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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替我心疼钱了?”封行朗冷哼一声,“你费尽心思将我拉到夏家赴宴,目的不就是为了帮着你舅舅夏正阳投资入股的事吗?”
雪落嗤嗤一笑,“没想到申城堂堂的新贵财神爷,也只不过是个看女人面子意气用事的庸俗之辈!真怀疑你那些钱是凭自己真本事赚回来的!还只是靠你哥的提携?”
‘封立昕’在封氏集团股东大会上的表现,实在是让雪落太惊艳了。虽说被无情的大火烧毁了容颜,可却无法阻挡他的才华横溢和指点江山的冷冽魄力。
雪落哪会知道:那个魅力的‘封立昕’,便是眼前这个让她正鄙夷的男人封行朗!而这个叫封行朗的男人,才是她所嫁的丈夫!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心疼我的钱?”
封行朗到是觉得如此藐视他的女人挺有味道,忍不住想去逗她。似乎看到雪落生气时的俏丽模样,能片刻的治愈他被仇恨堆积下的阴霾心境。
雪落沉默了。自己不是讨厌这个男人吗?他投资失误,她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会如此心绪难平着急他麻木投资正阳公司的事件呢?自己这是怎么了?跟着魔中蛊似的。
“鉴于你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不妨告诉你我的计划。”封行朗不喜欢太过压抑无声的环境。
要知道,在封立昕抢救的那两个月时间里,他每天都面对着沉寂无声的大哥封立昕。
一提到男人说他有计划,雪落的耳朵也随之竖听起来。
“修建普庆路到大同路段绿化的招投标,我已经接单了。可我现在缺个施工方。而你舅舅加以栽培还是能胜任的。”
雪落几乎都听傻掉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儿,“封行朗,你这是在坑我舅吗?你明明说那项目不赚钱的,可你自己却接单了!”
“对于你舅来说,他赚不了;可我却能赚!因为我用不着花银子去打理衙门中的关系!我的人脉,足够让他们秉公执法的配合我完成这个项目!”
“那你也可以利用你的人脉帮着我舅完这个项目啊!”雪落追问一声。
“我不出面,赚大头;他出面,赚小头,这就是我的经商之道。你舅要是觉得委屈,我随时可以换人。你要知道,以我的实力招施工方,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真是无商不奸啊!雪落服气了封行朗的奸诈!竟然坑到她舅舅夏正阳的头上去了!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阴谋诡计告诉我舅吗?”雪落厉声。
“告诉你舅?行呢,要不要我现在就替你拨号?你舅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合作完成项目;要么,我收购了正阳公司,让他替我打工!”封行朗满是锐利之气,似笑非笑。
“……”雪落无言以驳。
十多分钟后,封行朗接到一个电话。
“朗哥,有蓝悠悠那个女人的消息了!”说话的是白默。跟封行朗好到能同玩一个女人,同穿一条裤子的生死之交。
“好,我马上到。”封行朗英挺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黑沉沉的让人看着心生惊悚。
“你有急事要忙吗?那把我放下车吧,我自己打计程车回去。”雪落感觉到了封行朗情绪的变化,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放心。”封行朗的确有事要忙,但他却让雪落自己打出租车回封家。
简单的三个字,却听得雪落一阵心暖。随后又是一声暗自轻叹:封二公子,您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啊,是怕坏人把她这个‘嫂子’给拐跑么?
其实那个最坏的坏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封行朗好不好!轻薄她不说,还老故意走错房间,不要脸不要皮的睡上她的床。竟然还有脸说什么不放心?
可莫名的,雪落又是感谢封行朗的。至少他没有在这薄凉之夜将她丢下车。而是选择了先平平安安的将她送回了封家。也算是他对她这个‘嫂子’的关怀吧。
法拉利在封家院落里停下之后,雪落一边伸手打开车门,一边随口叮嘱封行朗一句,“路上开车小点儿。”
然,或许就因为这句话,她的手腕被封行朗给扣住了,“再陪我会儿。”
雪落一怔,回头看了封行朗一眼,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一瞬间雪落似乎有种错觉:眼前的封行朗竟然像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怎么会呢!他那么狂妄霸道,又那么冷酷奸诈,怎么会缺少安全感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封行朗健臂一勾,便将雪落拉进了他宽阔的怀中,枕着他健壮的胸膛,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人无比踏实的安然。
雪落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这样的柔情,可心底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再劝说她: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就好好的感受一会儿吧。这正是你想要的温情港湾。
大掌扣住了她的后颈脖,加上稍稍的力道往前一带,然后,男人便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黏稠,像是吸附力极强的磁铁,让她无法挣扎逃脱。
每每被他吻住的同时,强烈的道德蜂拥而至,她奋力反抗为先;最后却还是被他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身体在无形中投了降,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他的吻。
他封行朗的吻!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那么邪肆,那么霸道;稍带柔情,又野蛮无比……
第63章:自己真的要疯了!
