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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人敢不听，立刻就有人将李九真三人手铐打开。
“哎呀，好痛，好痛！”关节脱臼的李九真一恢复自由，就扭着脸痛呼。
和葛春秋一起过来的院长见状，立刻上前检查一番，惊呼：“李……医生，你的手怎么断了？”
“什么，手都断了？”葛春秋先是一惊，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更加阴沉，对着黄局长指了指：“好，好，好，你很好啊！”
黄局长整个人都懵了，汗如雨下。
操啊，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李九真的手会断？
那些警察也都脸色发白，纷纷避让开来。
他们可以发誓，只是推搡了李九真几下，还有就是按压他的头，但真的没有打他。
天知道他手是怎么断的，简直太特么冤枉了！
院长办公室，杨胜楠和王楚山也都跟着进去。
里面站着医院院长、黄局长、那个小孩的老爸、被李九真踢飞的警察。
葛春秋自然是坐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看。
除此，李九真和李清歌两人也都大咧咧坐着，特别是李九真，将头靠在李清歌肩膀上，捂着胳膊轻哼，好像真的很痛苦似的。
“王【创建和谐家园】，快快快，帮李医生接一下骨，他肩膀被打脱臼了。”
王楚山一进来，院长就急忙说道。
“啊？”王楚山一愣，赶紧过去，托住李九真的手臂检查。
杨胜楠也吓了一大跳，旋即捂住嘴巴——
他们真的打他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手又断了？
葛春秋脸色依旧阴沉，在王楚山帮李九真接回错位的关节后，才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李医生啊，应该不要紧了吧？”
“唉，好多了。”李九真摇晃了一下手臂，叹着气说道。
“那就好……黄局长，你可以说了，到底怎么回事？”葛春秋和颜悦色的表情立刻被怒火替代。
黄局长沉默。
他念头急转，都是在思考，为什么葛春秋要帮李九真出头？
“啊，我想起来了，葛记家公子全段时间成了植物人！好像就在这家医院疗养……难道这小子有办法救他？”
“如果不是这样，葛记怎么可能护着这小子？”
“问你话呢？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葛春秋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黄局长吓得一抖，后背冷汗涔涔，硬着头皮说道：“事情，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李九真还有他旁边的女人，都是拒捕的逃犯。我们找了一天未果，刚在新闻上看到他在这家医院，所以就过来依法逮捕。”
“逃犯？”葛春秋眉头一皱，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钟，他才说道：“就我刚才看到的那样，就是你所谓的依法？”
“对不起，我承认我的态度很偏激，我检讨！”黄局长低头认错，没有任何迟疑。
“李医生，你能说一下经过吗？你怎么会变成逃犯了？”葛记扭头看着李九真。
李九真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逃犯，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是逃犯的话，这时候还在这医院做什么？早跑了啊！说起来我倒想投诉一下这位黄局长，好好的一个江北市，怎么老出现这么多危险状况呢？他这也太渎职了。就说昨天吧……”
“姓李的，你不要颠倒是非，我就不信昨天的事情我有哪里做错了！”黄局长义正严词地怒道。
“哼，我还是那句话，昨天一群人全都有枪，攻击我们两个人，我们不可能站着不动让他们杀！只能还手，所以我们两个就算把他们全部杀光，也都是正当防卫！”李九真说道，“这种情况下，你们凭什么用枪比着我们，强迫我们跟你们去警局？”
“什么？一群人全都有枪要杀你们两个却被你们两个全杀了？”葛记露出动容之色。
医院院长则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个年轻人和这个美少女两个人的战斗力这么高？这也太恐怖了吧？
李九真淡淡一笑，说道：“会一点功夫，拿来自保而已。”
“就算你是正当防卫，但在几天前你旁边这个女人，和另外两人一起杀了八个人，还试图对杨胜楠一家人不利，这总是没错的。我抓她合情合理，你又凭什么阻止？”
“那八个人是那两个老太婆杀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敢撒谎？杨胜楠，你说，这个女人和那两个凶手，是不是一伙的？就算她当时没有杀人，但也算共犯！你说是不是？”
“……”杨胜楠张了张嘴，一时迟疑。
真相确实是这样，但这时候真的要站在李九真对立面吗？
不待她做出回答，李九真就瞥了她一眼，指着李清歌说道：“有一点你们不知道吧，那就是她脑子有病，等于是精神病患者。就算是现在，被我治疗了一下，也都没有彻底康复。不信，现在就可以让医生检查。”
“什么，她是精神病？”包括杨胜楠在内，所有警察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
“这不可能，哪有这么巧？检查，我支持检查！”黄局长激动地说道。
“我立刻叫最专业的脑科医生过来……”院长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最后，医生检查完毕，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这，这不科学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大脑？太不可思议了。”
“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黄局长抓住他衣服问道。
医生思考了几秒钟，才认真点头：“她确实有精神病，而且非常严重。”
黄局长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知道自己今天多半要栽！
