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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知道贺大娘这么晚了要做些什么,南歌索性就装着睡着了。就见贺大娘坐到了南歌身边,一双长了茧有些粗糙的双手,就轻轻的抚着南歌【创建和谐家园】的脸颊,手上的力道极轻极轻,就好像南歌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稍稍一碰就会碎掉一般。这一边轻抚着,口中还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那一声叹息中涵盖的意味,叫南歌也不由的酸了鼻子,一双手便轻轻的环在了贺大娘腰上。
“贺奶奶,我不出村子了,就在村子里陪着大家好不好。”南歌自然知道,今天千炙和秦西的离开,自然叫贺大娘也想到了她,虽南歌现在还是零级零等,但离开还是早晚的事情,这可叫一直将南歌放在心坎里的贺大娘如何好受呢。
贺大娘虽有些意外,南歌还醒着,但南歌的话却叫她转过了注意,只轻轻搂着南歌晃着:“傻孩子,在奶奶怀里成不得材,我们傍河村的闺女不该那般儿女情长的,天下如此之大你还未曾见过呢。好了,夜深了,快睡吧。”
南歌无言,也知道现在要接什么话才合适,索性将贺大娘抱得更紧些,“我要贺奶奶陪着我睡。”
那撒娇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离不得娘的奶娃娃呢。贺大娘自然最过不得她这般样子,无奈只得依了她躺下,这祖孙两人这样相依相偎着,倒是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七十一章流年,许你十年之期
千炙和秦西走了,npc们难免为着离别伤怀了一阵子,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旧人走了新人来,自来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只现在南歌好像已经被认定是npc一般,不管是新人还是在村子里呆上些时候的玩家,都没有来找南歌搭讪的意思,更别说什么邀请她组队打怪之类的了。只每次南歌自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会又几双好奇的眼光打量南歌额即那银蓝的图腾。
是的,自桃树那次祭奠后,南歌的种族地位又提升了。额头上银蓝的图腾也更加精致玄奥,已经不是脂粉就能将它遮住了。对着这个标记南歌也是苦恼了几日,但不知道隐藏的办法,只得由它呆在额头上。
因着村子里突然少去两人亲近的人,南歌虽自己觉得空空的,也要每天都牟足了劲儿,在村子上下蹦跶,尤其是张猎户和祝铁匠那里去的是最勤快的。就她那谄媚劲儿,叫周大夫还酸溜溜的说上几句。待过去十几日,见张猎户和祝铁匠适应的差不多了,南歌才放心的想着去山上找茶树和蔷薇。
只她现在进山可就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千炙和秦西不在,没人陪着,贺大娘她们自然是一百个不放心了。还好,千炙和秦西吩咐了两家的人在南歌进山的时候保护着,南歌又将那些人带着贺大娘她们看了,这才得呼呼啦啦的带上一帮子人出了村子。
茶树和蔷薇见到南歌来自然是欢喜的很,好东西也偷偷给她藏下来了,什么清晨茶尖上的露珠,新茶精气,蔷薇花瓣,未见晨阳的花露之类,虽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但那可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呢。
