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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天晴没几天,老天又开始抽抽噎噎,一副要洒泪的样子,桃树和蔷薇倒是很高兴,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雨水,如同酣饮甘醴一般。只两人说的都是关于植物家族的事情,南歌也是一知半解的,当故事一般的听着,手中正忙着给那个龙蛋添炭盆。毕竟天气又冷了一些,盖在龙蛋上的棉花都要厚实几分。
直到天近黑了,屋外的人才一身湿哒哒的回来,二月的还冷的厉害,现又被水浇了,一看着他们翻紫的嘴唇就知道被冻的不轻了,只怕今晚又不少人生病了。只就算是这么个情况,也不曾见他们嘴里哼上一句,连队伍都还有序的很,这叫南歌心中也暗暗的叹服两声。
就在南歌刚准备做晚餐,萧迟下首那人便叩响了院门,探头一看,就见人正淋着雨站在那里等着她,南歌也不敢多耽搁,忙撑上一把伞,走了过去:“有事么?”
那人见南歌出来,咧嘴刚想向南歌笑笑,那雨水就顺着脸颊淌进了嘴里,忙呸呸几声将雨水吐了,才有些不自在的冲南歌道:“不知道你放不放便提供一点食物,现在下雨我们升不了火。”前几个雨天还是靠干粮撑过的,现在他们的干粮已经用尽了,若是南歌不同意的话,他们就只能吃生肉了。
南歌看着一张张苍白的脸,和乌紫的嘴唇,终是不忍的向他提议道:“你们要不进我屋子来吧,我这里有个天台,虽比不上外面的客栈,但好歹有个顶棚。你们把帐篷搭在哪里吧。”反正,到了屋子里,一切就由她控制,若真是起了什么歹心她也不怕。而且这几天观察下来,南歌也知道,他们是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肯定是被什么了不得的吸引来的,断断也不能与她一个小丫头为难。
那人听南歌那么一说也有些意外,因为这几天两方还算有默契,都只是一些简单的交易,谁也没有越过那条线去,今天南歌怎么忽然主动提出要他们进去了。那人还在犹豫,见南歌看他们时代谢同情的目光,便不由哑然失笑,他还真是小心过甚,不过这小丫头也真有意思,把什么都摆在脸上了。只是他们岳家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人同情了?回头又看了萧迟一眼,见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冲南歌笑道:“那麻烦了。”
一共十一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收拾完东西也过了半刻,几个人便沿着园中的石子小路,往屋子里走。院子里还空荡荡的,除去一株桃树和一株蔷薇外边只有石制的圆桌圆凳,大片大片的黑色泥土还是空荡荡的袒露在雨中,被浇了个湿透。
只方行至中堂门口,一行人便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南歌和萧迟走在最后,一个是要关院门,一个却非等人都进去了,才愿走。现见大家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淋雨,南歌便有些不明道:“怎么不去屋子里避雨?”
众人也无话,只朝中堂望了一眼,就见青石的地板上,整齐的摆放了数张雕工细致的紫檀桌椅,门边上还立了一只青花瓷梅瓶,几只清瘦的老枝就随意的插在瓶中,虽不见一丝生气,却生生能叫人品出一股别样的味道来,两遍的墙上还挂了几幅书画,其中以正对门那面墙上那一副几乎是占了半面的墙的绣画最招人眼球了,然现在他们个个都湿淋淋的狼狈的厉害,可叫他们如何好意思进人家不知的如此清雅的屋子?
