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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问我们需要你代笔什么?”帝玺一看孙不知居然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无非就是给陛下的奏章罢了。我虽然嗜酒成性,但是不糊涂。殿下,您愿意接管玉琢城,我很高兴。但是……玉琢城的情况比您想象的还要复杂,我的确做了很多糊涂事,但是那是没办法的。孙不知昔年何曾意气风发?为何现如今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殿下善自珍重。”
孙不知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帝玺的心中好似被她的泪珠击中一般,难以言说的难过。
“如果我们一直关着你,你会不会寻短见?”帝玺看着孙不知这般模样,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孙不知闻言,惨笑一声:“如果我想死,早就该死了。殿下,孙不知虽然远在北漠,也知道世人都称呼您为琉璃公子,希望您能给玉琢城的百姓一个公道,让他们不再遭受侵扰,如此,孙不知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夜月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孙不知了。
初见之时,孙不知酒气熏天,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他们俩抓起来杀掉,抖露身份之后,又吓得如同丧家犬一般,摇尾乞怜。
可今天在牢中想见,清醒的孙不知就像是换了个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好官,关心子民,关心这座城池的未来。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孙不知?
夜月明见过不少人面兽心,三刀两面的人,可孙不知这样的人,他第一次见。
“殿下,实不相瞒,孙不知现在这副光景,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玉琢城内有居心叵测之人,同草原部落里应外合,我在任上八年,都没查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我太激进,恐怕早就死在知府府了。”
孙不知说到这里,苦笑着拍了自己一巴掌:“是孙不知没用,竟然连个内应都查不出来。”
“你能不能跟小王保证,你今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夜月明听到孙不知的话,整张脸的表情都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如果北漠里面竟然有人胆敢跟外贼勾结,那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罪臣孙不知向殿下担保,今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孙不知从地上慌忙爬起来,稳稳当当跪到夜月明的脚下,连连磕头。
“好,小王会派人专门保护你,除非天塌地陷,否则谁也别想要你的命。”夜月明心知孙不知今天跟他说的话一旦被别人听去,孙不知定然人头不保。因此在得到孙不知的承诺之后,他马上就有了计较。
“罪臣谢殿下。希望殿下能还玉琢城一个朗朗乾坤。”孙不知又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听得帝玺都有些心惊肉跳的了。
俩人看望完孙不知,立刻安排人将孙不知的牢房单独隔开,并且给孙不知的牢房边上配备了一个小厨房。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般若和阿意过上了天天对着一个囚犯干瞪眼的日子。时辰已到,阿意就得为孙不知制备酒菜,孙不知在牢内呆了几年,般若与宁意就保护了他几年。
帝玺与夜月明回到府衙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这是他们在玉琢城度过的第四个夜晚,每一个夜晚,对他们来说都非常不同寻常,他们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无论白天黑夜,日夜轮轴转都做不完。
帝玺挑亮了灯花,与夜月明合计了一遍五城的知府和叫得上名号的确认会来的官员,竟然发现足足有两百人之多。
从这点来,北漠这几座城池巧立官员名目恐怕是一个共相,而不是单单一个玉琢城如此罢了。
“殿下,来的人太多,就算是孙不知的知府府都放不开。”帝玺再次确认了一遍名单,还是只能摇头。真的太多人了。
“那就不在知府府。既然咱们是在北漠,那就露天吧。面对漫漫黄沙一起高谈阔论,不也是学古人豁达的一种方式么?”夜月明对此并不担忧,反正他是皇子,还是并肩王。皇帝哥哥以流放的名义将他放逐到北漠,一不上枷锁,二不戴镣铐,给了他非常大程度上的自由。
这样的尴尬身份,只要夜月明自己不在意,谁又敢真的不听他的话?一个虚衔砸下来也是能要人命的。
第238章 五城相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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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尴尬身份,只要夜月明自己不在意,谁又敢真的不听他的话?一个虚衔砸下来也是能要人命的。