不仅这些,好像自上次祭奠后,村子后山的怪对南歌的喜爱更甚了,那些低级的怪也就罢了,毕竟每次南歌经过的时候它们都还在应付那些新进《安眠》的玩家们。那等级高,寻常玩家啃不动的硬骨头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一见南歌进山必定会和南歌黏糊上一会儿,这噌噌那噌噌的,叫跟着南歌进山的两家人唬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被盯上了呢,后见它们不仅没有伤害南歌,还将许多叫他们看的流口水的都流口水的东西,像破烂一样扔在南歌身边,也就只有嘴角抽搐的份了。而且它们哪里还有一点凶兽的样子,就像乖巧的大猫一般腻在南歌身边,只怕训好的宠物都未必有他们乖巧灵敏呢。
南歌看着他们每次陪她进山,一天都不能打怪也挺辛苦的,所以得了什么材料,就挑些他们能用的也会送了。这下叫原本心里还为着要护送一个小姑娘进山,耽搁打怪而不满的人,心中突然暗自庆幸起来,也愈发赞叹起千炙和秦西高明来,这样一个移动宝库可不是要好好保护和拉拢么。
自那次后,护送南歌进山这事便成了肥差,两家人为着名额可都争抢的厉害呢。你想啊,人一天就跟着个姑娘在山上看看美景啊,和野兽玩玩的,就能拿到人累死累活一个月都未必能得到的好东西,那可不是人都争抢的好差事么。
时间就在人不知不觉见流过,就像流水一般自来没有复返的时候,不然怎么叫流年呢。
世事安稳,岁月静好,就那般平平淡淡的,夏天过去,秋天又来,地里的稻子之类已经金黄金黄的一片,到这个时节,曾大叔家自然是最忙的,南歌也不往山上跑了,在确定双抢的时间后,就匆忙的收拾好东西,那天一大早就到曾大叔家等着了,其间同行的还有秦家和炎家的几个人。
他们现在已经基本和南歌熟识,虽比不得千炙和秦西那般亲昵,也算的上是相处融洽。前几天见南歌在那忙活就问她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开始听说是做农活的时候,几个人多少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愿意,但想到平日南歌给了不少好处,便帮帮她也好,就随着来了。
秋天双抢自然比插秧那会辛苦些,毕竟那毒辣辣的太阳还威武的很呢。只忙完一天接到系统提示手学会种植术的时候,几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还叫秦,炎两家的人轮播过来。一个比一个拼命。到头来,居然是南歌和曾大叔没有事情做,他们全把活抢了。
这轮双抢下来,秦,炎两家在新手村的人基本将种植术都学会了,而且npc同他们也混了个脸熟,且他们觉着他们好心愿意帮着曾大叔,品行还算不错平日里对他们也不至于是一张晚娘脸。又因着千炙和秦西的面子在,加上南歌到山里去也常要秦炎两家人照拂着,村子里的人倒是愿意在得闲的时候提点几个看的顺眼的,教一些生活技能一类的,这可算是这次双抢最大的收获了,直是喜得两家的人就差没将南歌给供起来了。
到后来回村子探望的千炙秦西两人听过,都不由好笑的骂上句狗屎运。可不是么,要不是有南歌搭线,他们也算好心想回报南歌,想下田?只怕还没靠近就被npc轰走了,更别说后来能和npc的关系融洽些了。
自双抢后,也不能多闲上一会,油菜又开始要种了。其中最乐的自然还是秦炎两家了,那些方进游戏,还什么都不会的人的被捉过来帮着南歌忙活开了。见着村子里的npc和秦炎两家的人相处的不错,又有帮衬南歌一些事情,千炙和秦西也就放下心来,只可惜两人出了村子就不方便和南歌联系了,就一个月回来住上两天又匆匆的走了。
这秦家和炎家忽然有了那么一大帮子学会生活技能的人,自然会招不少家族觊觎,南歌身边探头探脑的人多了,但他们还算有分寸,又有秦家和炎家的像铁桶一样围在南歌身边,所以也一直没有人和南歌搭上话。既没有造成什么困扰,南歌自然也没将他们的当一回事了。
种过油菜后,日子也就闲了下来。只原以为秋天就那般匆忙又平淡的过去,偏上天又给南歌生出些许惊喜来,还真叫人错手莫急。
就那天,南歌像寻常一般梳洗毕了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乎一晃眼睛就觉得院门口,迷迷蒙蒙的有道影子驻在那里,南歌心奇,便凝神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祝铁匠么?
