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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梁跟自己的爹想到了一处去,立即似笑非笑道:“爹说的对,大哥别不是想要偷懒吧?偷懒也不是这么个偷法啊,你这没青没肿的,怎么会痛?”
昨夜晚饭的时候秦老爷子说了今天让他们兄弟俩去将竹山清理清理,翻一翻地,来年竹笋才长得好,所以秦梁会这么说。
秦柱听了这话气的要死,可偏偏还没法解释,只得瞪了秦梁一眼愤愤道:“老二你啥意思呢你?我这痛的要死你还说风凉话!等宋五叔来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梁听他这么说了,又有些将信将疑不确定起来,哼了一声不言语了。
然而,宋五叔来了之后,压根就没检查出秦柱有什么毛病。
秦柱气得赌咒发誓说自己是真的痛,甚至怀疑宋五叔的医术不高明所以看不出来,把宋五叔给气的够呛,丢下一句他的确没毛病,气冲冲的走了。
秦梁嘲讽的看他,秦老爷子也不悦皱眉,淡淡道:“既然没事,等吃了早饭就跟老二一块儿去竹山吧!”
秦柱差点没给气死!
他不得不忍痛上路,龇牙咧嘴,结果一个不慎被石头绊住狠狠摔了一跤,差点咬掉半截舌头,满口的血,一条腿也给摔成轻微骨折——这下子是真的受伤了!
秦梁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气狠狠骂道:“大哥你至于吗?为了不干活宁可摔伤!得,你厉害,我可真服了你了!”
一边抱怨一边不得不认命扶他回家。
秦柱那叫一个郁闷,差点一口气没转上来。
天色渐晚,又是一天过去了。
苏锦心里没来由有点紧张。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秦柱受的伤不休养上六七天根本不可能好、这几天是不可能再跑来做什么的,可是,他不能来,那别人呢?
浓重夜色下,谁知掩映了多少罪恶与阴暗?
村子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单是她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光棍混混。
像她这样的,没有家人亲族,与秦朗算是外来户,是最好欺负的人家。因为没有人会为她主持公道,公公婆婆纵然有心只怕最后的结果也是无力!
苏锦按照秦朗所教,又在屋子周围、屋子里布置了好几个陷阱,床头放着长棍,也没敢脱衣服,就这么和衣而睡。
这一夜,苏锦都没有睡踏实,始终处于半混沌状态,脑子里做着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梦,不时猛的一阵清醒,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这才又放下心入睡。
直到东方天际发白,鸡鸣声此起彼伏,明白天很快就要亮了,苏锦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
揉了揉眼睛起来,苏锦苦中作乐的笑笑,一个人住也有好处啊,无论早上起的多晚都没人有意见!
只是,秦朗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苏锦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做早饭。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的有点出神,以至于差点煮糊了粥,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这可都是粮食啊,不能浪费的粮食啊!
在家里干坐一天实在有点难熬,吃过早饭,苏锦便又背着背篓往村子附近的山去转悠去了。
打算再找找需要的药材种子,顺便砍一捆柴。
从宋婶家里借来的柴刀她还没还回去,本来想还的,可是前天晚上刚好发生了秦柱事件,她便改变了主意。
虽说她还不至于要杀人,但有把刀留在身边,多少壮壮胆。
这天傍晚,她正在厨房里烧火煮粥、望着燃烧跳动的火焰,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叫“阿锦!阿锦!”
苏锦呆了呆,继而心花怒放,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猛的起身奔了出去。
朦胧夜色中,男人身形高大,山一般强壮,明亮的眼眸深邃沉敛,薄唇扬着淡淡笑意,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相公!你回来了!”
苏锦脸上的笑容如盛开的鲜花,灿烂得耀眼,容光焕发。
紧绷的心情一下子变的轻松起来,整个人轻快得如在云端。
他终于回来了!
她的反应那么热烈而真切,以至于秦朗有点失神,心底却莫名的欢喜起来。
他回来的晚,生怕走路的动静会吓着她,刚进了院子便出声唤她。
他动了动唇刚说了个“你”字,苏锦已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笑道:“你总算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秦朗心中一暖,摇摇头微笑道:“没有,我很好!”
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
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他......
秦朗的心里,又有些复杂起来。
“嗯,那就好!”苏锦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笑容更深了,拉着秦朗往厨房走:“快进屋暖和暖和,我才刚煮粥呢,正好加两把米进去!唔,你刚回来一定又累又饿,光喝粥也不行啊,我再和点面,等会再给你煎两个饼......”
秦朗心里暖呼呼的,笑着说好,任由她拉着自己进厨房,将那点儿复杂的心情抛到一边。
心底仿佛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一颗心滚烫滚烫,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激荡澎湃,几欲破胸而出,让他有种将她用力抱住,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看着她眼眸亮晶晶、神情欢快的忙碌着,秦朗坐在灶台前,唇畔含着淡笑,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心中蓦的安宁下来,两世所求的温情,竟来的如此的出其不意。
她给的温暖,他竟如此贪恋!
他迫不及待想要做点什么让她开心,于是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两张银票和两块碎银子,起身递给她笑道:“这次运气还不错,这些银子你收着!”
