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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一眼被口水洗的亮汪汪的俊颜,众人很是默契的都垂下头来,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他们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萧迟被人用口水洗过一次脸,没看见……咳咳,没看见可以晃瞎他们狗眼的米粒牙印,他们家主现在很恐怖啊很恐怖,但愿丸子少爷没有被他们家主摔死在墙上,他们会为丸子少爷祈祷的,阿门……
南歌在那头挑了件水蓝云纹绣边的直锯深衣换上,正在一干拿着几只簪子比着,想看看那只更合适些,忽听见那头一点声响也无,担心萧迟是不是恼了丸子,不由试探性的唤上一句:“丸子?”
丸子听见阿娘的声音,心里那个委屈啊~,他明明很努力的亲阿爹了,怎么还不把他的小花袄换上呢~心头不痛快的丸子,一句阿娘喊的就跟死了亲妈似的,只叫南歌连忙放下手中的簪子,心疼的哄道:“丸子,丸子不哭哦,阿娘在呢~”
南歌也不知道门外有一群人守着,心头对某人的疏忽很是不满,一护起犊子,便也忘了通讯器那头是个什么样子,很是气愤的喝道:“萧迟你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看孩子的么,昨晚闹的孩子哭成那样不说,今天早上又弄什么,不是说叫丸子吃东西的吗?吃的呢,我怎么没听见有。”
那话突突突,跟个机关枪似的,但细品却是掩不住的亲昵,就跟妻子责备丈夫没有照顾好孩子似的,也不知萧迟有没有听出来,一张脸依旧跟八百年不化的冰雕一般,除去冷,一丝丝的表情也无。只方才因丸子而起的青黑不见了踪影。
门外的一干下属,扶了扶有些松动的下巴,一边安抚这饱受考验的小心肝,一边对自己催眠:“他们是瞎子,他们是聋子,他们看不见,他们听不见……”
萧迟微抬眼,看着门外一干扮演稻草人的下属,声色清冷,但其间无无一丝不悦:“端上来。”
那些人也让不敢有一丝耽搁,忙将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其间动作很是小心不敢有太大的声响。
包子正抱着通讯器呢,原本听见丸子的声音不时传来就很惊奇。现在一听萧迟的声音,一天不见他的包子很是高兴,用着很大很大的声音,又甜又腻的喊上一句:“阿爹~”
萧迟许是想起包子昨天唤的那一声,回忆千炙和秦西又青又紫的脸色,心情不错的应上一句:“恩。”边上人端着盘子的手一抖,“叮。”一声叫盘子着嗑在了桌面上。
“阿爹?”包子闹不清那一声是什么,便有些疑惑的唤上一句。“恩。”萧迟很清淡的回一声,只抬眼皮子看一眼那人就低头用勺子喂丸子牛奶,只丸子还在介意他的绣花袄子,啪嗒又想将勺子打开,只萧迟有经验,很快将勺子拉开,又捡一个他没注意的时候,一口给他灌下去,丸子只是闹闹脾气,犯不着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砸吧砸吧嘴还是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眼巴巴的看着小碗,有些舍不得,但想到绣花小袄子,便泪眼蒙蒙的别开头去,告诉人家他在【创建和谐家园】呢,不把他的小袄子还回来,他就不吃。
但萧迟压根没理他,一边分神应着包子心血来潮的叫唤,一边趁着机会又给丸子灌上一勺。叫偷眼瞄他的一干下属感叹,啧啧,这叫熟能生巧啊。
一边的丸子见:“绝食。”行不通,便留意起边上那群守着的人来,眼珠子一转,便甜甜一笑,露出他米粒大的牙来,很是绵软,很是讨好,很是可怜的冲离他最近的男子喊上一句……“阿爹~”你看他多乖,把他的绣花小袄子给他吧~~
那男子身上一抖,就差没趴在地下。抬眼透喵了萧迟顿时冷上三分的脸,心中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做爹,昨天他喊千炙秦西做爹的时候,当时周边气温降上十度啊,有木有有木有“哼。”萧迟一句,叫边上那人全身一阵清凉,就差没有把自己埋在地里了。好在萧迟知道自家孩子乱叫爹的毛病,也没多追究,狠狠的给丸子灌一勺子牛奶灌下去,只觉得电话那头的阿爹要好听上三分。
南歌刚将早餐摆好,也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形,见包子在那里阿爹阿爹的叫唤的高兴,连饭也没顾着吃,便将通讯器从包子怀里拿过来,一边叫着嘴里的腌笋子一边给包子喂上一勺蛋羹:“今天吃什么?”