就见他在直愣愣的如雕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好像呆住了。因隔着雾气,脸上是什么表情也看不真切。但那怔愣的样子也够叫人害怕的。南歌就被祝铁匠弄得心中一惊,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将院门打开,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祝铁匠也不知道是在门口站了多久,衣襟和发丝早叫晨雾沁的透湿,眉毛上甚至还挂上了白白的水珠子,一张脸木木的,虎目却是通红,满是血丝,跟熬了一夜似的,手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双手皆紧紧的攥着,像是努力抑制什么情绪一般。
“祝伯……你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得就站在这里。”南歌看着这样的祝铁匠心里头疼坏了,秋天老虎虽不饶人,每天像是把人拿在碳上烤一般,但秋夜可是凉的厉害呢,若祝铁匠就在这里那愣愣的站一个晚上,不生病都难了。
那祝铁匠从南歌开门的时候,眼珠子就不离她。现听南歌那么一问,便再也止不住的哑了嗓音同南歌道:“她……她要我等他……”那声音虽轻,但其中的激动却是清晰可闻的。
南歌听祝铁匠那般说,也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觉得胸口突突的跳着,由心往外的为两人高兴呢。这两人虽皆对对方还有情在,但心中那刀坎又岂是那般好越过去的,尤其是桑大嫂子,毕竟和桑书生生活了那些年份,又怎能那般轻易放下,现桑大嫂子愿主动将这些放下来了,想也知道祝铁匠如何高兴,只怕昨晚就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所以才早早的守在了贺大娘家门口,想最先告诉南歌这个消息。
就见祝铁匠如同对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破碎的宝玉一般,将一直紧攥在手心的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来,一张普通不过的白纸上,郝然写了 :“可愿等我十年。”几个字,字体娟秀清逸,笔触时断时续,能看出来,桑大嫂子在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是十分犹豫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终还是愿意逐渐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不是么?
南歌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祝铁匠脸上的水珠,她自己也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下次祝伯伯别再那么早就站在门口了,有人会心疼的。”
被南歌这么一说,祝铁匠也怔愣了,随即就回过神来。是啊,有人会心疼……她,会心疼呢。这般想着,便就觉得有一股火焰翻腾在胸口,随时都要喷涌出来一般。全身都因为要压抑那份激动有些微微的发颤。伸手想将南歌抱起来好好的转上几圈,但一想到他身上还湿冷湿冷的,便又将伸出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然南歌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把就扑进祝铁匠怀里。
他们错过了很久,他们也相望相思了很久。而且在接下来的十年间,他们依旧只是遥遥相望相迁的两个人。也许在这十年中他们会有人离去,也许在这十年中他们会有人忘怀,也许在这十年中有人会死亡,谁也不知道十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十年后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但是他们现在至少心中有个期盼,有个念想,管他十年如何,至少未来于他们来说,也是希望不是么……
第七十一章风雪年归
秋去冬来,在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天空就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初初还只是零零碎碎的飘着,入了地上就化开来。谁知道一夜过去,村子就全换上了一个颜色,满山满树的白色,真真应了那一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南歌自小便生活在水里烟里的江南,雪本来就稀少的很,要像现在这样成个气候的,那可是几年也未必能遇见一回呢。所以看见地上已经没过脚面的积雪,那丫头的疯劲儿可就犯了,咯吱咯吱的在雪地上踩上几脚还不觉得过瘾,还拉上秦炎两家的人陪她闹,什么大雪仗,堆雪人,滚雪球全都玩上一遍才叫她甘心。
