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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权》-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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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这些人是辽东女真部落的野人,今年要开春市了,他们来看看情况!路过怀柔,听高丽人说怀柔好,就想去看看,但是不知道怎么走,所以前来问路。”

      问路刘龙自然知道,但是刘龙不知道是否该告诉这些女真野人,在他眼里,这些野人甚至连蒙古人也不如,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就敢出来见人。[]臣权80

      “女真人?”

      庞煌恍然大悟,朝廷禁止了和蒙古人的互市,但是对于高丽和女真部落的,还是限制的不多,毕竟在打压一部分的同时,要安抚另外一部分。

      显然这几个女真人懂得汉语,听到刘龙说自己是“野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缕怒气,双拳也不由握紧了一下,但是随即就松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真汉子,上前一步,没有抱拳却是鞠躬一礼后,很冷静的说道:“建州斡朵里部辉候见过这个公子,能告诉我们去怀柔县该走那条路吗?”

      “灰厚?”庞煌听着生硬的汉语,不觉微笑了一下,但并未回答问题,却反问道:“你们应该去北平,去怀柔做什么?”

      “我们饿了,而且听说怀柔很.......很厉害,我们想去看看!”那个灰厚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怎么形容怀柔,只有用“厉害”这两个字来形容,反正在他们眼里,厉害可以代表很多层的意思。

      “很厉害!”庞煌惊讶了一下,又问道:“谁告诉你们的?”

      灰厚『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自然是有些走私的商贩说的,而且他们有很多东西都是从怀柔走私过去的,这个他纵然不知道大明的法律,也觉得是万万不能轻易透『露』,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愣在了那儿。

      几个人早就跳下马来,那个留着辫子的小孩,却好像什么也不怕,竟然趁着灰厚一个不留神,就跑到了庞煌的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干果流口水。

      就算庞煌对于女真这个词汇一点好感也没有,但也不会和小孩一般见识,看到其萌的比较可爱,还是从盘子里掂起一枚干果,在身前晃动了一下,笑着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给你吃!”

      小孩愣愣的看着在庞煌手里晃动的干果,却没有反应,后面的灰厚上前一步,却被刘龙挡住,只好在远处回答道:“我儿子孟特穆,他听不懂公子的汉语,还望见谅!!”

      灰厚瞄了一眼刘龙手中的短火铳,似乎有些忌惮,似乎见过这种火铳的威力,再加上儿子就在人家身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庞煌听到“孟特穆”这个名字,手里的干果一顿,掉在了地上,却被那孟特穆飞快的捡起来塞进嘴里,眼睛『露』出得逞的幼稚。

      以前作为大学生的庞煌,本来就是一个粪青的存在,对于满族女真这些人,说不上的有些厌恶,由于厌恶,所以了解的也就多了一点。

      孟特穆,又叫做猛哥帖木儿,可是满清视为鼻祖般的存在,没有想到,现在还是个小屁孩!

      恶作剧般的捏了捏孟特穆的脸、鼻子和耳朵,近距离的亵渎了满清所谓的鼻祖几下,觉得颇为心里愉快,这种阿q似的解气办法,还真的很管用。但是却不能让庞煌『乱』了心神。

      “你们不能进怀柔!直接去北平吧!”

      因为庞煌知道,怀柔去年经过蒙古人的围城,对于异族的愤恨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批人到了县里,怀柔人才不管你是蒙古人还是女真人,反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明面上的打击说不定自己还能压制住,但是破坏了和谐,就不是庞煌心中所想了。

      看到了小屁孩孟特穆,庞煌突然升起了一个养成计划,在计划实施之前,实在是没有必要有所分歧。

      转而对刘龙说:“告诉他们本官的身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去北平,估计过些日子,本县也要去北平,到时候自然会去找他们!”

      得到允许,于是刘龙将庞煌的身份,特别是北平府同知和怀柔知县的身份强调了一下,弄得灰厚面容失『色』,他没又想到问路却问出了一个大人物,当然了,在他们女真人的眼里,一个知府知县,已经算是很大的官了,那毕竟是天朝的官员,丝毫怠慢不得。

      于是厉声喝回了刚刚吃完干果,正在眼巴巴看着桌子其他干果的孟特穆,生怕冒犯了眼前的这位大人。[]臣权80

      庞煌丝毫不在意,反而让刘安过来,收拾了一小口袋的干果,递给孟特穆,并拍了拍他肥嘟嘟但是线条却是分明的脸蛋,让他回去了。

      灰厚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躬身行礼,并悄然退去,果然不敢再去怀柔,直奔北平城不提。

      这只是一个『插』曲,并不耽误众人的游玩兴致,今天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在四周转转,一直到了天黑才回去。

      081 南京事端

      还是南京紫禁城的御书房内。

      灯火没有往日那么通明,御书房内摆放的十二根牛油蜡烛,现在只有四根在燃着,书案上两根,在后面的字条房两根。

      偌大的御书房只点着四根蜡烛,可想而知里面昏暗的程度,以至于皇帝在观看墙上的小纸条时,要亲手拿着一盏油灯,闪烁的灯火在不断的移动着,衬托着朱元璋那张狰狞的面孔,的确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看罢了字条,朱元璋又亲自拿着油灯,走到正对面的一副大地图上观看着,油灯所指的方向,正是北平行省和辽东的范围,脸『色』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可怖,但是依然阴沉。

      熟知皇帝秉『性』的邓顺公公,则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以至于憋的胸口有些难受,更不要说再往里面走上那么一小步,连挪动一下他都不敢。[]臣权81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二更的鼓声都响过了半天,皇帝才从里面出来。

      默默的坐在那里一会,遂头也不抬的问道:“太子走了吗?”

