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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睡觉的时候,范情望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主动提了出来。
“郝宿,你不是让我当面跟你说……的吗?”
“当面说什么?”郝宿语气十足疑惑。
“就是……”
“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课。”
说着,郝宿就要拉着范情起身洗漱去,但他手上没有用多大力,因此一下子就被范情按了下来。
他直接扭身跨坐到了郝宿身上,眼皮红红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你不听我讲了吗?”
语气还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答应的时候恨不得把头全部埋进洞里,郝宿真不提,又巴巴地赶上来。
“不是害羞吗,怎么还要说。”
“我想说给你听。”
当着郝宿的面再把信息上的内容念出来,会有一种绝大的【创建和谐家园】感。范情喜欢一切跟郝宿有关的事情,包括这种羞耻非常的戏码。
睫毛因为眼皮垂下来的关系而微微颤着,范情此刻看上去仿佛一只摊开了肚皮任人揉的猫崽子。
“郝宿。”
他叫人的时候总有一种无形撒娇的感觉,抱着人也不撒手。
郝宿当真就这样揉了揉他的肚子,于是范情的信息还没开始念,就闹了个大红脸出来。
“这回是情情自己提出来的,等会念不下去不许耍赖。”
他说着,就握住了范情的手,用他的指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把手机交给了对方。
“情情自己选要读什么。”
两人的聊天记录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郝宿是直接拉到了最上方。
刚开始加上好友的时候,彼此只有简单的一些问候,但从今天早上开始,跟郝宿发消息的人就好似画风突变,字里行间大胆又热烈。
范情先是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
“郝宿,你能不能戴上今天配的那副眼镜?”
这个时候,郝宿倒又变得很好说话,也没拒绝,就将一旁的眼镜拿了过来戴上去了。
他一副斯文雅气的模样,范情看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回一切都是在完美的状态,范情从第一句话读了起来。期期艾艾的,话念了停,停了又念。
一开始他还是倾着头,渐渐地下巴不知道怎么就靠到了郝宿的肩膀上。
“想每天都被……亲晕过去……”
“多惩罚我一点,好、好不好……”
“……的好舒服……”
范情这会半边脸都挨在了郝宿的肩膀上,遇到特别过分的词时,他试图含糊不清的混过去,却总会被郝宿精准抓获。
“情情刚才说什么?”
于是范情的声音就念得比刚才清楚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罢了。
“还是没有听清楚啊。”
郝宿说话的时候虎口在范情后脖颈的软肉处慢慢掐弄着,叫对方处于生理跟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中。
范情看着读过两遍的字,将脸转向了郝宿的脖子,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又念了一遍。
然后他的眼睛就没有再敢睁开了,信息还差一些才读完,可他人全部精神了起来,还是在郝宿的怀里。
郝宿却如同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让范情把剩下的那些话继续念完。
这回信息要比刚才少,但时间却花的更多了。
“念完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范情的最后一个字念完,郝宿就准备带着人去洗漱。还没有所行动,对方就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郝宿,我的外套里面穿的是你的衣服。”
范情不光在家里穿着郝宿的衣服,去接郝宿下班的时候,也是穿着他的衣服。衬衣遮住了皮肤上的吻痕,外套又遮住了衬衣,只有郝宿可以知道这一切秘密。
郝宿被他单手搂着脖子,又拉过了一只手贴到了他身上。
范情看着他说:“你摸一摸。”
摸一摸里面是不是穿了你的衣服。
范情穿的是带拉链的外套,他没有将拉链往下拉,而是带了郝宿的手直接从领口走了进去。
衬衣材质高级,一摸就能辨认出来。还有其它明显的。
声音逐渐升了起来,连距离都恨不得一再拉近。郝宿没有拒绝范情的所作所为,就连对方想要亲他的时候,也都一并满足了。
可偏偏还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他将人按住了。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课,而且纵/欲伤身。”
箭在弦上的时候,突然被喊停了。
戴着眼镜,看上去得体又绅士的的人以不容拒绝的态度阻止了范情。
郝宿有意放任范情,转过头来又不肯应允他,简直坏的彻底。
“郝宿……”
范情又黏黏糊糊地想要再亲他,却被直接抱了起来。毫无准备的人两只手下意识把郝宿搂得紧紧的,身子在片刻间就颤得不行。
“撒娇也不行,今晚要早点睡。”
郝宿说着,任由他眼尾都红了,也不再给他一点余地。
他讲起了讲座的事情,给范情转移了些注意力。
“过几天我会去你们学校开一场讲座,到时候要来听吗?”
