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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表里不一[快穿]》-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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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章和范夫人在听说了范情竟然跟郝宿同吃同住后,跟范荀一样震惊不已。

        范章允许范情带郝宿回来,那是因为此举有利于塑造他在外的形象,但不代表范情就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又逼问了几个下人,听说范情还曾亲手替郝宿洗浴,这几个月来更是和对方形影不离,当下范章就决定直接把郝宿送走。

        眼看下人就要碰到郝宿,关键时候,又被挡了开来,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跟在范钧身边,学的是礼义经法,可眼下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符合的。

        范情站在郝宿身边,被袖子盖住的手跟对方的手牵在一起,目光直视着范章。

        “二叔,如果您要赶郝宿出去的话,连我也一并赶出去吧。”

        他并非是在开玩笑。

        范荀一心只读圣贤书,可范章不同,他浸淫朝廷多年,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过耳闻。纵使本朝鲜少有男子同男子在一起,但不是没有。

        上回他来范情的院子并没有过多注意过两人的相处,此时看着两人的模样,还有刚才得知的事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然后让管家带着院内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院子一时间只剩下了郝宿、范情以及范府三位长辈。

        范章盯着范情,不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问:“你老实告诉二叔,为什么要把人留在身边?你们之间到哪一步了?”

        “范情,”范章至今未婚,范情说是他的侄子,但在他心里,跟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这件事太过严厉,纵使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想好了再回答,不要让我们失望。”

        范情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自己对郝宿的感情,被范章问起来,也只是淡淡一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跟平时的模样很像,儒雅又矜贵,甚至还有一丝天真,不自觉就会让人很喜欢。

        “因为我爱他。”

        范情没有说喜欢,没有故意模棱两可,他说他爱他。他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气说,他爱郝宿,至于后面一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但也已经足够了。

        很难想象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会从一个向来循规蹈矩的人嘴里说出来。

        如果说刚才范荀和范夫人还在奇怪为什么范章会好好地让下人都离开,那么他们现在听到范情的话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

        “范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范章打断了范荀的质问,口吻冷厉无比。

        郝宿像是这场闹剧里误闯进来的路人,他能感觉到范情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在害怕,可却并不是害怕范章等人的质问,而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害怕。

        他怕失去他。

        郝宿目光平静地看着范情的侧脸,公子如玉,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他却为了他,不惜违逆范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只要他肯低头认错,那么范章就会原谅范情先前的“口误”,他仍旧是范氏光耀门楣的唯一传人,享世人景仰。

        可他没有。

        他连犹豫都没有。

        “我知道。”

        郝宿迟钝的心转了很久,他不懂,为什么范情要这样做。

        他跟着他识字念书,学了很多东西,权衡利弊之下,放弃他是最有利的,不是吗?

        他甚至连基本的感触都没有,只是望了范情一眼,又慢吞吞地回过了头。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一道巴掌声,范荀在范情的话落下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力气之大,连范情的头都偏到了一边,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原本如玉的脸庞上立刻就浮现出了近乎狰狞的巴掌印,范情皮肤嫩,这一巴掌看上去也就十分严重。

        “寡廉鲜耻!寡廉鲜耻!”范荀指着范情不住地怒骂,范夫人则是在门口处哭红了眼睛,口中还不断劝着范情,让他向父亲和二叔认错。

        范情身上总是有种难得的纯粹与宁静,范钧曾经说过,若是对方在这一道上一直坚持下去,待百年以后,就算是圣人也都能称得,足以看出他的身上究竟寄寓了范家和天下学子多少的期待。

        圣人无垢,他可以有脾气,可以成亲生子,唯独不能做出这般有辱门楣的事情。

        范府的几位长辈都是读圣贤书的,他们清正谦恭,品行高洁,更加不能接受范情和一名男子在一起,天下士子亦是同样。

        若是范情不肯悔改,他日又如何能担得起重任,如何配教导学子?

        “来人,把范情给我关起来,把他们都给我关起来!”

        范荀就算是打,也要亲手把范情对郝宿的感情打断。

        下人们听到里头传来命令,一个个都低着头进来了。只是不等他们动手,范情便已经跪了下来。

        “范情愿自领家法。”

        “好好好,你长本事了。”范荀立刻就让下人拿来戒尺,准备好好教训对方一顿,范夫人在一旁拉住了人。

        “相公,不可啊。”

        范情其实最娇气不过了,一点点疼都受不了,哪里能承受这样的家法。

        但这回就连范章都没有再说话。

        而下人们在几位主子说话之间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他们往日看惯了自家公子和郝宿在一起的样子,以至于也不觉得奇怪,然而被单独提出来,就立刻能意识到,这样的亲密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他们人微言轻,也说不了什么话。文弥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子,更是心急如焚。

        他最知道范情的个性,看着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

        人群后面,文弥动了动,最终悄悄退出了院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日之事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了结的,即使范章不愿意打搅范钧,最终也还是不得不请了对方过来。他想要让范钧出面,逼得范情就范。

        世俗教条,身为范家人,是必须要遵守的,否则的话,他们也只能大义灭亲。

        范钧被请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范情是跟范荀闹矛盾了,谁知一进来就看到对方跪在了范荀面前,范章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而在他们身边,还站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范钧也看过郝宿几次,不过没有跟对方交谈过,是以对对方不太熟悉。

        “这是怎么了?”

