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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情刚刚有所缓解的症状似乎又加重了不少,他应该是能忍耐一下的,但按下语音键的时候,还是用那副特有的矜冷腔调说了一声:“不能。”
只是才发送出去,就被他撤回了,郝宿在开车,他不想对方听到以后为了赶时间而出事,于是又改了措辞。
“还好,你慢慢来。”顿了顿,又道:“开车的时候不要看手机。”
郝宿发消息给范情的时候还在地下停车场,他听到了对方说的那句不能,再听后面那两句语气一板一眼的话,哪怕是透过屏幕,也有股可爱感。
他也没有戳穿对方,回了个“好”后就发动了车子。
范情发完消息就跟助理交代了一下,等会郝宿来了直接带他到办公室。
而他自己则是去了会议室,魏旭已经在那里等了快一天了。
中年男人看上去比昨晚还要落魄,不知道是想要打同情牌,还是真的无心理会别的事,以至于他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昨晚那套,肚子处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魏旭等得都有点绝望了,看到范情出现,立刻就跑了过去。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也看出来范情不太喜欢跟人太靠近,因此没有鲁莽地再去拉人。
“范……范总,求求你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以后跟贵公司的合作都亲自把关,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如果说魏旭只是头一回犯错误,他面前的人又不是范情,以他这副模样,说不定真的能被原谅一回。可惜这种类似的错误魏旭不是第一次犯,而范情更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看着范情连眼神都没有变化的样子,魏旭在求得口干舌燥后终于绷不住了。
他都已经在对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放下自尊,范情还是不为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为什么要让他等这么长时间,耍他吗?
“范总,咱们做生意的人谁没个错误,我明白您的原则,这样吧,只要您能原谅我,以后跟范氏的合作我都只要低于市场三成的价格,这样可以吗?”
这已经是魏旭的底线了,可范情的目光将他衬得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不可以。”
范情声音果断,毫无回旋余地。
“范总,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魏旭胡子拉碴的,这几天的奔波让他老了好几岁,“您真的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难道不怕我以后……”
“怕?”范情打断了魏旭的话,他垂眼望了望人,有一种分外的轻蔑和高高在上的冰冷,“你算什么东西?”
不是恶毒的咒骂,而是平淡的陈述,他让魏旭看到自己此刻的真实身份——从前到现在,对方也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只要他动一动手,就能直接碾死。
范情站在那里,说出的话锐利非常,犹如将魏旭的脸皮踩在地上。
“是谁给你的自信,以为可以报复我?”
他眉眼寒霜,脸上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冷厉非常,让原本还愤怒不已的中年男人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再无半分威势。
魏旭忘了,范情又怎么会怕威胁,当初他接手范氏的时候,面对的可是数不清的豺狼虎豹,而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肥胖的身躯也跟着恐惧似的抖了一下。
“范……范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魏旭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跟对方硬扛的想法,一股脑地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果然,这背后有范如的手笔。
当初他敢动手脚,就是范如在旁敲侧击,暗示他不会有人发现。就连昨晚约范情见面,包厢里叫来了那么多人,也是范如一手安排的。
“他……他说让我表现得有诚意一点,您就会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范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洗心革面,不会再犯错误了。”
魏旭说得眼泪鼻涕都连在了一起,只是他表现得再诚恳也没用,范情直接让人将他轰出去了。
“范总,您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范先生有关,可以直接去调查一下,又何必跟这种人见面?”秘书替范情开了开门。
“我知道这件事跟范如有关。”
范情昨天就知道了,他想对付范如的话,就算没有证据也不重要。
秘书听懂了范情的意思,但他更不解了,不是为了范如的话,那总裁为什么还要特意见魏旭一面。
如果郝宿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听出来,范情跟魏旭说的那句话很熟悉。
昨晚在酒吧的时候,魏旭曾经跟郝宿说过一句话——“我在跟范总谈合作,你算什么东西?”
范情当时虽然受到影响,但却听得很清楚。
他护着的人,哪里容得魏旭来说三道四。魏旭说郝宿,范情便让对方看到,自己是什么东西。
魏旭被赶出去的场面不少人都看到了,范如也是,他本打算借这件事去嘲讽一下范情,摆摆长辈的谱,叫对方做事留一线。
可不等他先出手,范情就直接过来警告了他一番。
范情从来都没有将范如放在眼里,更不会给他留什么脸面。对方既然做得出来,就要做好承担的后果。
他当着一众人的面,警告范如如果再敢搞什么小动作,就会把对方直接送走。到时候哪怕有爷爷撑腰也没用,范家现在在他的手上。
可谓是嚣张至极。
就算范如狡辩这件事跟他无关也没用,范情该打的脸还是照打。
“把他给我盯牢了。”
范情回去办公室时,跟秘书吩咐着。
与此同时,助理也接到了郝宿。他本就是惹人注目的,又是被范情身边的人带着,看上去还不像是来谈合作,理所当然引起了注意。
范如也看到了郝宿,他刚才被范情弄得颜面扫地,这会儿心底还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可惜范情的助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范如原本想要打听郝宿的身份,最后三言两句就被绕过去了。
“狗仗人势!”范如朝着助理的背影啐了一口,他哪里知道,过不了几天还会有更倒霉的事情发生。
郝宿记下了范如的脸,转身的时候温柔而冷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无端叫对方打了个寒颤。
郝宿来得比原本说的十分钟要早,他跟着助理一路来到了范情的办公室,里面只有对方一个人。
总裁听到动静抬起头,跟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完全不同。“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郝宿牵住他的手。
“不是情情跟我说,不能忍耐的吗?”
