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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摇摇头:“如果你一直跟着我,或许不会轻易死亡,放心吧。”
昆吾先生既然说过她能救夜家人,说不准有一天她还真的能救夜月明一命。
“那小王就先拜谢郡主了。”夜月明的嘴角扬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帝玺看在眼中,不知为何,觉得夜月明似乎失去了所有人生的光明与美好,现在的夜月明,更像是一个有些聪明狡猾的狐狸,在盲目奔跑,等待停下的那一天。
俩人这般慢慢聊着,慢慢走,竟然也走到了碎叶的知府府。
边境几大重镇之中,碎叶的情况应该算是最好的了,军备完全,士兵各个英武,看起来就像是沙场老手。夜月明一进城就发现,碎叶极少遭到牧民的骚扰,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正因为如此,夜月明对碎叶的最高行政长官碎叶知府,就抱着了一种激励的态度。就算他在流放,也仍然是个没有实权的一字并肩王,他的奏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效力的,说不准可以因此给碎叶的知府一些好处,比如升官金爵。
这个念头,在俩人进入知府府之后,就彻底打消了。
夜月明本以为碎叶的民风彪悍,戍卫的士兵又精气神十足,知府应该是个很有魄力和威信的人,却不想一进知府府,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
俩人对望一眼,纷纷捏住了鼻子,只觉得酒气实在太过熏人。
“你们知府大人现在在哪儿?”帝玺捏着鼻子拉住一个府内的下人,阴阳怪调地问道。
那下人手上的托盘里赫然是几瓶喝空了的酒坛,歪歪倒倒的,听到帝玺这么问,连询问他们的身份的问题都懒得问,直接抄后面努了努嘴,让他们自己过去。
帝玺哑口无言,只好道了声多谢,就跟着夜月明朝着里头继续走去了。
往里面走得越近,酒味就越加浓厚呛人,酒气最浓的地方,那酒味就像是可以把人掀翻一样,帝玺硬是让自己忍住,不用鼻子呼吸,大口大口喘着气,才没有被这样的味道给熏死。
夜月明不由得皱了眉头,心底里已经是阵阵不痛快了。
他用还富余的手把门给推开,酒味立刻全数窜了出来,饶是帝玺用的是嘴巴呼吸,都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夜月明面色铁青地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官府的人,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右手还抱着一坛刚刚开了封泥的酒,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令人望而生厌。
夜月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没有一脚把这人给踹飞,而是用脚踢了踢这人的小腿肚,因为用的力气不小,两脚下去,趴在桌子上瞌睡连连的人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睁眼也就算了,居然还打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嗝。那种消化了一些的酒味从口中冲出来,更是恶心地可怕。
帝玺忍不住转过身子,再也不愿看面前的情形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如何地醉的稀烂。
“你就是碎叶知府,孙不知?”夜月明见那人醒了,便冷声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又是一个酒嗝:“你……你谁啊,没经本大人允许,为……为什么擅自闯入啊?来人啊,把这四个不怕死的人给本大人拖……拖下去,杀。”
“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孙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夜月明听到孙不知连人都不认,就要下手杀人,心中的腻烦已经接近了爆发边缘。
听到孙不知的召唤,急急忙忙赶进来的两个侍卫把夜月明和帝玺瞧了好几遍,才愣愣问道:“大人,您是不是又喝多了?这哪儿有四个人啊?就两个,一男一女。”
“放……放屁,本大人……慧眼如炬,怎……怎么可能看……看错?就……就是两个男的,俩……俩女的。”孙不知一拍桌子,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生气了,面红耳赤的:“拉……拉下去,斩了,斩了。”
“二位,不好意思,咱们知府大人又喝多了,您二位要不请着?放心,我们碎叶的人个个都是跟牧民打过仗的,手上功夫好得很,保证脑袋掉了您二位都感受不到痛苦,。”进来的侍卫赔着笑脸对俩人说道,那模样,就像是已经把夜月明和帝玺当成死人了。
夜月明终于发作,他一脚踢碎了孙不知坐着的椅子,那孙不知一下失去了支撑,哎呦了一声摔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的。
第229章 惩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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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知,小王问你,可还记得数月前新帝发出了一个诏书,让你在今日前,接收并肩王夜月明?”夜月明看孙不知这副狼狈样,似乎还不解气,要不是因为她这一脚下去,人被那俩侍卫被捉住了,还得上去再送孙不知一脚。
孙不知这么一跌,酒劲散去了一些,他迷迷糊糊点头:“对,对啊,是有这么回事。可是……不是说……那个并肩王,死半道上了么?”