南歌也大概猜到了他们在想些什么,笑笑指着走廊一边的浴室道:“那边是浴室,你们可以先去那里将湿衣服换下来,我先去给你们煮些姜汤,饭食什么的可能要晚些了。”
萧迟冲南歌颔首,便率先进了浴室。南歌也浅浅的笑了笑,便进厨房忙活。切了生姜,大葱和大蒜,一起放锅里煲了。待沸的时候才放些胡椒,盐来调味。待南歌端着姜汤出来的时候,萧迟正在背着手仔细打量着那副占了半面墙的绣画,绣的正是上次她画的《桃花庵歌》,上次布置小屋的时候翻见的,看着觉得好,便用了上来,谁知他倒是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的。
见他看的认真,南歌也不好打搅,先将姜汤另几个坐在一边的人。
天青的汝窑小碗,深褐的汤汁轻轻摇曳在其间,看着倒是赏心悦目的很,几个人忙小心的接过,心中不由再次感叹起同人不同命来。他们在捧着烧糊的肉狂啃的时候,看看人家,就连一个待客的小碗都能叫他们去饭馆子里好好吃一顿了。
姜汤能驱寒开胃,但味道可不算好,不过相比起考得半焦半生的烤肉,这也不那么难入口了。一碗姜汤下去,身上倒是暖和了不少,脸上也终于见了些血色。几人感激的看了南歌一眼,还有些会烹饪技能的也下厨房帮南歌准备起晚餐来。
因有人打下手,这晚餐准备的倒是挺快,荤素搭配,再有一碗玉米排骨汤。皆是些家常的菜色,但对于吃了十几天烤食的人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享受了,餐桌上就见着一个个的埋着脑袋死命的扒着饭,看的南歌心中泛酸,真是群苦命的娃啊~。不由筷子动的都慢些,人家那样子了还真不好和人家抢。
用罢了晚餐,南歌又端上几盏清茶,虽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什么话,但此刻的温馨已经叫人觉得前几天的厮杀就跟是梦境一般了。不由头看了正低头,转着闻香杯的南歌一眼,好像只要再这个女子身边,就能洗净那一生的疲惫与尘埃一般……
晚上大家都将帐篷扎在了南歌天台上,因地方有限,遂除去萧迟外,都是两人睡一个帐篷,只尽管如此,天台还是被挤得满满当当,堪堪留下一条过道来,叫路过的兜率哞哞的抱怨叫了两声,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可不算好。甚至还在转身的时候,故意将尾巴扫到几个人身上。南歌赶忙将那耍脾气的家伙叫了过来,又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笑,才回了房间。
夜里倒是安静很,那帮人都睡的很早,南歌坐在屋子里都听见细细的鼾声传来,想来是这几天累的不轻了。南歌一边看着论坛一边留心这外边的动静,忽见一个叫《安眠》华夏区十大美女排名的帖子,便有兴趣的点了进去,前几个的都不认识,看着介绍好像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只这地六名她倒是熟悉的厉害。
南歌不由双眼的微咪,看着图片上就如盛开在阳光下得向日葵一般,笑的分外灿烂甜美的人。她的介绍是那么写的,夜甜,九大家族叶家的嫡女。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整个人都能叫你甜进了心坎里,她的笑容就像阳光下灿烂盛开的花朵,虽然她不是最美的一个,但却最天真,单纯,娇憨的叫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怀里呵护,她,夜甜,一个拥有着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心脏的女孩儿呢。
看到这里,南歌终于忍不住,一把关掉了论坛,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绪平复下来。夜甜……夜甜……一念起这个名字,南歌就不由咬牙切齿,桃树身死那刻的感觉,南歌现在还记得牢牢的,每每一回想起来,便觉得像是挖心一般的痛着。然人家现在却逍遥自在的很,这叫南歌如何平心静气?
闭了一会眼睛,想叫自己早点睡,忘了那糟心的事情,但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随手披上件衣服,南歌便翻身下了床,忽然很想见见桃树,想看看她是否还盛开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自己记忆中那斑驳苍老的枯枝……
屋外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细细碎碎的敲着瓦片,正演奏着独属于她们的乐章。南歌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物外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只在桃树的方向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片浅色。虽不明显,却分外叫人安心。
也在南歌一出门那一刻,萧迟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也没有出帐篷,只透过帐篷的那个小窗户,看着那个静立在竹栏边的女子,夜色将两人的神色皆掩藏在浓黑中,谁也不知道在那一刻,他们都想了些什么。
清晨的时候,雨依旧没有停下来。几个人吃过早餐,又顶着小雨出去了。看了眼他们渐渐消失在雨幕的身影,南歌旋身进了屋子,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因为,蔷薇说龙息草会在今天盛开呢。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只祝他们好运吧……