南歌本事随意的一句,然萧迟却放下筷子来,认真的看着盘子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报出来:“皮蛋粥,酱肉丝,拌黄瓜,还有三样我不认识。”且不说地上有多少下巴,单说南歌想象着萧迟板着一张脸报菜名就觉得很有喜感。放下筷子来,笑着擦了擦包子嘴上的蛋沫,随口叮嘱道:“早上还是清淡一些,腌菜荤腥少吃一点。”
萧迟听罢,黑沉的双眸闪了闪,将伸向酱肉丝的折过来,转向了一边的清炒莴苣叫。一干下属看了,只觉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家主啊家主,你不是无肉不欢的么,你不是谁劝都没有用的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南歌含含糊糊的说上几句,叮嘱的也大多是丸子的事情,什么丸子现在不要单一的只喝牛奶,可以有一些果泥,蛋羹之类,丸子喜欢什么东西之类的事情,萧迟在一边偶尔应上一声,但筷子再也没有动过桌上的腌菜和荤腥,很是彻底的贯彻了南歌的话。这一顿饭下来,萧迟竟吃竟比平常多一半。边上给萧迟准备饭食的那个人就差没抱着南歌狠狠的亲上两口,当然,如果萧迟不会拔他皮的话,要是南歌天天这样陪着萧迟吃东西,他哪里还用为萧迟的饭食担心啊~
只萧迟身边难得的晴天,被南歌一句话转成了中到大雪:“丸子应该吃完了吧,那我就不和你说了,师兄还要带着我去苏州看看你,先走了哦~”南歌通讯一断,萧迟边上的人就开始哀号~只觉得原本还算多云转晴的房间徒然降下大雪来。但不管他们被冻的直哆嗦,这今天的工作还是要回报的。
被丸子叫爹的那个人,清了清喉咙,兢兢战战的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萧迟,稳了稳嗓音道:“家主,建城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关键是在一个叫李太傅的人身上,只是听说他的脾气很乖张,很多去找他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您看我门是找人先去打探一下,还去找他试试看?”
萧迟把吃饱了在一边为着绣花袄子郁闷的丸子放一边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皮子也不抬:“你去。”
那人默默的泪了……那个李太傅好惹么?好惹么,多少人被他扫地出门啊,多少人被他放狗咬过啊~你说他最怎么那么欠,便在这时候出声干什么,干什么啊~~~
咳咳,其实刚刚说错了,某事不是不计较,只是当时不计较,后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思念
南歌初来苏州,千炙和秦西自然是要带着这小师妹四处转转,园林什么的现在是属于私产,倒是去太湖边上好好游玩了一番,兜兜转转几天下来,南歌对苏州也摸透了几分,心知千炙和秦西是百忙中抽出空来陪自己玩,南歌也不敢多耽搁他们,推说人是这几日累了,叫两人去忙,千炙和秦西的确事情不少,也没多推辞交代几句出门要叫人陪着之类的话便走了。
在外面跑上那么几日,南歌也觉累得很,软塌塌的躺在床上,有一下每一下的逗着包子。看那迷蒙的眼睛也知道,只怕某人已经神游道天外去了。
这几天下来,每到丸子该吃东西和睡觉的时候,南歌一定会收到萧迟的通话请求,事关孩子南歌自然是拒绝不了。只这几天就顾着和千炙秦西玩,也没有在意。这闲下来了仔细一品度,才惊觉,现在她虽然和萧迟分开来,但两人这样一天好几次的对话,比着原来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还要亲近。一到固定的时间,南歌一定会接到萧迟的通话请求,现在她甚至会知道萧迟每天会在哪里,做些什么,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东西,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喜欢什么样的饭菜,连在不经意间,南歌自己没知觉的时候,还会唠唠叨叨的说些事情。
南歌蹙眉,手指轻轻敲着下巴,像是被什么困扰住了一般,现在的萧迟给她感觉真的很陌生,其间还伴着一点点惶恐不安。南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将她弃之不理的人,怎么忽然就对他热切起来,当然,她指的热切不是说萧迟一下子成了话篓子,虽然已经话不多,但比着以前跟冰雕一般的人,萧迟更觉得现在的萧迟要人性化一些,甚至有的时候南歌都能感觉出他在闹脾气。