      邓顺连忙回道:“太子爷还跪着呢,不肯起来,刚才皇后娘娘来了劝了半天,也不肯起,奴婢这正担心着,太子爷这么娇贵的身子,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天气还凉,对身子骨不好!”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阉人来『操』心!”朱元璋叱喝道:“去,把太子请过来,就说朕有话说,然后你去皇后那报一声,让皇后也宽宽心!!”

      邓顺愣了一下,连忙躬身退了下去,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办了。

      过了一会,太子朱标走进来,抖落身上的尘土,刚要跪下给父皇行礼请安,却被朱元璋制止,让他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你知道错了吗?”朱元璋沉声问道。

      朱标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父皇上来问的却是这个问题,不过马上欠身回道:“儿臣知错了!”

      “错在哪里?”

      “儿臣不应该和父皇顶嘴!”朱标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放屁!”

      朱元璋刚刚掂起一只『毛』笔,就被朱标这句话气的把那只上好的狼毫远远的抛在墙角。指着朱标说道:“你这还叫知错?”

      “儿臣还是那句话,请父皇饶了魏老师吧!”朱标也是倔脾气,脖子一梗便回了过来。

      朱元璋看着满脸不服的朱标,勉强压住自己的火气,心里叹道,估计也就这点倔脾气有些像自己了。语气缓和一点,说道:“你可知道,你母后刚才在外面劝你半天,但为什么就是不进御书房为你求情呢?”

      “那是母后不想父皇为难!”朱标咬着嘴唇,想着刚才母后脸上的泪迹斑斑,不由有些心软。

      “连你母后这样的『妇』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那你怎么总是要让朕为难呢?”

      “魏老师不一样,从洪武元年,魏老师就启蒙儿臣和各位弟弟读书,儿臣绝对相信,魏老师乃是坦『荡』君子,不会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

      父子君臣二人,所争论的焦点,都是聚集在早朝时的一个奏折之中,这本奏折是经中书省转呈,由苏州卫指挥使蔡本奏报。

      内容是弹劾苏州知府魏观,把知府衙门修在张士诚的宫殿遗址上,在大明建国之前,张士诚把苏州的官府改为宫殿,而把府治衙门迁到都水行司。[]臣权81

      魏观上任后,觉得都水行司地方狭小,不方便办公,于是又把衙门迁回原址。于是蔡本弹劾魏观“兴既灭之基”。

      最重要的六个字,那就是“兴既灭之基”,在朱元璋看来颇为刺眼,张士诚在大明建立之前,和朱元璋同称“吴王”,也是后期抵抗朱元璋最为顽抗的力量之一,为了剿灭张士诚,朱元璋可是耗费了不少力气,虽然自己实力很大,但是张士诚在苏州一带很得人心,所以在大明立国之后,对于江浙苏杭这些地方,朱元璋十分苛刻,称其民为刁民,重收税赋,迁其富户往中都,对于打压苏州各方面,用尽了一切手段。

      上次派了个陈烙铁当苏州知府,虽然用的手段龌龊点,但是朱元璋内心觉得很是解气,所以尽管有【创建和谐家园】劾陈宁,他也疏远了这个人,但还是升迁其为御史大夫,这次派魏观去,只是想缓和一下矛盾,施加一些恩泽,但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朱元璋心里一动,望向御书房内屋贴的密密麻麻的字条,转过头来说道:“人心,不是你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的。”

      “父皇,儿臣从懂事起,就是魏老师教授儿臣和弟弟们,就看在这层情分,罢了他的苏州知府也就算了,父皇何必要起杀心呢?”

      朱标自小就跟随在朱元璋的身边,不管是南征北战,还是巡视各方,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深深知道父皇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不过有时还是听自己劝说的。

      “好吧!”

      朱元璋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颇为无奈,已经哭哭啼啼的在外面跪了这么久,毕竟是太子,有些面子还是要给自己的这个儿子的。沉『吟』了一下,说道:

      “朕再派御史台的人前往调查,就是那个张度,就派张度去调查一下,果然如你所说,魏观是无辜的,朕自然不会追究。”

      朱标大喜,不由站起来跪下,连称:“谢谢父皇!”

      摇摇头,朱元璋想着这个儿子,竟然连自己这么明显的敷衍也看不出来,自己让御史台去调查,就算是没有罪,也会有罪的,不过稍稍拖延了一点时间而已。

      作为已经成年的太子,这么好糊弄,可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是自己糊弄自己的儿子。

      看来太子要出去历练一番了,于是问道:“你觉得徐达这个人怎么样!”

