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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闭上眼睛。”
郝宿语气神秘,范情听了乖乖闭上了眼睛。他人在郝宿怀里窝着,这般顺从的样子无端有些可爱。
屋内的烛光忽而熄灭了下来,但随即就又升起一抹淡淡的光亮。星星点点的,汇成了一片汪洋。
“可以睁开了。”
郝宿在范情耳边轻声提醒,对方被气流【创建和谐家园】得敏感地颤了颤。
房内的星点泛着荧荧光芒,颜色不一,绕着两人涌动着。
范情有种置身于银河的错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那些星点像是有意识一样,飘动着来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指尖处迸溅开,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烟花美景。
小公子头一次的时候被这“烟花”惊到了,睁得圆圆的眼睛第一时间看向了郝宿,像是在外头遭了欺负,来寻郝宿为他撑腰。
郝宿揉了揉他的手指尖,“痛吗?”
范情摇摇头,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些星点不会伤害自己。而后他就又新奇地再次伸出手,这回他还捧着郝宿的手一起。
光芒不断地在两人的手指尖迸开,又分裂成更多的。
它们不仅能变成烟花,还能变成更多的。
“情情只要在心里想一下,它们就会变出来。”
范情从不怀疑郝宿的话,他在心里默想了一下,于是那些涌动的光芒就汇合出了郝宿的轮廓。
并不是郝宿人身的模样,而是半人半蛇。
那些星点盘踞着,如同蛇尾。下一刻,蛇尾之上的形态亦是变成了纯粹的蛇。
这是范情根据郝宿半蛇的模样幻想出来的对方本体的样子,蛇躯妖冶,有一种极为晦涩的美。
紧接着,在蛇尾绕行的中央就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同蛇王相比,那人简直太过渺小,可蛇身却将他团团|缠|住。
视野之中,倒映出了极端的色|态。
范情呼|吸一|滞,连忙将自己躲到了郝宿的怀里。这些不过是他平时的想法,眼下不知为何一并带出来了,还……还被郝宿全部看见了。
他的上下眼睑被水光浸染,亮晶晶的,眼尾越发红了。
“这是情情刚才想的吗?”
郝宿语带笑意,星点分明随着范情的躲避而停顿下来,但郝宿却又让它们缓缓涌动起来,一分都变做了十分。
他捏住范情的下巴,将人埋起来的脸抬了起来,重新面对着构想出来的图案——人影的轮廓几乎要被蛇尾淹没,一人一蛇,当着他们的面在空气当中|缠|合着。
“看完它,嗯?”
郝宿的声音惑极了,弄得范情身体瑟瑟。小公子在浓重的耻感当中,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看完了。
等星点散开,他的背|后都已潮湿一片,脸上也尽是不自然的流晕。他被那些光芒引得情动非常,连泪珠都掉下来了。
可他心中所念并没有停止,反而还愈演愈盛。眼见那些星点又有汇合的趋势,范情揪着郝宿的衣襟,要哭不哭的。
“郝……宿。”
“嗯?还要看吗?”
范情应该摇头的,再看下去,他势必要不行了。可那些图案仿佛拥有无比的魔力,让范情一再沉沦着。
他靠紧了人,声音软闷闷的。
“看。”
于是那些图案就又变化了起来,不像刚才只有一幅,而是同时出现了三四个。
每一个都是范情曾经在脑海里想象过的,几乎一比一复原了出来。
郝宿最能感觉到范情的状况,他在小公子守到了极点时,按着人的颈脖低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又甜又乖,被郝宿亲着时,只完全地顺从,渐渐的,眼角就被泪痕侵染不断。
周遭的星点不知在何时散去,最后拼凑成了“范情”两个字。
在“范情”边上漂浮的,则是“生辰快乐”。
小公子被吻得意-乱-情-迷时,依稀能看到这些字眼。
他希望以后每年生辰,郝宿都能陪在他的身边。黑夜里,范情许下了心愿。
“郝宿……”
“怎么了?”
“我已经长胖了。”范情拿过郝宿的手,“你可以再揉揉我的肚子。”
比起委婉迂回的方式,范情更擅长这样的直来直往。他喜欢郝宿,就会跟对方表达出来,他想要郝宿揉揉自己,就会跟对方提出来。
“还要再揉揉别的地方吗?”
“要。”
“哪里?”
范情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最后他被郝宿的手和蛇尾盘弄着,整个人都被揉了一遍。
由于是跟范仲提亲,郝宿在前一天就离开了范府,第二天一早领了一堆礼物登门。
本朝男子同男子之间并不常见,就算有也是极为低调的。郝宿不欲让范情被风言风语所扰,行事很有分寸。
范仲在郝宿离府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晚上还特意跟范情谈了一会儿。
到底是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平心而论,不管是范仲还是余绵都很舍不得。可当他们看到范情脖子上佩戴的长命锁时,心头又是一阵触动。
范情还没出生之前,范仲就专门给他打了个长命锁,因为余绵怀范情的时候年龄已经不轻了,是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两人都十分高兴。可当范情出生以后,他们将长命锁戴在对方身上,不出一会儿就坏掉了。
一开始夫妻俩只以为是意外,但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不管给范情打了多少个长命锁,只要戴在对方身上都会坏掉后,他们就知道是范情命格如此。
这些年来,看着范情每每被病痛折磨,做父母的更是疼在心中。
但这一切从郝宿出现后就变了,范情已经安全地度过了十八岁生辰。
而且,范仲跟余绵都是眼光毒辣的人,他们看得出范情佩戴的长命锁是精心锻造的。
若不是用心的人,又怎么会送这样的礼物?
