嫉妒恨中,无奈的摇头。[]臣权94
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
好在太子告诉他,到时候会有礼部和太常寺的人『操』办一切,庞煌只需要照办就行......。
正在想着,同船的太子朱标也走了出来,自然是身边跟着形影不离的太监侍候,看到庞煌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笑道:“别『乱』想了,爱卿不是还告诉孤,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顿了顿,一副情不禁的笑意浮了出来,继续说道:“你在这里发愁,估计现在礼部的那班大人们比你还要发愁,这不到时候还要看父皇的意思,至于是仿宋制,还是元制,那就是父皇的一句话了。”
“有什么不一样吗?”庞煌奇怪的问道。
“当然不一样,至少很多人都很期待你这次尚公主的结果,按照宋制,驸马都尉是个闲职,内不入朝堂,外不能统兵,要是仿元制,那么就基本上百无禁忌了。”
庞煌心想也是,要是仿元制,估计朱元璋剩下的十几个公主,大臣们就要抢破头了,要是仿宋制,那种闲职,估计尚公主的人前途就全毁了,谁还会想让自己的子孙当驸马爷。
想到这里,不由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真的要是像是宋朝一样,那自己看来除了混吃等死之外,很难去完成自己心中的抱负了。
不过想想,明初有名的驸马都尉梅殷,不是也带过兵打过仗吗?看来大明也不一定会做出很严格的规定,毕竟老朱正在笼络人心,还不是杀功臣的时候,自己作为首位驸马,总要给大臣们一点希望吧。
心中释然,也轻松了很多,太子看着庞煌的脸『色』变得自然,不由笑道:“不管怎么说,你快要成为孤的妹夫了,在怀柔你许给孤的自来水什么的,到了南京,一定要给孤的东宫装上。”
庞煌一愣,不由笑了起来,太子朱标在怀柔住了两天,对于兵器制造局的兴趣远远没有武将出身的李文忠大,反而在清华义学里面住的时候,对于清华义学所装的自来水十分的感兴趣,破天荒的没有让人侍候的洗手、洗脸,反而经常去自来水哪里自己动手。
临走之前,嘱咐庞煌回到南京一定要给自己的东宫装一个,而随驾的一艘货船上,装载的全都是水管等物,在船上几日,朱标竟然有了一种等不及的冲动。
所谓自来水,不过是庞煌偶然的一个创造,手摇式抽水机本来用于抗旱的,用剩下的管件庞煌灵机一动,在清华义学建设了一个水塔,用手摇抽水机每天让学生轮流抽水储存,然后接通管件和水龙头,很简单的事情。
没有想,作为大明储君,不对国防利器感兴趣,反而对这些小东西很好奇,这也许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也难怪最后郁闷致死。
船继续往前走着,到了瓜州,自然距离南京也不远了,进了玄武湖,就可以看到在聚宝门外列队准备迎接太子銮驾的大臣们。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庞煌就退到了船舱内,他总不能和太子一起下船,迎接百官们的夹道欢迎吧,漫说他现在还不是驸马都尉,就算已经和临安公主成亲,也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谁知他刚进船舱,太子爷跟了进来,太监们在别处,准备着太子下船所要穿着的衣服、仪仗和物品,在这个船舱内只有他们两人,朱标显示出心里的不安,轻声问道:
“庞爱卿,你说的那个主意,真的可行吗?真的能救魏老师他们的『性』命吗?”
在庞煌的潜移默化下,朱标不再只是提魏观一人,大局观又长远了一点,这一点庞煌也是有意的,魏观案只算是小事,到时候胡惟庸案才算是大事,以太子的能力,却只是救了宋濂一人,还被发配远方,实在是方向『性』错误。[]臣权94
“微臣不知道,但机会总是大了点,最主要还要看太子的决心了!”
庞煌本来想说演技,但害怕朱标听不懂,只能以决心称之,办法很简单,也可以说庞煌正在教导朱标怎么去做一个政客。
首先回到南京之后,坚决不要问魏观案的事情,在合适的时间、地点,表示出自己的愤怒,表现出自己被魏观的狼子野心所震惊的愤怒,然后在皇帝稍微心动的时候,要求自己亲自审问魏观等人。
庞煌特地强调,不要和皇帝争论魏观等人的对错问题,因为根本争论不过,只是坚持着亲自审讯的权力,无论皇上怎么发火,都要坚持到底。
为什么,庞煌自然没有告诉朱标,在庞煌所熟知的历史中,朱元璋始终对于自己儿子的优柔寡断而耿耿于怀,虽然一直没有更换太子的念头,但朱元璋使劲的杀功臣,最可能的就是害怕儿子镇压不住阵脚,所以才帮儿子扫平障碍。
流传最广那个朱元璋掷棘棍令太子紧握的故事,就说明了这个道理。
如果朱标的态度强硬,或者是『露』出一些帝王的手段给皇帝看看,说不定朱元璋也不愿意落得一个杀功臣的恶名。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谁也不敢肯定,不过事情多一些变数,总会有意外发生的,就犹如自己和临安公主成婚了,那么李善长的儿子李祺又怎么办呢?
