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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表里不一[快穿]》-第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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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突然,饶是文弥都有些怔愣。范情却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又问了一遍前几次竹门没关的事情。

        “你离开的时候,确定有关过门吗?”

        “我记得是关了的,也有可能是这里的风太大……”文弥好歹是在范府长大的,之前是他没细想,可被范情这么提起来,他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公、公子,您是说……”

        “我也不确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范情原本只有六分的猜测,听到文弥说他的确关了门后,立刻就变成了八分。

        如果他没有发现那些脚印,可能也不会想到这一点上来。

        竹门虽然难关,但若是真的扣上了,一时半会的山风也不会把它吹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4-0123:49:01~2022-04-0222:26: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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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过去记忆(6)

        范氏。

        范府几位主事皆坐于正堂,小厮跪在地上,将门房刚刚送进来的厚厚一沓信纸交给范钧。

        对方才看了一会儿,就已经脸色发黑。范荀更是藏不住脾气,手边的茶盏都已经被他扫落在地。

        “孽子!自甘堕落,有辱家风!”

        范夫人也看了那信纸,里面记录的都是范情跟郝宿离开范府以后的生活日常。在看到上面记录的“范情每夜都与郝宿共睡一榻,二人情态缠绵”时,脸色煞白不已,口中连连哭道着“糊涂”。

        在场唯有范章看上去最镇定,他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茶香寥寥,却是没有喝上一口,就又放下了。

        “父亲,郝宿必须要除,否则将来天下之人得知这件事,范氏又还有何颜面?”他位居高位,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高位者的残忍与冷漠。

        在他们眼中,郝宿就是将他们范氏添上污点的罪人。而罪人,是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当日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原因跟范情猜测的一样。如果不是,他们又何必再另外派人去盯着两人。

        其余人听到范章的话都没有开口,显然,他们也是默认这个决定的。

        范情并不知道那些盯着自己的人还在不在,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竹屋,就不会有丝毫耽搁。催促文弥收拾好了东西后,他便和郝宿一起又将日常需要的物品简单收拾了一下。

        像琴、笔墨纸砚这种东西,范情并没有带上,这些东西等他们安稳下来后将来都可以再买。不过他还是拿了一本郝宿正在学的书,路上的时候也可以再继续教教对方。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将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

        “公子,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这么突然就要离开,文弥还有点舍不得。

        虽然在竹屋的生活比不上在范府,但他在这里要更开心,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用想。

        来的时候还有些陌生,离开的时候再一看,竹屋里处处都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会的,我们离开以后,我会让景虚留心一下,等……到时候我们再回来。”

        郝宿还在身边,范情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将话掩了下来。

        文弥一听,也不再问了。他替范情和郝宿背了些东西,三人顺着竹径一路离开了。

        等到了市集上的时候,文弥就去买了辆马车,同时范情也请人给景虚带了个口信。对方是聪明之人,相信听到以后都会明白的。

        “公子,咱们要去哪儿啊?”

        他们出来的匆忙,也没有个目的地。文弥赶着赶车,兴冲冲地朝里头的人喊道。

        离开竹屋是不舍,但外面的风光也十分好,文弥从小到大都在范府,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呢。

        “去卞城。”卞城四季如春,范情在看景虚的游记时就很喜欢。他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规划。

        除了景虚游记上提到的几个地方,他还要去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地方。从前没有机会做的事,现在他想和郝宿一起全都做一遍。

        “好嘞~”确定了目的地,文弥高兴地甩了甩鞭子,马车在官道上加快了速度。

        郝宿坐在里面,没有感觉到太摇晃,鼻间还能嗅到范情身上的冷香。那香并不是香料熏蒸上的,更像是范情生来就带的体香,如同草木般自然纯粹。

        对方正倚在他的肩膀处,手里翻着景虚送的那本游记。里头的字都是比较简单常见的,范情已经全都教给了郝宿,不过此时他却还是一字一句地又念给郝宿听。

        讲到好玩的地方时,范情会多停顿一下,然后跟郝宿商量着等他们到那个地方时要去看看。

        “景虚上面写了,卞城有处花坊,里头的花品种极其珍贵,每年只对外开放两回,恰好,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能赶上第二回 。”

        范情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尽是憧憬,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郝宿。

        他笑得又甜又软,尽数依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曾经那个浑身清冷的范府公子。

        “还有琴,卞城的琴自来就极为出名,到时候我们可以重新买一把。”

        “你的衣服看上去也有点不合身了,回头我们一起再添置几件。”

        范情打算跟郝宿在卞城住上一两个月,而后再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这时候跟郝宿一条条罗列着要做的事情,看上去无端有几分稚气。

        等说完了,又会仰头亲亲人,偎在郝宿的怀里。

        “好不好?”

