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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啊,这今晚来王府的姑娘,可有些不得了呢!”
“怎么了?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哟,你们还不知道呢?那姑娘可当着松墨沉香俩丫头的面,大言不惭说什么,要嫁给我们王爷呢。”外头这个声音刺耳的女人声音听起来约莫有四十岁的光景,一张嘴得利尚且不扰人,无礼也要搅闹三分,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传入帝玺的耳中,很是受用。
加油说吧,有多尖酸就说多尖酸。帝玺在心中如是说着。
“我们流月城无论是不是适婚的女子,哪个不想嫁给咱们王爷,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哪儿就轮得到这么个骗子了。再说了,她除了还稍有几分姿色之外,哪点配得上咱们王爷了。”
“可不是么?我可跟你们说,这姑娘呀,进了咱们王府,就趾高气昂的,真把自己当未来王妃看了,那松墨不过是给她添的茶略略烫了些,你们猜怎么着?可不得了了,姑娘直接把那热茶全倒到松墨衣服上了,你说人姑娘要是心再黑点,把茶水往松墨脸上泼,这万一毁了容,松墨可怎么许人哦。”
34.第34章 民女帝玺
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的帝玺听到这番言辞,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想不到松墨居然是个这么聪明机灵的丫头,还懂得给她加点莫须有的罪名。这样一来,她要的效果,更是事半功倍了。
“这哪儿是大家闺秀啊,会不会是哪个楼里出来的?冒充什么郡主,花言巧语迷惑了咱们主子。这野鸡啊,到底是野鸡,怎么滚也变不成凤凰的,我也算是过来人了,奉劝这样的姑娘一句,”外头有个女人说到这儿,故意提高了一倍音量:“趁早认清自己的身份,哪儿来回哪儿去,有些高枝儿啊,你可攀不起。”
“说得好,不就是拔开了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引起了王爷的注意么?咱们沧朔学文知武的好人家女儿可不少,可轮不到里头住的那位姑娘哦。”
一班人笑闹到这儿,哄然大笑,等嘲笑够了,又三三两两散开,大半夜的,这谣言经了这些妇人之口,居然从王府传到了市井,又从市井传进了皇庭。
帝玺懒洋洋地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品尝着夜月明府上的点心,到日头最盛的时候,一道圣旨送到了摄政王府。
“陛下要见昨天能拔开黑色匕首的姑娘,不知是哪一个啊?跟老奴走一趟吧。”
王府的下人哪儿知道这事儿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皇宫之中,昨夜但凡是嘲笑过帝玺的,现在个个噤声不敢说话了。帝玺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表情,想来一定不会很好看,便扬唇一笑,朝她们道了个谢,深深鞠了一躬,方才应答前来传旨的公公,几人这就浩浩荡荡进了皇城了。
一行人进了皇庭之后,立刻有侍女前来一左一右扶着帝玺,似乎是特地照顾她看不见一般,时不时会提醒一下,诸如姑娘前头有台阶,您抬抬脚。姑娘前头该右转了。
帝玺从跟着传旨公公上了轿开始,就隐约猜到沧朔皇帝应该跟夜月明通过气了,否则她昨夜才到沧朔,今天老皇帝没理由知道她已经看不见了。
她这般走着,打心底开始佩服夜月明,不管是不是老皇帝如此安排的,起码看得出来夜月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若非提前安排过,这一路走来应该没有如此顺利。
说也好笑,夜月明与这老皇帝不愧是父子,都选择了在书房见她。只不过皇帝家的见面地点,放在了御书房。
“壁国……民女,参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帝玺将裙摆微微提起,双膝一弯,便深深叩在了地上,对着老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这也是她昨夜想到的一个细节。她特地问过松墨与沉香,从她们口中得知那靖王夜月夕,生母是当朝皇后,祖上地位显赫,家族子弟常有担任要职的,这种家族成长起来的皇后,骨子里根本瞧不起父兄没什么地位的女子。这种母亲,在为儿子考虑婚事的时候,自然会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是否门当户对,是决然不会同意一个邻国民女嫁给自己儿子成为王妃的。
35.第35章 质疑
相比之下,夜月明就没这个问题了,母亲新丧,父亲宠爱,夜月明本身又是光风霁月的人物,就算真的与她这个“平民”定了婚约,也不会多让人惊诧。
帝玺不知道她这般称呼,夜月明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夜月明突然插话:“父皇,此女子是南阳王的小女,南阳郡主帝玺。”
夜月明这一席话,仿佛晴天霹雳,生生把帝玺劈得外焦里嫩。
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夜月明居然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给卖了,还是彻底卖了。他是知道她要干什么的,甚至他们还做了交换,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助她,可夜月明现在,正在跟她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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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请起吧。朕还没老眼昏花,还能认出你的模样,这张脸,可是取尽了帝江和白溪的优点,就是月明不说,朕也能认出你来。”老皇帝的声音洪亮好听,带着隐隐的王者气象,说出的话却好像是在跟她唠家常一般。
帝江,白溪,正是她这一世父母的名讳,可惜的是,传说她出生还不到三日,白溪就消失不见了,半月有余,又突然失明。因了这两个原因,帝江才对她格外宠爱。
听老皇帝口吻,想来年轻之时,可能与帝江,白溪,交情非浅。
“陛下认识爹爹与母亲?”