万一胡惟庸案按照既定的历史爆发,恐怕李善长居家上下,恐怕真的要断子绝孙了。是自己害了李善长吗?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的出现是一个变数,没有想过害任何人,在他经过的历史中,李善长全家抄斩,唯有因为临安公主的缘故,驸马李祺得以幸免,难道自己就应该为了这个而去抗命,坚决不娶临安公主,来保住那个一面也未见过的李祺吗?
这是一个难以选择的单项选择题,无解!
所以庞煌不存在愧疚的念头,唯有再让事情多一些变数,变数越多,对于今后的未知『性』越大,而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发展的机会也就越大。
太子朱标没有从庞煌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由于郁郁的走了,船已经靠岸,他要去换衣、沐浴,然后去见前来迎接他的官员,而留下庞煌在船舱内,独自坐着。
想着太子朱标营救魏观等人的可行『性』,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无辜的人枉死,但是他对于魏观案一事的始末,始终停留在回到大明之后所知道的事情状态下,在他熟知的历史中,可能有过,但是在明初的四大案衬托下,可能显不出来他的特殊『性』,所以没有太注意吧。
就这样想着,过了大半个时辰,迎接太子銮驾的官员们已经举行完仪式,族拥着太子回紫禁城了,待到稍微清净一点,庞煌才走出船舱,在朱标留下的一个小官吏的带领下,和黄子澄一起往驿馆去。
庞煌进了城门约一刻钟后,玄武湖边上来了两个人,一僧一俗,皆是四十来岁的样子,相貌清奇。
特别是那僧人,面『色』儒雅,身材硕长,本应该是个美男子才对,给人以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看时,却是儒雅俊朗的脸庞上,却生了一双三角眼,大大的破坏了这僧人的整体形象。
另外一人倒也平常,圆圆憨厚的脸上,长了一双八字胡,倒像是脸上长了四根眉『毛』一般。
两人风尘仆仆,似乎刚从外地过来,走的却不是水路。在玄武湖边站了一会,那八字胡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道衍【创建和谐家园】,咱们这次来有用没有,到底能不能救出季迪老弟呢?”
那唤作道衍的僧人,冷哼了一声,知道此次来可能也是白来,他们本来就是闲居山水之间的雅人,哪里有什么办法救人,不过还是说道:“就算是救不出季迪,毕竟朋友一场,咱们也算是来送他们一程吧!”
说的竟然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季迪,即大明诗人高启的字,而眼前的这两人,要是庞煌在的话,在他们的对话中,就会骇然的发现,这两人竟然就是今后燕王朱棣起兵靖难的主要谋士,道衍,俗家姓名姚广孝,而那个八字胡的憨厚中年人,正是传说中生有异禀、会相人之术的袁珙。[]臣权94
095 包办婚姻
江南的天气多变,好像是知道庞煌怕热一般。
进京的第二天,庞煌刚刚从礼部领了文书回来,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伴随着雷鸣和闪电,一时间地动山摇,把南京城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
天气虽坏,但是却带来了凉爽,而庞煌的心里也轻松之极,今日在礼部,大家都像是在看怪兽一样,看着他这个大明王朝未来的第一个驸马,对他关注之极,当然办事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封建的包办婚姻就是好啊,庞煌心里想着,特别是当皇帝的女婿,尤其感觉不错,至少住房、工作、职称和福利都帮你准备好了。
什么也不用『操』心,这一点不由让庞煌有些鄙视几百年后崇尚什么自由恋爱的男女来,在那个变态的社会,所谓自由恋爱,不过是打着恋爱的幌子进行系列苟且之事的借口,到了最后不还是原形毕『露』。[]臣权95
庞煌在大学时就谈了一个,不过那时他想让人包办自己的婚姻,也没有人包办,谈了两年,大学毕业之后,面对着房子、车子、票子等等,很快的就在其父母的建议下和自己拜拜了。
其实那也算是一种包办,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大明是人在包办婚姻,而几百年后,则是钱在包办婚姻。
小时候失去双亲,让庞煌对于大明皇帝的这次指婚基本上没有反感,而且临安公主他还见过,算不上什么盲婚哑嫁,至少自己第一眼看到临安公主的时候,就觉得挺顺眼的,还有身上的那股香味,庞煌也挺喜欢。
还有一件事,庞煌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临安公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临安公主,而是名字叫做朱临安,很男『性』化的一个名字,也可能是女子在这个时代不受重视,随意取了个名字,也许另有深意,这个庞煌就不得而知了。
之所以宋妍儿喊临安公主,是因为她是皇上的女儿,不是公主是什么,前面冠以名字,所以让庞煌误会了,作为一个理科生,对于不懂得这些历史细节,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少庞煌现在知道,临安公主不但不是临安公主,而且连公主的封号也没有,公主的封号,要到和自己成亲之前,才会由皇上决定并正式册封,至于用什么作为封号,那就要有朱元璋来确定了。
说到好处,庞煌自然有想不完的好处,但是其中也充满了许多未知数。
比如这次公主出嫁的规格、制度和驸马都尉的品级等等,都还没有确定下来,皇帝也没有想好,礼部、太常寺的官员更是没有拟定好。
大明没有什么婚姻法,几乎所有的婚姻都是大家商量着来的,无非“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天子之家也是这样,而礼部的官员,在有人的授意下,早就将各种程序准备好了,甚至纳采用的大雁都准备好了,庞煌真的不明白,提亲就提亲,拿一只活着的大雁做什么用,后来才有人帮他解释,说是说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
庞煌这才知道送大雁是想女方表示真心的,心里暗暗说道,幸亏是在大明,要是放在几百年后,去哪里找大雁呢?