“孙不知,好啊你,居然敢诅咒小王去死?你该当何罪?”夜月明冷冷发笑,挣脱开其中一个侍卫的手,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照着孙不知那脑满肠肥的脑袋上砸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小王是谁。”
“摄政王……夜月明?”孙不知瞪着绿豆大的双眼,贴在令牌上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看着,念完,他还呆了呆,然后他脸上的绯红就全数退却了,变成了一片惨白。孙不知的脸上身上刹那间就被冷汗给包围了,他翻了翻肥胖的身子从地上滚起来,朝着夜月明就跪了下去:“小人……小人不知道殿下会此时来,小人有罪。”
“知府大人有什么罪?小王都死半路上了,知府大人还有什么罪?”夜月明瞪了一眼还抓着他胳膊的侍卫,俩侍卫眼底布满了惊惧,纷纷放手,二话不说就跪到了地上。
那孙不知更是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磕头,把额头的皮都磕破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卑职……卑职只是喝多了点,并不是有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啊,请殿下恕罪。”
“恕罪?小王怎么不记得咱们沧朔的封疆大吏,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喝得不省人事的?你想喝酒就继续喝,小王觉不拦着。来人啊,把孙不知打入死牢,择日问斩。”夜月明捏着鼻子,浓重的鼻音里都是对孙不知这样的人的厌弃。
孙不知眼底的光芒在这一刻就散了,他再次磕在地上,怎么都抬不起头了:“殿下……殿下是来流放的,没……没资格处置知府。”
“这却好笑,难道小王的一字并肩王是白封的?莫说小王尚有官职在身,就算没了职衔,小王也是沧朔的皇子,你既然是我皇家的手下,就该为我皇族做事。可你贪杯误事不算,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灭口,如此小人行径,何堪大任?来啊,给小王拖下去,如果你们不动手,就别怪小王自己亲自动手了。”夜月明说着,居然当真将其中一个侍卫腰间的配剑给取了出来,一下架在了孙不知的脖子上。
这一下,那俩侍卫不敢怠慢了,连忙将孙不知连拖带拽地拉了下去。
夜月明满脸厌恶地将长剑往地上一扔,拽着帝玺的衣角就将她给拉了出去:“想不到碎叶的封疆大吏竟然是这种德行,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难怪边境怎么也打不赢牧民。”
“殿下别生气了,我们既然已经到达碎叶,那么就该好好整顿一番这里的情况。”帝玺试图安抚夜月明的情绪,却不想这一下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傲娇如夜月明,竟然尥了蹶子:“小王什么时候说过要管碎叶的事情了?小王只想替王瑞找到女儿,其他的事情跟小王没有任何关系,碎叶乱不乱是大哥的事儿,小王没必要替大哥擦【创建和谐家园】,免得到时候费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惹得一身骚。”
帝玺见夜月明的怨气居然这么重,顿时觉得好笑,可是她也没好意思笑出来,只能忍着笑,忍得很是辛苦。
夜月明见她这样,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口是心非了,他绷着脸,故作正经说道:“行了,想笑就笑。小王是真不愿意管沧朔的破事,可是小王舍不得我沧朔的子民一直遭受痛苦。管还是要管的,但是能保证他们不再被牧民侵扰,也就算了。”
“殿下想好了?若殿下是这种想法,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帝玺有些诧异。她本以为夜月明应该只是想扶植几个能堪大用的人才,再帮忙训练一下士兵,等他们有了自保的资本后,就回流月城,帝玺从未想过,夜月明所希望的是,这个地方长治久安,彻底不再惧怕牧民,甚至可以反扑牧民。
“郡主也太小看小王了。以小王这些年的历练来说,整饬一番边军,并不是难事。郡主难道不相信小王?”
帝玺心说信不信你跟你做不做得到根本就是两回事啊,要她相信又有什么用?因此也就没有回答夜月明的话。夜月明也觉得有些尴尬,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先出去吧,这里酒味实在是太熏人了。”夜月明捏着鼻子都觉得累了,更是不愿意在知府府多待,直接离开知府府,到了前头不远处的衙门里去。
夜月明一进衙门,就出示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一见来人居然是王爷,连忙奉承着将夜月明给奉上宝座。
夜月明也不赘言,拿了知府大印就接连下了三道命令:碎叶大小官员一个时辰内到衙门【创建和谐家园】,谁没到就直接拖出去,拉到菜市口斩首示众。所有碎叶驿站关闭进出道路,碎叶城暂时【创建和谐家园】。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从现在起,碎叶所有事物都由他掌握,即便朝廷有圣旨下达,都不许理睬。
夜月明此举无异于是越权了,可这毕竟是位还有王爷爵位在身的皇子,就算有人想要反对,也不敢在此刻开口。衙门里的人得令,立刻飞快跑出府衙,前去传令了。
帝玺见衙门里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淡淡叹了一口气:“殿下如此锋芒毕露,不怕远在流月城的皇帝知道么?若是他知道你越权杀了封疆大吏,还一举夺权,他会怎么想?皇子本身就是最受瞩目的,殿下此举无异于叛国。”
“若是坐在这里发号施令的仍然是孙不知呢?”夜月明嘴角一弯,满脸自信:“若是小王就是孙不知,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路,大哥怎么会知道真正掌权的人已经变了?”