“哈哈,岂止是认识,你父亲与朕,乃是一生劲敌,就是你母亲,还是朕做媒,才促成他们这段姻缘的。”老皇帝说着说着,似乎开始有些高兴,细细瞅着帝玺的模样,不由发出感慨:“你父亲年轻之时,就跟朕这个儿子一般,无数姑娘暗暗喜欢。你母亲,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可惜她嫁给帝江之后,我们便再也不曾见过面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你,朕是真心高兴。若是月明的母妃还在,看到你,想必也会非常开心的。”
老皇帝这一番话说罢,语气渐渐低落,帝玺连忙又低头行了一礼:“小女无状,惹陛下伤心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朕来问你,你是不是有一把匕首?”老皇帝收回了叙旧的心思,声音虽然仍然宽厚,可已经带了点点探寻的意味。
帝玺闻言,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藏灵匕双手捧起,恭声说道:“摄政王殿下说,这把匕首似乎叫玲珑匕。”
“倒也不错,可它还有另外一个名称:藏灵匕。只是我朝先祖觉得这名字不大雅致,这才更名玲珑匕。传说,这把匕首里,藏着无数魂灵,所以才叫藏灵匕。”老皇帝呵呵笑着,转头跟夜月明解释了起来。
帝玺听了,倒有些诧异。苏卿离的一魄被封入这把匕首之时,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既然这匕首里藏了你的魂魄,不如就叫藏灵匕好了。没成想苏卿离把这匕首送出去之时,还真的跟人说匕首叫这破名字了。
“丫头,朕已听说你能拔开这把匕首,可朕看你身形似乎比一般女子还要瘦小些,真的能【创建和谐家园】么?”老皇帝有些好奇地看着帝玺,居然走到了帝玺身边,端详着藏灵匕,询问道。
36.第36章 皇后
帝玺也不回话,轻轻一拔,那匕首嗤地一声,就被轻松拔了出来。
“传闻传入皇宫之时,朕尚且不信,不想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能拔出玲珑匕之人。帝玺,你是我沧朔贵人,又是帝江千金,朕有意将你嫁给朕的儿子,你可愿做朕的儿媳妇?”老皇帝看着被拔出的匕首,啧啧称奇,语速都不由得快了许多。
夜月明闻言微微皱眉,提醒道:“父皇,母妃刚刚薨逝,现在谈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对,对。朕看着这匕首,有些痴了,但是月明啊,贵妃的葬礼急不得,两家婚事也急不得,朕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先让帝玺与月夕订了亲。”
“父皇您说什么?”
“陛下你说什么?”
夜月明与帝江全都呆愣在场,他们俩人异口同声发问,一时之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老皇帝怎么会这么着急?而且为何夜月明与夜月夕,皇帝选择了后者,明明看这情况,选夜月明的牌面更大的。
“怎么?郡主不愿意?看来帝江是看不到两个女儿同时嫁入沧朔了。”老皇帝似有叹息,听得帝玺无名火起。
这算什么?公然威胁么?拿帝江的性命威胁她?
然则心中再如何愤怒,帝玺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默默低下头,快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方才笑盈盈开口:“愿意,只是这么仓促,婚礼不好准备吧?”
