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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权》-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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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在回头看看放在书案上的那封公函,庞煌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想了一会才说道:“刚才接到北平府的公函,说皇上宣召我进京呢!连同火器制造局的部分人。”

      显然柳若秋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庞煌也是今天早晨刚刚收到的公函,还来不及消化怎么面对朱元璋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联想到刘大叔的哪一个环节。

      刘大叔的身份,是那天刘大叔自己说的,今天看到柳若秋的这个表现,应该不会错了。

      刘大叔叫做刘五,有个兄弟叫做刘六。[]臣权47

      当初都是红巾军的发起人之一,刘五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刘福通。

      在庞煌的记忆中,刘福通应该是安徽人,蒙元末年起义军首领之一,韩山童的亲密战友,韩林儿的坚决拥护者。记得在天涯论坛上关于刘福通死的说法有两个,第一个是在安丰战死,第二个是被朱元璋淹死在长江之上。

      但是不管是怎么死的,在洪武六年的那一天,刘福通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也是导致了庞煌那天心神恍惚的原因。

      不过也从而解释了为什么刘大叔对于蒙古骑兵的战术这么了解,就连攻城的程序都知道的十分清楚,毕竟是率先起义抗击蒙元的头号人物之一啊。

      据刘大叔自己说,船沉后他堕入长江,被柳若秋的父亲柳白丁无意中救了出来,随即心灰意冷,安心的在山西度日。

      但是柳若秋却说出了另外一个版本,那就是当初把刘福通救出的时候,大明还未立国,江山在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家里当时并不害怕,父亲柳白丁就把一些事实说给了柳若秋。

      当初把刘福通救上船时,刘福通满身伤痕,其中最致命的的就是当胸一刀的刺入,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而且当初刀也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所以没有失血过多而死。

      至今那把刀依然被刘大叔保存,并不时的拿出来擦拭。

      听完这一切之后,庞煌才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原来,刘福通还没有放下,可能当初向自己表『露』身份时,依然估计自己朝廷命官的这个身份。

      心里不由暗暗的叫苦,放下了还好说,大不了就是隐瞒吧,只要没有人知道,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放不下,那麻烦可就大了。

      再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呢?

      人家现在已经当了皇帝六年了,江山基本稳固,除了跺脚偷着骂几句,还能做什么,估计你刚『露』头,人家都把你灭了。

      说不定还不用朱元璋亲自灭,光看蓝玉那天问的仔细程度,就知道会有多少人等着替皇帝擦完【创建和谐家园】去领赏呢。

      很是个麻烦事!!

      庞煌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一直把眉心『揉』的通红,也没有一点儿眉目,想到如果刘福通知道自己这次进京,会不会一定要坚持和自己一起进京呢?

      要是一起进京,就连蓝玉当初的一个小青年都能看出点端倪,更不要说徐达、华云龙这些老将了。

      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可能处于一个前世的顽固的思想,庞煌始终没有升起过把刘福通交出去的念头,这也是柳若秋慢慢越来越放心的原因吧。

      =====================================大家不要吐槽刘福通的问题,本来就是没有定论的事情,怎么写都可以的,只要害虫让他尽量合理就行。大大们说对吗?

      048 虚惊一场

      两个人正在一筹莫展,但很快就有热心人帮他们做下了决定。

      当天傍晚,柳若秋就留在县衙里面吃饭,原来他也住在这里,但是庞煌做了署理知县之后,就把手头里面的份子和晋商会馆都交给了柳若秋,当然他也不适合住在县衙之内了。

      近半个月,柳若秋在忙于晋商会馆的扩张,在庞煌的建议下,准备慢慢的改组为怀柔商会,毕竟晋商这个名词,地域『性』太强,容易造成本地商家的抵触情绪。

      而庞煌忙于秋收的事情,间隙中去了几趟乡下,正在考虑明年旱稻的问题,也派了人去江南寻找一些门路,另外就是今年的税赋要收了,有大量的事务等着庞煌处理,所以两个人竟然连一顿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

      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吃顿饭,刚刚把碗筷摆上,便有人找上门来。[]臣权48

      没有人通禀,县衙的老门房也不知道哪里了,他们就听见一阵错落的脚步声,两个身穿总旗服饰的军官,后面跟着十来个军士直接就走了进来,听那动静,估计在县衙外面还有官兵。

      庞煌眉头一皱,心里已经开始稍许不愉。不过仔细看,其中一个总旗却认识,正是蓝玉身边的亲兵队长蓝保。

      站起身来,刚想打个招呼,却是看到蓝保一脸的冰冷,站在另一个总旗的后面不出声,随即作罢,心里暗暗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柳若秋的双手却开始颤抖起来,好像预感到什么似的。

      为首的那个总旗一抱拳,问道:“这位可是怀柔知县庞大人?”

