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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表里不一[快穿]》-第1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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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情。”

        范情的嘴边立刻就又抿出了一抹笑,秾丽又单纯,天真得叫人想要欺负一下。

        郝宿伸手覆住了他的眼皮,掌心冰凉,范情就像是一只被揉顺了毛的小动物,乖乖的一点挣扎都没有,眼皮渐渐闭沉了。

        “郝宿……你可以一直……一直缠……着我……”是一个问句,但因为身体在被郝宿治愈着,所以很是耗费心神,没能完全讲出来。

        “我”字才说完,人就已经睡着了,脸颊还是红红的,先前使力的腿也松了下来,被蛇尾缠得更全面,因为是侧卧着,范情左边的腿都被带着往上抬了些。

        小公子呼吸均匀,脸上毫无防备,眉眼之间还能看到一点餍足之态。比起郝宿过来的时候,他此刻的状态要好上许多。

        晚安。

        “嘶嘶——”蛇信吐动,郝宿同样阖上双眼,拥着范情一起睡了过去。

        范情的情况确实十分严重,哪怕郝宿已经给对方渡了些许口液,但夜间也还是会频频出现高热的症状,蛇尾几乎一刻不停地裹着人,才能及时将他的难受压下去。

        他睡得不安稳,每回有点什么动静的时候,额头必然都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

        这些对于郝宿来说并不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明显看到范情的状况在改善。尽管只有一丁点,但在原故事线对方的死亡时间来临之前,肯定能治好范情。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朦胧的月光都消失了,蛇尾在察觉到范情又在发热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他的裤子缓缓褪去,再次缠绕在上面。

        郝宿的上半身也化出了蛇的模样,皮肤上都被鳞片覆盖着。鳞片冰凉,同范情解开的衣襟处相对。

        他将对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这回直到天亮为止,范情都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异常。就是对方偶尔会因为太过舒服,睡梦中会发出一些暧昧的呓语,还会不断地往郝宿这边贴过来,又会因为自己太过敏感,碰得过重而委屈得哼上两声,背脊一阵痉挛。

        每当这个时候,蛇尾就会安抚一样地绕着对方的身体滑行两下。

        舒服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这应该是范情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场觉了。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慌慌张张闯进屋子里的福寿吵醒的。

        “公子,奴才该死,奴才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范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福寿,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做的梦。梦太过真实了,以至于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想到自己在梦里对郝宿做的事情,范情就先一步红了红脸,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常如果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他都应该会要咳嗽的才对,但现在他的喉咙完全没有不舒服,甚至睡梦中的轻松依旧在持续着。

        喉咙……范情记起来梦里郝宿似乎给他渡了些东西,让他不断地吞咽着,四肢百骸都清凉了起来,手又忍不住掐了掐指腹。

        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一起动了动,范情发现自己的裤子似乎松了一点。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昨晚没系好,然而恍惚间,范情还有一种腿上被缠了什么的感觉。

        “公……公子,您别吓奴才,您说说话啊。”

        范情这副不说话,但脸红得厉害,就连眼皮也化开浓晕的模样,看在福寿眼里就是对方又发病了,还病得极为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他吓得就要直接跪下来请罪了,要是夫人和老爷知道他昨晚睡过去没有及时给公子换衣服,害得对方发病的话,自己也不用留在范府了。

      ¡¡¡¡¾ÍÔÚ¸£ÊÙ¶¼Òª¾øÍûµÄʱºò£¬·¶ÇéÖÕÓڻعýÁËÉñ£¬Ö»Êǽ²»°µÄʱºòËûµÄÍÈÓÖ²»×ÔÔÚµØÞÓÁËÞÓ¡£

        “我没事,福寿。”

        刚一开口,声音就令范情和福寿一起变了神色。太哑了,仿佛是经过了什么事情以后,一时半会不能复原。

        听在福寿耳中,更加佐证了自己的疏忽,而范情才抻直的腿又猛地蜷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没有不舒服,也没有生病,可是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是因为那个梦吗?他不过是做了一个跟郝宿有关的梦,就变得如此。

        想到什么,范情暂时将福寿打发了出去,然后慢慢掀开了被子,顶着羞耻地将手伸进去摸了摸。还好,没有发生更不堪的事情。

        他一向身体不好,这里也很少会有反应。

        小公子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不放心似的,抬头看了眼被阳光映得格外亮的窗口,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将脸面向墙壁。他抿着唇,将衣带解开,低下头的时候,睫毛像是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

