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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平时宽容善良,但到了关键时刻,钱也能够激发出一个人骨子里面本性的恶来。
就像如今四分五裂的李家,明明之前还为了婚礼上的事情同仇敌忾,现在就为了遗产分割大打出手,谁也不认谁。
宁小满忽然叹了口气,手指若有似无地在男人的胸膛上点着,“你说爷爷会不会重男轻女呀?”
霍时深抱着她,拇指在她肩膀上摩挲,“不会,只要是从你肚子里面出来的东西,他都会当成宝贝一样供着。”
霍老爷子虽然保守古板,但那些恶劣的陋习还是没有的,只要是曾孙,不管男的女的,他都会当做宝贝一样来疼爱,这一点霍时深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他真的要是重男轻女的话,也不会当初就只有他母亲这么一个独生女了。
老人这么急着想要一个曾孙,无非就是到了晚年的时候,无人陪伴,所以寂寞了。
看着曾经走过的那些岁月,如今陪伴在身边的却没有一个人,孩子都会长大,女儿如今不知所踪,而他一直浇灌心血的孙子终于成了霍家说一不二的家主,却也自己成了家,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
总归还是孤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霍时深以为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的时候,正准备将她放平盖好被子,就看到这小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脸兴奋地说:“我想好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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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没有闹脾气(shukeba.com)
霍时深的动作却没有停顿,而是将她塞进了被子里面,盖好之后在她鼻尖上亲了亲,“什么?”
“霍害和霍水!”宁小满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霍时深:“……”
他一言不发地关了灯,然后躺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将小女人揽进了怀里,准备睡觉。
宁小满却不依不饶地扒着他的肩膀,“你这是什么反应?觉得我取的名字不好吗?”
霍时深没有说话,只敷衍地哼了一声,“睡觉。”
宁小满本来还想继续就这个话题再纠缠一番的,但不知怎么的,一躺在这男人的怀里,困意也就这么袭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嘴里咕噜了一声,“霍害和霍水不好吗?现在那些有内涵有文化的名字满大街都是,就没有几个叫人记住的,我就觉得这两个名字很有个性,人家一听就忘不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霍时深的胸膛上蹭了蹭,缓缓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男人忽然睁开眼睛,转头在宁小满的唇上啄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晚安。”
宁小满已经没有了反应,霍时深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宁小满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软糯迷糊的哼哼,“晚安。”
黑暗里,男人的嘴角勾了起来。
……
林父对于林欢喜清明节没有回家这件事情很是生气,差一点就要跑到学校里面来兴师问罪,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妖言惑众,居然把自家女儿迷惑得连这么重大的节日都不愿意回到家里来!
林欢喜当然是万万不能让他们过来的,一来她和司闻之间还没有确定关系,要是林父过来将这件事情给搅黄了,那她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二来她受伤的这件事情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身上的伤疤也还很狰狞,要是他们过来的话,肯定会担心,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所以暂时不想回去。
她对着电话又哭又求,甚至都用上了苦肉计,才阻止了家里两位祖宗要飞奔到学校来的决心。
挂了电话之后,她看着自己胳膊上那骇人的疤痕,还是忍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
医院开的药膏还挺有用的,现在被烫伤的地方基本上不痛了,水泡也都已经破了,没有最开始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恐怖,但是却留下了不少黑黑的痕迹,深一道浅一道的,看上去一点都不美观。
今天司闻过来给她换药的时候,林欢喜罕见地不肯把胳膊拿出来,支支吾吾道:“你太忙了,要不还是让护士姐姐给我换药吧……”
司闻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皱了皱眉,“换个药而已,耽误不了我多少时间。”
林欢喜还是磨磨唧唧的,不肯让他看自己胳膊上那黑乎乎的疤痕,“你这么厉害的医生,怎么能够大材小用的来给我换药呢?还是让护士姐姐来吧……”
司闻放下手里的纱布和药膏,清浅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林欢喜的脸,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你又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林欢喜连忙解释,“我没有跟你闹脾气!”
她下意识就抬起头,但是对上男人审视的目光时,又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大美女,比起司闻其他的追求者来说,自己也许与他并没有那么相配,但她在这方面一直很少庸人自扰,也自信地觉得自己的长相也有一定的长处。
但是如果被烫伤的地方一直不好,会永久留下这些疤痕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的确是会留下心理障碍。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包着纱布还看不到皮肤的状况,所以林欢喜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可是自从昨天拆了纱布之后,看到胳膊上那么难看的印记,她心里面就有些躲闪,不愿意让司闻看到这么丑陋的模样。
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更让司闻觉得她是在耍小脾气。
他定定地看了林欢喜一会儿,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护士长的盒饭,我一次都没吃过。”
因为这段时间要照顾林欢喜,他与护士那边接触也多了一些,就不乏有许多小护士对他暗送秋波,悄悄地送他一些小礼物。
其中护士长的追求最猛烈,几乎一日三餐都会给他送饭,每次都是她精心制作的盒饭,司闻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都经历了很多回,对他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困扰,却困扰到了林欢喜。
她现在明明还没有把人追到手,占有欲倒是强的很,看不得任何人给他送东西,哪怕不会明着发脾气,但背地里总是有点小性子。
那天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护士长给他送的盒饭里面有个爱心型煎蛋这件事,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吃鸡蛋,任何与蛋类有关的东西都不吃。
司闻受宁小满嘱托要照顾她,自然也是要照顾她的三餐饮食,其中蛋类是补充营养非常优质的食物,林欢喜这样故意挑食让他十分头疼,时间长了她才逐渐气消。
他以为林欢喜又是因为今天中午护士长来给他送了咖啡这件事情在耍小性子,于是就难得地跟他解释了一句,林欢喜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不肯将胳膊伸出来。
司闻的耐心被她耗尽,将纱布和药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随便你。”
说着他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浅浅的啜泣声。
他顿住了脚步,一只手还抓着门把手,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认命地关上门,又走回到床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低着脑袋双肩不停抖动的小丫头,“哭什么?自己发脾气,自己还委屈上了?”