如果她只顾着招呼丸子,而没有叮嘱他吃东西的时候,他摆弄餐盘的声音就会比较着平常稍稍大上一些,而且还控制的很好,既能叫她留意到,又不至于叫人觉得她失礼,那时候她就会后知后觉的将唠叨几句,无非是一些饮食清淡,不要挑食之类的话。每次她说完,那头一定会回复平静,而且一定是她叮嘱的那样。
这样……真的算是拉开距离么?南歌烦躁的翻了个身,撑头看着包子子口水滴答的啃着南歌为她准备的磨牙饼,有想到了同样一张圆圆的小脸以及……以及小人儿的主人想着现在要到午饭时间了,丸子有没有吃东西,萧迟现在又在做些什么,越想越多,最后整个人脑子中都是他们的影子,赶忙甩甩头,似是要将那个人甩出脑海一般。但显然收效甚微,南歌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
就在南歌纠结的在床上打滚闹被单,逗的包子咯咯咯拍手直乐的时候,萧迟的通话请求又准时准点的发了过来。南歌瞪着通讯器,就好像这样瞪着瞪着,就能叫那通话请求瞪没一样,望着手中的小圆环许久,尽管心中还记挂这丸子和……南歌徒然睁大眼睛,像是烫手一般飞快将通讯器扔的老远,没有和和什么除了丸子和那次交易,她和那人之间一点点的关系也没有她现在该做的是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对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南歌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连一边的包子也不时跟着她摆动着小脑袋,最后许是晕头了,往被子上一倒,便崛起【创建和谐家园】摇摇晃晃的开始联系爬行开衩的小棉裤,毫无保留的将某人的【创建和谐家园】蛋蛋暴露出来,但某人不知,依旧哼哧哼哧的朝前爬着,恩,很【创建和谐家园】哦~
萧迟捏着通讯器许久,连一边的丸子也眼巴巴的望着,见等了半天的也听不见南歌声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鼻子一抽一抽,眼里的眼泪就那样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阿娘~阿娘~呜呜呜。”一边哭着,一边死命拉萧迟握着通讯器的手,似乎那样就能叫南歌回应一般。
萧迟似是才回过身来,脸上平板,眼底黑沉。周身的气息平和的就镜面一般,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来。随手将通讯器塞进丸子怀里,萧迟搂着丸子,由他在那抽抽噎噎的哭着叫阿娘,瞅着空给他塞上一勺子牛奶,一切就好像和平成没有什么区别,萧迟还是在喂丸子吃东西,周边还是守着他的一干下属,桌上还摆满了萧迟的早餐,但边上的人却为着萧迟的平静心颤不已,哪怕现在萧迟眉头略微蹙一下,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恐怖,因为没有人敢预测,在这样的平静这下……会是怎样的波涛南歌最终还是选择练字,这是南歌最常用的静心方法,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除去最开始时心浮气躁写坏几张外,之后南歌的心神全凝聚在纸笔上,侧锋入笔,点,勾,提,就在这书香墨色之间,便是有数也数不尽的韵味,涵盖在其间。叫南歌很是沉迷。
“写的是《赤壁赋》?”千炙回来见南歌在一边写字便也没多做打扰,直看着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这才上前轻轻敲了敲南歌的桌面含笑问道。
南歌笔一顿,看着一边的千炙和秦西两人启唇一笑道:“你们忙完了?吃过晚餐了么?”将手中的毛笔在砚上添一添,正打算继续,秦西抬手就将南歌的毛笔夺了过去。“竟问我们吃过饭没,你自己呢?吃过东西了么?”南歌哑然,这才想起除去中午喂包子吃了点东西外,今天她一天都在练字了。顺手将秦西手中的笔接过来,有一下每一下的涮着:“我写的入神,倒是有些忘记了。先等等,我收拾好了便出去。”
千炙弯腰随手捡起几张南歌的字来,看着桌上堆的到处都是的纸张,不用问也知道这丫头写了多久了,有些不赞同的敲了敲南歌的额头道:“是不是午饭也没有吃?”南歌心虚的望着地上没敢接话,直将涮好的毛笔收捡紧了笔筒内。
千炙无奈的叹口气,冲她那样子也知道被他猜中了。又细细的看一眼手中的字迹,皱着眉头,有一下每一下的抚摸这手上的小楷,他现在也不似初来时那般什么都不懂了,一个人的字是最最能看出主人当时的心思的,南歌现在的字迹看着是端正,清秀,柔美,婉约,但通篇涂改的地方还是很多,起笔和收尾也有些仓促,从细看,就能看出写字的人当时有些心绪不宁,只这小丫头一天好好的呆在屋子里又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烦躁的?