第八十二章见她踏雨而来
天空依旧阴沉的厉害,像个耍脾气的孩子,动不动就投下几点泪珠子来。又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叫人心烦。地上也浮起了一层淡淡地水雾,稍远些的地方就看的迷迷蒙蒙瞧不真切,且弄得到处都潮乎乎一片,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出门的好天气。
南歌有些烦躁的看了窗外的水帘一眼,有些孩子气的敲了敲床边的龙蛋。最终还是敌不过蔷薇的催促,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将衣服换好,跳到了兜率背上。兜率倒是不介意外面烦人的雨水,还因为又可以载着南歌出门儿高兴的哞哞叫了两声。
兜率走的不快,但稳当的很,只遇着上下坡和石子的时候会偶尔晃荡两下。既不用走路,又有顶棚遮着,其实雨天出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只偶尔经过几丛灌木的时候,树叶上的的水珠会打湿南歌的绣着兰草的青缎裙边,和绘了缠枝花纹的鞋子。那些碰着南歌的小树都会咯咯咯的笑的欢实,活脱脱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却又叫人生不起一点气来。南歌有些无奈的看了它们一眼,只得拍拍兜率的脑袋,示意它快些,方才还听森林里的草木传消息给她说龙息草边上来了好多人,和守护龙息草的腾蛇打起来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赶过去的时候能不能来的及,不过她寻思着也就是萧迟那些人,只愿他们不是冲着龙息草去的,不然她还真抢不过。
就这一路胡思乱想的,不一会便离龙息草不过几百米了,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草木嘤嘤的哭泣的声音,一个个说话又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说不清楚,南歌费了不少功夫也只大概听见一些,腾蛇死了,宝宝没有妈妈了之类的话。
想来是玩家哪一方获胜了,也不知道龙息草怎么样,南歌想了一会子,觉得毕竟是答应了人家,还是过去看看的好。
离龙息草越近,打斗的痕迹就越明显,殷红的血液顺着雨水一点点的渗进泥土中,即使被雨水浇了那么多遍,但还是有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徘徊着,周围的小草显然是被惊吓的不轻,一个个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用着尖细的声音哭叫着,这一个还好,但成百上千的来棵一起出声可是叫南歌脑袋一阵刺痛,忙脱离了感悟状态。
再绕过一丛还在被水浇的湿漉漉的树丛,便是龙息草生长的地方。因龙息草生性霸道的很,又蕴蓄着龙气,所以周围都是裸 露的泥土,地上一根草也没长,只一些方才打斗时落下的残枝败叶,横斜其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些衣物的碎片挂在残枝上,看着那碎片的料子南歌也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了,便也送上一口气,毕竟熟人还是好说话些。
南歌四处一打量,果然就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血泊里的,那可不就是萧迟么。
此时的他较昨天淋雨的时候还要狼狈一些,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浇了湿透。脸上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还沾着少许被雨水溅起的黑泥,最叫南歌惊讶的,还他的胸口上不知被什么划出一道又深又长得伤口,肉都狰狞的外翻着,都已经被雨水浇的发白,血液就顺着雨点汨汨的往外流着,那其间要承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
然,萧迟却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那般随意的躺在那里,就如同现在他不是重伤的躺在泥水地里,而是在自己家床上上一般。若不是他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和那双死你盯着她的黑沉眼睛,南歌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没来的急刷新。
又再打量了一遍四周,没发现别人的影子。南歌才从手镯中拿出一把油纸伞,轻巧的跳下了牛背。
才落地,那双精巧的绣鞋就被一边的泥水沁了个湿透,裙摆自然也不能幸免遇难,就算是提着,裙边沾上了不少泥黑。南歌皱了皱眉,索性连裙子也不提,径自走到了萧迟身边,并用雨伞将头上的雨水遮去。