老皇帝嗯了一声:“若是寻常嫁娶,自然要三书六礼,然而帝江耗不起了,一切从简吧,委屈朕佳儿佳妇便是了。”
“那小女便听从陛下安排。”帝玺轻柔一笑,又行了一礼,待得到老皇帝允准退下之后,才由宫中侍女搀着,离开了御书房。
夜月明直到帝玺离去,方才颇为不悦地埋怨老皇帝:“父皇,这种婚嫁大事,岂能如此仓促?就是壁国皇帝,恐怕也不会同意这样的婚事。”
“月明啊,父皇给你兜个底,早起听闻这帝玺能拔开匕首之时,朕的确属意将她嫁与你为妃,可皇后促狭,竟然万分赞同朕的构想,甚至还主动提出你们二人若是成婚,要出一份厚厚的嫁妆送给帝玺,朕也就留了个心眼。今日看这帝玺,模样倒是伶俐的,说话也乖巧可人,但是她既然看不见,配你,朕还是觉得委屈了你。反观月夕,资质平庸,与帝玺倒是相配。”
“皇后如何疼爱五哥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她断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夜月明斩钉截铁地说着,话音未落,就听到有宫人仓皇来报,说是皇后上吊自尽了。
老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许是挨不住面子,他一掌拍在御案之上,怒气炽盛:“真是反了天了!年节给朕闹这么一出,是想让朕早点去见先帝吗?啊?”
“父皇息怒,还是赶快去看看皇后娘娘有没有出事吧。”夜月明硬是忍住了笑,煞有介事地宽慰父亲。
老皇帝面色铁青,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个走字儿。
37.第37章 一了百了
一父一子什么随从也没带,步履匆匆赶往承坤宫,老皇帝到底年纪大了,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靠在廊柱上连连摆手表示走不动了。
夜月明看着父皇半头白发,高喝一声来人,即刻便有四名宫人抬着步辇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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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由着夜月明将他搀上步辇,平了平气才叹了一口气道:“父皇这身子是老了,不中用了,才几步路就走不动了。”
“御书房和承坤宫相去甚远,就是儿臣也觉得有些疲乏,更何况父皇?”夜月明略略宽慰了一下老皇帝,一行人便快速朝着承坤宫行进了。
那承坤宫,此刻早已乱作一团,今年不到四十的皇后遣退了侍奉的下人,自己找了条白绢,不知怎么居然挂上了房梁。
若非宫人察觉不对冒犯查看,这会儿沧朔恐怕就要再搭上一条皇后的命了。
当然,这番说辞夜月明是不大信的。
他这位嫡母可以说是个心眼极小又促狭已极之人,寻常事都能闹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何况亲儿子要迎娶邻国瞎了眼的郡主的事儿?不是演一出饮鸩自尽,已经很对得起这沧朔皇庭了。
夜月明这么想,自然是有他的依据的。承坤宫作为皇后寝宫,规制堪比帝王寝宫,若是皇后真的有意屏退众人上吊自尽,到她气绝,恐怕也未必能发现皇后上吊了。
更何况这皇后性子如此,手下侍奉的宫人们,又有哪儿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碰她的霉头?还冒犯皇后强开宫门查看呢,晾承坤宫的宫人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的。
“皇后如何了?”老皇帝从步辇上下来,语气森森,若不是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可能都不会有此一问。
那随伺的太医立刻跪倒,口中称幸亏发现得早,现在皇后已无大碍了。
老皇帝冷冷一哼,也不让那太医起身,自己走进了皇后的卧房之内,扫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结发妻子,就一撩龙袍坐到了附近的椅子上去了。
“陛下,娘娘现下还没苏……”一直侍奉皇后的贴身宫女刚开口,就被皇帝打断了:“你们都下去,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陛下。”那宫女楞了一下,马上招手让随侍的宫人们一起出去,关上了房门。
老皇帝闲闲提起天青哥窑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稍稍润了润喉,这才清嗓说道:“别装了,起来吧。”
床上的皇后闻言,一下睁开双眼,泪花马上就溢了出来,保养良好的脸上顿时划过两条泪痕,看起来竟也楚楚可怜。