莫名的,千炙忽然想起这几天南歌的通讯好像多了起来,而且都是赶在吃饭的时候。每每一顿饭下来南歌都没来的及和他们说几句话,全都顾着电话那头的人去了。他们心头自然是有些不喜,毕竟平时吃饭的时候是最温馨的,现在忽然插一个人进来两人心里如何痛快?他们也试探型的问了几句,但都被南歌躲闪着,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了,两人起初还没在意,现在想来却是问题不少,莫非……
千炙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纸张,含笑看着正垂着头假装忙绿的南歌道:“这赤壁赋最是豁达豪迈的,瞧瞧被你一写,都变得娇气起来了。怎么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
南歌依旧无言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头的事情要怎么同千炙和秦西说,说她和萧迟之间的事?但事实上她和萧迟之间原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牵绊他们最深的也无非是丸子和包子,除此之外,南歌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就连这几天的通话也不过是绕着丸子打转,至于那些她纠结的地方,说不得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是怎么回事,全是她自己想多了,这要她怎么说?不说千炙和秦西怎么看,这回头一想南歌都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只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就是揪着一块,如鲠在喉,吞吐不是……
千炙和秦西看出南歌的为难和迷茫来,也不想再逼她,秦西揉揉她的发丝,语调微酸道:“胡思乱想什么,快来看贺大娘他们给稍的东西,真是,当我们是什么,连个小孩子也照顾不好么。”
南歌一听是贺大娘他们,便什么也顾不上,拉着他们的衣袖就睁着猫眼儿眼巴巴的瞧着他们。千炙无奈的点点他鼻子,还是将装了满满一戒指的东西全倒在了桌子上。
诗词,字帖是一定是贺大爷备下的,南歌不喜那些文章,独好诗词,虽然贺大爷每次见了都会说她就喜欢那些无病呻 吟,没有什么建树的东西,但暗地里又不知道为她搜罗了多少,熏香和胭脂水粉自然是贺大娘帮忙弄的,时候她们还在一起用紫***种子,和桃花做胭脂的,现在却是两地分隔……
桑大嫂子的衣裳,说是夏天快到了,先把夏赏送过来备着,免得到用的时候手忙脚乱,却忘了在出村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四季的衣裳都给她准备了个十足。蜜饯果子是曾婶子准备的,说是怕在外面吃不惯,或是乱吃东西坏了肚子。周大夫的药瓶子艺术少不了,鲁渔的奇门遁甲书籍有许多,还有张猎户的叶上珠华,这一篮一篮,整整齐齐的。只怕一道它成熟的时候张猎户就会上山,哪怕他不在身边……祝铁匠,满满一盒子的收拾,什么材料都有,好像忘记了,南歌会凝练术,这些是她的专长一般……
这一样样,一件件,就差没将南歌的眼泪勾了出来,还是她强忍了许久,才将眼泪收住没叫自己太失态,一双手紧紧的攥着千炙的领口,小小的脑袋就埋在千炙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师兄,我想村子了……”
想念那些将她视若珍宝的npc们,想念那单纯的生活,相见那淳朴欢快的笑容,想念那里的一切,虽然再过十来天她就可以回去,但见着这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关切便止不住的起了思念。
好像自从出了村子,她的生活就变的复杂了许多,似是少了什么,又似是多了什么,但是……南歌双拳紧握,南歌还会是南歌,是桃树爷爷的小南歌,是npc们的阿囡,是千炙和秦西的师妹,就像桃树期望的一样,她要自在逍遥于天地之间,不受世人所侵所扰
第一百一十七章独自去上街
村子里来的东西自然叫南歌又蔫头耷脑了一会,不过,晚餐后,这丫头又变成了原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直抱着村子里寄来的东西像个守财奴一样仔细清点着,生怕漏下一根头发丝。因她心神全被村子的人占据了,所以也没有留意,到了饭点没有接到萧迟的通话请求。
临睡前了,南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到了时间某人没有照过来,窝在被子里摆弄那个通讯器许久,心里还一直忐忑着萧迟再来找她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接。只她辗转反侧了许久,都已经过了丸子睡觉的时间了,又不见通讯器传来一丝声响,这样南歌反是更不安起来。担心丸子会不会没有吃东西,会不会没睡好,会不会还在哭。但直到南歌将整个床铺都滚过一遍,也没有将通话请求发送出去。
南歌这边辗转难眠。却不知道又一边的灯也迟迟没有息,一直到萧迟将上上个月残余的鸡毛蒜皮的琐事都处理干净,计划已经做到夏天的时候。看一眼依旧静悄悄的通讯器,黑沉的双眸闪了闪,一把抱起犹待泪痕的丸子,回到了床上,头枕着手臂睡在了床上,至于到底谁没睡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南歌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天才方亮南歌就从被子里爬起来准备早餐了,等千炙和秦西出来的时候,南歌已经准备下了够十几个人吃的东西,两人看着能的略有些青黑的眼眶不怎么赞同道:“昨晚没有睡好么,怎么那么早起来了?”