萧迟在南歌走进的时候就察觉了,但雨水下得太急,他也只能偏头,微咪了眼注视着她。那眼底的眼底隐隐有一瞬闪过警惕与杀意,但也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沉寂。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南歌蹲在萧迟身边,一边留心观察者他一边说道。她也只隐隐觉得现在的萧迟很危险,但看着已经气力全无只能躺在地上的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萧迟见南歌这么说,也没有接口,只用黑沉如深渊的双眼看着她,似是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南歌心中暗暗撇嘴,对某人即使现在为人鱼肉,还不忘散发着冷气冻人的行为很是无奈。但没办法,自己要的东西现在是他的所有物,系统担心恶意抢怪事件,便有规定,那个玩家或组队在对付怪物的时候出力最多,战利品就归哪里,而且不是玩家和小队本人是拾不起战利品的。
当然,南歌也可以杀了萧迟,那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就可以随她挑上一件,只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也没有交恶,这样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我帮你把身上的伤治好,你将龙息草的花给我怎么样。”
这次萧迟依旧没有说话,但脑袋倒是爽快的点了下来。南歌见她点头,也不由略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龙息草是相当珍贵的东西,寻常的动物若是将龙息草的花吞下,实力就会提升好几个等级,自然这也是众家宠物梦寐以求的宝贝,要不怎么传说中的仙兽腾蛇怎么会巴巴的守着呢。也不多话,便弯腰将准备将萧迟拖起来。
南歌身量本来就娇小的很,即使及笄后也只在千炙和秦西的肩膀上,现在的萧迟比着两人还要高些,就南歌那小身板,也顶多就在任肩先三寸的位置。然,要南歌这样一个娇娇小小的人儿,扛起一个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可不是为难她么?便是南歌将他扶到了肩膀上,人家还有一截腿在后面拖着,还好南歌的属性基点在桃树那件事情后涨了不少,现在虽有些狼狈但也不算吃力,要是以前她那体力,那萧迟还指不定受多少罪才能被南歌被南歌弄道兜率背上呢。
萧迟现在又脏又湿,还混着血污和泥水,兜率自然免不了嫌弃的叫上两声,要不是南歌在一边安抚着,只怕兜率早耍性子将萧迟甩下来了。
萧迟根本坐不住,身上的伤口也只是被南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着他身上湿的厉害伤口又深,那包扎也顶多起到个心理安慰的作用。这原本威风凛凛的家住便那般像香肠似的挂在了兜率背上,兜率每走一步,他便会逛荡一下,刮着伤口,整张脸还因为气血气性而涨的通红,只怕这是他萧迟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呢。
南歌在一边看了都有些不忍,但人哼上一句也不曾,依旧平板着一张脸,闭了眼睛,她也不好说什么,便叫兜率走快些也好叫人少受些罪。
好容易才到了屋子边上,桃树和蔷薇见南歌一狼狈还带了个重伤的人回来,皆惊叫一声,连问是怎么回事。南歌现在也来不及细说,匆匆的答上几句,便扶着千炙上了楼,也顾不得他一身的赃污,便将他一扶将她扶到了客房的床上。
又转身寻过毛巾来,仔细的的帮他查实这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只也不知为什么,萧迟似是对南歌的触碰很抗拒,只要南歌一靠近,萧迟身上的肌肉就会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整个人都僵硬的跟个石膏雕像一般,想来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不过也看的出他在很努力的配合她的,因为在南歌常看她双拳都青筋都克制的暴起来了,但那个的手到哪里,还是尽量叫哪里的肌肉松弛些。
南歌看他那样子,也有些不忍,声音也不由的放柔了几分:“你别绷的太紧,我现在要将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了,你忍忍,可能会动到伤口。”
这脱衣服几个字虽说的云淡风轻的,真到她动手的时候,南歌又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不管在21世纪桐疏,还是星际十二世界的桐疏都是有过恋爱的经历的,虽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因好奇同室友看过几眼爱情动作片,但也不曾脱过男人的衣服,现叫她现在直接将人衣服扒了,还是个长的相当不错的男人,可是叫她怎么好意思?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几遍只是为了给人治伤,现在她只是个大夫,这才敢伸出颤抖的双手,用剪子将萧迟的衣裳剪开。
衣衫全剪下来,萧迟身上就只着一条系统设定的短裤,不是夫妻关系是脱不下来。只他身上实在湿的厉害,裤子都紧贴在他身上,身上是个什么样子,基本轮廓都现了出来,和没穿也没多大差别了。
南歌只不小心瞟上一眼,便觉得脸上有一团火在烧,别说是耳根,就是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红,偏这是萧迟还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着她,叫南歌不由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只人压根没把她当一回事,在她斜眼过来的时候就将视线移开了。叫南歌牙痒的厉害,也顾不上方才的羞涩都顾不上,便拿上巾狠狠的在她身上擦几下,见人痛的脸上刷白也没吭一声,又是不忍的放轻了力道,连上药的动作都小心几分。
