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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米传承》-第3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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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之中,一片混混沌沌,浑噩的思维敏捷如电,却又迟缓如牛。谁也不知道,公子正在经历一个莫名的过程,或许是他从某些事情里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考虑清楚了一些答案,无论如何,现在的他正在一点点向着终极迈进』需要主动,周身数米之内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合道气息,若有其他的八阶九阶站立于旁,恐怕是立刻就要惊恐逃遁,合道既是机遇也是灾祸,存乎一心也。

      这世界,真假无差,有无彼此也可以说并不存在。活着是梦幻,死去是清醒,活着是清醒,死去是梦幻舰桥上,一股肃穆的气氛自莫名而来,包括强森在内的所有人都低沉低喃,说着并不出于自己内心,甚至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语。呢喃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逐渐整条旗舰上所有的舰员都受到影响,就这么怔怔诉说。

      听那虫鸣鸟语,与人声狗嚎并同;看那红绿橙蓝,与黑白百色亦是不分;我之身脑躯器皆为而一,无对无立,统合综一,似之是为元,或又算作分,何必关心?呢喃愈发清明,缕缕长音,像是量子态的波,穿梭在认知时空当中,跨越无数的距离,在无数强者的心念中成为一颗即时闪亮的耀目恒星。

      痛与苦,既是我道,亦非我道,既是我命,也非我名,既为我用,也非用我,一切玄妙难明,此今皆然晓晓。数千万人的呢喃同时停止,倏然一切复归正常。强森依旧在指挥着,代理副官忙着在舰桥里走动,各个舰员都有手头活计,只是原本在原处的公子已经彻底消失。他化作一缕痛苦,以不知道是能量物质还是神秘微粒的方式遨游寰宇之间散之间,早已失去了有无之分,聚散之时,早已不知跨越了多少距离。

      虚空当中,一个蓝衣男子渐渐从无到有,一点点构筑而出,他花了很长时间愣怔,遂即眼神恢复了清明。

      真是没有想到,一步竟跨过了天堑。公子嗓音中正,形成席卷万物的射线风暴扩散开来。若有人此刻用射电望远镜看向他,便能够从电磁波的任意频谱里听到这句字正腔圆的笑谈。挥臂之间,偌大的射线风暴戛然而止,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骤然掐灭。

      公子抬起手臂,翻转着自己的手掌,那上面早已没有了掌纹,视觉透过表象,手掌早已没有什么皮肉之分,一颗颗蕴含了巨大热能,巨大质量,巨大能量和巨大密度的泡形物体在以极高的频率颤动着,剧烈的颤动给予了这些‘细胞’一样的物体相互挤压的空间,也就形成了公子能够运动的表象。他已经超越了,体内的这些微小物体,这些微粒也超脱了所谓细胞生命的极限。

      像是一个个世界一样——至少拥有足矣形成一个世界的热能质量和密度!

      此等妙处,非达者不足以知,必深知而才能道!一改往日懒散,公子将内心深处的惘然甩开,心胸顿时为之一阔,舒畅清明。

      接下来,也该是寻根溯源的最后一站了,真期待啊!公子慨叹起来,充满向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所谓自我的形态缓缓瓦解,化作虚化作无又是有更是存在。痛苦的力量,遍布星穹,就如质量能量空间和时间,无处不存,无处不在,是真是幻,还需清者自清。若是不明,那也就明白不了,全无机会去领悟这般寓意神妙,那不是任何语言能说诉形容的道理,可却又蕴含在言言行行当中,什么是什么,该清楚的,自然会有清楚之时。

      第八百七十章 又见依稀人,苦忆相漠然

      一片草原,一片巨大,广博的土壤。它既碧绿,又湛蓝,更有那青黄间杂,风沙曼舞。高耸的尖塔,像是一根尾羽埋在地下,欲要直冲天际的箭矢,雪白色的复合材料有金属光泽,风吹过塔的表面,这层材料分明又像是皮肤一样产生皱褶,把动能传递给内部的加温储热层,内热外冷形成的巨大温差产生了不弱且持续的电流,被导入能量栉,储存起来以备使用

      高塔塔尖,四面伸出二十米,形成了一个总面积超过五千平方米的露台。

      柔软的草毯,足有十厘米那么厚,鲜绿的硬质草茎在强风里郁郁葱葱,怒放生长毯之上,间或有雪白色的石子凌乱散落,不少指尖大的孔洞在石子上密布,从孔洞当中生出或洁白或青绿或靛蓝或赤紫的菌丝丝汇聚在一起,生出了饱满的子实体,向外释放着剧烈的化学物质,那是一种极其致幻的物质,仅仅三克就能达到致命计量——即便是对于兽人来说。

      洁白的长腿迈步走过草毯,数百年的时光雕刻着茱娅?罗尼的面庞,让她比之前成熟了一倍。性感和妩媚在她身上渐渐淡化,唯一存留的是属于强者的威严,无可争议,无比狂暴,毫无人性,泯灭一切的威严。她仿佛整个蛮荒,仿佛猎杀过太阳的猎手,世间一切都在她冷漠的威严和对待猎物般眼神中软化退缩臣服。

      八阶,这是属于八阶的威势!