“殿下开心就好。”帝玺对这些倒是混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人和事都在远方的壁国锦城,壁国朝政的乱象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她的心底都没有底了。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在壁国,搬倒以王新为首的贪腐权臣,不是一件难事,可世事难料,她来了沧朔。此后鞭长莫及,对壁国的一切都慢慢失去了掌控力。现在帝玺唯一比较安心的事情就是,真的国玺仍然不知所踪,连城用的假国玺就算落入王新或者是帝江的手中,都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每每想到壁国,帝玺的心就难免揪起,难受的很。不管连横当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可她终究是答应连横要照顾好连城的,可现如今,她照顾到连城什么了?不但没有,甚至还累得他要为了她与沧朔长久修好。
帝玺心中总是对连城有一丝愧疚之情的。
“那就这么定了。”夜月明也是个果断的人,既然定下了场所,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孙不知知府府内留下的人行动力所说没有那么强,但用起来很是顺手,三日后,玉琢城北门郊外,就建起了一个露天高台,从上面往下看,茫茫大地,苍茫一色。
帝玺见诸事都规划完了,便照例拉着夜月明去了地牢,让听鹤帮忙给夜月明的伤口换药。
因为那个刑场上晕倒的老人家也一并被送进了地牢之中,夜月明对进地牢便没有多少抵触,虽说每次帝玺拉着他去地牢,他总要说一句好儿郎不在乎长相,可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从来都没有说动帝玺,一来二去夜月明也就懒得说了,把去地牢换药的目的变成了去探望那个耄耋老人。
说来也奇怪,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那位老人家仍然没有醒来,照听鹤的说法,老人家现在病情比较危急,什么时候能醒都是一个未知数,但是一旦醒了,老人就不会有事了。
孙不知在牢内的日子过得就惬意极了。阿意的手艺不消说,自然是不赖的,夜月明让外头送来的酒也都是让人先品尝过确认没有毒才会给孙不知送去的。可自从孙不知与夜月明谈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贪杯醉过了。
“王爷。”见到夜月明和帝玺进地牢,孙不知放下手中的酒杯,朝俩人跪下磕了一个头。夜月明让孙不知起身,就直接绕到了隔间去了。
隔间是听鹤,般若,老人家与宁意的临时住所,与孙不知房间内的木栅栏已经被般若拆了,说是这样方便及时救援孙不知。夜月明对此当然毫无异议,任由般若胡乱折腾去了。
对于夜月明的安排,其实帝玺还是颇有微词的。人家孙不知人好好地,非要把听鹤一起弄过去,呆在地牢里,算是怎么一回事?夜月明对此倒还真的解释过一次,说是为了以防万一,担心救援不及时。帝玺心说你这一个地牢的防护都快赶上皇宫大内了,为了保护一个孙不知,搭进去了一个般若一个宁意还不够,还要把听鹤扔过去。他们这一行人现在除了她还跟着夜月明,还有谁是在身边的?
每每想到此事,帝玺就觉得夜月明办事也有糊涂的时候。
“殿下稍等。”听鹤从府衙搬到地牢倒是一点怨言也没有,照样研磨制药,甘之如饴。不过今天听鹤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他好像一直在找一味药,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小小的身躯眉头紧锁,形容冷峻。
“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恩。”听鹤仍然在翻找:“乌头草不见了。”
“乌头草,那是什么?”对中药材完全不懂的帝玺只觉得这名字似乎曾经听过,好像四百年前她还是人类的时候,服用的药物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味药。
听鹤头也不抬:“草药。”
“……”这种回答,让帝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她又不傻,当然知道是草药了。
“乌头草,乌喙,其气锋锐,通经络,利失节,寻蹊达径而直抵病所。这是《药性》里的记载。简单来说就是,这玩意儿用得好是药,用不好就是毒了。”夜月明跟看【创建和谐家园】一般瞅了一眼帝玺,给帝玺科普了一番乌头草的用处。
帝玺听罢,不由得咋舌:“那这玩意儿万一落入有心人手里,不久麻烦了?”
“郡主难道忘了这里有般若全天候的保护了么?乌头草就算丢了,也应该是这里的人下的手,如果是陌生人,般若绝不会没发现。”夜月明揶揄地笑了笑,伸出食指指了指现在正躺在牢房对面的般若。
帝玺颔首,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般若在这里,谁还能拿到乌头草?如果真的用来下毒毒杀孙不知,可就麻烦了。
孙不知倒是很淡定,听他们在讨论这些的时候,从【创建和谐家园】底下掏出了一个蒲团,然后双手一用力,把蒲团撕开了一道口子,从里头扯出了一个麻袋,提起来问他们道:“你们说的乌头草该不会是这个吧?”