只一会给萧迟把脉的时候,南歌终于知道了萧迟那么爽快将龙息草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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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放下按在萧迟手腕上的手指,也不敢多往边上瞟几眼,只看着萧迟的眼睛道:“你刚才是引燃自己的精血将自己的潜能全催发了是么。”
此刻南歌的眼睛再没有一丝平日的迷蒙,清亮的就如同阳光下最澄澈的泉水一般,直直的沁入了萧迟的心底,对着这样的眼睛还真难说谎呢。萧迟难得微垂了眼睫,只下意识的不想和这样的双眼对视,然声音依旧平板冰冷的厉害,不见外露一丝情绪:“是。”
南歌眉头略皱,只怕事情有点麻烦了,原本她还以为萧迟顶多就是身上那些伤痕,看着虽然可怖,但也只是外伤,用上些好的伤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就方才一把脉,南歌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燃烧自身精血来激发潜能本来就是逆天的行为,即使在游戏中也不会多轻松,就算他死一次再复活,身上筋脉的损伤也不会恢复,还是要通过医治,再加上大量上好的药物辅助才能修复受损的筋脉,若是筋脉损伤过重,那对她以后的游戏生活可以说是后患无穷了,所以,不到万不得以,也没有人想用它。现在的萧迟,全身的筋脉已经受到了不轻的损伤,而且在打斗的时候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何况当时还被雨水那么浇着,若不是南歌出现的及时,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一命呜呼了。也怪不得萧迟能那么爽快的答应将龙息草给她了。真要将他一身的伤养好了,那价位只怕比龙息草还高呢,怎么算也是自己亏呢。只是……
南歌又一次的给萧迟把了脉,总觉的脉象没有那么简单,好像隐隐有一股力量前服在筋脉底下,至于到底是什么力量,他为什么不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使用,就不得而知了。只人家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告诉她,南歌也不好多问,毕竟主要的伤患还是被查出来了,至于他要隐藏的那些十有【创建和谐家园】应该是什么底牌,秘技。南歌也没有功夫管他那些,将他抛在脑后,直接正色道:“我可以将你身上的伤治好,但又两个方法你自己选一个吧。第一就是用药,药材我这里有,也不是多珍贵,但疗效慢,若是用药的话,你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动内力,也就是你只能用简单的招式御敌。”
萧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用眼睛仔细看着南歌的神色道:“那快呢。”
南歌深吸一口气,“快的话,那就用针灸,这个风险比较大,我的针灸还从没有在活人身上用过,但若没有意外的话,你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内力,而且筋脉也可以修复,药还是要一个月不能停。”
萧迟低头,看着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只略动一下的手指,“针灸。”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真叫人厌恶……
南歌丝毫也不意外,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那么长时间处于一个弱势的状态。“好,那我现在就给你针灸。”
既然是南歌用的针,那自然是最好的。一整套银针,采用的是万年玄冰下得九霄秘银练的。金针还被裹着,那寒气就已经隐隐透了出来,连一边的萧迟也有所察觉。然一打开,那数百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却没有人想象的绚烂夺目,相反,它就如废铁一般,暗哑无光,朴实无华,看着一点也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因在未来,中西医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针灸一类的东西也只作为一种文化遗产被保留了下来,因此,饶是萧迟这样的人物,今天也是头一次看人针灸,何况这一次还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遂不由朝着银针多看了几眼。
就见南歌捻起一根约八寸长得芒针,看着萧迟的轻吸了一口气,道:“你如果痛记得告诉我。”
直到看见萧迟点头,南歌才稳了稳有些颤抖的双手,开始下针。待第一根针下去的时候,南歌几乎连呼吸的屏住了,一直到看见针好好立在萧迟身上,才呼了口气。有些傻呵呵的笑了笑,这可是她第一次在人身上用针,而且还一次就成功了,可不是叫她高兴么。然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用绢子擦过额即的冷汗才,开始扎第二针。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也该顺利一些,但南歌不敢分神,只将十二万分的经历全费在了银针上。
