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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先生忙说:“既然五老爷放开量了,我也只好以碗相陪了。”他们在喝了一大口之后,趁五老爷咂嘴品酒味的当儿,二先生问道:“五老爷,刚才您说的关于打仗的事情......?”
五老爷明白现在百姓最担心的还是打仗。虽然本属江北的这片土地,被蒙元时期的连年征战是打怕了,特别是李思齐和王保保的争权夺利,的确害死了很多人。现在虽然十几年过去了,老百姓还是有些后怕。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说道:“不妨事的,也挨不到河南这块地界,最多大家在勒紧点腰带,挨挨饿就好了?现在大明四面出兵,总算是咱们中原地带要好一点。”
二先生信服地听着,只是连连感叹,提不出半句质疑的话来。一时,两位老人都被一种忧郁感所笼罩,那一胖一瘦被酒染红了的脸,变成了灰『色』,如同窗纸上透过来的雪光。
就在这个时候,在厚雪覆盖的官道上,有一支百余人的马队,疾驰而来。他们一个个披甲带剑,全副戎装打扮。看来已是长途奔波,那一匹匹骠壮高头大马『色』泽极好的皮『毛』上,闪着汗湿的光亮。
马队虽是疾驰,但仍然队列整齐,步伐有序,可见其训练有素。在马队驰过的路段上,被践踏成一片褐黑『色』的泥浆。带着污泥的雪团,被马蹄掀向高空,和着马背蒸发出的汗气、骑马人喘息的团团热气,在人们头顶上,搅出一片混沌的空域。
急切的马蹄声被喧闹的酒店厅堂里的一位耳尖的老人捕捉住了。
长年狩猎训练出的灵敏耳膜,一里路程内的动静莫想逃过他。他好奇地溜出屋,爬上附近一处高岗,却见远远一队人马,奔驰而来。他定睛细瞅,很快判断出那是一队骑兵,而且从士兵头上的铁盔和身上的鱼鳞甲,可以看出并不是河南本地的官军。
后面还跟着一串挺长的车队,大小辎重排开了有数里之远,中间夹着一群【创建和谐家园】装扮的步卒,虽然垂头丧气,但是根本不畏惧豫北平原上的这些寒冷,走的倒是不比骑兵慢多少。
老人心里一惊,这个地方可好久没有见到【创建和谐家园】了。难道......。
他惊慌地连滚带爬回到酒店报信:“不得了,不得了,【创建和谐家园】兵来了!”
百姓们听到这一声喊,无异于是听到一声惊雷。顿时整个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
老猎人从人们的眼光里看出大伙的疑『惑』。他说:“转眼就会来到门边了,大伙快去看个究竟吧!”
这时,已有不少人听清楚急切的马蹄声了。慌『乱』的他们,哪还有心思看究竟,一个个恨不得能多生出两条腿,急急忙忙往自己家里奔。却是根本没有想到,大明腹地,朗朗乾坤,怎么可能有【创建和谐家园】兵的出现呢?
050 京城之路
店主倒是不着慌。他一个做生意的,也曾经历过战『乱』,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村民,心道如果这个光景,真的要是蒙古【创建和谐家园】能打到豫北,这还是以武立国的大明吗。
倒是兵队这一来,替他撵走了酒馆内那些不肯出钱、只为取暖的穷鬼,说不定还会带给他一笔好生意。
精明的他,首先想到的是在里面小间喝酒的五老爷和二先生。这是乡里两位声名显赫的名人,一位是告老回乡的京官;一位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教书先生。
官军的突然到来,于他们恐有不便,。出于某种考虑,他急匆匆闯进小屋,告知这突发的消息。
二先生听了,五六分的酒意立地上升成了十分,连说怕些什么,当兵也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吧!五老爷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他仍然是沉稳地夹菜喝酒,只道:“这酒才两巡,正喝出点滋味来,就这么要走,太煞风景……。”[]臣权50
店主说:“实出无奈呀,那官兵一到,不进店便罢,进了店,能不要这里间?”五老爷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觉得店主的话也在情在理,便道;“你给换个坐处吧,这么好的狗肉火锅,二先生,你舍得走?”
二先生虽然有种书生的傲气,但是却听出店主的意思,只好道:“走吧,走吧,别为难店主了!”
五老爷说:“老兄,你这就错了。这没什么为难的。不用怕,我大明军队都是纪律严明的,与店主无碍。”
店主也说:“五老爷所说有理。二位可愿到我的小账房里委屈一时?”二先生是知道那小账房的。那里既僻静,忙说:“极好极好,我俩就移到小账房去吧!”