        等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后,脑袋轰地一声,再次变成了空白。

        好红。

        还立……立起来了。

        他因为一个梦,不仅声音哑了,身体还产生了这样的变化,好下流。

        小公子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地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范情哪里知道,此刻的房间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郝宿从福寿进来的时候开始,就将对方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范情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那些反应在醒来之前都被郝宿控制住了。

      第106章 蛇缠(5)

        不通情.事归不通情.事,身体上的那些情况范情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但他也只是知道,完全不懂该如何处理,往往都是等着时间过去,自然的好转。

        此时也不例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发顶在外面。

        郝宿对气味敏感,他又感觉到了一股带着点亢奋,还掺杂着格外甜意的味道,是范情的眼泪。但他并不是因为太过难受,也不是太过舒服,仅仅是他在面对这副场景时的过于无措和懵懂所致。

        他在为其感到害羞,同时又为其感到兴奋。他人对自己施加的影响对于范情来说是陌生且新奇的,更何况这个他人就是郝宿。

        郝宿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昨晚福寿在范情的命令下特意给他置备的新衣服,依旧是金色滚边淡蓝面绸的款式,不过整体看上去要比原先那套更为华丽。连腰间都专门配了一块玉佩,使得他看上去更显温润如玉,雅致非常。

        小公子表面上像是没怎么太过关注自己带回府的饲蛇人,实际上却不动声色地将对方从头到脚的穿扮都记在了心里。

        郝宿隔着被子摸了摸范情的头顶,而后瞥了眼窗户,只见原本还被日光映得无比亮堂的室内一下子暗了许多,与此同时,范情也感觉到自己好了一点。

        他慢吞吞的,蜗牛一样,先试探地碰了碰自己,而后才让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脸都已经被憋红了,泪水盈盈的,本身又是极脆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呼——

        小公子悄悄吐了吐气,被子角还是被他掖得紧紧的,他漂亮的眼珠由于先前动情的缘故颜色变得更黑了些,将身上那种过分的孱弱气质也减轻了几分。

        郝宿的手还没有从范情的头顶收回来,此时见到对方这副摸样,手指弯曲,在他眼角处碰了碰。那点泪水并没有挨到郝宿的皮肤上,但无形的触碰似乎也能叫范情有所感应。

        他忽而眨了眨眼睛,然后视线往房内各处看了看。在一无所获后,又忍不住想要再往被子里藏,就连指腹也被他轻微地掐住了。

        范情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昨天晚上不过是一场梦,郝宿怎么可能真的是蛇,他刚才竟然产生了一种对方还在自己屋子里没有离开的错觉。

        小公子反应过来后,还是又伸手揉了揉眼睛。他想,如果郝宿真的在这里就好了,不知道对方的新衣服穿得合不合适,昨天太仓促了,没能给对方好好再挑挑。

        梦里太黑了,范情除了郝宿的轮廓外,其实也没有怎么看清对方穿的是什么衣服。

        一觉睡醒,范情本就是带着点靡丽的样子,这会儿又艳了几分,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人也就渐渐恢复了正常。

        福寿再进来的时候,小公子看着跟平时差不多了。刚才范情跟对方解释了一下,才说清楚自己并没有不舒服,人也挺精神,这才让福寿放下心。

        不过福寿总觉得小公子的房间要比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暗了一点,抬头看了一眼窗户,想着或许是太阳被云挡住了。

        果然,等范情全部穿戴完毕后,屋内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明亮,而一直站在这里的第三个人也离开了房间。

        尽管郝宿的房间跟范情的院子还有一些距离,但对于郝宿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回去的时候,只见被褥都还是没有动过的模样。

        不过单论房间的摆设,对于一个饲蛇人来说,已然是过于尊待了。

        福寿跟在范情身边多年,为人聪明,他看出来自家公子对郝宿很是喜欢,要不然也不会特地把人请回府——福寿以为的喜欢是主子对下人的喜欢,倒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再加上他去回禀给老爷、夫人的时候,也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了对郝宿的看重,因此就专门寻了这个房间给郝宿。

        郝宿回到房间后不久就听到小厮在外面请他去前厅一趟,范老爷跟范夫人疼范情,但身为一家之主,到底也要见见他。

        “稍等。”郝宿在房内回了一声,而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范情给他准备的玉佩,将其戴在了腰间,将底下的流苏抚顺后,才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房门。