索性大雪天的外出打怪也不便,那些人也图个新鲜,愿意陪南歌闹着玩儿,谁知道这傻丫头,疯玩儿了一会还不算,“啪。”的一声就躺在了雪地上,那雪就顺着领口直接滑进了背上。分明是被冻的直打哆嗦了,起来看见自己烙下得痕迹还咯咯咯的直乐。
看她小脸冻得通红,全身上下也没几块干地儿,两家的人这才慌了,这变态游戏可是又病痛系统的,要是这个小祖宗病了,别说千炙和秦西那两个把南歌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物,就是炎家和秦家从这出去的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为什么?废话,人家可是不知道受了南歌多少恩惠呢,怎么的也得记得南歌的好不是。
然他们也不管他们上香还是叩头祈祷,南歌的身体偏就是不争气,到家的那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了。整个人都被包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张被烧的通红通红的小脸,一双眼睛更是雾蒙蒙的,小狗儿一样的哼哼唧唧的叫唤着。那小摸样真真可怜又可恨的紧,你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你看着她这幅摸样又能狠的下心骂去?谁也不能啊,到头来还不是肝儿啊,肉啊,乖囡的叫唤着,这个小精怪啊,就死命的宠着吧。
只这次南歌虽是躲过去了,但后几次再有下雪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把南歌拴在了裤腰带上,到哪都有人盯着,连炎家和秦家的人也帮着npc们看人。好在南歌心中有愧,倒也安安分分的呆在屋子里读书写字之类的。
一晃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五,离过年也就那么几天了,村子里的人早就是就忙着准备年货,写对联儿,画年画之类。南歌也被抓了壮丁,今年村子里的年画都归她负责。好在贺大爷通知的早,叫南歌在二十三号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只她习惯了淡彩,那艳丽,多彩的年画还真不是她的强项,所以颜色多是有些偏淡。贺大爷方接过她的画得时候还笑话她说,大过年的还给年画里的人穿旧衣服,看那颜色淡的,就跟去年的时候洗的发白的似的。
南歌虽被说的脸红,但小嘴可硬的很,脖子一梗,小脸一扬,道:“我这可是给他们换新衣服的,他们年年穿的衣服都一个颜色一个样式,那样看着才像是旧衣服呢。也不能叫人笑话说一年到头穿一件衣服不是,所以我今年将那衣服的颜色画得淡一点,那是要告诉人家,他们其实还是有换衣服的。”
那死鸭子嘴硬的小摸样,自然又逗乐了两个老人,当时贺大娘就将南歌拉到怀里,嗔道:“这世上谁能说的过你这张小嘴啊,你啊,死人都能叫你说活了。”
南歌那些荒唐耍宝的事情不提,只单说今日,这可是南歌盼上许久的日子的,自十月末千炙和秦西回来过一次后,南歌已经两个月没有见着两人的影子了,现在有事下雪天,她又被栓的牢牢的,每天只能窝在家里,自然更想着两人了,自前几天听秦家的人来报信说,今天两人会回来,南歌自然就坐不住了,一大早的就在窗户边上盼着,只等时间一到,就过到传送阵边上接两人去。
贺大娘也知道她和两个师兄感情好,今天难得也由着她自己出去,只南歌的衣裳却是被贺大娘检查了三四次,见没有少上一层,才算放下心来。
兜率现在已经长大了,那个头比大青还要壮实些,毛光水滑的,眼睛还激灵的鼓溜溜直转,村子的npc也喜欢紧。只不知道是因为在觉得自己长大了该孝敬主人,还是吃醋以前南歌常骑着大青玩,现在南歌只要一出门,她一定会卧躺下来,哞哞叫唤着,等到南歌坐到她背上才算完。村长见了,干脆给它做了个轻巧的棚子搭在兜率身上,既能遮雨又能避阳的,到现在自然就是遮风挡雪了。
所以,千炙和秦西一进新手村,就见南歌静静的坐在兜率身上,全身被一件大红的斗篷裹着,斗篷边上还嵌着白白的绒毛,大大的帽子扣下来,就露出半边小小的脸儿来,连手脚都裹在其间。那鲜艳的颜色被耀白的雪地一衬,便更显得妖冶了,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一般。只是……那玫瑰好像笨拙了一点点……