南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将话题拉到了她想一个人上街上头,现在包子和琴架的一帮人玩的不错,就是南歌不再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脑子里纷纷闹闹一个晚上的南歌,终还是决定除去走走,而且只有一个人,毕竟苏州她也只是大概看看,现在就她一个人去发掘苏州的秘密,想想也觉得挺有意思,这般一细想来,心情跟着便也好上不少。
村子里的人将她管的严实,平常就溺爱她的很,要什么东西都是捧到她跟前来的,千炙和秦西也学着那帮叔叔伯伯,平日对南歌也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放心,她唯两次单独出去,还不是重伤,就是招惹上一个了不得人物的。现两个人就差没将南歌绑在裤腰带上了。只现在见她眼眶青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毕竟方才南歌还有些郁郁,现在有些期待的样子怎么也比那要好上一些。
一听千炙和秦西答应,南歌便早餐也不吃,兴奋的进屋子开始翻箱倒柜。闹腾了许久,总算是将她以前练习时没有扔掉的衣裳找了出来,看着倒是和时下女孩子常穿的衣裳有些相像,只款式南歌做了一些小设计,细看下也能瞧出一些区别来。不过不说是npc为她准备的衣裳,就是千炙和秦西为她备下的汉服都比着要好上许多。
南歌很是自得的在镜子跟前比划几下,看了看妆匣中精致的簪子,终是咬牙放弃了,随意扎上一个马尾出门了,只不知道后面有几个人也悄无生息的跟了过去,千炙和亲自又怎么能那么简单就放下心来呢。
若说傍河村一朵自然生长的小野花,清新雅致,野趣独存的话,苏州便是由人精心培养的娇艳名花,哪怕是一棵树木,一方黛瓦都规整的按照最完美的位置摆放着,无一处不是体现着人类智慧的高明。
南歌咬着手上的糖葫芦,一双眼睛就没有闲过,东看西看,活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儿,许是糖衣里的山楂有些酸,南歌缩了缩鼻子,赶忙咯蹦几下把帮咬碎了,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就弥漫了整个口腔,喜欢的南歌连一双猫眼儿,都满足的微眯着。待这串糖葫芦啃完,南歌也总算走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朱雀大街。
事实上在每个大城市都有一条朱雀大街,它不是单指一条街,而是几条贸易街道的统称,也是整个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了,苏州的朱雀大街一共分了三条,左侧是npc开的店铺,城中最大的拍卖行也在里边,但寻常的时候还是清冷的很,主要是那边卖的东西都不便宜,算是高档物品的聚集地,中间那条是玩家开的店铺,基本上被几大家族霸占了,卖的东西也是种类繁杂。这最右边的便是留给玩家摆地摊的地方了。就那里最热闹,南歌斜眼看了看,就她这小身板,都能将她挤成肉泥。不由打个哆嗦。
在npc店铺转上了一会,大包小包买上了不少,全是给村子里的叔叔伯伯们的,虽然之前就买了不少东西给他们,但昨天收到那些东西后更是恨不能将一个店铺都搬过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那边的人依旧不见少,虽然对人挤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好容易这么出来单独出来这么一次,就这么回去是怎么也不甘心的,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南歌还是钻进了人群中。
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只这次她学聪明了一些,知道借着她个子娇小的优势,像个小老鼠一般欢快的在人潮中钻着,可是把后面跟着的那几个跟着的人累的够呛,毕竟人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一钻一钻,稍不留心就没影儿了。
南歌现在也不急,一家一家慢慢悠悠的看着,有些人脾气好,给他一样一样的介绍着,当然也有些搭理都不待搭理她一下,甚至会赶苍蝇一般将南歌赶走。现在玩家的摊位比起南歌最开始去夜市那会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物品已经相当丰富,丝毫不逊色一般的npc了。
只看了许多家,看到的多是南歌寻常能见到的东西,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制品他又不是很感兴趣,一直到将这条街逛下一半看,南歌都看见什么能叫她感觉一定要出手买下来的,一连转了大半条街。终算是叫南歌找见了一家有意思的小摊。