        小厮是范老爷身边的人,先前并没有见过郝宿,只是听说小少爷带回了一个人,也没放在心上。然而在郝宿打开房门的那刻,他却被对方的长相惊艳到了。

        郝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饲蛇人,更像是某个世家贵族出来的子弟。身材颀长,面庞温润,眉宇俊美,绮丽雅然。

        一直到郝宿再次出声的时候,小厮才堪堪回神。

        “有劳前面带路。”郝宿微微颔首,举止是挑不出错的雍容,连声音听上去都分外悦耳。

        “哦……哦,好的。”

        范府到处都种了花草,味道很是清新,一点都不刺鼻,一路走来,连人的衣襟上都沾染了几分香。郝宿腰上系着的玉佩一直没有跟衣服之间碰撞出太大的声音,他身姿淡然,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

        范仲跟余绵远远就看到了郝宿的模样,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很好。等他们注意到郝宿腰间佩着的那块玉时,脸色有些了微妙的变化,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范老爷,范夫人。”

        郝宿并不是范府的下人,因此见到两人只行了简单的拱手礼。

        范仲坐在上首,让小厮给郝宿倒了盏茶过来,之后也没有含糊其辞,直接将目的说了出来。

        “一大早就叫先生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您的一些情况。”

        先生二字是范情让小厮称呼的,范仲仍然沿用了,足以见得他对小儿子的宠爱。范仲在面对郝宿的时候,亦没有因为地位的悬殊而趾高气昂,模样看着很是平和。

        旁边的余绵还让小厮准备了一些可口的糕点,他们这么早将人叫过来,郝宿必然还没有用过早膳。

        “不知范老爷想了解什么,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见你谈吐不俗,就算是从事其它行业,也必然能有一番作为,何故要去做饲蛇人?”这是范仲所想不通的,在他看来,郝宿还没到要成为饲蛇人这个地步。

        “人各有志,不过一趣罢了。”

        郝宿微微一笑,没有诉说自己家境的艰难,然而他的话却令范仲心头那点希望隐隐有破土而生的趋势。

        高人给范情批过命,说对方与蛇有缘,他们等了将近十八年,一直都没有等到什么特别的机缘,在郝宿被带回来的时候,范仲就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如果说高人讲的并不是单纯指蛇,而是与蛇有关的人呢?

        郝宿进来范府后,范仲就命人将对方调查了一遍。坊间关于郝宿的传言有很多,不过底下的人调查了一通,发现都是假的。

        倒不是郝宿有意散布的消息,而是其他人编造出来的。范仲没有查出来郝宿的身份,只知道对方并不是缺钱的人,行踪也很是飘忽不定。

        甚至连他平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郝宿今天说谎的话,范仲都不一定会升起那些心思,可对方不仅没有说谎,反而还坦白承认了这不过是他的兴趣。

        范仲也是有过见识的,他知道越是那些身怀本领的人,性情就越跟普通人不同。在俗世看来是卑贱非常的职业,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根本就不值得在意,这也恰恰显出了他们的出尘绝世。

        范仲跟余绵又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点激动。不管是不是真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再坏也就是现在这么个情况了。

        范情如今只是虚岁满十八,距离周岁还有几个月时间,就算郝宿不能让对方活下去,可能让对方开心一点,他们也会将郝宿留在府里。

        范仲又陆续问了郝宿几个问题,不过跟刚才相比,很是微不足道。

        “先生住在这里可否习惯?若是有任何需要,随时都可以跟老夫说,让下人传个话就行了。”

        余绵则在一旁附和着,并招呼郝宿吃些点心。

        范情雇人回来,契约什么一概都没有立,范仲跟郝宿谈论了一会儿,决定正式拟一份出来。

        里面的款项都是郝宿占好处的多,并且范仲每个月还会再单独给郝宿一笔费用。

        正在商量间,外面突然响起了讲话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蛇类内耳发达,哪怕是最微弱的声音,他们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还没有见到人,郝宿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是范情来了。

        福寿跟在一旁,还在不停地劝对方:“哎呦我的公子啊,您走慢一点,老爷和夫人只是叫郝先生过去问个话,不会有什么事的,您顾念着身体啊,千万别跑了。”

        “父亲叫……他去问话,你怎么早没有来禀报我?”

        范情眉头微皱,即使生病了也没有妨碍他身为公子的威严。他知道父母对自己有多宠爱,如此一来,或许就会为难郝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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