听鹤穿墙飞速走到孙不知身边,将孙不知手上拎着的那一小麻袋东西打开,里头的药草他只是一看,就咦了一声,讶然问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意思明显就是在告诉众人,孙不知拿来垫【创建和谐家园】的这包玩意儿就是乌头草。
“前两天你来的时候,有几个随从提了许多大包小包的东西,我闻着这味道挺好的,就拿来缝补缝补做了坐垫了。你们要是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件事了。”孙不知大言不惭地说着,还晃了晃被撕得惨兮兮的坐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暴力拆垫的。
听鹤并不计较这些,对他来说找到就好了。而对夜月明和帝玺来说,既然找到了乌头草,就可以表明并没有人想害孙不知,自然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听鹤将需要喂给老人家的汤药配好之后,交给了刚刚从外头集市买菜回来的宁意,让他放药庐里炖去,就马上去帮夜月明调制需要换的药了。
夜月明闲等着无聊,跟听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帝玺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他们讨论的药理太过高深,干脆就跑去小厨房帮宁意打下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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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五城相会(4)
(猫扑中文 ) 宁意在地牢里可以说是尽心尽责的典范了,亲自买菜,亲自洗菜做饭,连柴都要自己一根一根挑出来,再三确认过才敢使用。帝玺第一次见到宁意居然还会挑柴火的时候,好奇问了一下为什么连木柴都要挑选,结果宁意跟她说,有些木头放入火中煅烧之后会散发出有毒的烟,很容易致使人昏迷。王爷既然让我和般若一起守着孙大人,一定不希望孙大人出事,我当然要谨慎一些了。
帝玺当时听到宁意这番话,只觉得自己格外汗颜。连阿意想得都比她周到。
等夜月明敷完药,帝玺便跟他们简单一起用了餐,离开了地牢。临走之前,帝玺给宁意留了一张纸条,让他今天晚上到府衙找她。
帝玺心中总觉得不太安稳,生怕两天后的五城会面会出什么岔子,如果真的生出乱象,她没法保证夜月明的安全,而般若又要照顾孙不知,听鹤现在手头也要照拂那个老人家,算来算去,也只有宁意或许可以帮衬她一把,可偏偏宁意的情况不太稳定,真要是出了事,宁意能不能激发魔尊的力量,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让阿意以身犯险。
夜色深沉,宁意总算收拾了一身的疲累,来到了府衙后院。帝玺已经在凉亭里等着他了。
北漠的夜晚总是格外冷一些,帝玺现在的身体身子骨算不得好,因此入夜后她也不勉强自己,披了一个薄披风给自己御寒,手边煮着茶,等到月色已经格外明亮的时候,才总算看到了宁意的身影。
这几天在地牢和府衙里两头跑,宁意的成长非常快。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越来越有担当,眼角眉梢也渐渐开始分明了起来。
帝玺欣喜之余,也觉得有些难过。宁意长大了,那么曾经属于山野的那种天真浪漫,也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帝玺不知道这样对阿意来说算不算好,尤其是当她知道阿意是魔尊转世之后,她更是踌躇。
如果阿意还保留着那种淳朴,或许有朝一日他彻底苏醒,也不会做出什么有害于三界的事情。可若是阿意变得跟洛羽一样呢?作为魔尊,阿意或许会掀起极大的波澜。
有着这样的想法,帝玺看着宁意的眼神渐渐也就不那么明明白白了,反而带了些许迷惘和痛苦,纠缠其中,久久不愿散去。
“郡主。”到达北漠之后,宁意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重新称呼起了她的身份,就算她表示过不用这么称呼,宁意也全然不在意,坚持己见只肯叫她郡主。
一来二去,帝玺也就不太爱纠正宁意的叫法了。反正他时不时都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称谓,真要每次都矫正他,她早就要累死了。
帝玺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石凳:“坐下吧,跟你商量个事情。”
宁意很听话地落座,满脸都是疲惫,看得帝玺很是心疼。
“这几天时不时累坏了?”
宁意微微笑了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有点累,但是不是很累,在家里砍柴烧水做饭我痒痒都拿手,都是做习惯了的粗活儿,不会觉得累。但是要关注孙大人,就要费心了,所以有点累。”
“般若在那里,你大可以不用那么累。”帝玺见宁意说话的精神头都不是那么足了,心里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在白日里就跟阿意把话说清楚的。
“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总是更好的。郡主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去做饭的时候,就发现放在小厨房的酒被人开封过了。”宁意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了清醒,这才小声说道:“孙大人说他自从进了监牢,就再也没有贪杯过,酒坛一定不是被他打开的。般若也说自己没动过酒。我是不喝酒的,那封泥是被谁开的?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就舀了一勺酒交给了听鹤,听鹤一闻就说里头被下了剧毒的药。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是孙大人说既然我们都发现了,就不要告诉你和王爷,免得徒增你们的烦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你和般若去了地牢,孙不知的一应吃食都是你负责的吧?般若没看到有人进来?还是说这一批酒不是你亲自买的?”帝玺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同时又觉得心惊胆战。如果不是阿意细心,是不是孙不知早就死了?