南歌见千炙和秦西出来,就想下地,但无奈衣服穿的太后,现在的她连弯腰都困难呢,就那样在兜率背上艰难的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是翻滚下来勉强站在了地上。
她那滑稽样子已经将千炙和秦西两人逗的差点没有笑趴在地上,直到看见自家师妹小脸已经胀的通红,正满是羞愤的看着他们。这才收敛一些,有些心疼的捏了捏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 :“怎么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的。”秦西声音满是戏谑的问道。
南歌也很是无奈,只得恨恨的拍掉脸上忽然多出的手,又愤愤的剜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她不裹的严实一些,贺大娘他们又哪里能放她出门啊。
千炙见她还一副气嘟嘟的样子,便好笑的为她拢拢披风,“别生气了,这次我和千炙会再村子里留一个月,正好能帮操办及笄礼呢。”一听说两人会留一个月,也不管刚才还在闹小性子,连忙拉了千炙的手晃晃,眼中满是欢喜。
她的及笄礼被安排在年后几天,也就是正月十几日,原以为千炙和秦西赶回来过年就没有办法参加自己的及笄礼,但是现在两人要待上一个月,那不仅能参加自己的及笄礼,还能动手为她操办,叫她如何不高兴呢。
南歌虽兴奋,但眼睛还清亮的很呢。看着两人脸上难掩的疲惫,便不由有些心疼的用手摸摸两人有点消瘦下去的脸颊。心知为了自己的及笄礼,两人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挪时间了。
¡¡¡¡ËýÄÇÐÄÌÛÑù×ÓÁ½ÈËÈçºÎ¿´²»¼û£¬ÐÄÖÐ×ÔÈ»ÊÇìÙÌûµÄºÜ£¬Ö±½Ó×¥×ÅÄϸèµÄСÊÖàáàáÁ³¼Õ£¬»¹Ò»Á³ÉñÃØµÄ³åÄϸèÕ£Õ£ÑÛ¾¦µÀ£º¡°½ñÌ컹ÓÐÒ»¸öÀñÎï~¡±
南歌偏头看了看他们的手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现在没有的。谁知,她的礼物却不在那里,就见千炙和秦西拍拍南歌的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指传送阵的方向。南歌便顺着两人的手指望去,就见原本还空无一人传送阵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高壮的黑衣男子立在那里。
只单瞧那五官,南歌还真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但是一细看,分明不会笑,却还为着她咧开一嘴白牙的样子,可不就是……
“哥哥……”南歌轻唤一声,也不顾的身上笨拙的衣服,和地上厚厚的积雪,就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第七十二章兄妹,师兄妹
天自冬以来,天地间就换上了一色的白,银装素裹的,妖娆的厉害。就跟人铺上一层棉花一般,人一踩上那厚厚的雪上,就会陷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来,同时还伴着咯吱咯吱的响声。有趣的紧,这般听起来,还真是件相当美好的事情,但,对南歌来说,可就不那么招她喜欢了。
就她那身已经叫她弯不了腰的衣服,再加上厚厚的积雪,行动起来已经是不方便的紧了,何况她又走的急,这深一脚浅一脚的,来没来的及到纪执身边呢,就:“趴。”一声扑在了雪地上。那一摔,科室将整个人都埋在了雪里,远远看着就一个一个红红的斗篷料子露在外面来,可是叫三个人又心疼又好笑,纪执连着几步走过去,轻轻松松的边将自己圆了一圈的妹妹,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一边拍着她身上的雪,一边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只南歌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去回答纪执的问题啊,现在她可恨不能自己埋在雪里不起来,第一次和哥哥在游戏里见面就摔一个大马趴,这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纪执也知道南歌正羞愤的厉害,将她扶起来后,不着痕迹的就将身后先要过来看看南歌千炙秦西两人挡开来,又将腰上粗了好几圈的南歌紧紧的拢在了怀里,还轻轻的拍哄着,就像南歌刚到这里的,还很不安的时候一样。这样熟悉的关怀,自然叫南歌忘记了自己方才的窘态,立马被见到哥哥的喜悦取代了。连一边的千炙和秦西都没顾上就拉着纪执问道:“哥哥怎么能进村子的,不是说不可以随意进出新手村的么?”