      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父皇又有什么心思,朱标于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这是父皇的评语,儿臣深以为然!”

      “这句话回答的还算得体,但是却不是朕想听到的答案!”朱元璋说。

      “儿臣对于徐将军的印象,只限于小时候的玩耍,最近这么多年,徐将军一直南征北战,儿臣所知甚少,所以只能按照父皇所说,想必父皇肯定不会看错人的。”

      “也不一定!”

      朱元璋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遂不再往下说,转而说道:“最近几日,随着天气回暖,为了防止蒙元残余『骚』扰,徐达要回北平驻守,朕想让太子替朕巡视边关,不知道太子可有意见。”

      “父皇有旨,儿臣自然领命!不敢懈怠!”

      朱元璋摆摆手,说道:“那就这样说吧,这几天和你母后好好聚聚,明日我会召见徐达,告诉他说此事,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心里清楚......。”

      “请父皇明示!”

      “就是刚才那个问题,徐达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朕希望你能用自己的双眼观察,待到从北平回来,再回答朕这个问题。”[]臣权81

      “儿臣遵旨!”

      朱标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告退回自己的东宫去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由于自己坚持要救魏观老师,但是却又间接害死了好多人,不过这是后话,对于朱元璋来说,也是一件小事。

      仁慈的人,就要有好心做坏事的觉悟,朱元璋不会提醒儿子,因为以儿子的『性』格,像是这样的错误,以后还会有,只有让他吃过几次亏之后,才能醒悟过来,明白不要擅用仁慈的道理,特别是作为未来的皇帝,仁慈之心决不能滥用。

      待到儿子走后,朱元璋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静静的想着刚才的那些事情,想到了仁慈,北平的那个庞煌,似乎也有些优柔寡断了一些,最近又在怀柔那个县里捣鼓什么春耕,因为乡勇的问题为难,光是顾着这些小事情,却不知道朕让他做北平府同知的意思。

      看来需要提醒他一下了。

      刚想到这里,邓顺回来了,向皇帝禀报过皇后娘娘的放心和欣慰,又善意的拍了皇帝的几下龙屁,说了几句太子仁慈之类话,却没有想到正好碰到了朱元璋的痛处,不由大骂道:“住嘴,说过了,你个阉人知道什么?再多说,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邓顺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跪下求饶不止,朱元璋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怎么着,过了一会,问道:“太子是怎么知道早朝奏折的事情,让你查,查清楚了吗?”

      “据陪太子读书的人说,好像是宋学士和太子说了两句,回来之后,太子未回东宫,就直接来找皇上了!”

      “多事!”

      朱元璋暗暗骂了一声,心里一动,想到宋濂好像有个孙子叫做宋慎,暗卫回报说曾经和那个庞煌见过两次面,谈的还算投机。

      不如就让他去怀柔顶了庞煌的知县,让庞煌去北平好好为朕办事。想到这里,让邓顺备好笔墨,沉思了一下,写道:

      “谕吏部:古称任官唯贤。郡得一贤守,县得一贤令,足以致治。今北方有民稀事简的郡县,而设官与烦剧的郡县相同,俸禄、供给未免疲民。可根据情况加以裁汰。”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朱元璋想着,放下笔来,目光深邃!!

      082 尴尬丞相

      一轮鲜丽的红日,将南京紫禁城内照得一片辉煌。

      奉天殿偌大的广场内异常静谧。从丹墀到奉天门中间的道路两旁,肃立着盛装仪卫,一个个纹丝不动,如同石雕。

      油亮的铺地方砖,洁白晶莹的汉白玉栏杆,紫红『色』的高高宫墙,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琉璃瓦,金碧辉煌的奉天大殿,屋脊上栩栩如生的行人走兽……在丽日晴空下显得格外壮观,威严肃穆。

      辰时之后,皇帝退朝,大臣们纷纷鸦雀无声地退出奉天殿,各自目不斜视的走出紫禁城,虽然都是同僚,但是一直到出了午门,也罕见有人互相招呼一声。

      中书省,就在紫禁城御道东侧,对面便是五军都督府,包括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的办公所在和太常寺、钦天监等处。[]臣权82

      而中书省这一侧,包括宗人府、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以及翰书院、詹事府、太医院等。

      以胡惟庸为首的文官,步入中书省的那一刻,胡惟庸看着正走进五军都督府的徐达,目光中『露』出复杂的意思。遂也不停,带领着文官一系,走进了红『色』的大门。

      进了大院之内,各位同僚才相互行礼,各回自己的衙门办公去了。

      左丞相的大房内,胡惟庸低头浅浅小酌着杯中的茶水,半晌才开口说道:

      “子润,你也不必气馁。”

      面对垂头丧气的属下杜泽,这位在宦海沉浮十多年终于坐上百官之首的左丞相安慰道,

      “你血气方刚,虽然心怀大志,然遇事务须冷静、持重。意气用事,锋芒毕『露』,往往是事倍功半甚至会招来麻烦。”

      “大人鞭辟入里,卑职铭刻深心,”杜泽俯首说道,“我见皇上对魏观一案果决,使飘飘然忘乎所以,一念之下,就想乘兴直言,将高启的情形面奏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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