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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师·唐尼，这个风头正劲的变种人前段时间一举拿下了斯塔克集团的股份，一点征兆都没有，让世人大吃一惊。无数变种人奔走相告，认为这是个了不得的契机，他们有机会得到宝贵的公平权利。唐尼更是高调出席了斯塔克集团的股东会议，这次会议还是托尼亲自主持，这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这段日子，所有的新闻报道全都被唐尼占据了，几乎每一条热点新闻都和唐尼有关。什么“斯塔克家族力挺变种人，向政府施压”“x教授赞赏唐尼的贡献”“某高层人员表达了对唐尼的强烈不满”，各种离谱的新闻漫天飞舞，民众们也津津乐道，热闹至极。
这还没来得及降温，这个变种人紧接着又跑到哥谭来了，斯塔克集团还专门给他弄了个会议观察记录员的身份。
“我觉得某些人太过张扬，这是很不好的印象，他丝毫都不去考虑自己的身份，我很难对他升起信任感。”有一名时事评论员对着镜头这样说道。
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福克斯亲自来到港口迎接斯塔克集团的到来。福克斯大概六十岁，那略微厚了一些的嘴唇，显出了他温厚的天性。他留着寸头，半寸齐茬茬的白发像一层白丝绒垫。
一艘豪华游轮在万众瞩目中缓缓靠岸。这个游轮极为奢华，据说是托尼·斯塔克的让人精心制作的，正贴合他骚包的性格。唐尼还记得当时托尼跟他说的话：“我会用的私家游轮送你们去，无论如何都要在排场上把哥谭的那个骚包的家伙比下去。他太让人讨厌了，处处都学我。”
唐尼站在队伍中央，位置不前不后，他四处望去，并没有看到布鲁斯·韦恩。唐尼甚至怀疑布鲁斯也是用同样的话交代他的执行官福克斯的。
“我谨代表韦恩企业欢迎你们。”福克斯在迈步的时候就伸出了他的手，抢先一步握住了斯塔克集团负责人的手，也就是托尼的秘书，小辣椒佩珀。
托尼即将前往阿富汗，短时间内不再需要佩珀再给他当秘书、管家兼保姆。
“谢谢你，福克斯先生，我相信我们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佩珀只是一出现，不由得使人眼睛一亮。她那在女性群体中数上中流的苗条身躯；金黄的柔发搭到耳朵下梢，陪衬着瓜子般的脸庞，面色透着红晕。而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又灵敏又深邃，在弯弯的细眉下闪动。
唐尼对这群商人之间的寒暄完全不敢兴趣，他只是朝着人群猛瞅，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布鲁斯老爷的身影，让他深深叹了口气。
“唐尼先生，可是对我们的接待不太满意？”福克斯带着温厚的笑容，如同一个让人亲近的长者，表达着他的问候。应布鲁斯的要求，他要重点关注这个不速之客。按照福克斯对布鲁斯的了解，此时此刻，只怕布鲁斯正通过摄像头盯着这里呢。
福克斯是少数几个知道布鲁斯其实就是蝙蝠侠的人之一。
“不，我只是在想，这么热闹的迎接场景，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唐尼呵呵笑，睁着眼睛说瞎话。
传说中民风淳朴的城市啊……这里总有很多性子淳朴的市民，说今天抢你钱就绝对不会等到明天……这座城市的民风向来是这么淳朴，很……嗯，憨厚，对，憨厚。
“多经历几次就可以了，看见你我就仿佛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那时我也是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福克斯笑着说，迎接着一群人进入派来的专车中。
……
韦恩家族别墅的不远处，有一个隐秘的洞窟，直通地下，这就是蝙蝠洞，被布鲁斯·韦恩花费了大力气改造成地下基地。此时的布鲁斯正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画面正式来访的斯塔克众人，或者说，他在通过监视器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唐尼。
布鲁斯作为贵族继承人，看似面容光鲜，实际上仔细看去，会发现布鲁斯的面孔有着难以掩饰的沧桑。他那双偶尔张开的双手，更是露出了厚厚的老茧，那是刻苦练习各种武器时留下的。
升降机的声音响起，韦恩家族的老管家阿福一手拿着一杯饮料，一手拿着报纸缓缓走了进来。
“韦恩庄园重建之后我原本会以为一切都会变好，可实际上并不是。”阿福跨过空旷的地下平台，绕过各种蝙蝠战车和高科技武器，“你以前放着阁楼不睡，现在又放着大厦不睡。每次你自找麻烦的时候，总会弄得一团糟。”
“是啊，要从错误中获取知识……而且这次来的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甚至很危险。”布鲁斯皱着眉接过饮料，满不在乎地喝了一口，随手打开手里的报纸，全是唐尼的消息。
“那你现在一定是满腹经纶了。你是对这个人感兴趣，还是对这个人所代表的力量感兴趣？”阿福半开玩笑半认真，戴上眼镜拿起布鲁斯那满是肌肉的手臂，开始为他缝合最新的伤口。