第63章:自己真的要疯了!
吻毕,唇分;雪落逃似的下了车,连头也不敢回的朝亮着灯的封家客厅跑去。
自己要疯了,真的要疯了!竟然会如此贪恋他的吻!他可是自己的……
雪落不敢去深想深究,她真的快崩溃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刚刚车门已经打开了,自己明明可以避开的,可却默认了男人亲吻自己的行为!
自己一定是疯了!被那个男人蛊惑得边自己姓什么恐怕都快忘记了吧?
雪落很鄙视这样的自己!分明这就是一种自甘堕落的行为,可自己竟然沉沦于其中不能自拔。更恐怖的是,自己好像……好像还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期待?
自己真的要疯了!被那个叫封行朗的男人一点儿一点儿的给逼疯了!
“太太,二少爷呢?”安婶端出一碗滋补血气的红枣莲子羹出来,想让太太睡觉之前喝了暖身。
“哦,他,他有急事儿要去办。”雪落用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抬头看安婶,生怕安婶从她红彤彤的脸上读出什么异样的端倪来。
雪落哪会知道:她跟封行朗能相亲相爱,一直是安婶希冀恳求的。大少爷封立昕急急火火的给封行朗成了这门亲事,目的也正是让封行朗和雪落在最快的时间里能够爱上彼此。
唇上,还滋生着刚刚被男人允吸过的浅疼,一缕缕的,不似很疼,却缭人心弦。将雪落的一颗心,悸动得七上八下的,就像丢了n头小鹿,扑通扑通的蹦哒个没完没了。
看到太太雪落脸颊上那羞中带媚的神情,安婶会意的一笑:爱上了就好,爱上了就好啊!要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怀上小少爷,那就更好了!安婶总是会操心劳肺的想得这么深远!好像相亲相爱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绵子嗣一样。
好直白,也好直接!
“太太,你身上的客人走了没?要不要我再给您去买点儿女人用品?”安婶试探的问道。她口中的‘客人’,指的便是‘大姨妈’。文明一点儿讲,那叫例假。
“不用了。我量不多,也就三四天。大概明后天就好了。行朗他给我买了很多……”
一提及封行朗,雪落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澎湃了起来,净美的小脸上又增一抹俏红,“够,够用了。”
“够用了就好。”安婶转过身去,已经开始在掰指头计算着时间了。雪落不知道她在算什么,只看到安婶满脸的严实和认真,好像是在计算着某件重中之重的大事儿。
在安婶看来,绵延子嗣当然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儿。常言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安婶计算的,便是雪落下一回的排卵期。她要给二少爷和雪落算好日子。这也是封立昕的意思。
“安婶,立昕晚饭吃过了没有?”雪落淡染着歉意询问道。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直到现在她还不知情,自己并不是封立昕的妻子,而是封立昕的弟媳。
“吃过了,吃过了。二少爷在出门之前喂过了。”安婶回应着太太的问话。
“那我再端点儿夜宵进去给他吧。”总之,雪落就是想看看封立昕。只有见到封立昕后,面对她早已是别人【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实,才好让自己被封行朗扰乱的心绪得以平静。
雪落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感情世界。道德将她束缚成了一个有着传统封建思想的女人。
“不用……估计大少爷现在已经休息下了。”安婶说道。
“没关系的。”雪落端起那碗安婶盛给她的红枣莲子羹便匆匆忙忙上楼去了。
在二楼的医疗室前,雪落最终还是被莫管家给拦了下来。但抓着那扇门的门把手,雪落心头被封行朗撩起的悸动,便得以慢慢的平静,然后掩藏在了灵魂的深处。
雪落清楚的告诫自己:不能再跟封行朗如此的纠缠不清下去了!他是封立昕的弟弟,是封立昕能为他舍弃自己生命的宝贝弟弟。她不能继续纵容着自己的感情无拘无束的发展下去了!那不仅仅会害了她自己,也会害了封行朗,更会伤到封立昕原本就残疾的身心。
看到太太雪落默默的在医疗室的门前掉着眼泪,莫管家是心疼不已。多好的好孩子啊,却要在封家承受着恩恩怨怨带来的困惑和苦楚。这心该得多坚韧,才能挺过去啊!