余绵看着范情透着健康的脸,声音慈和:“真的喜欢他吗?”
“嗯,娘,我真的喜欢他。”
范仲:“你们在一起,若是被人知道,将来少不了非议,这些你可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范情目光坚定,“旁人是旁人,我是我,只要爹跟娘,还有哥哥姐姐们不嫌恶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敢!”范仲护犊子第一人,他对范情这个小儿子简直看得像眼珠子一样,尽管只是一个比喻,却还是凶巴巴地喊了句。
余绵在一旁笑骂了他一声。
事情就这么初步定了下来,因此第二日看到郝宿跟范情一起进来时,范仲和余绵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见过伯父、伯母。”
从前是雇佣关系,所以郝宿称呼两人为范老爷、范夫人,现在身份不同,称谓自然也就有所变化。
余绵笑着让郝宿坐了下来,范仲到底还是要摆摆岳父的款,不过也没怎么过分。
就是一个老父亲的心态罢了。
双方契谈顺利,而在见到郝宿带来的那些礼物时,饶是出身富贵的范老爷也都被惊讶到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连当今天子,恐怕国库里的东西都没有郝宿的这些来得珍贵。
这也更奠定了范仲觉得郝宿来历不俗的认知。
郝宿并不打算告诉两人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太过惊世骇俗,还有可能令他们受到惊吓。
不过双方都要结亲了,他便顺着范仲的认知,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出身。
对郝宿的信任在前,是以听到他的话后,两人也都没有怀疑。
郝宿没有弄出很大的排场,却又在这些礼节之处细心周到,无疑更显出了他对范情的爱重。若说刚才他们还有什么顾虑,担心将来郝宿会对范情不好的话,那么现在这些顾虑就都消失了。
第115章 蛇缠(14)
婚期定在了开春,是范情自己挑的宜成亲的好日子。若不是郝宿说成亲还有诸多事宜要准备,样样都不能马虎,恐怕范情还要选个更近的日子。
饶是范仲疼小儿子,得知他挑的日子时,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范仲跟余绵从前只希望范情能好好活下来,对方身体不好,哪里奢想过范情还能成亲的。
故此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在跟郝宿订了婚期后,两人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范府除了范情以外,几位公子小姐都已经成家了,范仲在他们出府之前都将产业分配好了,故而在这方面没什么纠葛。不仅是两夫妻,范情的哥哥姐姐们得知小弟要成亲了,也都给对方添了许多嫁妆。
郝宿的那些聘礼范仲跟余绵也没留下,全都给了范情,零零总总加起来,范情如今说是富甲一方都不为过。
新晋小富翁直到成亲前几天还都跟郝宿腻歪在一起,范情很喜欢郝宿送给自己的长命锁,稀罕得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愿离身。
偶尔蛇尾滑动着,将长命锁蹭出了一点声音,也只会令他更加激动。
长命锁打造精致华美,配着婚服亦十分合适。
范情那天还特意将郝宿送给他的另一个配饰戴在了腰间,打磨光滑的橘子坠在红色腰带上,随着走动发出轻微的晃动,新郎官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摆动了起来。
成亲的地点就在范府,参加婚宴的除了范情的哥哥姐姐以外,就只剩下一些比较亲近的人。
这些人都是范仲特意挑选过的,人品很好,不会随便在外面乱嚼舌头根。
郝宿还在外面买了一座新宅邸,等拜完堂后就会和范情一起住过去。
成亲之前他就已经命人打扫好了,范府饲养的那些蛇也都一并搬到了那边。
当范仲命人准备范情成亲的事宜时,若说范府上下谁最惊讶,莫过于福寿了。
他是近身伺候范情的,也曾多次目睹小公子跟郝宿之间的亲近作态,但愣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得知范情是要与郝宿成亲,福寿惊讶得嘴巴张大了老半天。等发现其他人早就有所察觉时,福寿更是自闭得一上午都没有说话。
余绵听说这件事后,也是一阵好笑,还指着范仲说对方当初给范情挑了个好小厮,脑袋钝成了这样,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对此范老爷很是不服地进行了反驳,表示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比福寿聪明多了。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展大夫在给福寿详细检查了一遍后,仍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毛病,后面忙着小公子的婚事,福寿也就渐渐忘了这茬,再后来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药而愈了。
成亲当日,郝宿一早就来了范府。依礼将范情从院子里接了出来,一路穿过长廊,来至前厅,在范府诸人的见证下,跟范情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