蝙蝠侠昨夜再一次出动了，打垮了一大批黑帮。
“听着阿福，我对变种人群体没有歧视的意思……我更对他来哥谭的目的感兴趣，从没有谁会对毫不相关的事情不远千里去做，这个唐尼也一样，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布鲁斯咧了咧嘴，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感，调试着电脑，从各个角度浮现出唐尼的画面，毫无死角。“假期过得怎么样？”
“只能说一般。而且你不会在我度假期间，也在用这个监视器全程盯着我吧？”阿福问道。
布鲁斯笑了：“如果你真的有假期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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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唐尼和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明面上是放荡不羁、行事荒唐的公子哥，经常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暗地里他是哥谭市的守护者，为无数市民所敬爱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他白天和各种美女厮混，晚上就披上战甲打击黑帮，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老管家阿福是看着布鲁斯长大的，他很清楚布鲁斯是怎样的人。夜间出没的蝙蝠侠才是真正的布鲁斯，明面上的布鲁斯·韦恩才是伪装。
布鲁斯心理阴暗，性格多疑。他早年坎坷的人生经历早已让他彻底抛弃了天真和美好，他谁都不信任，从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摩别人，无论是对谁，布鲁斯都会布置下暗手。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极限，韦恩先生。”阿福看着布鲁斯伤痕累累疤痕密布的上身，有些无奈地劝说着。他一直都对布鲁斯的蝙蝠侠身份抱有微词。
“我有极限，可蝙蝠侠没有。蝙蝠侠从来都不会有极限。”布鲁斯换上了新的衬衫，慢慢系上了扣子。
阿福叹了口气，他也明白他根本劝说不了思想坚定甚至是有些固执的布鲁斯，但他总是要试试。
……
来哥谭之前，唐尼特地了解了一下哥谭市近期发生的大事。就在前几个月，有一伙【创建和谐家园】袭击了哥谭市，在市民的饮用水中安放了毒药，这伙人要一举毁灭整个哥谭，但被蝙蝠侠阻止了。
这伙【创建和谐家园】就是影武者联盟，救了布鲁斯并给他新生的势力，教导布鲁斯武艺并给他灌输理念的组织，但最终布鲁斯离开了这个组织。因为他们以清洗世间的罪恶作为立身的根本。影武者联盟曾经把黑死病带去了欧洲各地，几乎把整个欧洲变成一片坟地，死亡人口高达三亿；影武者联盟还曾经登上大不列颠岛，把繁华的伦敦烧成一片白地。
影武者联盟践行着他们所谓的“正义”，直到被“叛徒”布鲁斯阻止，先后两任领袖因布鲁斯而死。
唐尼百无聊赖地坐在谈判桌上，隔三差五就要动动椅子，好像【创建和谐家园】上有疮，引来其他人的侧目。他几次都想走人，这个严肃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他。
“佩珀，佩珀，我能走吗？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唐尼苦着脸，偷偷拉了拉佩珀的袖子。这段时间他和小辣椒佩珀接触了几次，也变得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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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感到不舒服，是因为对面有个家伙总是在用余光打量他，一刻都没有放松。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左右搂着两个美女的布鲁斯。布鲁斯老爷很狡猾，他盯着发言人看，但一直在用余光关注唐尼的一举一动，迅速在心中做着各种评估。
唐尼皱着眉，越来越恼火。蝙蝠侠最让人敬畏的，不是他格斗术多么高超，掌握着多么高端的科技，而是他的大脑，总能想出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术对付你。
前世有人说过，如果蝙蝠侠老爷确认他正面对付不了敌人，那才是敌人灾难的开始。蝙蝠侠出招，十招里有九招是阴招，绝对是阴损透顶毫无下限的那种，缺德到祖坟冒黑烟。
而现在唐尼就被蝙蝠侠本人盯着，他觉得自己的一切被布鲁斯一点点研究着，从微表情到微动作，从心理到行为。
这种感觉很糟糕。