他听到了那条撤回的信息——这种认知下,范情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就因为情绪的过分激动而敛了起来。
郝宿将过分清冷的总裁抱在了怀里。
“这样够吗?”
范情呼吸加重,眼皮通红。
“不够。”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揉了揉,紧接着郝宿就在他的侧颈上亲了一口。
“这样够吗?”
抱着人的手更紧了,范情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致。
他主动地拉住郝宿的衣领,然后朝他吻了过去。
第126章 皮肤饥渴(7)
心脏的振搏声是如此有力,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肢体接触带来的疯狂亢奋。
宽阔的办公室内,孤冷高傲的总裁被抱着,行动之间都是与表象不符的炽热索缠。范情得寸进尺,贪婪越界,整个人都因为当下的亲密接触而产生激|烈的生理反应。【以下都是指皮肤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发作的麻痒会随着拥抱而解除,但在结束之前,它们势必又会因为跟他人的过分亲近而跃升到顶点。
范情亲着郝宿,唇齿抵得用力又紧颤,他控制不住地往郝宿身上贴着。
外套在此刻显得如此碍事,范情要得太过厉害。被郝宿抱住的时候,他的忍耐已经完全无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近乎癫狂的念头叫嚣着——
要被抱着,被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地抱着。
最好是每一寸皮肤都能被郝宿碰到,每一个难受的地方都能被郝宿吻住。
这种感觉难受又舒爽,范情在吻人的同时,喉咙里总有声音会溢出来。
他看上去一派冰冷,可却会被郝宿亲到如此地步。连抱着人的胳膊都软到要靠着郝宿才能继续贴在对方身上,站得笔直的身躯也逐渐地倚靠在了办公桌上,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坐在了上面,堪堪借着一点力。
郝宿揽着范情,位置的改变使得对方只能不断地仰头。他的手搭在郝宿的肩膀上,手指怜怜地颤着,远远望过去,有一种异常娇弱的菟丝花在艰难地攀附树干,以求获得养分的艳美之感。
范情被吻哭了,皮肤饥渴症的巅峰当中,他在被无以复加地满足着。那种亲密接触的感觉使人大脑产生一阵又一阵痉|挛般的快|感,他呼吸不畅,手脚发软,当最厉害的时刻过去以后,才被郝宿放开。
“好一点了吗?”郝宿帮范情擦了擦眼泪,他的衣服看上去都乱了几分,衣领上的手也迟迟没有松。
范情没有说话,他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感觉当中,一切都是迟钝的,唯独跟郝宿接触时的快|感显得那样强|烈。
跟昨晚不同,今天只是单纯的拥抱和接吻。但他迷恋这种亲密,以至于连丝毫停顿都不愿意。
郝宿看到范情的眼里还带着尚未熄灭的余韵,情致浓浓,他也没有再问,而是握起对方的手仔细看了一下。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手指的过分白皙,周边看上去还是有些红。
“还痛不痛?”
皮肤饥渴症发作过后的总裁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设定程序慢了五秒的小机器人,听到郝宿的话,过一会儿才摇摇头。
范情压根就没管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仰头看看郝宿,又突然将自己的脸贴到对方的脖子上。
他喜欢这种跟对方亲密无间的感觉。
过一会儿,又听到范情木着一张跟此刻激荡的内心完全不同的脸道:“再抱我一会儿。”
反正,他跟郝宿达成协约了,所以这样的要求是可以理所当然地提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才被亲过,因此连声音也都带着一股甜腻味,很像是柠檬口味的奶油。
范情从不放任自己的脆弱,但在郝宿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这不算是脆弱。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允许他来展示自己的不舒服与欲|望,比如现在,他就是想要跟郝宿多抱一会儿。
郝宿看他小狗贴贴的模样,笑着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他的呼吸扑在范情的颈间,人没有说话,就是身体又开始在不明显的颤抖了。偏偏如此,范情还越要将自己朝郝宿靠近。
等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抬起头,顶着眼尾散不开的浓晕,气势无端地更冷了。
“再亲我一下。”
郝宿握着他的手,脉搏跳动得一次比一次激烈。他清楚地看到了范情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真实情绪。
倾身而落之前,郝宿问了范情一个问题:“情情以前也这样要过别人吗?”
言语上的挑逗更具冲击,郝宿说的“要过别人”不是指拥有别人,而是指对着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要”。
宛如初初尝过甜头,便不肯再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向对方索要。
范情的“要”次数太多了。
拥抱是,接吻是,其它亦是,最后一项尤其要得凶。今早起床的时候,总裁掀开被子脚踏在地毯上,双腿发软到差点跌倒。
乙方在这种场合里向甲方提出如此轻佻的问题,僭越又大胆。
范情连人都含了一层霜,看上去像是在生气,可他的瞳孔却在郝宿提问的时候急剧放大,眼眸里也溢出了漂亮的水汽。言语的逼弄丝毫不亚于具体的行动,他分明是高位者,然而此刻只完全处在被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