宁意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本来如果郡主姐姐你没有让我今晚来的话,我是打算半夜去单独找你的,结果你正好也要找我,也省了一点麻烦。”
“你想到什么了么?”帝玺对宁意购买这些东西的具体细节完全不了解,反正宁意现在用的还是夜月明从摄政王府拿出来的积蓄,没有动用玉琢城的一分一厘,她更加不会关心了。
宁意咬了咬下唇,憨厚的表情上染上了一点复杂的担忧:“郡主姐姐我告诉你,你别吓到。这一批酒……是从府衙内拿的。”
“你说什么?”帝玺被宁意这句话吓得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好半晌说话都不怎么利索:“府衙里的酒有毒?”
“对,就是府衙里的酒有毒。这批酒因为是从府衙里拿的,孙大人并不知道,所以他还以为是有人想要毒害他,但是……郡主姐姐,我怀疑下毒的人的目标是你和王爷。”宁意忧心忡忡地看着帝玺,语气也及其忧虑。
帝玺猛然想到孙不知的话。孙不知说玉琢城里有居心叵测的人,他们甚至还跟草原部落相互勾结。现在看来,恐怕孙不知所言非虚。
夜月明是何等样人?如果真让他把控了边境五城的所有全力,那么这些人的目的肯定要落空,他们是绝对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
帝玺想到这里,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脑袋会这么迟钝?只会想到孙不知把这些说给他们听,肯定会有人会要了孙不知的命,却全然忘了此时此刻,她和夜月明才是众矢之的。
可是夜月明呢?他当真也没想到这一节么?这位琉璃公子难道跟她一样犯了这么浅显易懂的错误,活生生把自己暴露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之中么?
“阿意,这里有热茶,你先喝着暖暖身子,我要去找一趟殿下,等我回来,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帝玺半刻也坐不住了,她急于向夜月明求证这件事的真伪,也担心自己如果贸然去问孙不知,可能会破坏夜月明也许会有的计划。因此,她决定先跟夜月明通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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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五城相会(5)
(猫扑中文 ) “阿意,这里有热茶,你先喝着暖暖身子,我要去找一趟殿下,等我回来,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帝玺半刻也坐不住了,她急于向夜月明求证这件事的真伪,也担心自己如果贸然去问孙不知,可能会破坏夜月明也许会有的计划。因此,她决定先跟夜月明通个气。
宁意嗯了一声,目送帝玺离开,就半躬下身子,替帝玺温着茶水,一动也不动了。
帝玺急急忙忙跑到夜月明在府衙内睡觉的地方,却被告知他还没回来,还在府衙前堂处理公务。听罢,她就踏着月色跑进了府衙前堂,原本属于文书的文案上,摆放着齐人高的书简,烛光照耀下,夜月明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帝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深呼吸了一下,轻轻开口:“殿下。”
埋头处理公务的夜月明乍一听到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提着笔的手都抖了抖,一滴墨汁被他这么一抖,就掉了下来,糊了一小块:“郡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来?’
帝玺见四下无人,也就不卖关子了,她敛好衣裙,蹲下来,在夜月明身边将宁意告知她的事情一点不落全都讲给了夜月明听。说完,帝玺还特地问了一句:“殿下,你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准备么?”
夜月明淡淡一笑,放下毛笔,将帝玺搀扶起来,然后对着帝玺弯了弯腰:“小王谢郡主关心之情。不过这件事小王其实早就知道了,长离现在就在府衙内。”
“长离?”那个永远一张一成不变死鱼脸的长离,居然在她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来了北漠?帝玺被惊得长大了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殿下好像是……让他留在流月城,保护摄政王府内的下人的?”
“郡主忘了?沉香现在可是贵妃。她在宫里,小王府内的下人又怎么会出什么大事?更何况赵印也被小王留在了王府,以备不时之需。因此,我们出发后不久,长离安排好了底下事情的交接,就跟上来了。”夜月明对自己这个如同影子一样的侍卫极为满意,帝玺跟夜月明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夜月明没有让长离现身的时候,她从来都找不到长离在哪里。这人鬼神莫测又武艺高强,如果有他在夜月明身边,那么倒是不用特地让阿意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