范情的思维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郝宿走,听他说起讲座,睁着有些添了泪意的眼睛问道:“什么讲座啊?”
浑然忘记了刚才想要进行的事情。
“关于卫生健康方面的,是医院跟高校联合展开的公益性讲座,暂定是7号。”
7号那天刚好是范情班级组织活动的日子,不过他先前没有报名参加,所以不去也没什么。
“要来听的。”
“可以录像吗,到时候我带一台录像机过去。”
讲座还没有开始,范情就想好了自己要带的东西了。
“现场会有录像设备,想看的话回头我拷一份给你。”
“到时候魏恪也会过去,我负责上半段,他负责下半段,要是在前面听得无聊可以到后台来找我。”
讲座在上午,医院给他们放了半天假,下午不用回去。郝宿还没有去过范情的学校,到时候可以陪他一起逛逛。
“好。”
客厅到洗手间的距离很近,郝宿有意绕着路,又讲了半天话。见范情好了许多,才把人放下了。
等到洗手间的时候,郝宿还专门给他检查了一下昨晚留下的吻痕。
身上的都已经淡下去了,只有接近领口的地方还有些显眼。
“明天要不要贴点什么挡住?”
“不用,没有人看我的。”
范情抬着下巴乖乖给郝宿检查,他说的是实话,尽管成绩优异,但他在班里的存在感并不强。而且他不想专门遮掩什么,哪怕这真的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会让他极度不自在。
说完,范情伸手点了点郝宿心脏处的位置。
郝宿身上也有范情添的痕迹,心脏这里是最扎眼的。解开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在他的心里种了一颗红豆似的。
红豆相思,主情。
范情看一眼高兴一眼。
“明天还要穿我的衣服吗,穿的话给你提前准备好。”
“可以吗?”虽然是问句,但范情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当然可以。”郝宿也纵着他,“不过外套要穿好,不然会被发现的。”
他的那句“会被发现的”说得格外低沉,很容易让范情想起来曾经在个人域的图书馆模拟场景里,对方抵着他,催促着他,告诉他要被人发现了。
可那时确实情况紧急,现在只是穿一件衣服而已。
就算被人发现他穿了比自己大好多尺码的衣服,也没……没什么。
今天注定是要早睡的,范情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匆匆忙忙给自己挤了个牙膏,然后连着牙刷塞进了嘴里。
“我会穿好的。”
想了想,为了保证可信度似的又道:“我用裤子把衣摆扎起来,这样就不会跑出来了。”
他总是用这种清清冷冷的语调讲出有些孩子气的话,郝宿从镜子里望过去,范情的嘴上都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7号没过多久就来了。
范情之前穿着郝宿的衣服去学校,并没有被人看出什么,不过由于他最近在形象上有所改变,比如周身那种似有若无的阴郁气质不见了,穿的衣服颜色也越来越轻快,加上把头发剪短了,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所以受到的关注比以前多了许多。
同在一个班级里的人似乎才发现,原来他们班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人。
然而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范情也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在班里的时候并不喜欢跟别人讲话,也不会跟人走得太近。
大家一起相处了三年时间,或多或少对彼此也有所了解,因此并不奇怪。
他们哪里知道,范情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全都是跟郝宿有关。
衣服是郝宿帮他选的,头发是郝宿帮他剪的。
范情社恐最大的原因还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他的身边只有保姆,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陪着,有各种各样的朋友,他什么都没有。
长久下来,就会封闭内心,从而害怕跟外界产生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