基本上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成亲吧,不过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皇帝仍然没有发话,就是尚公主,驸马都尉到底是仿宋制,还是元制?
这个庞煌不太关心的问题,却是纠结着许多大臣们的心,因为这件事的结果,可以指引他们以后,是不是可以让自己家的子弟做驸马的问题。
庞煌却是不管,他现在也想清楚了,自己的暗卫身份,皇帝不会就让自己当一个闲散的驸马那么容易的,应该还有利用价值,至于怎么利用,只有朱元璋本人才知道了。
听着雨声,总是容易让人入眠,更不要说奔波了一天的庞煌,他很快就在驿馆内听着风声、雨声睡着了。
而在紫禁城,却是另外一幅惨淡的景象,孙贵妃的病越来越重了。
深夜,已届亥时,大明皇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雷声隆隆,倏忽间碰撞成一声剧烈的惊炸,捶击在嵯峨殿阁的屋脊上,飞檐上。
豪雨如注,藉着暴风,万条雨鞭猛烈地抽打着宫墙,门窗,御道,广场,树木,发出一阵阵尖厉刺耳的鸣叫,伴和极不协调的铁马叮当的响声。
那撕裂黑沉沉天幕的闪电,如同怪兽闪光的利爪凶狠地伸进每一座宫殿门窗内。紫禁城里巡夜的梆声和太监断续的尖叫声,偶尔从片刻间的沉寂中传来,显得苍凉而遥远。那风雨中飘摇的宫灯似荒原中明灭闪烁的鬼火。[]臣权95
但是后廷西宫内依然灯火通明。朱元璋默默地伫立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闪电,心中却如置荒原般孤寂。
孙贵妃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马皇后的女人,生于蒙元末年的战『乱』之际,父母都在战『乱』中死了,年幼的她跟随二哥躲避兵祸到扬州。青军攻陷扬州,元帅马世熊见到她,看到她年纪小小就长的冰雪可爱,又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于是收为义女。
十八岁的时候,朱元璋纳娶了孙氏作为妾,她成为最早跟随朱元璋的一批妻妾之中的一人。朱元璋显然很喜欢她,等到即位称帝的时候,册封她为贵妃,位次在众妃之上。
据说孙贵妃敏慧聪颖,端庄秀美,娴于礼法,中规中矩,就连马皇后也曾经多次向朱元璋称赞孙氏是少有的贤女。孙贵妃佐助马皇后管理六宫,马后以慈,孙氏以法,相济得治。
由此可见孙贵妃跟马皇后的地位几乎不差上下。得到这样的宠幸,本是孙贵妃之大幸,只是可惜她命运不济,仅仅三十多岁,就患了重病,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内廷西宫,朱元璋不离去,马皇后和李淑妃等嫔妃也不敢走,都在旁边候着,而在孙贵妃的窗前,临安公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般的,不住的抽泣个不停。
“皇上,天晚了,请回去歇息吧!”
看到宫内的气氛,孙贵妃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给朱元璋行礼,但是力气却是有些不够,只好在床上柔弱的说道。
朱元璋没有理会,依旧看着窗外的闪电雷鸣和倾盆大雨,仿佛没有听到。
无奈之下,孙贵妃只好把求救的眼光看向马皇后,后者点点头,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抬步轻轻的走到朱元璋的身后,说道:“皇上,回去歇吧,您在这里,孙妹妹也不敢休息是不?”
这样的话,也就马皇后敢给皇帝这么说,别人说了,肯定会激怒朱元璋。但是这话由马皇后说出来,皇帝的脸上就『露』出柔和之『色』,转过身来,看着床榻边的两母女,神『色』复杂的说道:“那朕走了,你放心吧,朕给临安找了一个好夫君,过几天你身子好点,朕让你见见,那样你也宽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