“唐尼先生，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完全可以先行离开，我想布鲁斯先生也不会在意，在某些方面来说，你们是同一类人。”福克斯笑着说道，颇有些深意。至于他的话该怎么理解，自然就见仁见智。
谈判的气氛一下子松了，大家脸上都挂起了笑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个名声赫赫的变种人。他们自然把福克斯的话理解成唐尼跟布鲁斯一样，都是爱玩的人，厌恶这种场合。
“这个唐尼接触起来也很有意思，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凶残……”有些人交头接耳，交流着各自的看法，带着笑意。
唐尼心中一动，面色却是不动声色，福克斯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明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就是理解另一层意思……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谢谢您，福克斯先生，我早就想在哥谭市转转，这可是大都市。”唐尼面容轻松地站起来，向着佩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径直离开了，步伐急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就想出去玩玩，毕竟是年轻人嘛。
唐尼的步伐越走越快，逐渐远离了如芒在背的注视。这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他厚着脸皮跟着佩珀来哥谭市，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不愿意去招惹过多的麻烦，尤其是蝙蝠侠。谁被蝙蝠侠盯上，谁就倒了大霉。
对布鲁斯这个被称呼为最强凡人的超级英雄，唐尼抱有尊敬的心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去接触对方，这会把很简单的事情弄的很麻烦。更何况接触就有用？接触了布鲁斯就会信任你？
开玩笑，看看超人吧，超人克拉克和布鲁斯共同经历了无数血战，但布鲁斯依然对超人抱有疑虑，他每次和超人碰面都会随身带着氪星石以防万一，对反超人战甲的升级改造从来就没有停过。
以爱和善面对世人的超人都被布鲁斯这样对待，更何况是他唐尼？难不成在公平正义方面，唐尼还能做的比克拉克更好？更别提唐尼本身就是个中立守序的人，他可以被一个路边的老爷子敲着脑袋臭骂，他同样可以对威胁他的人毫不犹豫痛下杀手，且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正义这种鬼东西，才不会出现在唐尼身上。对唐尼有害的，就是邪恶的，对唐尼有利的，就是正义的，这才是唐尼的朴素价值观。唐尼若有能力，不建议顺手帮别人一把，可在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才不会有功夫去保别人。别人无辜不假，难道他唐尼就活该？
这种理念能被布鲁斯认可就有鬼了。两人注定了不在一个频道上，强行拉到一个频道，必然会爆发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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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诡异的笑声……
老实说，这座城市确实很繁华，一千两百万人口的大型都市可不是说说，没有足够繁华的经济和发达的交通，很难聚集起如此规模的人口来。而且这座城市的各行各业，都几乎有韦恩集团参与。
同样，这座城市的贫民依旧众多，尤其是在旧城区，堪称是巨型贫民窟，和新城区相比如同是两个世界。
唐尼走到大街上，兜兜转转，最终拐进了阴暗的小巷子。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早就追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陌生的面孔。
“小子，打劫，把钱拿出来！”一名红发青年娴熟地拿出【创建和谐家园】，拉开了保险，他心情很好，一早就有生意上门，这几天的饭钱稳妥了。
抢劫也是一门买卖，需要最基本的眼力劲，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连死都死一件幸福的事情。
哥谭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大型黑帮，有些黑帮连政府都要畏惧三分，比如之前被蝙蝠侠干倒的法尔科内，简直就是黑帮巨头，比纽约市的黑道皇帝金并还要生猛，控制了整个哥谭的政界。再比如现在的法尔肯犯罪家族，这是一群黑道大佬联合组成的犯罪集团，其中的营营苟且不用多说。
红头发青年常年在这条街上讨生活，他很确定，这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小子是个陌生面孔，且最近没有听到法尔肯犯罪家族添了新人。