      “本官正是,请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来本县有何贵干?”庞煌稽首一礼,回道。

      在大明,总旗的品级和知县差不多,无奈的是,怀柔只是一个下县,知县也就是最低级的九品,恐怕要比这个总旗差那么一点。

      不过在地方上,行政官员要高于军官,庞煌倒也不怕。

      “奉淮安侯军令,协同都督府蓝总旗蓝保,前来保护庞大人与兵器制造局有关人员、相关物品,一直到京师为止。此为淮安侯的军令,请庞大人验证。”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公函,递给庞煌,似乎对于刚才这个知县称自己为将军颇感受用,犹豫了一下,继续自我介绍道:“末将华安,是淮安侯直属亲兵第二小队总旗。”

      听到华安的自我介绍,蓝保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庞煌却好像很熟悉的多看了对方两眼,然后当面验证公函铅封,打开才看了两行,却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知县大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边笑着,边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叫做华安的总旗,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一圈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知县大人喜从何来,说一句实话,公函里的内容他们都是清楚的,根本没有值得发笑的地方。

      却是不知庞煌从华安这个名字上,突然想起了周星星同学,转而才笑出声的。

      强忍着笑意,心想莫不是这个华云龙就是当年电影中的华太师,但是年纪不对,年代也不对,但说不定是华云龙这个淮安侯的后代也不一定。

      心里这么想着,手里却是将公函折好,又重新放入信封,稍后要到书房内签章回函,证明自己收到过这么一份公函,走这么一道程序。

      将公函交给了身边的柳苏,再次行礼,道:“本官知道了,马上就派人给各位安排食宿的问题,请两位稍等片刻。”

      “不用客气,庞大人!!”

      华安说道:“淮安侯来的时候有军令,让我们食宿皆同工匠、器械一起,片刻不能远离,还特别交代,特别是工匠,不能少了一人,请庞大人现在就派人带我们去吧。”[]臣权48

      “哦!”

      庞煌心里一动,眼光到处,蓝保正在暗暗的给自己使眼『色』,心知道对方有话说,便也不犹豫,说道:“那本官马上派人召集他们过来,请各位稍等片刻。”

      “不用了!”华安再次阻拦,说道:“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这次别说是柳若秋不安,就连庞煌也感觉到不对劲起来,这分明是冲着什么过来的,火器皇帝要看军演,华云龙重视派人前来保护是可以理解,但是明显不是单单冲着火器来的,难道是怕什么有什么?

      想起了白天和柳若秋的谈话,庞煌的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难道是为了刘福通才来的?

      强笑了一下,说道:“没有这么急吧,各位远道而来,让本县略尽地主之谊,就在前面的庆裕楼,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华安上前一步,说道:“庞大人,你要抗命吗?”

      这一句话下来,县衙大院内的气氛顿时恶劣起来,庞煌的脸『色』铁青中带着一缕苍白,柳若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而华安却是步步紧『逼』,蓝保不得已,站了出来,说道:“不就是吃饭的问题吗?我倒觉得知县大人说的不错,鄙人的肚子也真的饿了,我看折中一下,由华统领带着人前去将人召集起来,知县大人陪着我县垫吧垫吧,在庆裕楼等你如何?”

      庞煌用气愤掩盖住自己的不安,命人喊来了就在附近住的张晖,在蓝保的劝说中,也得到了华安的妥协,毕竟蓝玉和徐达的关系在哪里放着,淮安侯虽然比都督的级别高上不止一筹,但是也要卖个面子,留待以后见面好说话。

      等华安带着人走了以后,在庆裕楼僻静的包间内,得到庞煌的首肯,当着柳若秋的面,蓝保讲了事情的原委。

      却是虚惊一场,华云龙这次有些倒霉,北平本来是他的卫戍区域,徐大将军率兵走的时候,还向他透『露』过些许详情,但是他却没有听进去。

      而定辽都卫本属于山东行省的管辖范围,华云龙却越俎代庖的跑到定辽都卫去处理图木的事情,按照道理说,不出问题的话那是有功无过,但是偏偏的出了问题,不但图木没有阻击成功,而且还疏于北平的卫戍,让蒙古兵打到了怀柔,还让怀柔差点失陷。