他哪里摆的也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不是自己做的,而是一些有意思的矿物或植物摆,和一些作用不明的东西。有一文不值的也有价值连连城的,现在就这么乱糟糟的摆成一团,南歌十分怀疑,卖这东西的人知不知道他们的用途。可能是他摊子上的东西太过古怪,边上也没有什么人围着,倒是叫南歌送了一截气。
“这个怎么卖?”南歌指着摆在摊位中间的几块紫青色的小石头道。
那人大约二十来岁,穿的一声蓝白色的长袍,头发就那般随意披散着,看着倒是没怎么邋遢,反倒叫她五官生出三分妖艳来,此刻正在摆弄的着手上的小玩意儿,听她问起才懒洋洋的看向南歌道:“那要看你怎么买了。”
这话倒是勾起了南歌的兴趣,看了看摊位上的几件东西,很是感兴趣的问道:“哦,你这还有几种买卖方式不成?”
第一百一十八章宣渎
宣渎有个奇怪的兴趣,那就是摆地摊。摆的全是些他历险的时候得到的些不明用途的东西。倒不是他不想鉴定,而是鉴定出来也只是个名字,用途什么的还是不明,玉石他索性就摆上个地摊,说不定就会有个人能看出他们的价值来,或者顺带也能让他知道它们的用处。
因为他卖的东西奇怪一些,生意清冷的厉害,基本上摆上几个月也卖不出一件去,还经常有些认出他的花痴借着买东西的机会纠缠。为这她可没少招自己好友笑话,有的要他直接放弃得了,但他也只是笑笑,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每天怀着期待的心情去做一件事情的感觉,总比现实中的盲目要好上许多……
那天他又摊开一块布,将自己的东西摆上,有好有次,虽然不知道用途,但他们的出处也能分辨出一些,在连续打发走几个花痴后,宣读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摆弄些自己的东西。
“这个怎么卖。”这是一个绵软的调子,带这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尾音,柔柔的像是流入人心中的春水一般,宣渎的目光微闪,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嘲讽来。这次这个还挺聪明,没有可以的娇嗲也没有伪装的甜腻,其中的柔软细腻,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的自然,至少不会再荼毒他的耳朵了。
微一抬头,首先映入一脸的是一只极为白腻的手指,手指纤细柔软,短小的跟玉石雕成,她的十指正指着上次他在一个深渊中找来的矿石,圆润的指甲,在阳光中闪出点点柔光来。
眼光不错,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她真识货。宣渎终于愿意抬起头来真正看上她一眼,她的脸蛋很小,估计他的手张开都比她大上几分,眼睛圆圆的是浅浅的琥珀色,像猫儿一般,雾气蒙蒙的看着她,没有火热也没有讨好,平淡的很,完全一个看陌生人的目光。她鼻子秀挺,白腻剔透,粉唇轻轻勾起一个礼貌的弧度来,青丝整齐的用缎带数在头顶上,原本她的五官就有些平板之气,现在看来更像是个没成年的青涩小丫头。
也就一般,不自觉撇撇嘴,直接对南歌的长相做出了评断。不过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人家是来买东西的,毕竟这样的姿色……
“那要看你怎么买了。”宣渎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的问话,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孩是真识货还是只是来玩儿。
一听她那么一说,她好像更感兴趣了,一双猫眼儿亮汪汪的看着,一闪一闪,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亮几分:“哦,你这还有几种买卖方式不成?”
宣渎看了看她的眼睛,不得不说,最然她五官拼凑起来不算出色,但看的还算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闪亮的叫人忍不住亲近,他的声音一而不觉温和了几分,敲敲手中的物件道:“买卖方式有两种,一是全价,价格有我开,不得还价,不得反悔第二是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和用途,价钱减半,你后悔了还可以来找我,只要东西还好,钱全额退给你。”若是寻常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二种,毕竟钱由人家开,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坑你?