        他今年已经七十了,头发跟胡须皆是一片花白,但身体却十分硬朗。

        常年跟书本打交道,气质上有一种老派的儒雅。

        这是一位极有威严,同时又很慈祥的老者。

        然而在听说了范情跟郝宿的事情后,老者脸上唯有威严,不剩慈祥。

        “刚才爷爷不在这里,现在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范情答案不变,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又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身为范氏的大家长,范钧的权威要比范章等人更甚。听见范情的话,他连眉头都没皱,直接就让人将郝宿拉下去打死。

        范情跪在地上,抬着头,脸上的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

        “爷爷错了,是我爱郝宿,是我对他动了心。”不是郝宿引诱了他,是他爱上了郝宿。

        这样掷地有声的话,几乎是把范钧等人给他所有的机会都丢弃了。

        范钧的神色终于在范情这句话中有了些许变化,只是终究化作了平静,

        “你想好了,范氏不留有辱门楣之人,倘若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就要跟范氏斩断关系,从此不再是范氏之人。”

        “范情,你生来尊贵,就连皇室之人也礼待三分,出了范府的门,便是平民百姓,再也不能回来。”

        范钧不像范荀还要将人关起来,好好扭转范情对郝宿的感情,对于范情的执迷不悟,他直接就要将人赶出范府。

        说出去的话就像利刃,范夫人已经哭得眼睛都红了。

        离开范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范氏所有子弟记事之时都曾立过重誓,此生不得做出有悖范氏的事情。想要离开可以,必须先受过八十大棍,偿还了范氏的恩情。

        以范情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

        可要让范情收回那句话,太困难了。

        只见他分别向范钧以及自己的父母、范章磕了一个头,“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请爷爷不要为难郝宿。”

        范钧在范情眼里看不出丝毫后悔,哪怕他费劲心力教养了范情多年,但一旦对方沾上了污点,也能够被毫不犹豫的放弃。

        他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院子,过不久,管家就带着范情去了执刑处。

        没有人阻拦,应该说这是范氏内部要给所有人的一个教训,因此人人都能看到范情受刑的样子。

        他们都知道范情犯了大错,要被赶出府去,却不知道对方究竟犯了什么错。不过都在心里唏嘘一句,从天之骄子到陨落,只是眨眼之间。

        郝宿站在人群中,跟其他人一起看着范情。

        范钧下了命令,没有人敢放水,棍子重重地打在范情身上,声音闷闷的,但他始终咬紧了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明明是那样怕疼的人。

        范情处处照顾着郝宿,可偶尔也会冲他撒撒娇,在他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郝宿没有正常的情感,范情便教他要如何回应自己,他们之间有时像极了正常的伴侣。

        但不是的,哪怕郝宿知道所有应该的反应,也都不能在这一刻产生真正的情绪。

        他目光沉寂,宛如飘在世间空空荡荡的游魂,对任何事情都不能产生反应。

        打到二十棍的时候,范情看上去就已经有些不太妙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文弥这时候终于回来了,看到范情白色的衣袍上不断绽开的鲜血,哭着就要往里闯。但周边都有人把守,他根本就闯不进去。

        一直到足足八十棍打完,范情也彻底昏迷了过去,如泥般趴在地上。

        他本是天之骄子,要站在云巅,众星捧月,却如今却为了郝宿,浑身狼狈,跌落尘土,身染脏污。

        范情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世家公子的清贵。

        行刑过后,范府直接将范情赶出了门,并就此昭告天下,将范情从范氏除名。

        肆城中没有秘密,尤其是像这样的大事情,更是一天之内就传遍了。

        “快快,把人扶起来,立刻送到医馆。”

        长九在范府大门处候着,当初范情让文弥将人安置妥当,开春以后,就给了他们一份安稳的工作。

        这群人感念范情的恩德,故而在文弥找到他们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长九没想到范府真的狠心到了这个地步,看着范情面如白纸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急着跟其他人一起将人扶住。

        “我来。”

        郝宿声音冷淡,从背后传来,而后就将范情抱了起来。

        “医馆在哪里?”

        “在……在西边,我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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