      说一句实在话,华云龙真的有些冤枉,蒙古兵打到怀柔,那是徐达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朝中闲着没事的大臣们,就开始找到了漏洞。

      今年,皇帝特地设了六科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给事中在新任丞相胡惟庸的支持下,开始弹劾北平诸将,追究怀柔城的过失,徐达知道是怎么回事,蓝玉也知道,华云龙更是知道,就连皇上也是知道的。

      但是偏偏这些给事中就拿着怀柔被围城说事,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皇帝都没有办法,徐达将军功高,皇帝不忍心追究,蓝玉的头太小,帽子轮不着他来带,傅友德又不是主将,而且比较聪明的在大同等地驻守,根本不给你给他带帽子的机会。

      那些给事中找事,找来找去看到了华云龙,帽子刚刚好,头也正好是那么大,于是朝野一番弹劾。

      皇帝也不得不下旨斥责,罚俸,把北平行省参知政事的头衔也给华云龙去了。

      华云龙当然不服,但是不服又有什么办法,所以他要想办法补救,徐大将军已经前往京师,接下来的时间,他接到朝廷的诏令,说是要献俘和军演,需要召见怀柔县令庞煌,于是华云龙就想着在这个方面去补救一下,争取好好的完成皇帝派发下来的这个旨意,挽留一点印象分。

      所以,才有了早晨刚刚发的公函,马上又派兵前来保护和押运进京物资和人,而蓝保来,是蓝玉知道华云龙这个人比较激进,再加上刘福通这件事,害怕出什么问题,于是派蓝保前来缓和一下局势,毕竟蓝大都督的面子,华云龙还是要给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庞煌暗自舒了口气,偷着看向柳若秋,对方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但是两人本来打算瞒着刘福通这次进京的事情,或者是劝阻刘福通不要去,但是看来一切都是徒劳了。[]臣权48

      先不要能不能劝动,刘福通既然已经给庞煌说了自己的本身面目,就有点交代后事的意思,觉得自己能够放开柳家兄弟,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本来就没有把握能够劝动,再加上这次机会,看来想要阻止刘福通去南京,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柳若秋和庞煌都想到这一点,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049 豫北小店

      一场大雪,使豫中平原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朔风卷着雪沙,在大地狂虐。

      这一带的防寒设备是很差的,遇到这种冻死牛的大寒天,小户人家的老少们,只能窝在屋里的破棉絮堆里,像坡原上光秃秃的枣枝那样拥着雪团瑟缩。

      只有官道边的酒肆里腾着热气。这座盒子似的土壁平顶房子,门有厚实的棉帘挡着,窗有黄白的窗纸糊着,虽说厅里的炉火并不旺,仗着人多火气盛,倒也显得热气腾腾的。

      拥在这厅堂里的并不都是来买酒喝的。他们三五凑在一堆,荷包里有两个铜钱的,要一碗浊酒,加一小碟盐水花生米,只自顾自地喝着。荷包空的就只是说些天南海北的话儿陪着。

      这时,在一个小间里,隔着个狗肉火锅炉子,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五十开外的老人。[]臣权49

      弄不清他们是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还是火锅里的狗肉不够火候?

      筷子还是摆着的,盅里的酒仍然呈乌龟背形。他们只是絮絮地说着,就像来这里不是为的喝酒,倒是专为说话。

      那瘦的捻着颔下稀疏的胡须,无限感慨地说:“五老爷,你在南京城做了这么多年官,哪里晓得地方上的苦情?如今的老百姓苦哇。十家九户都是挂起镰刀就没粮下锅。”

      胖的那位五老爷下巴光光的,倒是唇边那两撇八字须,显出了一种特有的威严。闻言惊诧地说:“二先生,这我就不解了。不是有好几年没打仗了吗?”

      瘦二先生叹了一声:“大明建国,太祖皇帝大封功臣,但这些功臣不但不感激圣恩,反而自持功勋,到处跑马圈地!再加上大批【创建和谐家园】涌进,而且今年官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征收粮食下手特别的狠,好像要把百姓家的粮食搬完,这般横征暴敛,与战灾又有什么两样?”

