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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权》-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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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儒家学派之人,而宋濂隐隐就是现在大明儒家的领袖人物,作为他们的子孙、【创建和谐家园】,或者黄子澄这个仰慕者,当然不能用其他学派的东西拿来证明自己儒家的正确。

      等于说,庞煌又把这个问题交还给他们,看到这三个人陷入沉思,于是说道:“所谓士农工商,国之石民也,正是缺一不可,何必要分清先后亲疏呢?”

      宋慎、方孝孺和黄子澄三人,想要用儒家后世的注释来辩解,但想了很多典籍,却都是中肯之言,没有一处落到实处的。

      不由有些沮丧,庞煌也借机收了话题,天『色』渐晚,这四个人自然是不能在岛上过夜,而自己听了宋慎的话之后,也打定主意若是情况许可,还是早日北上的比较好。

      太子朱标虽然不是个胡闹的人,但是万一因为这个传召自己,倒是庞煌本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069 不如早还家

      正月初六,庞煌带着一百零一人的队伍开始走向返回北平的路程。

      倒也不全是惧怕太子召见,那不过是一个跪或者不跪的问题纠结庞煌,但是初三见到刘福通后,刘福通隐晦的提醒,才让他真正的下定这个决心。

      庞煌想到,朱元璋隐藏着刘福通这个伏笔,绝对不会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就犹如后世中传言胡惟庸谋反而被杀,牵连了几万人,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谋反的事情,而是借助胡惟庸之事,废除了传统的中书省丞相制度,使中华几千年以来的皇权达到了最高巅峰。

      而刘福通的存在,又能让朱元璋做什么手脚呢?

      庞煌想不明白,老练的刘福通也想不明白,但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怀柔知县,能参与其中的事情,与其不小心被卷进去,还不如早点回北平。[]臣权69

      现在朱元璋的注意力集中在江南和中原,对于北方唯一的印象,估计也就是消灭不了的蒙元残余,其他的都放松很多,自己的活动空间会很大,也有一定的机会和时间培养能理解自己思想的人才。

      不如早还家!

      初三见了刘福通,初四一早,就往吏部、礼部分别报备申请,好在朱元璋是个勤奋的皇帝,皇帝勤奋了,下面的官员们也要勤奋起来,因为不干也不行,朱元璋建国初期,就废除了例行的休沐制度,每年官员么只有三天假期,一天自然是春节,一天是冬至,最后一天是自己的生日,一年下来除了这三天之外,官员们都要办公,自然也省了庞煌不少事情。

      办完事情,去拜别了刘伯温,顺便将苏德留在哪里,刘琏告诉庞煌,苏德进宫侍读的事情,父亲刘伯温已经给宋濂提过,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于庞煌的用意,却是有些不屑和责怪,好像庞煌投机了一般。

      刘伯温说的还是那些老话,什么:“为政的要领在宽柔与刚猛循环相济”之类的话,倒是没有特别嘱咐庞煌什么,只是最后临走时,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臣在做,君在再看,万事由心,莫辜负了朝廷的一番心血!”

      这段没头没尾的话,让庞煌郁闷了半天,感到刘伯温似有所指,但是却想不出所以然来,遂郁闷而归。

      次日又见蓝玉,蓝玉则是一脸的不高兴,告诉庞煌,自己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返回北平,而徐达将军也是一样、

      主要是年后初二,本来是大庆之日,却从云南传来不好的消息,洪武五年正月,大臣王炜奉命招谕云南。王炜尽忠执守,屡劝梁王,梁王听其言论。十分敬重。

      但是去年,也就是洪武六年的十二月,有蒙元残余一个叫做脱脱的征饷至云南,知王炜在此,怀疑梁王,胁以危言。

      梁王不得已令王炜见脱脱。脱脱欲使王炜屈服元朝,王炜怒斥道:“元命已尽,由大明取而代之。爝火余烬,怎敢与日月争明!我与你皆为使臣,岂能屈服于你!”有人劝脱脱说:“王公素负重名,不可害。”脱脱不听,王炜遂被脱脱杀害。时为洪武六年腊月二十四日,正是南京城献俘军演后的第二天。

      云南的梁王遣使致祭,具衣冠收敛,在年前已经抵京,被中书省压下,以免影响过年的气氛,初三早朝,皇上知道后大怒,怒责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知情不报,几乎将奏折摔在胡惟庸的头上。