递出去银票的时候,秦朗心里顿时就骄傲自豪起来:他养得起媳妇了!
看到他媳妇的眼睛“唰!”亮起来,秦朗心里的骄傲和自豪瞬间达到了顶峰,笑容更加灿烂。
苏锦又惊又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接过银票和碎银子,不敢置信道:“这,这是银票吗?天啊,这是银票!”
苏锦打开银票端详着,满满都是好奇。
原来传说中的银票是长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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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以后要给她赚更多的银票
秦朗见自己媳妇看着银票满脸新鲜新奇的模样微微心酸,她以前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吧?连银票都没见过......
同时他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她赚更多更多的银票!
秦朗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微笑道:“对,这就是银票,这两张都是十两的,这碎银子有二两三钱。”
苏锦更喜,欢然道:“这么说来我们现在有二十二两三钱了?相公你真厉害,一下子赚了这么多!”
微微蹙眉,苏锦看了他一眼又关切道:“这银子——是怎么来的?你们——猎到野猪了吗?”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般凶残的庞然大物的形象,苏锦忍不住又有点儿头皮发麻。
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没有,秦朗和宋平安两个,真的猎到了那般庞然大物?并且毫无损伤吗?
“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秦朗语气中带着笑意,柔声道:“其实野猪也没那么可怕,设了陷阱还是很好猎杀的。我和平安猎杀了三头野猪,拿到大户人家去卖了,换了银子这才回来。年下大户人家图新鲜,很乐意买,我们每人都赚了二十多两。”
苏锦忙道:“二十多两也不少了,我们开荒应该也够了,这一阵你便不要再去冒险了。”
秦朗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眸殷切的看向自己,带着两分紧张,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忍与她做口头上的争端,点点头笑着说好。
苏锦放了心,一笑忙着刷锅煎饼。
二十二两三钱银子一到手,苏锦便在心里迅速做了盘算。
之前打听过,开荒也是要交钱的,二两银子一亩,开八亩便是十六两,加上办理地契一两,就是十七两。
来年开春,说什么也得找块地皮重新盖房子,是不是茅草屋另说,第一要紧的必须围圈一个结结实实、高高大大的院子,院子门必须要厚重结实的木门。
材料费加上人工费,三两银子怕是要的。
那么,顶多也就只剩下一两二两了,正好用来补贴家用......
算起来,锄头还没买呢......
要开荒,这是省不了的。
真是处处都要用钱!
二十来两看起来很不少了,然而仍旧紧巴巴的要命。
可是苏锦实在不愿意让秦朗再去冒险,那样的提心吊胆,既为自己,也为她,她不敢赌。
穷人没有冒险的本钱和底气,一旦发生点什么意外,那真的就是万劫不复的绝路。
宁愿辛苦些,稳打稳扎,只要来年四月份,炮制了山林里所见那一大片麦冬售卖了,便能缓一缓。
而明年种植的药材采收之后,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待苏锦将饼煎好,粥也熬好了。
“吃饭吧!”
苏锦笑着盛了粥,将煎得两面焦香、热气腾腾的饼用盘子盛着,放在竹制的简陋小几上,在秦朗对面坐下,笑着招呼他趁热吃。
见她只端着碗喝粥,没有吃饼的意思,秦朗有些心酸和怜惜,微笑道:“你这么瘦,光喝粥怎么行?这饼咱们一起吃。”
说着夹了两块直接泡在自己的粥碗里,将盘子往苏锦面前推了推,虽没多余的话,那意思却很明白,盘子里的饼他是不会再动的了。
“我——”苏锦本来想说自己在家并没怎么消耗能量,用不着吃饼浪费——现在他们处于生存保命阶段,可还没到可以天天吃饱穿暖的“小康”水平!
可见秦朗这般,那拒绝的话梗在喉头愣是说不出来。苏锦只好无奈笑笑,心里却有些甜,“嗯”了一声,默默的吃了剩下的另一半饼。
明明是只加了一点盐调味、连葱末都没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煎饼,不知为何入口却有一种格外的香甜滋味。
小小的厨房里,米粥的香气与煎饼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橘红色的灶火燃烧着,满室暖融融的,听着屋外呼啸而过的寒风,身心俱暖且踏实。
苏锦脑海中不经意涌现一句话“有情饮水饱”!
她怔了怔,暗自好笑。
自己与便宜相公之间,有的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情分,哪里来的“有情饮水饱”的“情”?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上头去了。若是叫他知道了,那可就尴尬了。
这么想着,苏锦不由得抬眼悄悄朝秦朗望过去。
秦朗几乎是立刻,眼皮一掀,朝她望了过来,清湛黑眸正正迎上了她的目光。四目相对。
苏锦没想到秦朗的感知如此敏锐,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呛得掩口弯腰咳嗽起来。
苦逼的呛得还挺厉害,越是想停下来越是咳得厉害,眼泪都飚出来了。
“你没事吧!”秦朗忙放下碗来到她身边,弯腰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温言道:“别着急,慢着些!”
“我——”苏锦又尴尬又窘,满脸通红,眼泪花花在眼眶中打转,心里哀嚎真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