他的声音清淡又平和,明明是平日里面他最常见的语气,听在林欢喜的耳朵里面,却让她莫名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她抽噎了几声,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忧伤朝她侵袭而来,“我……我怕我会丑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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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三个字(shukeba.com)
司闻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领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林欢喜咬了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将两条胳膊伸在了他面前,“你看吧!要是丑到你了我不负责……”
她身上被烫伤的最严重的部位就是两条胳膊,锁骨和脖子那些地方还只是零零散散地烫了几点,散落在皮肤各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但胳膊上不一样,长长的一条痕迹,歪歪扭扭的横亘在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骇人。
最开始拆纱布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痕迹,那时候还因为涂着厚厚的烫伤膏,看上去就像一条黑乎乎的大虫子一样,看到她直犯恶心,好几天都吃不下饭,晚上做梦都是梦到这个丑陋的疤痕,后来换药的时候她干脆都不敢看了,眼不见为净。
她自己都嫌丑了,更何况是司闻。
见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动静,林欢喜有些羞愧地把头低了下去,“说了让其他护士姐姐来吧……”
说着她就想把胳膊给收回去,结果被司闻抓住了手腕。
“就因为这个跟我闹脾气?”他像是有丝毫看不到上面的疤痕一样,拿出干净的纱布沾了一点水,将上面黑色的药膏擦干净。
新生的烫疤还是粉红色的,没有涂药的时候看上去那么吓人了,但也像是一条肉粉色的虫子贴在胳膊上,林欢喜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要不还是让护士姐姐来吧……”
她挣扎着想要把手给收回去,却被司闻抓得更紧,“别动。”
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烫伤膏,轻轻拧开盖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条巨大的虫子上面。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避讳,更不像是嫌弃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做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欢喜渐渐放下了心里面的排斥,只是还是有些难为情,等药擦好之后,就连忙把胳膊给收了回去。
司闻也注意到她的动作,将那些工具收好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她的眼睛,“你很介意这些疤?”
林欢喜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是个女孩子就会介意吧……”
司闻顿了一下,想了想,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没关系,不丑。”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听得林欢喜一阵鼻酸,就这么看着他那双清浅的眼睛,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本来眼皮子就浅,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发泄出来,不会闷在心里,刚才所有的情绪忽然都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就掉了几滴眼泪,“哪里不丑了……我看着都恶心……呜呜呜……”
要是司闻不安慰她还好,一安慰她,她就真的有些受不了。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忽然摔倒在地上,要是周围没有她信任的大人在的话,她大概会一声不吭,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爬起来,只是一旦她的父母在周围看着,她一定会嚎啕大哭,且会哭得很大声。
她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越是安慰就越是想发泄出来。
司闻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她哭,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从床头柜扯着纸巾,帮她擦着流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却发现越擦越多,扯了几张纸都擦不干净之后干脆作罢,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她哭。
等到她哭得抽抽噎噎,哭得没了力气,在那里打哭嗝的时候,他才又重新抽了几张纸巾出来,将她脸上那些泪痕擦得干干净净,“舒服了?”
林欢喜哭得鼻子通红,虽然情绪已经发泄出来了,但是那种伤心难过的感觉还在,于是她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还是好难受……”
司闻抿了抿嘴角,将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你要是十分介意,我可以带你去德国做祛疤手术,我有个朋友在那里研发了新技术,效果挺不错。”
“啊?”林欢喜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要带我去德国?”
司闻:“你不想去?当然,我也可以让我那个朋友过来,只是他的实验最近处于研发阶段,可能要等很长一段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林欢喜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在意胳膊上的疤痕了,脸蛋有些微微的红,“那我是作为什么身份跟你一起过去呀?是学生,还是……”
后面那三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抿了抿嘴角,一脸期待地看着司闻。
司闻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拿出病历本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站起了身子,“你有护照吗?”
林欢喜点了点头,“有。”
她爸妈以前经常带她出去旅游,有时候她也会一个人去临边的国家转一转,所以护照这东西还是有的。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节后第二天我带你去德国,大概要待半个月的样子,你自己准备一下需要带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今天下午我可能不在医院,需要去学校跟那些研究生交代一下这半个月的学习目标,你乖乖听护士的话,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机,知道吗?”
林欢喜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后知后觉地说:“可是……我好像还没有你的电话……”
她这句话说得心虚极了,说到最后自己都缩了缩脖子,眼神乱飘,不敢看司闻的眼睛。
司闻看着她,终是忍不住笑了,“好,我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一个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