      皇上下旨命五军都督府备军征伐,却被中书省驳回,称四海方平,国库空虚,现在北有鞑虏、南有灾荒、西有吐蕃、东有倭寇,四处为祸,不赞成冒然起兵征伐。

      且称,梁王心向大明,只是残元为祸,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北方的残元,云南不是最主要的地方,且蛮夷之地、毒瘴弥漫,春季不适出兵。

      眼下,整个朝堂都在商讨这些事,作为北军的旗帜『性』人物的徐达和蓝玉,当然不能走,至少也要留下来作为参考之用。

      但是蓝玉对于庞煌的早归表示了担忧,毕竟这次的风头都被徐大将军、蓝玉占了,而庞煌也分了一杯羹,唯一没有落到好处的华云龙,不但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参知政事的这个名位,心里岂能甘心。

      没有徐达,而北平府又是处于边患的重灾区,一般都处于军管之下,那么就是华云龙在北平的威望和官职最大,而华云龙虽然能征善战,心眼却是不大,要小心不要让其抓住了痛处。

      这是徐大将军稍微提过,经过蓝玉的嘴传给了庞煌,在皇上没有表态之前,最好还是缄默一些比较好。

      庞煌心里明白,只不过是皇帝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去处置华云龙而已,而找借口的任务,当然要交给自己这个仪銮司的暗卫手里。

      自己暗卫的这个身份,却是暂时不能给蓝玉说,所以庞煌心里当然不害怕,恐怕到了北平,给了自己一定的时间,该害怕的应该是华云龙吧。[]臣权69

      对于这个消息,庞煌浑然没有放在心上,从蓝玉府上出来,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去拜会徐达,而魏国公府,也不是平常人谁都能进去的。

      至于宋濂府上,庞煌本来想去拜见一番,但是由于自己给宋濂留下的第一印象不好,而且没有见过面,虽然冲着宋慎去,但也不见得能见到,反正自己那天在老洲上已经把他们的胃口吊足,并趁势邀请过宋慎前往北平。

      至于去不去,就要看宋濂的态度还有宋慎的决心了。不过就宋慎一事,庞煌也曾经和刘伯温、蓝玉分别都透『露』过,反正庞煌心里觉得蹊跷,相信自己的意思会被朱元璋知道,如果老朱真的想把自己安『插』在北方立足的再稳定些,应该会考虑自己的请求。

      该做的都做了,不如早还家,唯一遗憾的就是唐门,现在回定远老家还未归,不能告别,再见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曾经想过,自己走陆路绕道凤阳,第一去中都见识见识,第二顺便去看看唐门,趁着告个别,但是随即就被排除了。

      刘琏前来送他的时候,看出了这一点,告诫庞煌作为一个地方行政官,到处『乱』走会引来非议,甚至会招来不必要的弹劾。

      而知县一级的官员处置,应该用不了过皇帝那一关,在中书省就解决了,恐怕万一出事,自己就算是亮出暗卫的身份,到时候朱元璋也会挂不住面子的不管自己,还是算了吧。

      想写封信留下来,但是想想自己的字难看不说,那唐门也不认识字啊!

      怎么都不好办,只有先走一步,给苏德交代了一下,让他日后见到唐门代替自己请个罪,想来以唐门的『性』格也不会见怪,而且现在唐门算是自己的暂时直属上司,应该还会去北平,应该还有见面的机会。

      还是先走水路,顺长江至镇江过扬州而入高邮湖,向洪泽湖驶去。

      没有了战俘束缚他们行进的速度,也没有了官兵的跟随,他们自然要轻便的多,庞煌很自觉发挥公费旅游的优势,虽然这个公费出自他自己的腰包,但还是租了一艘大船,将乡勇们购买的物资全部装上,这次他们准备乘船一直到开封,然后再走陆路北上。

      乘船就是快,不过才初九就已经到了洪泽湖上,洪泽湖地处平原,是黄河夺淮是形成的沼泽地渐渐堆积形成的,水面风平浪静,万顷碧波在丽日下浮光耀金,四周一望无际,只有一道道河堤嵌在蔚蓝『色』的天际。

      庞煌站在船头迎着湖风,心里想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就听说洪泽湖这里的大闸蟹不错,这次经过不知道能不能尝尝,也算是了却了这番心愿。

      问过船家,才知道大闸蟹要在九月到十月左右吃才会有滋味,现在就算有,也是壳硬肉少,一点味道也没有。

      心里正在遗憾,却听见船家“咦”了一声说道:“现在又不是捕鱼的季节,这巡检司的人怎么已经在湖上巡逻了?”