        “好。”

        “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对于郝宿来说,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

        “我有很多想要去的地方,但都是要和你一起去。”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和郝宿一起,范情扣住郝宿的手,“郝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后面一句话像是范情自己对自己说的,声音轻极了。

        卞城离肆城有点距离,范情一路上都小心地没有露出行迹,可范氏那些人还是找到了他们。

        第七天的时候,因为白天赶路晚上没有找到歇息的客栈,三人在郊外凑合过了一夜,而那些跟了他们一路的人也终于动手了。

        剑光森寒,全都是冲着郝宿来的。

        范情在文弥的声音响起时,就立刻拉着郝宿和对方上了马车,继续赶起路来。

        不知道是不是范氏觉得杀一个郝宿不值得花费太大力气,派来的人不是很厉害,加上范情又是不管不顾的架势,所以这一次竟然真的让他们逃脱了。可自此以后,范情就更加防范了,并且夜间又常常做起了噩梦。

        无一例外的,他梦中叫着的都是郝宿的名字。

        范情的情况就连郝宿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路上的时候他问道:“范氏要杀我,对吗?”

        听到郝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范情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他将先前自己在竹屋外的发现告诉了对方:“原本我也不是很确定,但现在看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范氏的规矩、天下的礼教,一切一切都不允许范情为了一名男子抛下所有。

        他的放弃本身就是一种原罪,是对范氏的不敬。

        自从上回失败以后,范氏的人一直没有再露过面。郝宿和范情已经成功抵达了卞城,鉴于身后的危险,他们决定只在这里住上几日就另往它处。

        卞城的花坊举世闻名,这段时间有不少外地人过来,是以他们在城门处也没有受到刁难,很顺利就进去了。

        如果说肆城尚文,那么卞城就是一个富贵黄粱地,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

        这种氛围也让范情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他和郝宿租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宅子,准备游玩几日就离开。

        这日郝宿和范情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路上计划的都备齐了。

        “再过两天花坊就要开放了,我们起早一点,否则人多不方便。”

        陆陆续续的,郝宿将曾经那首曲子都学会了。等他弹完,便听到范情如此说。

        “后日你可以穿新买的那套衣服。”

        不带感情的一句话,郝宿在范情的教导下,也已会作画了。他看对方就像是看一幅画的构图,会本能地构想着画作什么时候是最好看的。

        范情一愣,不过他在对上郝宿的眼眸时就知道了对方心底的真实想法,可这也不妨碍他的高兴。

        他直接就拉着人回了房,将新买的几件衣服都摆了出来。

        “郝宿,你帮我选一下,到时候穿哪件最好看。”

        新买的衣服有月白色,看上去就像是寒冬夜晚,月亮被蒙上一层纱雾般的淡蓝。还有褚红色,是范情不常穿的鲜艳。最后一件是白色,却又并非纯白,底纹讲究,整体看上去亦是矜贵,比前两件能更好地烘托出范情的气质。

        郝宿的手指了指最后一件:“这件。”

        “那就这件。”选好了自己的衣服,范情又给郝宿也选了一套跟自己相配的。

        去花坊那日一早,范情就起来准备了,他还特地给郝宿梳了个发髻。

        “看完花回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回头可以画一幅赏花图。”

        “好,你来画,我来描颜色。”

        一路这样欢欢喜喜的,只是走着走着,范情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尽管他们住的地方离花坊有些距离,但没道理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

        “文弥,我们现在在哪儿了?”

        没有文弥的声音,回答范情的是突然加快的马车速度。

        他立刻就意识到文弥出了事,正待掀开车帘,就听得一道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响起:“范公子,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出来。”

        “你们把文弥怎么样了?”范情立刻抓紧了郝宿的手,竭力镇定下来,并飞快地在脑海里想着应对之策。

        外头的人跟上一次想要杀郝宿的不是同一批,因为他更加谨慎,也更加专业。

        不管范情问什么,也都一句话不回答。

        就这样,马车一路跑出了卞城,来到了一处荒山野岭。赶马的人用剑挑开了车帘,让范情和郝宿两人出来。

        已经想了一路的人没有挣扎,牵着郝宿的手就走了出来。

        两人此番情状让杀手多看了一眼他们,不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原本接到范氏的任务时,他们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要杀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他们杀手一向只拿钱办事,范情跟郝宿之间是什么关系,和他们无关。

        “范氏让你们杀人,给了多少银子?”刀剑相向,范情却没有丝毫畏惧,他清冷的目光看向对方,竟有一种比刀剑更锋利的感觉。

        杀手也听说过范情的名声,这一刻,他更加明白了范氏为何要杀郝宿。

        如此好苗子,就折毁在对方手里,换作是他也会对郝宿恨之入骨。

        他显然是个老手,一听范情的话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范公子,我的目标只有一个,现在请你让开,也不要做无畏的挣扎。范氏给我的,以你现在的身份,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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