老皇帝拍了拍面前另一张梨花椅,招手道:“过来坐吧。”
皇后期期艾艾,似有满腹委屈地一点点走到皇帝身边,悄然落座,脸上的泪水仍然未干。
皇帝锁眉,叹息一声,显然有些不快:“你跟朕都是多大的人了,为儿女操心一辈子,本就无可厚非,但是你堂堂一国之母,动辄上吊,成何体统?你若哪天真的想不开,想寻短见,也别自己费那么大劲上吊了,直接跟朕说,朕让御医给你一瓶鹤顶红,一了百了。”
38.第38章 木已成舟
“臣妾……臣妾就是舍不得夕儿,臣妾就这一个儿子啊,娶哪家女子不好?为何非要娶那壁国瞎了眼的郡主?更何况,昨天陛下昨不是这么跟臣妾说的。”皇后被老皇帝呵斥了一顿,泪水勉强忍住了,可说起话来,哭腔更是浓重,直听得皇帝连连皱眉。
“月明是什么人,你作为他的嫡母,难道不了解?朕打小便宠爱于他,现如今朕的身体大不如前,眼见着很可能就要步那南阳王帝江的后尘,不能不为太子打算。月明虽然没有那种想法,朕也从未想过易储,可难保朝廷忠臣没有想法。你自幼长于家族,大了又嫁入深宫,怎么会懂朝廷风云变幻?那帝玺若是嫁给夕儿,对夕儿百利而无一害,可她若是嫁给月明,月明就会得到壁国的支持,一旦有有心人挑拨,太子未来的地位可能岌岌可危,朕不能不规避这层风险。至于她目盲这一则,原也非大事,大不了让夕儿多娶一些侧妃,你又有何不满?”老皇帝絮絮叨叨说了一大篇,中间停下来牛饮一口,才算把这一大段话给说明白。
皇后垂下眼睑,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说道:“陛下何必跟臣妾解释这么多?臣妾没有什么见识,只知道陛下这是宠爱摄政王,这才拿臣妾的儿子做牺牲品。”
“啪”地一声,皇帝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直接掼到地上,一张脸活活气成了猪肝色:“蔓青!这话要是旁人来说,朕早就诛他九族了,朕好心好意跟你解释,你不听,难道你要气死朕吗?朕还就告诉你了,这婚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若是看不惯,朕这就让御医给你配一剂鹤顶红,你就在地下给朕先探好路吧!”
皇帝伸手指着皇后,喝骂一番,一脚踢翻椅子,踹开房门就大步走了出去:“起驾回宫!”
皇后自嫁入宫廷伊始,虽然常常闹出些事端,可皇帝从未如此呵斥于她,这一番被皇帝大声呵斥,她只觉得颜面尽失,一下扑倒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又痛哭起来。
老皇帝从承坤宫里出来之后,火气才算消了些许,吩咐夜月明先回府之后,自己乘着步辇回了养心殿。
夜月明在承坤宫宫门口站了片刻,见父皇的确远去,这才踏步走进承坤宫,伴着乱糟糟的声音,走到了皇后的身边:“母后。”
“你来干什么?给本宫滚!都是因为你,夕儿才要娶那样的女子为妻,这是夕儿的耻辱,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本宫滚!”皇后本就被骂的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夜月明进来,更是毫不客气地大骂出口。
夜月明也不着恼,朝着皇后行了一个大礼,道:“母后莫要生气,儿臣是来帮夕弟的。”
“木已成舟,你又能怎么办?”皇后如同快要溺死的游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看起来刺手得很,也顾不得许多,止住了哭声半信不信问道。
夜月明淡淡一笑,附耳在皇后边上,如是这般说了一通,那皇后的面色渐渐好看了些许,有些怀疑地看着夜月明:“这么做当真没问题?”
39.第39章 引荐
“只要母后肯帮忙,儿臣保证,绝无差池。此事若成,那壁国南阳王一家,定然会感佩母后的恩德,到时夕弟不用迎娶这壁国郡主,南阳王一家也会与母后夕弟亲如一家的。”夜月明信誓旦旦保证道。
皇后还是有些犹豫,摇了摇头:“本宫不关心南阳王一家对我们夕儿怎么样,只要能不让夕儿娶这郡主,就可以了。”
“母后的意思,是肯帮忙了?”
“你能保证此事能成?”
“若是不肯帮忙,成功率不足七成,可若母后肯帮忙,百分百能成。”夜月明朝着皇后一拱手,郑重承诺。
皇后权衡再三,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摄政王,若是此时不成,本宫保证,静贵妃定然会尸身不安。若是此时成了,本宫定会风光大葬静贵妃。”
夜月明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愤怒,可他在同时,也绽开了温和的笑容:“皆听母后安排。”
从承坤宫出来之后,夜月明几乎马不停蹄地前往江阴王夜月君府上,直谈到月上柳梢头,才打马回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