但那女孩却点点头,低头算起身上的银子来了。宣渎挑眉,倒是觉得更有趣了一些,只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
“那这个多少钱?”似乎钱带的不多,小姑娘柳眉轻轻蹙着,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
真是个傻丫头,看来是那种闲的烧钱的千金小丫头了,不然哪里有人买东西的时候先自己露底的?“两千两。”宣读特意将价格报的高上一些,他到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怎么做了。
无意外,他一报出价格,连边上不经意间听见的都不觉抽上一口冷气,那小姑娘自然是丧气的跨下脸来,软嫩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下巴,似是在考虑什么,就见她雾气蒙蒙的双双眼微闪了闪,略带了一丝狡黠。
宣渎倒是不怕她耍什么心眼,很是从容的整理了下衣角,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要出什么花招。“我告诉你其他几样东西的用途,你将价格调到三百两怎么样?”那女孩似是有些紧张,说三百两的时候也不是很确定,这倒是叫宣渎更感兴趣了,其实三百两和两千两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反正这东西在她手中也没有是什么用,他更想知道,这小姑娘要告诉她的是什么东西“好,不过你得说五样。”
“没问题。”那女孩儿似乎很惊喜,一双眼睛闪闪发亮,迫不及待的指着她脚边的一样小草道:“这是家畜百安,俗名牛粪草,是常长在牛粪边上,对寻常家畜的病很有效果,属于什么都能治一点,但疗效都不是很好的药草,虽然数量不多,但寻常也不会用到它。”
宣渎挑眉,看着她脚边的小草微闪过一道光晕,这说明她说对,是鉴定成功的标志。宣渎倒是高看了她几分,看她那样子知道的还真不少,而且……她挑是正整个摊位上最不值钱的一样利眸微眯,很是期待她又能给她带接下来还要说什么:“你继续。”
那女孩儿也没犹豫,一口气将摊位上最不值钱的几样东西全点了出来,功用名称一丝不差,周边原来停下看热闹的人,见她说的都是些鸡肋的东西,也只当那摊位上的全是如此,便不感兴趣的散开来了独留下若有所思的宣渎,和笑眯眯的等着宣渎将东西给她的小姑娘。他今天还真是看走眼了,他现在完全相信,这小姑娘不仅全知道他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又仔细看看那张清秀的小脸蛋,宣渎刻意忽视掉某人期待的目光。慢慢悠悠的将那小姑娘鉴定完毕的几样东西收进储物戒指里,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几样东西补上,这才将那蓝紫色的小石头拿起来递给她。
然小姑娘似是没有所觉一般,眼睛紧紧的盯着宣读新摆出来的那株小花。那小花很是不起眼,叶子细细长长的,就跟兰花的叶子一般,但她开出的花朵却是惨白惨白,和死人的脸颊上的颜色一般,花瓣上还生出两道浅浅的黑痕来,还不是很很明显。但叫人看了还是心里凉凉的不舒服。不过显然主人还是挺善待它的,根系什么的都还保存的很完整,征正用个粗哑的陶盆种着,看着样子还算精神。
宣读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心里几不可加的闪过一抹笑意,她猜的果然不错,这小姑娘是个识货的,要知道他这次掏出来的几样可都是几经生死才得到的东西,他就不信她不会动心“那个……请问这个怎么卖?”那女孩蹙了蹙没有,很是不确定的问他道,眼中闪动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想要他价钱别要的太高,但宣读怎么可以如她的愿呢,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一百两。”他话语一顿,见她面露惊喜之色,这才加上两个字:“黄金。”那小肩膀一跨,脸蛋上不知有多少失望在里面了。宣读只觉得这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小姑娘真有意思的很。话音一转,便看着她的眼睛:“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你将这整个摊位的东西的用途全告诉我,我可以白送给你怎么样?”
鉴定几样东西能抵去一百两黄金,这事情只怕傻子才不会干。但那小脑袋就是耷拉的摇了摇,“我不认识……”
宣读看着她那样子,半点也不相信,只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在犯倔。看了看那住不起眼的小草,宣读轻轻敲敲身边的地面,笑的依旧温和:“若你那些不认识,你要买的这盆是什么总该告诉我吧。”
宣读原还以为她能犹豫许久,谁知这丫头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期待道:‘我若是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能免费拿走??”
“当然不是,你至少还要出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