“那这样的话,孙不知的命还得留着,否则要向朝廷递交文书,可找不到亲笔原件了。”
夜月明睨了一眼帝玺,点点头:“的确如此,小王本就是吓唬一下孙不知的。不过孙不知死亡这事儿还是要过个场的,否则镇不住这些边境城池的官员,万一泄露了风声,那就麻烦了。”
第230章 惩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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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帝玺立刻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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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头仍然还说是孙不知在掌权,但是边境几城的所有管辖权,全都交给了夜月明来掌管。当然,要想镇住其他几城的官员,仍然需要一些铁腕手段。夜月明打算在整饬了碎叶的大小官吏之后,就召集其他城主来一趟玉琢城,当着他们的面杀了面容被毁的“孙不知”,凭借夜月明对边境几座城池的了解来看,他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是些酒囊饭袋,断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他。
帝玺跟夜月明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她看人更加深澈一些,因此她在听完夜月明的计划之后,又帮着夜月明细分了一下到时候的实施细则,这样一来,俩人都觉得应该是无虞了。
说来也好笑,夜月明和帝玺都远远低估了玉琢城大小官员的行动能力,这些人向来懒散惯了,就算是听到了夜月明的召唤,也都是不紧不慢的,当然,这其中大约也有他们知道夜月明是流放到玉琢来的原因,总之,一个时辰之后,除了两个县令和一个玉琢城的守城将军到了之外,其他人要么告假要么不当一回事,竟然都不曾到来。
这一点大大出乎夜月明和帝玺的意料。
夜月明铁青着脸看着到来的三个官员,目光中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你们知府让你们前来述职,都是这样的情况么?”
这些人里,玉琢的守城将军是夜月明昔日的手下,夜月明掌管沧朔的兵部多年,对这些将军自然都有些印象,因此,夜月明虽然是问的这三人,目光却落到了守城将军的身上。
“知府大人只有在牧民扰边的时候,才会召集属下前来,将军权全权交给属下掌握,等牧民退却,就收回兵权,让卑职继续赋闲。至于其余的县令和玉琢本城内的官员,更是五年难得见一面孙大人。”那将军身披重甲,英姿飒爽,与孙不知酒囊饭袋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帝玺一见这人没有被庸庸碌碌的孙不知磨平棱角,就觉得玉琢城的军民都是一股子浩然正气不是没有原因的。
知府深居简出不问政事,将军铁血沙场,不惧敌寇,想来正是有如此铮铮铁骨的将军,才会带出这样敢于跟牧民一较高下的士兵和百姓。
夜月明看向这位将军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激励和赞赏:“周亚吉,小王记得上回见你还是三年前,没想到你这些年呆在玉琢,能有此成就,倒是不枉费小王当年特地把你安排到玉琢的苦心。只是北漠苦寒,你可有怨言?”
“卑职当年在流月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只能负责巡防戍卫流月,一身抱负无法施展,苦闷得很,可来到玉琢城,卑职就变得不一样了。这里有仗打,有热血,卑职非常喜欢。”周亚吉说到玉琢城的时候,眼底都泛着光芒,想来是真的喜欢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
见他这样,夜月明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慰藉:“这就好。”
“殿下,别的卑职不敢说,但是玉琢城本来就几乎不在孙大人的管辖了。卑职……卑职实话跟您说了吧,这玉琢城内的城防,早就是卑职一个人管束的了……您要是来管着玉琢城,卑职喜不自胜!”周亚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跟犯了什么错一样,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没了大男子气概。
夜月明笑了笑,道:“若是寻常事日,你如此作为的确是以下犯上,不可饶恕,可孙不知那种情况若还掌握着玉琢城的大权,当地的百姓日子过得该有多苦?小王既然来了,你就放心吧。亚吉,你帮小王梳理一下,今天到底有多少人没有到场,这些人,有一个是一个,有两个是一双,小王就要用他们的命,给我边境重镇的百姓祭旗!”