纪执微南歌隆隆斗篷,又将她冻的通红的小脸搓搓,对南歌专注的态度很满意,带些【创建和谐家园】的看了千炙和秦西一眼,淡淡地道:“是你师兄找的我,听说你最近要及笄了。”不得不说,刚才南歌同他们亲昵的画面还是很刺眼的。
南歌原本还在想着师兄怎么知道她有个哥哥的,但被纪执一问到及笄礼,连原来的疑惑也顾不上,叽叽咕咕的就这及笄礼的说开了,自上次冠礼后,她对自己的及笄礼可是相当期待了。一边向纪执说了及笄礼的由来,一边将还村子里的人为她的笄礼的过程讲了一遍。
纪执就站在一边看着南歌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的,那开心的样子,可是在现实中极少见到的。不由眼含笑意的捏捏南歌的小手,只入手冰凉的触感叫纪执不由直皱眉,赶忙将南歌整个人都抱起来,向兜率的方向疾走了几步,刚将南歌放在兜率背上,一直和秦西站在一边不语的千炙忽然走了过来,递上一个手炉道:“怎么手炉也不带一个,等回到家里贺大娘又该唠叨了。”
也不知道千炙是故意还是怎么的,他站的位置正正好好将南歌和纪执隔开,把南歌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南歌也不觉有异,一把将精巧的手炉端在怀里,那暖洋洋的感觉,叫南歌不由舒服的微咪了眼。又想着贺大娘的唠叨,不由吐吐舌头,道:“我不是出来的急忘了么。”
千炙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正想伸手摸摸南歌的脑袋,却被纪执借着为南歌整理衣襟的动作隔开了,也不等千炙再说什么,他便淡淡地一句:“走吧,天凉。”南歌看了看天上,是真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就冲千炙笑笑,又冲还兀自站在那里咪眼看着他们的秦西道:“师兄,我们走喽,不然等下又要下雪了呢。”
回去的时候,南歌依旧骑在兜率身上,毕竟她那身衣服想走多快是不可能了,只要她不摔倒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只有意思的是,千炙和秦西走在南歌左边,纪执一人在右,几个人就由南歌和兜率分隔开来,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他们已经说好了。
“及笄的正宾选好了么,是村子里的谁?”还是千炙先开的口,虽然依旧问的是及笄的问题,但相较起纪执那个两眼一摸黑的,千炙问的还是有深度一些。
“恩,选好了。但不是村子里的人,听贺大娘说是别的村子一个很有名望的女学者呢。”南歌开头也以为她及笄时的正宾,应该是从桑大嫂子和曾婶子中选一个,但贺大娘却告诉南歌,因着灵族的分位高,且她种族地位不低,正宾绝对不能马虎。只听说那个学者还是为公主当过正宾的呢。
千炙听了也不细问,话题就绕着及笄礼和他们的冠礼转,还不时的说说村子里人们的趣事,连原本都不太喜欢插话的秦西,今天话也多了起来,这一句接一句的,将南歌的注意力全引到了他们身上,叫纪执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来。毕竟在村里的时候是他们陪的南歌,哪里有她纪执什么事情。
只纪执是那般好相与的人么,特别还关系着她最宝贝的妹妹。也不管南歌他们聊的起劲儿,就忽然从那边伸出两只手来,臂一弯,手一带,南歌就乖乖窝到他怀里。也不管后面哞哞叫着的兜率和脸色有些难看的千炙,秦西,轻松的抱着南歌悠然的走了。
南歌起先还被纪执的动作弄的一愣,只双手下意识的环着纪执的脖子。只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纪执用话题转开了主意。且那话题还一个接一个的,叫南歌连个转过弯来的时间都没有,人已经到贺大娘家门口了。
贺大爷正在那里踱着步张望呢,见南歌被一个高壮的男子抱着回来,不由问道:“怎么这么回来了,兜率和那两小子呢。”
南歌拍拍纪执,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才向贺大爷介绍道:“贺爷爷这是我哥哥。”又转过身去向纪执介绍了贺大爷。贺大爷的事情,纪执已经听南歌提过好多次了,知道她平时对南歌很照顾,便朝贺大爷恭恭敬敬的弯了一个腰。贺大爷先是打量了纪执一眼,见纪执对他既不避闪也不讨好,虽平板了一张脸也不看不出什么心绪,但对他也还算恭敬,心中暗暗喜欢,便微点了头,示意两人进屋。