“你要抢劫我？！你确定？”唐尼一脸新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跳出来抢劫他。
“小子，你放心，我就今天抢劫你，明天你来就不抢了，咱们哥谭人就是这么民风淳朴，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红发青年听出唐尼的口音是纽约那边的，心中大定。还是个外来户，不抢你就有鬼了。
唐尼啼笑皆非，听这青年的口气，好像自己还应该感谢他似的。
“抢我，你可就选错人了。”
在红发青年察觉不对的时候，唐尼早已动手，鬼魅般的速度一拳头砸中青年的肚子，然后劈手夺下了对方的【创建和谐家园】。
青年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这么个玩具还想抢劫我？”唐尼嘀咕着，三下五除二就把【创建和谐家园】拆成零件。
他不在乎得罪什么人，擎天柱也随着豪华游轮一起运过来了，现在就停留在港口的码头上。大不了就把擎天柱开过来大杀一场，再不行他就疯狂转化哥谭市的车辆，用数量堆死敌人。
红发青年脸色灰暗，两眼空洞，尼玛今天出师不利，第一单生意就碰上个狠点子，太倒霉了。为什么他安德森会如此倒霉？
“告诉我，你是谁？属于哪个帮派？你对这座城市了解多少？”唐尼眯着眼，揪住青年的头发，不顾他痛苦的喊叫把他提起来。
对付这种黑帮成员，下手就是要狠辣。这一行，在让对方敬佩你前，一定要保证对方畏惧你，畏惧和恐慌才是基础，敬佩那玩意儿是之后关注的东西。
“安德森！我的名字叫安德森，是这条街上的‘老鼠’，很多人都知道我。”安德森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慌乱地挥舞着手臂。
“老鼠”是黑话，泛指无帮无派的涉黑人员，既像是老鼠一样不成气候，又像老鼠一样灵通。这让唐尼有些意外，没有后台的小黑帮，他靠什么在这座黑暗之城生存下来的？
似乎看出了唐尼的困惑，安德森赶忙解释道：“我是在白天干活，跟别人不一样的。”
唐尼恍然，除了现在的法尔肯犯罪家族这种大佬，就只有那些游兵散勇热衷于在白天活动。前者不畏惧官方力量，肆无忌惮；后者做点小生意，不会轻易伤人杀人，也避开了在晚上与各路顶级罪犯碰上。
“我安德森自幼就是哥谭人，我熟悉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求求你放开我吧，我家里还有老母亲抱病，医院里还有老婆生孩子，葬火场还有老爹的遗体要焚烧……”
啪！
一大把美钞摔在了安德森头上，散落了一地。安德森对逝去的老母亲和不存在的妻子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平时能抢个几百美元就顶了天了！
“听着，我不管你家里是怎么个情况，但我要你帮我做点事。既然你敢自称是‘老鼠’，我希望你有真本事，你要帮我打听点事情。可如果你没办好或者敢欺骗我，我就杀了你。不但是你，你仅存的亲人们我也会一个一个找出来亲自去拜访。”唐尼面色阴沉地向他恐吓着，对这种人，就不能有好脸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也不要去打听，三天后我还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到时候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再给你三倍的价钱！你要帮我去打听……”
几分钟后，唐尼若无其事地从小巷子里走出来，揣着兜，好像刚刚游览了一下这里。临走时，他猛然抬头，盯着悄然间转动的摄像头，发出轻蔑的笑，然后一枪将之打爆，毫不顾忌。
又过了十几分钟，兜里鼓鼓的安德森才从小巷子里走出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步履匆匆钻进了人群。
唐尼的脸色确实有些阴沉了，面带戾气。他只是出来转一转，都有人通过大街上的摄像头盯着他，真以为他不敢杀人？是谁？布鲁斯？法尔肯？当地警局？
唐尼面容阴森地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行人们如同躲避瘟神一样避开唐尼，怕不是又是一个危险分子？
就在离唐尼不远处的阴暗地下室里，一个身影在微微颤抖。这颤抖有着特定的频率，似乎并不是出于畏惧，更像是某种癫狂感才这样做。
“咦，这个人，嘻嘻嘻嘻……杀不杀？不不不，这样不对，应该杀蝙蝠侠！嘻嘻嘻哈哈哈哈……应该去杀最烦人的家伙……虚伪至极！”
这个面壁的身影不时自言自语，他手里拿着一堆扑克牌，诡异的是，每一张扑克牌全是小丑一样的大小王，就没有其他数字。
阴暗的地下室里，灯光闪烁不定，时明时暗，连带着仿佛地下室的一切都在阴影中跳动。他时而安静不语，时而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地下室里反复回荡。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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