夜月明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可他绝不会因为不喜欢杀人就放纵这些朝廷命官草菅人命,拿着朝廷的俸禄无所事事,既然孙不知不管,朝廷当做睁眼瞎,那么恶人就由他来做。
对于夜月明这种想法,帝玺是全然支持的,毕竟她在壁国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的这样官员,他们可以说丢尽了一个大国的脸面,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尸位素餐,可恶至极。
“是,殿下。”周亚吉领命,立刻雷厉风行地出门去,按照夜月明的指示办事去了。
夜月明这才得空,看了看另外两个早就素手站在下面,神色有些张皇的县令:“你们俩,很好。小王既然夺了你玉琢城的权利,就绝不会坐视不管,你们若有心,愿意让你们的子民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跟小王一起干一番大事,如果不愿意,你们即刻挂冠卸甲,小王绝无二话,日后出了什么岔子,也绝不会找你们二位的麻烦。”
“臣等唯殿下命是从。”这俩县令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着夜月明纳头便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帝玺见这俩人也是个好男儿,上头被篡权没有太过惊慌失措,让表忠心就立刻表忠心,也算是个人物。
“既然如此就给小王好好做。不过丑话小王也要说在前头,如果这件事暴露了,那么上头恐怕会有雷霆震怒,小王没办法保证你们的安全,是去是留,还望三思。”夜月明并非危言耸听,他将最坏的结果也直接告诉给了这俩县令,算是提前给他们打好了预防针。
俩县令仍旧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声震如雷:“刀山火海,追随殿下。”
“好,很好,我沧朔儿郎还是有血性的。”夜月明朗声大笑,脸上的阴霾总算扫去了些许,不管玉琢城现在的情况有多糟,起码孙不知的那种懒散习性并没有之上而下彻底蔓延下去,这对玉琢来说,也算是一个喜事了。
周亚吉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点从他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玉琢城大小官员的所有档案都列出来交给夜月明上,就可以看出来。
夜月明捏着手上那厚厚一踏的纸,不由得有些咋舌:“玉琢城总共百姓有多少?”
“包括下面的郡县,大概十万人。”
夜月明翻看了一下这个名录,不由得发笑:“小王看这名单上的人,起码都有两百人吧?”
“回殿下,只多不少。”
“算上基层官吏呢?”
“所有属于官府的人加起来,少说两万。”
第231章 惩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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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明听到这个数字,居然没觉得惊讶,他淡淡一笑,意味十足:“倒是比小王想的要好些。能上得了台面的官员居然就有两百多号人,他们的手下又有多少人,简直就是不可估算的。要是按这个势头下去,玉琢城是不是要全民皆官了?”
“回殿下,这里面有半数以上都是去年升迁的,名目乖张,连专门负责看护县尉日常骑乘的马驹的,都有约莫五个专属官职,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周亚吉随便报了几个听起来就非常匪夷所思的官名,帝玺立刻就听愣了。
别的也就算了,如厕递纸官,递水官是拿来干什么的?这些封疆大吏们难道如个厕还要专人守在外头递纸递水么?
夜月明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官名,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都不知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来了:“打住打住,小王不想知道具体有多少名目,就想知道一点,这些人是不是都有领国家俸禄?”
“都有领。”
“难怪。难怪边境几座城池自玉琢城起,每年向朝廷索要的钱粮越来越多,供给朝廷的赋税越来越少,原来都用来养这些玩意儿了,好得很。”夜月明被气得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殿下……卑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周亚吉见夜月明气得都有些摸不着北了,心里计较了一会儿,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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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玉琢城的官民的确多,可正是因为孙大人巧立名目,卑职才能调动得起这些人替我们的军队筹措军饷,保家卫国。孙大人虽然经常贪杯误事,懒理政务,可这的确……”
“周将军以为这对玉琢城是好事?”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外人不便插手沧朔事情的帝玺听到周亚吉这样的将军居然都开始帮孙不知说话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问了一句。
周亚吉见帝玺跟在夜月明的身边,甚至还跟夜月明并排站着,心知这个女的恐怕跟夜月明差不多,都是富贵人家,自然不敢小觑帝玺,老老实实回答道:“也不是,只是暂时对玉琢城来说,是有好处的。”
“好处在哪里?如果孙不知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玉琢城如此大量的人口和商贸,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一座小小的城池,为官人数竟然占到了十之二三,这还不够触目惊心么?周将军我问你,你可知道,流月城的官员跟百姓相比,比例几何?我告诉你,千之三四。玉琢城何德何能,居然能比流月城的官员数量更多?难不成孙不知还想当个土皇帝么?”帝玺一问接着一问,每一问的语气都加重了三分,到了后面甚至带了些苛责周亚吉的味道在内。
周亚吉被帝玺问得哑口无言,张了老半天的嘴,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没话说了?那好,我继续跟你说,这种看似对玉琢城有好处的方法,接下来会对玉琢城造成怎么样的灭顶之灾。”帝玺一桩桩一件件,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周亚吉听,直听得周亚吉浑身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