南歌在那里忙活开的时候,自然没有顾的上萧迟,所以也就不知道此刻萧迟看着她的眼睛有多复杂了。他原本就是个薄情寡欲,又不喜多言的人。自小的时候他就被当成家族的接替人培养着,与同龄人接触的也不多。且他的事情向来是亲力亲为,不喜人的触碰的。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南歌一样,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到他。
萧迟黑沉的眼睛,看了看在南歌施针时停留在肌肤上的手指,那是截然不同于他的柔软细腻,就像一只蝴蝶停住在上面一般,轻轻的着翅膀,等她想去感受她的时候,她往往又费走了。两人凑的如此的进,他甚至都能清晰的闻见自南歌身上而来的香气,淡淡地花香混着一丝丝水果的甜气,细腻而又干净,分明纯净的不容人冒犯,偏又诱的人想咬上一口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在南歌弯腰的时候,黑亮的的发丝也会划过南歌圆润的肩头,徐徐扫在他身上,痒痒的,像是要挠进他心里。虽然身体还是下意识因为南歌的触碰而紧绷的厉害,但是在心里,萧迟已经隐隐觉得,其实,别人的触碰也不是太难接受。只不知道这份容忍,是是单对着她,还是她只是开始……
将针【创建和谐家园】最后一个穴位后,南歌终于将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来,不得不说今天两人都幸运的很,却开几次下针有些犹豫外,南歌倒是没有失手的地方,所以萧迟倒是没有受什么罪。现在只等用等一刻钟后醒针了。
南歌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只不故意抬头一看,萧迟那近乎赤 裸的身躯又映入了她的眼帘。方才又是处理伤口,又是针灸的还真没注意看,现在这一晃眼,南歌才发现,原来萧迟的身材还真的相当不错,肩膀宽阔,腰身精瘦,肌肉匀称调理。不得不说,不管是电视还是在现实,萧迟的身材还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只现在他们孤男寡女的,其中一个人还光着。想来哪个大姑娘家的都会不太好意思,脸一红便清了清喉咙,从手镯里拿出一本书来想转移自己的注意。
开先看书的时候自然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看也看不进几个字,但盯的久了也渐渐的收回神,看出了些味道来,一刻钟很快就那么过去了,南歌也不敢再把眼睛往四处瞄,只专注的盯着银针,一边【创建和谐家园】着,一边将银针【创建和谐家园】。脑子却一直闪现着方才不想心看见的画面,这般的想着,就觉得手指下的肌肤都如火烧一般,烧的她整张脸带脖子都一片火红。
萧迟将视线淡淡地从南歌的手指上移开,复又闭着眼睛,仿若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南歌一般。
针灸完了倒是事情少了许多,萧迟现在最缺的就是休息,眼睛一闭,这一个下午差不多就过去了。晚餐是南歌特意做的药膳,无非就是补血补气一类的东西。萧迟吃的倒是香的很连着用了两碗后,气色也算是好上了许多,南歌又探了探他额即,见没有发热便有些放心的送了口气。又将药给他喂下才算放心的出了客房。
其实还是该庆幸这是游戏而不是现实的,不然这些汤汤水水的灌下去,萧迟要上厕所可怎么办?这一想着,萧迟那光裸的身影又浮现在了南歌脑海中,南歌赶忙晃晃脑袋,将那些连七八糟的东西甩掉。现在他还是赶紧给他做见衣裳吧。萧迟原来的衣裳早碎在了南歌的剪子下边,最多两天,萧迟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总不能叫人家光着身子在这晃悠晃不是?
南歌这头一低,转眼便到了晚上十点,伸手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萧迟的衣裳衣裳总算是完工,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南歌晃晃有些发胀的脑袋,听着窗外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有些担心萧迟的伤口会感染发烧,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萧迟房间看看。
萧迟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南歌也只凭着记忆,和微弱的光线小心的绕过桌椅,怕弄出什么声响来,搅了人家的清梦。揭开帐子,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也看不清楚,只大概能看见穿上凸起的一块,是萧迟躺着的地方。不用看,光听他听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南歌也知道现在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忙坐在床沿上想伸手探一探他是不是发烧了。
然她方将手放在萧迟额头,萧迟的双眼就豁然张开来,滚烫的大手这么一把就将南歌的手腕紧紧的握住,叫南歌疼的不由轻叫了一声,挣扎了会,没挣脱,反倒是叫萧迟握的更紧了些。长着粗茧的大手像是一把烙的通红的钳子,死死的将南歌钳手中,叫南歌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断掉了一般,现在南歌确定,萧迟他是真伤口感染又有些发烧了。