在店主安置好两位老人回到大堂的时候,马队已来到酒店面前的小坪里了。果如五老爷所说,兵丁们并没进店『骚』扰,他们在坪里下马之后,都静静地就地休息着,只有一个百户模样的军官进店找店主商量,说是他们将军的意思要在店里用饭,酒菜好坏不论,单要个快,连做带吃,一个时辰便了。
店主连称好说好说,快请将军们进屋避风寒。这时,一位相貌堂堂的魁伟军人,陪同着一个文官在众官兵的簇拥下,进得店来。店主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说:“请将军里间坐,酒菜一会就好!”
这地道的乡音似乎触动了紧随在那武将身旁的一名文官什么。那文官的浓眉紧蹙了一下,瞬间又绽开一丝笑容,说:“店主你只管忙你的去吧!”说完又对那武将招呼道:“饭菜还要做一会,不如我陪蓝大都督出去走走如何?”
躲在账房里喝酒的两位老先生,此时意不在酒,也不在火锅,而是外边的动静。五老爷用口水轻轻点破窗户纸,用眼细朝外瞅,一眼看到了『插』在坪里的一面迎风猎猎的将旗,其上赫然写着一个大“蓝”字。
五老爷颇费思筹了:这大明官军里头,有哪一位姓刘?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人。他在心里问自己:莫不是蓝玉?对于这位蓝玉,他是有一面之识的。正在他猜疑的当儿,却见一高大身影,掠过眼前。
他的眼光忙追随了去,从那威武迈向高岗的雄姿,他在心里说道:正是蓝玉无疑。待他坐回桌边,举杯欲饮之时,忍不住叹道:“原来是北平献俘的军队,老夫还以为是坊间的传言,原来陛下真的要在聚宝门做军演和献俘的庆典。早知就过了年再回来了。”
把个举杯欲饮的二先生弄得云里雾里的,他惊疑地停杯问道:“五老爷所说何来?”
五老爷一口干掉了杯中酒,轻声说:“你道那位将军是谁?那是大名鼎鼎的蓝玉呀。”
二先生惊讶地说:“就是在常胜将军常遇春的那个妻弟,去年从徐大帅北征,先出雁门,败元兵于『乱』山,再败之于土剌河的蓝玉?”
五老爷点头道:“正是他了,看来日前所传,在这个月二十三,皇上要在聚宝门献俘,以庆新年的事情是真的。这只军队,正是赶往京师的。”
这只队伍正如俩个老头猜想的一样,是去京师献俘的军队,可怜腊月间要从北平去南京,运河早已经结冰,行驶不了船只,带着这么一大队的累赘,只好走陆路,十一月底出发,十天的光景,才从北平到达这里,已经是腊月初三了。
庞煌在前世哪里试过这样的速度,可怜他一个理科生,竟然生出制造汽车这种不符合逻辑的想法。好在继续前行,两天后就可以由淮河进入运河,那一段倒是十分通畅,经运河入长江进京,不但可以节省时间,也可以节省很多的力气。
正在纷飞的雪花中的高岗。早已经在北方熟悉了严寒天气的他们,此刻除了心『潮』起伏之外,竟没有丝毫寒意。
庞煌和蓝玉两人目光所向之处,都是在队伍中央位置的两辆囚车上面,准确的说,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第二辆囚车上面。
囚车四周,有着淮安侯亲自指定的卫士进行保护,估计除了蓝玉亲至可以接近之外,别的人恐怕连靠近都不可能,为首的,正是庞煌见过的华安。[]臣权50
第一辆囚车上关的自然是纳哈出之子坝基,而第二辆囚车上,若有人仔细看,却正是怀柔县刘五刘大叔,也正是死而复生的刘福通。
也难怪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方向,只是庞煌的眼神中多的是关切,蓝玉眼神中包含的是歉意。
刘福通的事情,根本隐瞒不了华云龙,这个跟着朱元璋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将,不止一次的和刘福通打过交道,并且刘福通在当年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就连当今的皇帝朱元璋,也曾经是他名誉上的下属,作为刘福通下属的下属。
华云龙自然对于当初威风八面的刘福通印象十分深刻,而且他在北平经营多年,对于蓝玉曾经向徐达禀报过什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从蓝玉在怀柔的举动推敲出疑点,便装作对于皇上的忠心和讨好,派华安亲自去怀柔,将庞煌等人几乎是押送到北平。
本来华云龙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庞煌身上,他觉得蓝玉对于一个县令客气的有些不正常,却是不知道唐门的事情,所以在怀柔一行人到了北平之后,他亲自前去看个究竟。
没有想到,却看出了天大的功劳出来,至少华云龙是这么想的。