“太太,怎么了?是不是二少爷又欺负你了?”莫管家压低声音柔声询问。
雪落摇了摇头,“没有,我挺好了。莫管家,什么时候立昕想见我了,请您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您放心,我是立昕的妻子,我没有恶意,更不会伤害立昕的。”
雪落极力的想跟莫管家表达:自己嫁来封家真的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请求他们不要再排斥她。不被人待见的滋味,真的好难受。
“我知道了太太。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回房休息去吧。”莫管家委婉的劝说着雪落。
今晚,雪落选择了睡在二楼的婚房里。房间里的装饰依旧延续着喜庆的气息,雪落深呼吸着,想嗅到一些属于‘丈夫’封立昕的味道。
雪落疑惑过:每次封立昕跟她见面时,虽说面目被大火烧得狰狞,但还是身强体壮的。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都强而有力。并没有严重到要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的地步。甚至于那天晚上,他抱着她小憩时,她还能感觉到他蓬勃的男人象征。
可为什么安婶和莫管家都将封立昕的病情描绘得那么严重呢?究竟是为了向外界,向封一明他们隐瞒什么,还是故意针对她林雪落?是怕她泄露什么吗?
雪落满满的困惑。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宁思这一切。为什么封家的人不让她随意能见到封立昕呢?还是在顾忌她嫁进封家来有图谋不轨之心?
真够累心的!
夜莊,申城最大的娱乐王国。
太子爷白默这回没有置身一片花花草草之中,而是静立在一扇门前等候着某个人。
一身白衣,映得他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一派脱俗秀逸,不染风尘。
他所等之人,便是封行朗。
“查到蓝悠悠的行踪了?”封行朗疾步而至,丰神俊朗的面容冷峻又清冽。
白默没有接声儿,而是用手指了指那扇钻石级vip包间的门,示意封行朗进去。
第64章:与其客死他乡,倒不如让他身留故里
第64章:与其客死他乡,倒不如让他身留故里
这个钻石级的vip豪华包间,封行朗是熟识的。这是他跟白默和严邦三人经常聚集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的地方。只是时过境迁,原本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三兄弟,现在俨然出现了隔阂。
“朗哥,你想见的人在里面。”白默的神情很严肃,甚至于还有那么点儿不易察觉的小紧张。
能让太子爷白默紧张的事不多,甚至于面对百来号人在他面前打架斗殴,他都能淡定的左拥右抱,葡萄美酒。
封行朗知道:里面的人绝对不会是蓝悠悠。或许他是知道是谁的。
豪包的门被他推了开来,他稳健着步伐走了进去。
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遒劲的胸肌几乎要透衣而出,有着斯瓦辛格般健壮如牛的体魄;那两条随意搁置在吧台上的劲腿,隐匿着无穷的爆发力;一身黑的他给人以毁天灭地的气势!不算英俊,却突显出男人的刚毅与坚实。
这个男人叫严邦!
看到严邦之后,封行朗转身便要离开。
“朗,我也很想平安的救出你们兄弟俩!可当时的情形,容不得我那么做!”严邦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如实一堵厚实的铜墙铁壁。甚至于要比一米八五的封行朗还要高出半个头。
严邦,就是三个月前从火海里救出封行朗的人。
从情理上来讲,封行朗是应该感谢严邦的,毕竟严邦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快爆炸的地下仓库里把他救了出来。
可事实是:封行朗痛恨将自己救出,却将大哥封立昕留下的严邦!
严邦是理智的。因为当时的情况,如果是他严邦留下去手动打开逃生的闸门,那已经受伤的封家俩兄弟最终还是逃不出去。因为那扇沉重的库门同样会拖累死他们两兄弟。
所以当时严邦做出的选择,无疑是最科学最理智的。
可封行朗却接受不了!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看到现在的大哥封立昕活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当时选择救出我,而不是我大哥?你明知道这样的选择只会让我憎恨你!”封行朗转过身,对着严邦声嘶力竭的咆哮。
严邦默了。
该解释的话,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对封行朗解释过了。他能理解封行朗的心情,也知道封行朗并不是真正的憎恨他。只是痛苦在堆积之下,便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自己就是封行朗的发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