今天贺大娘家的人分外齐全,一见南歌回来,个个全高兴的拉着南歌说话,连纪执也搭着被问上几句,虽没有和千炙他们那般的亲昵,但是比起那帮子玩家来说,要好上太多了,尤其是鲁渔,他好像对纪执很感兴趣一般,拉着他问了不少事情。无奈纪执原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又和npc们不太熟悉,经常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跶。南歌对她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好在鲁渔也不在意,兀自问的高兴。
不一会,千炙和秦西也回来了,两人自然是先拜会了师父,又和村子中的一干人亲切的问候着,比起纪执那时不时的冷场,还真要好上不少。南歌见纪执有鲁渔不时搭着话,也不算尴尬,便也放心的回到房里换衣服去了。
方将那身累赘脱下来想挂在衣服架子上,便瞟见炭盆边上陶罐。想起自己做的甜酒就村子里的人尝过,纪执还没试过呢。便去厨房寻了个青瓷小碗来,浅浅的盛上一碗便兴冲冲的端给纪执 :“哥哥,哥哥你快尝尝我新做的甜酒,贺大娘他们尝过都说好呢。”
纪执和鲁渔谈到关于阵道的看法,见南歌笑嘻嘻的端了个小碗过来,自然是眼含笑意的接过,并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舀了一勺尝尝。还不错,软滑清甜,还有一种淡淡地酒香味儿,萦绕在舌尖,这味道还真不曾尝过,只是,他不爱吃甜,也就冲南歌的面子将它吃完了。
只他吃的高兴了,有人却看的难受了,秦西在那边是等了又等,等纪执吃完了,还没见南歌回屋再去取两碗来,还守着纪执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着甜酒的好,心中的气性一下子就上来了,脑袋一偏,嘴一斜,便冲着南歌重重的哼上一句,那声音响的只怕是屋自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了,真也不怕哼断了鼻子。
南歌看秦西那眼神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便有些莫名的唤上一句:“师兄?”
这不唤还好,一唤就更了不得了,就见秦西冷冷一笑,剑眉一挑,怪模怪样的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兄啊,我还以为我和千炙都是透明的,就你哥哥在呢。”就他那酸溜溜的样子,要是叫秦家的人看见,还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下巴呢。
秦西平日就狂傲的很,也不太喜欢搭理人。一天到晚就是一张臭脸,现在那幼稚样子何曾见过,分明就是个心爱玩具被抢走的小孩儿嘛……
秦西脸色不好,千炙也别提了,虽笑容不变,但眼底可没什么笑意,只那么淡淡地看着她,那样子也叫南歌渗得慌。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有些谄媚的笑着问秦西道:“师兄怎么了,你别生气啊,有什么事情说嘛。”南歌这丫头平日里是迷迷糊糊的,可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别看千炙平时好说话,时时笑眼mimi的。但其实心眼最多的就是他,就是那种蔫儿坏蔫儿坏的,这时候还是得挑好说话的秦西下手。
果然秦西不是那种爱憋着的人,嘴唇一撇,便讥笑道:“自从你哥哥来之后又看过我和千炙几回,连一碗甜酒都没我们的份,哪里把我们这师兄放在眼里过?”
秦西这话一出,别说南歌了,就是贺大爷她们也笑了起来,平日看秦西那桀骜的样子哪里想到有那么大的醋劲儿啊。祝铁匠更是一边笑着一边骂道:“瞅瞅你那点出息,一碗甜酒就叫你吃味成这样。人家兄妹许久没见上面自然是要亲昵一些,你这个做师兄的就容不得了?何况毕竟是亲兄妹,有血缘连着呢,不比你这半道来的师兄亲些啊。”
这话原本也没有什么错,但千炙和秦西像被戳到痛脚一般,立马就冷下脸来,淡淡地扫一眼正微咪了眼轻轻抚着南歌发丝的纪执,又看看还在那里呵呵傻乐的南歌,自嘲的一笑道:“是啊,我们不过是半路杀出来的师兄,怎么能和人亲哥哥比呢。真是我们不自量力了……”
第七十三章要的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