刘福通,这个应该死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华云龙面前,怎么能让他欣喜若狂,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至少当初韩林儿和刘福通瓜州沉船溺水而亡,大家虽然没有议论过,但是私下里都知道是皇帝的意思,就连当事人廖永忠在一次醉酒之后,好像也亲口承认过。
这个连皇上都想让他死的人,如今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该是多么大的一个功劳,华云龙在北平这个苦寒之地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就是没有办法回去。
看来立了这场功劳之后,自己就以锦衣还乡了。
要不是蓝玉坚持,估计连庞煌这个县令也作为窝藏同犯给抓了起来,最后蓝玉还是不放心,但是一路上庞煌受到什么委屈,不惜亲自走上一遭,陪同队伍一起回京师去。也幸亏是这样,刘福通一路上倒是没有收到什么虐待,而且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很少人知道刘福通真正的身份。
华云龙想立功,但却不傻,这种事情他哪里敢『乱』张扬,对外声称就只是说抓到了高丽的一个『奸』细,有重要军情,所以不允许人和这个人交谈。
为什么说是高丽『奸』细,毕竟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和中原人还是有些不同,至少习俗和发型有所区别,但是高丽就不一样了,除了外形之外,无一不是在学习着中原文化,也本来就是商朝流传出去的【创建和谐家园】后代,说起来更加形象一些。
雪仍在下着。白茫茫的雪原上,空无人迹,只有一些无人管束的野狗在追逐撒欢。
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再商量着什么,也许是到了南京后的处境茫然,也许在想怎么度过眼下这个难关,在纷飞的雪舞中说着话,但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面对着即将来临的事情,他们既无法躲避,又无法知道结局,他们只能像菜板上的鱼肉,无奈地听任宰割了。
过了一会,他俩就是这样怀着各自的心事,默然不语地走向那冒着热气的小酒馆。
华安将佩刀扶在自己身后,用两只手在背后握住两端,看上去就上靠墙而站,但是眼光却是警惕的望着这两个风雪中的人,但却是没有人看他一眼。
雪依然在下,风依然再吹。
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051 风云渐起
南京,的确的来说,在此时还不算是大明的国都。至少在朱元璋心目中,还不能算是大明的京师。
南京又称金陵、建业、建康、江宁或者石头城,自三国孙吴在此建都以来,历经东晋、南朝的宋、齐、梁、陈四国和五代的南唐,已经算是六朝都城了。
洪武元年八月初二,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昭告天下,以金陵为名称之南京,但是却偏偏不肯为他扶正名分,虽然满朝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的百姓都以为南京乃是大明国都,却只有朱元璋心里自己明白,他实在不愿意定都在此。
南京,真的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至少朱元璋认为南京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他是个很爱学习的人,身边也不乏饱学之士,三国孙吴定都于此国祚五十二年,东晋稍微长了一点也不过是百年左右,刘裕篡晋建立宋朝五十九后权臣萧道成篡位建南齐,但是二十三年后,萧衍篡齐建梁,五十六年后陈霸先灭梁朝建陈,不过只是三十二年后,隋军南下灭陈[]臣权51
然后就没有人敢在这里建都了。
好不容易过了几百年,有个胆大的南唐改建康为江宁,在此建都,国祚也不过三十九年而已。
这实在不是一个吉利的地方啊!!
朱元璋要的是朱家大明前年的延续,万年的长存。所以对于选择南京作为国都的决心,实在是难以定论。
自洪武二年开始,他就开始了重建老家临濠凤阳,突破了重重阻力,但是四年之后的朱元璋,却是有些犹豫了。
自己犹豫什么呢?朱元璋心里想着,是为了太过于劳民伤财,还是为了凤阳无险可守,像是刘基说的:“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未可轻也。”
而现在王保保已老,并且今年被徐达打的重伤,眼见是不能活了,自己为什么心理还有有些犹豫呢?