      庞煌放眼看去,果然看见几艘小船在洪泽湖上飘着,上面的旗帜迎风咧咧发出响声,旗子上写的正是“洪泽巡检”几个大字,当下也不在意,巡检司主要的职责是防止走私,江浙等地贩卖私盐的比较多,出现在这里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谁知道,巡检司的那几艘小船,看见了庞煌船上所挂的官府标志,不但不回避,而且全部都划了过来。

      片刻即至,其中一人站在船头,遥遥向庞煌所乘坐的船只呼喊道:“前方的船,可是北平府同知庞大人的座船?”

      船家看向庞煌,庞煌点点头,心里却是奇怪,北平府同知的官衔虽然吏部已经行文,但是由于过年的关系,应该还未在邸报上公布,是谁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在不知道对方是谁,来意是什么的情况下,虽然是在大明腹地,但是也不能不防,庞煌一边让船家回答对方,一边暗自通知乡勇,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070 怀柔变故

      没有意外,也丝毫不出预料,来找庞煌的正是唐门这个门板。

      大家虚惊了一场,庞煌让大家小心,不过是以防万一的应急,按照现在大明的治安情况,在江淮一带应该还是十分安全。

      而且他租用的船只也比较大,船上打的又有官府的旗号,这么大的目标,就算是偶尔流窜过来一两个倭寇小队,也不敢招惹,大的倭寇,还没有听说进入内陆的记录,基本就是在沿海那几十里左右的范围活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驾船而逃。

      这也是一直没有引起朝廷特别注意的原因之一吧。

      半个时辰后,随着一艘快舟到来,庞煌见到了唐门,过了一个春节,这块门板似乎又宽了几分,唯一不变的,好像就是那种粗犷的形象。就算是胡须好像修剪过,短了许多也掩饰不住的粗犷。[]臣权70

      依然身粗心细,在唐门的要求下,大家并没有上岸,而是让船家放了一叶小舟拖在船后,两人在平静的洪泽湖上交谈着。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唐门一反往日的乐观,皱着眉头,劈头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就是有些不对劲!”

      唐门诧异了一下。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

      “嗯!”庞煌点点头,指着船舷说道:“这个船被你一压,吃水这么深,如果你在胖一点,估计咱们两个都要下去游水了,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冷点,问题是你,我真的怀疑你能不能飘起来。”

      “没大没小!”

      唐门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子真的看出什么了,谁知道却是调侃自己,偏偏唐门还就吃这一套,在军队里和伙伴们嬉笑怒骂惯了,自从上了怀柔那条贼船之后,就没有轻松过。现在也算是放下了部分担子,又难得遇见庞煌这个肯和自己开玩笑的人,当然不会恼火,只是笑着骂了一声,随即就收回心神,问道:

      “你小子怎么走这么早,说好了初九出发,今天才初九,你都到洪泽湖这里了,什么事情让你跑这么快!!”

      庞煌摇摇头,有些事情也不好明说,只是回答道:“七不出门、八不回家,初九大家又等不及了,所以只好初六走,也图个六六大顺是不?”

      “要不是南京到中都,为了方便陛下回乡,所以陆路、水陆都修建的比较通畅,恐怕我还在这里截不住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谈了一会,才知道唐门初六就到了南京,可能是自己前脚刚走,唐门后脚就到了南京,当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之后,二话没说,又按照原路返回来追赶行进中的庞煌一行,但是此地水道纵横,总有走错路的时候。

      幸好庞煌乘坐的是大船,而唐门一路乘的都是快舟,比庞煌提前一步到了洪泽湖,但是面对着浩『荡』的洪泽湖,唐门也没有办法了。

      只好拿出自己的千户身份,当然不是暗卫的那种,直接找到洪泽巡检司,让他们协助自己寻找,洪泽巡检司常年在湖面上查禁私盐、走私,当然对于这里的水道十分清楚,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庞煌一行。

      说的是比较简单,但唐门后发先至,虽然有很多先决条件,但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庞煌暗暗心惊,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会让唐门如此的努力找到自己?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是还是笑道:“有劳唐大人了,回头称一下唐大人瘦了多少,到了怀柔,在下给你补过来就是!”

      “别胡闹了,说正事吧!”