      胖五老爷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这些都是小事,只需忍下这几年阵痛,以后的光景也会好一点了。怕只怕雪上加霜,战火又要重烧。”二先生追问道:“朝廷里又有什么要打仗的动静了?”五老爷抹了抹八字须,沉『吟』半晌,说:“那倒没有。整个京师一片歌舞升平,哪有打仗的动静?”

      二先生很不解:“那五老爷怎说有仗打?”五老爷叹道:“这事只怕由不得万岁爷了。万岁爷不想打,人家北边要打,战祸还是难免的呀!”

      “不是听说,今年徐大将军刚刚把王保保重伤,又俘获纳哈出之子,咱们大明打了一场大胜仗吗?”

      “打败是打败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五老爷愤然说着,一口吞下了满杯酒。

      待他放杯时才猛然觉察自己的失态,忙将空杯举向对方,歉然说:“二先生,失敬了,失敬了!请干请干。”待二先生喝罢,又给五老爷和自己续满酒时,锅子里正鼓噪得厉害,腾腾的热气冲出阵阵热闹的鼓点声。

      他一手揭开锅盖,一手举着筷子在锅沿上轻轻点了点:“五老爷,趁鲜,请!”他从五爷紧拧双眉吐出的那句“有些事……”的话里,听出其中定然包含许多他闻所未闻的秘闻要事。他极想洗耳恭听,但见五老爷一副心情沉重的表情,明白不是追问的时候,便用劝菜敬酒来调和气氛。

      果然酒菜入喉之后,五老爷心情有了好转。他嚼着一块香喷喷的狗肉赞不绝口:“还是家乡的狗肉火锅好呀,十五六年没吃到了,今天入喉,连南京城有名的盐水鸭也觉得没滋少味了。”

      二先生打趣道:“莫非五老爷是恋着家乡的狗肉火锅才告老回乡的?”五老爷莞尔一笑:“莫非老兄以为我是在南京城里享福不成?这你可是大大的错了。”

      二先生不解地睨着五老爷,酒杯停在唇边忘了喝。五老爷从那眼神里读出了他的疑『惑』,一口吞下杯中酒,“我在官场熬了半辈子,好歹熬过了蒙元和我大明两个朝代,也上个六品,若在地方,自然也算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了,可在京师,真正只是个小芝麻粒儿,见官矮一截。何况最近朝廷不稳,有小人当道,『奸』佞专权,要做一个小官更是难上加难了。留给我的只有告老回乡这条路了。”

      二先生干掉了杯中酒,不由奇怪的问道:“听说咱们皇上是位英明的君主,特别讨厌贪官,在皇上的旨意下正在整肃吏治,五老爷何来此言呢?”

      五老爷点点头,双手抱拳道:“皇上的用意是好的,只是怕他的旨意被一些有心人拿过来作为清除异己的工具而已,朝廷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就你刚才说的,今年官府征收粮赋特别的凶悍,可知道为什么吗?不过是名、利二字而已。”

      二先生惊讶地问:“五老爷此话怎么讲?”

      五老爷压低声音说:“一点也不假。说起来这已是今年八月间的事了。对了,七月胡丞相上任,八月二十三,皇上下旨命天下府分上中下三等:粮及二十万石以上的为上府,知府秩从三品;二十万石以下的为中府,知府秩正,四品;十万石以下的为下府,知府秩从四品。你想想,以粮分品级,那些当官的那有不卖命的。”

      这一番话,直听得二先生目瞪口呆。他不住摇头感叹:“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以人口定府,现在以粮食定,怪不得、怪不得,皇上怎么会这么去做呢?”[]臣权49

      五老爷一连干了三杯酒,似乎是将满腹的愤慨就着酒『液』吞入肚皮去了,这才郁郁地说:“遗患无穷啊!这还不是哪个胡惟庸,骗得了皇上下这道旨意,说是能充实国库,激励官员,却没有想想,这害苦的,还不是天下的百姓,?”

      二先生听得连连点头,捻着稀疏的胡须叹道:“照五老爷这一说,我就明白了。也怪不得今年官府秋收后征收粮食,像是饥不择食的疯狗一般。”

      五老爷心绪既『乱』,酒兴也愈浓了。他连干着双杯,仍有酒意未尽之慨。他作兴推开小酒杯,说一声“失礼了”,便干脆以碗代杯。

      二先生忙说:“既然五老爷放开量了,我也只好以碗相陪了。”他们在喝了一大口之后,趁五老爷咂嘴品酒味的当儿,二先生问道:“五老爷,刚才您说的关于打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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