在葛春秋眼里留下不良的印象，这能不栽吗？
第43章 像是巴掌甩在脸上
这脑科医生又详细向葛春秋解释了一下检查结果。
大概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一般人的大脑检测数据，要是也像李清歌这样紊乱的话，不死也都成了植物人。
不明白为什么李清歌还能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好像没事人一般。
而且通过智力测试，感觉她的智力就跟孩子似的，绝对不是健康状态。
所以得出结果——
肯定有精神病，且很严重。
李九真适时说道：“这还是遇到我过后才好点，在遇到我之前，她根本没有任何自我意识，那个老太婆叫她【创建和谐家园】，她都绝对会照做……唉，这妹子其实就是个可怜虫，从小被那老太婆抓去【创建和谐家园】，变成了这副模样。”
杨胜楠一听，顿时露出了动容之色，看李清歌的目光也带着同情。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有这种遭遇，该多可怜？
而李清歌看上去才十几岁，比阿初大不了多少吧？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杨胜楠责怪地瞪了李九真一眼。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我一到你家，你就叫我滚蛋。我可真冤枉啊！”李九真摇摇头。
“你还说，要不是你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子。你气死我了！”
“咳咳咳——”
王楚山拉了拉杨胜楠，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打情骂俏。
之前听说李九真两个人杀了一群人而傻眼的那个小孩老爸，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将锦旗捧着递上，激动地说道：“我就说乱抓好人吧，实在是太过分了！李医生，我也没别的东西给您，就只有这面锦旗，希望不要嫌弃……”
李九真一看锦旗上“妙手回春”四个字，就有些脸红。
这个成语是形容医生医术高明，而他暂时却还是冒牌的，根本不是用真正的医术救活对方女儿。
“不过也可以先领了，迟早有天我要对得起这四个字。”已经暗暗下决心要学医的李九真这样想，就又心安理得地将锦旗接过去。
葛春秋见状，点点头，率先鼓掌。
连葛春秋都鼓掌了，在场谁敢不给面子？
哪怕是黄局长，也都不得不跟着拍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葛春秋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黄局长啊，以后认定一个人是不是逃犯之前，还是得将事情查清楚。像你们今天这样，成何体统？怎么，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拷了人抓回去，还把手打断，是要严刑逼供吗？”
黄局长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反驳一句。
他早就看出葛春秋是站李九真那边，本就没打算再追究李九真责任。
他之所以在这里“控诉”李九真，只不过想自保而已。
可结果李九真以正当防卫和精神病免责这两条，把一切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下，黄局长感觉连自保都成了大问题。
他别提多后悔过来抓人了！意气用事，就得吃大亏啊！
“回去写一份检讨，明天交省公咹厅，我会和老王联系商量一下你的问题。好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你的人，回去反省了！”葛春秋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是是是，我一定反省！”黄局长面如死灰，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的职位，多半要动了。
“等等。”李九真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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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这臭小子还要说什么来落井下石吗？
欺人太甚啊！
李九真却是说道：“这位大哥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被人扎针，针针直指要害，这事儿算警察负责调查凶手吧？”
“哼，就这些警察，只知道冤枉好人，我还不放心呢！”那个小孩的老爸撇着嘴不屑道。
黄局长差点吐血，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
“诶，人多力量大，他们就算没什么本事，协助你老家的警察破案，跑跑腿还是可以的。”李九真说道，“黄局长，你觉得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回头我就派局里最好的人手，协助侦破此案！竟对无辜小孩下此毒手，必须抓到凶手严惩！”
之前对李九真各种威胁，此刻却不得不用这种客气到极点的语气说话，黄局长感觉自己对李九真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巴掌，重重甩在自己脸上。
他灰溜溜走出去，带着守在外面的所有警察离开。
送锦旗的这位又是一番道谢后，也知趣闪人。
葛春秋就又对王楚山等人说道：“你们也先出去一下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李医生说。”
“好的好的。”王楚山他们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一起出去后，见杨胜楠露出苦恼之色，王楚山就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