      “请唐大哥说吧!”面容一整,庞煌遂也恢复了常态,不过称呼上变了下,显得亲昵一些,他知道唐门喜欢这一套,表示不把他当外人的意思。

      “咱们暗卫人少的可怜,特别是在北平,也就那几个人,在你没有回去之前,他们有事还是向我禀报的。”

      点点头,庞煌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已经猜到是北平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于北平剩下的暗卫,他倒是不怎么上心,毕竟不是自己人,以后他纵然是用,也不会用的放心,管他现在向谁禀报呢。[]臣权70

      “其实也是年前发生的事情,不过初四才传回来,我知道就初五了。”

      可能是湖面上有些冷,唐门摘下腰上悬挂的酒囊,对着灌了一口然后递给庞煌,后者示意不用,庞煌喝不惯唐门那种烈酒,虽然大约才三十四度。

      唐门收回酒囊,继续说道:“你走了之后,华云龙授意北平知府,对怀柔县进行了清扫,把刘家那三个娃娃都抓起来了。”

      “连刘安也被抓起来了吗?”

      对于这一点,庞煌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担心着刘安也被抓起来,那柳若秋的出行该有谁陪,难不能让苏柔雪天天搀着上街,要知北方男女之防虽没有南方严格,但毕竟是个姑娘家家的,不太方便。

      “柳若秋没有事吧?”

      “开始没有事!”

      庞煌心里一沉,急声问道:“后来怎么了!”

      柳若秋兄弟是他穿越最先见到的人,而且柳苏一直跟着自己,柳若秋又是如此的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处理很多事物,在如今的大明,虽然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关系。

      问这句话时,不由扭头看了一下,大船上的柳苏正在朝自己这边静静的看着,不由心里又着急几分。

      “接着,北平行都司『插』手进来,借着查『奸』细为名,将怀柔纳入了军方的视线,顺藤『摸』瓜,竟然又查到了几个与杨青山有瓜葛的人。”

      庞煌点点头,还有内『奸』,在他预料中的事情,他临走之前已经让保安团的人关注此事了,不过什么结果还不知道,但是这又关柳若秋什么事情。

      唐门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内『奸』却是县里的商户,刚刚进入你的那个什么怀柔商会里,于是华云龙就将怀柔会馆查封了,说的只是暂时查封,据我分析,估计是看你在南京的动向,毕竟谁都知道,商会明着是柳若秋的,暗地你才是真的会长。”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又由于华云龙接到一封密信那时吧,就开始加大力度对怀柔进行清理,这个时候,不但是怀柔商会,就连清华义学也牵涉其中。”

      “牵涉清华义学?”庞煌心里一动,这可是要动自己的老底,问道:“什么理由!”

      “理由有两个,第一是逾制,私学高于县学,优于府学,识为逾制,第二个理由是不尊孔孟,传播异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庞煌心里当然清楚,逾制这回事要说是牵强附会的话,那么第二条,就是一个致命伤,清华义学没有孔孟金身塑像,这一点当初几个老师都向自己提过,但是自己另有打算,所以一直没有改正,而传播异端,应该就是清华义学里改革了历经千年的教书传统,虽然还是礼、乐、『射』、御、书、数六科。

      但这六科按照庞煌的意见只是作为必修课程,而庞煌另有开的有算、工、力、艺、商等十来门课程,作为清华义学的选修课。

      算基本上是和财务有关,工是和工匠工艺有关、力就很复杂了,是庞煌对于物理的一种称呼,包含很多,授课老师都找不到,一般都是庞煌客串的。

      反正庞煌没有按照传统的以科举目的而教学,而是注重于实用,他给学生讲课时,也说过,不是每个人都能考上科举的,鱼跃龙门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所以打击来到清华义学,学到的可能是科举致胜的学问,也可能只是学到养家糊口的本钱。

      这个要按照每个人的意愿而定,就看自己怎么想,一般来说,清华义学就会怎么教。

      正所谓因材施教,就是这个缘故。[]臣权70

      对于这些牵强的罪名,庞煌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听后想了一会,问道:“那么唐大哥现在可以说,淮安侯所收到的密信,是谁给他写的了吧!!”

      “御史大夫陈宁,去年刚从苏州知府任上调进京师的,人称陈烙铁,可是一个狠人!”

      “陈宁和淮安侯又是什么关系呢?”庞煌问道。

      “没有关系!一个是湖南人,一个是定远人,天南地北,两个人见面可能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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