无奈的甩了甩被萧迟握着的双手,感觉着萧迟因为她的动作又加重些的力道,南歌丧气的夸下肩膀来,你说一个游戏罢了,做的那么真做什么?又瞪了现在和她死磕的萧迟一眼,这今晚可该怎么办哦……
第八十四章守在枕边的人
雨滴滴答答的下了一夜,到第二日总算愿意放晴了,只不知道是不是近几日被雨天欺负的太惨了些,阳光显的有些有气无力,就像方从酣眠中醒来一般,就那么懒洋洋的投在窗纱上,叫人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来。
萧迟方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留恋许久未曾有过的好眠,还闭着眼睛就觉得身上已经轻快了不少,感觉着手脚都有了些力气,看样子南歌的针灸起了不少作用。只在随着人的苏醒,身上的感觉也渐渐敏锐起来,也不知道右手握了什么,柔软滑腻的好像没有骨络一般。萧迟猛然睁开眼,眼中再无一点刚睡醒的迷蒙,一双黑的能将人吸进去的双眸微闪了闪,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再此的黑色小脑袋竟一点动作也没有,就那么静静侧着头继续躺着,只眼光从南歌小脸移到了他大手握着的地方。
细碎的晨光就那么透过窗纱洒在南歌的脸颊上,如星光一样掩映着她细白的肌肤,叫人越发觉得她晶莹的如同美玉精心雕琢的一般,甚至叫人不由怀疑,只要凑的再近些。就能清楚的瞧见皮肤底下的脉络来。她身上就披了件嵌绒边的毯子,可能半夜凉的很,整个都卷做了一团,就露出一个小脑袋来,正在他手臂上,鼻翼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的一张一收着。单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叫人怜惜的紧。
也不知道是南歌的生理时钟到了,还是感觉到萧迟在看她,南歌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不一会儿,南歌便张开了双眼,迷蒙的琥珀色眼睛,有些懵懂的打量了下周围,似乎还不是很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待目光流转间,对上一双黑沉如渊的黑眸时,有些呆愣的对视了一会,又晃了晃脑袋,这才真正想起昨天的事情来。
却说昨晚,她原本是想看看萧迟的伤口有没有感染,谁知道刚探到萧迟的时候,手就被她一把握住了,人还昏迷着,又死活不放手,挣也挣不脱的。在无奈之下,她只好从手镯里将以前盖的毯子拿出来,再喂他吃下一颗退烧的药,便凑合着趴在了萧迟的床边睡着了。
现在看着萧迟虽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那张俊美的叫人屏息的俊脸也尖了不少,但那脸色相比起昨天来都不知道好多少呢。只他是好了,她昨晚倒是受了不少罪,睡姿不良导致的后果,就是腰酸背痛,还有觉得疲惫异常。想着自己这般摸样是眼前这人造成的,便没好气的甩甩还被萧迟死死握住,意思是叫人家放开。
然萧迟瞥了眼南歌脸上睡觉时压起来的红印子,嗓音依旧冰冷的很:“手麻了。”
南歌脸不由一红,这才想起她昨晚是枕着人家手臂睡一晚上。看着她手臂上被她压红的一块,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低着头详装忙碌的帮萧迟按着手臂,待萧迟觉得酸麻劲儿过去了,才松开了南歌的手腕。这没了大手的遮挡,南歌被萧迟捏出来的那一片黑紫,就那么晃进了两人眼中。南歌的肌肤原就白皙的很,现猛然多不那样一块黑紫,就如一条丑陋的黑虫一样环在了南歌手腕上,看着还真是醒目的很。萧迟眼睛不离那个地方,双眼微咪。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那块青紫刺眼的厉害,连眼中也闪过一丝淡淡地懊恼来。若是叫他那帮下属或者亲近些人的看见,还不知道又要惊掉多少下巴呢。
《安眠》的拟真再高,也毕竟只是一款游戏,所以萧迟经过昨天治疗,现在的萧迟的手脚已经可以自己进食,并能扶着窗沿走上几步了。若是再现实中指不定还要养上多少时间呢。
南歌也不敢叫他多动弹,见他才走了几步就已经出了不少汗,便赶忙上前将他又扶回了床上。今天萧迟行动还不太方便,南歌也不敢离他太远,干脆将书桌也搬到了他房内,练着字,或者画会画。若萧迟有什么事情也好叫她。
只身边多了个受伤的人,南歌做事情也专心不起来。看着写的自己都恨不能撕了重写的字,还有已经废了不少的宣纸。干脆搁下笔,在写下去也是浪费纸张了。南歌有些无聊的用手撑着下巴,看了也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的萧迟。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伸出一只纤细莹白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眼前晃了又晃,见人家半天不给个反应,也只得撇撇嘴,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了萧迟床沿上,还没好气的瞪了即使睡着还不断散发冷气的萧迟一眼。心中骂上几句冰块脸,谁知道人,这时候偏又醒过来了,一双眼睛黑亮的很呢,那是刚睡醒的样子。
“什么事。”
南歌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僵了僵,马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眼mimi的对萧迟道:“我们来下棋吧。”那笑容难得的带了谄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