辰时之后,皇帝退朝,王公大臣们纷纷鸦雀无声地退出奉天殿。殿院内只剩下肃立的仪卫,春风吹拂的旌旗,益发显得空『荡』、寂静。
退朝之后,朱元璋缓缓地步下丹墀。一顶红板竹舆停在丹墀下,四个抬舆的小太监见皇帝走来,连忙跪伏,十六个戎装侍卫肃立两旁,二个宫女打着两面雀金扇,一名高大英俊的太监执一柄黄罗伞,随侍太监躬身导驾,低声说:
“躬请皇上登舆。”
“罢了!”朱元璋一摆手,望也不望一眼,自己绕墙而行,朝**走去,随侍太监赶忙追上,同时向侍侯的太监宫女们挥挥手,让他们离去。
“皇上一定是生气了!”跟在一语不发、怒容满面的朱元璋身后,这个太监心里想,“恐怕是为了陕西修建城池被大臣们劝谏的事情。”
太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姓,宫里的人叫他邓公公,是蒙元时期苏州一个蒙古【创建和谐家园】内院的管家,虽然不识字,但是颇晓得礼仪,又挺能察言观『色』,所以朱元璋用着还是比较顺手,赐名为顺。
朱元璋绕过奉天殿,径直朝乾清宫走去。邓顺屏着声息紧随着,近十年的跟随,使他深知眼前的这个皇上的秉『性』,在这样火头上,除非是马娘娘,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否则,重则处死、轻则罚杖。
凭着善于揣度别人心理和多年来侍奉朱元璋的经验,邓顺果然猜中了皇上发怒的原因。但是他只猜准了一半,朱元璋的震怒,固然因为陕西西安修筑城池被大臣们坚决反对而触发,但还有一件事更让朱元璋愤恨。
恨的是没有想到,这般文武大臣们,竟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自己当初向迁都凤阳,被大臣们反对,虽然由于自己的坚持,凤阳中都仍旧在修建中,但是经过四年来的衡量,觉得在凤阳建都的确有些不妥,然后自己就把眼光挪向西安这个古都。
但是今年刚刚让长兴侯耿炳文、陕西行省参政杨思义、都指挥使濮英开始修建,便在年底迎来了一阵反对的声音,这班大臣们的心思,你们当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吗?
朱元璋走进乾清宫西阁,顾不得脱去朝服,走到御案前坐下,伸手从镀金笔架上取下一支工管狼毫,邓顺急忙趋前揭开龙纹端砚,轻轻平放,研好墨,退至一边垂手侍立。
铺开印有黄龙暗纹的信笺,将狼毫在砚池里蘸了蘸,疾书写了一行字,写罢,把笔一扔,吩咐道:“粘贴在甲字位!”[]臣权51
邓宇依言躬身取过,心里叹息着不知道哪个大臣又要倒霉,皇帝的有书写小纸条协助记忆的习惯,字条的粘贴顺序按照甲、乙、丙、丁等天干地支作为轻重缓急凭据。
这张字条竟然排在天干的首位,看来皇帝真的是动了真怒了。
粘贴好字条,邓顺正考虑如何把话岔开,以免皇帝迁怒于自己,这时御前值班太监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朱元璋『插』上笔筒,说:“叫他进来。”
邓顺将彻座摆正,侍奉皇上坐下,从小太监的托盘里端过一杯新沏的热茶,放在御案上,退步一旁躬立着。
步履轻捷地走进乾清宫西阁,这位刚刚十八岁的年轻储君,生着瘦削的身材,清癯的面孔,朱标温文尔雅,生『性』忠厚,醉心于仁政,崇尚周公孔子,讲仁道,讲慈爱,的确得到了老师宋濂的真传。
也刚刚从朝堂上下来,现在还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身穿红袍,盘领窄袖,袍的前胸后背及两肩皆绣织金『色』盘龙,腰勒玉带,足登皮靴,显得俊逸如同一个儒生。
朱元璋接受历朝各代特别是蒙元时期不立太子引起多次宫廷政变的教训,远在称吴王后的洪武初年便册立朱标为太子。
朱标疾步走近御案,便要跪拜,朱元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父皇……”朱标在御座东首前铺着绣垫的椅子上刚坐下,便探身欲说,见朱元璋皱皱眉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朱元璋拿起御案上奏折,随意翻阅着。
“太子,大臣们在早朝时的言奏,你都听清了么?”
朱元璋边看奏章边问朱标,眼睛没有看他。朱标欠身回答说:“启禀父皇,儿臣句句都听清了。”
“太仆寺的设立、六科给事中的设立今年都取得了成效,乌思藏朵甘卫指挥使司的建立说明了大明的疆土又扩大了许多,文武官诰敕之制的制定、散官资级的制定,都很有道理。”
朱元璋从奏章上将目光移向朱标,食指敲击着左手拿着的奏章问道:
“关于西安的诸多奏折呢?”
朱标本想避而不谈,见父皇威严地『逼』视着,连忙说:
“父皇,儿臣认为大臣们说的对,迁都之意,先有中都,后有西安,这样做的确有些劳民伤财,有损国本......。”
“什么有损国本!”朱元璋火了,将手中的折子猛地掷向太子,朱标急忙伸手接住,“你回去仔细想想,朕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明白了再来向朕作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