      想当初那一批七阶强者,年轻而自负,可迄今为止,新人依旧层出不穷,与茱娅同辈的那些天才却只有极少一部分突破到了八阶。大部分的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还滞留在七阶,许多人成为了当年他们所鄙夷的长者,许多人褪去了釜,在世事淡碑中变得患得患失,甚至导致境界掉落,被部族放弃。

      而茱娅,永远都是那么璀璨。已经有许多个纪元兽人部族统合帝国没能出现一个新一辈的九阶强者了,接近一千年前成就九阶的前辈们无比看好这个短短几个纪元几百年时间就冲入八阶六级的强大女性。她在帝国的高层,帝国的中流砥柱,甚至是帝国底层的兽族苦役心中都像是承载了希望的圣洁化身。她那愈发蛮荒的作风,愈发可怖的威势,愈发冷漠的心情,都成为了她最美的一部分。

      可真实的茱娅却已经被遗忘,鲜有人知她曾经是个什么摸样,更不会有他人清楚她曾经为了留啄中的一段记忆而和宇宙的意志抗衡。她的坚定,她的蛮荒,她的威严,成功的狩猎了宇宙意志的一部分,成功将要抹去她那一段珍贵记忆的一丝意志猎杀,成功的获取了‘它’的部分能力,和足矣与泰拉族长者抗衡的学识!

      没有人明白她现在的眼界和远见,她对宇宙的了解就像太阳了解自己,行星了解卫星一样明白透彻。但不论过了多长时间,不论她已经成为了多强大的存在,总有一段回忆和一个并不高级的完全体智能陪伴再她的心里和左右。一个猎人,一个属于蛮荒,血脉里就传承了远古的猎人,从来都不会把别人当作平等,一切都是狩猎的对象。

      北极熊会积极的奋力的拼尽全力的守护交配期的母熊,而当这个期限一旦过去,它一旦传承了子嗣,它便会无情离去。若是再见,或许它便会把自己曾经的妻子还有子嗣视为猎物,不仅要分个生死,更要借助它们的尸体成为自己活过下一个极低寒冬的筹码。这便是天生的猎手,永不放弃自己的捕猎本能,永不把任何事物看作自己的背负,万物都是她的狩猎!

      眺望远方,大团的积雨云在她的目光下散开,为阳光让路。茱娅幽幽开口,嗓音清越,略带沙哑:秋子,我感觉他好像近了。

      在她身边,一个投射体凭空成像,正是当初的秋子,至今并未改变形象:您的感觉可从没有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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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天意震怒,令所有生灵忘记他的存在?茱娅一遍遍的想起自己这数百年来不断的猜测,复又问了出来。

      秋子不知道。秋子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是一遍两遍了,她不记得那个第一次将自己当作生灵对待的男人,在这多少年里,她不断听茱娅提起,也曾问了许多遍,可还是不能形成足够的数据来建模。只是她的数据库里已经千百次的拼凑出了公子的形象,和当初告别茱娅时一模一样。

      也罢,时间会告诉我答案的,时间总会这样做茱娅低下头叹了一句,又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仿佛自问,仿佛问谁:对吗?

      秋子的表情忽然变化,她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一个大约四十年前她就想要获得答案的问题。

      您想过没有,当您与他再见,是会烈燃如火,还是漠然如冰呢?秋子把句子说完,投射体就立刻消失,她恐惧茱娅可能即将释放的怒火。

      我也依稀,他也仿佛。从非多情人,相见剩漠然。茱娅却没有如秋子所想的怒火四射,反而淡然。

      天空中,阴云突然集聚,巨大的闪电在远方投下灿烂的光影,冥冥之中,有一个异常清亮的男声由远及近,声言盖过滚雷,清晰无比。

      豁达如此,合该是此辈中人。公子熟练的从无生有,只是片刻,就俨然是当初那一个形象。他笑得如此纯淡,仿佛只是笑而已。

      你来了,为什么?茱娅也是笑容淡淡,无所谓亲疏,不存在远近,没有性别的差距,时间和空间也没有分别,问得如此冷清。

      原本是了因解果,现在是寻根溯源。公子顿了顿。

      可我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你能忆我如昔。单是这点,便已胜过万万生灵,甚至胜过我妻。说罢此句,公子转身便要离去,此间因果已经了却,他这是要去噬空源头探索,要去看看到底什么才是那宇宙大道,无尽的好奇奥妙学识和付出生命的回报。

      你要去向何方?茱娅并未挽留,神情也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流露: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我要去向我的生命之末,那不存和存之间,无谓之处。公子背对着她,一词一句,慢慢回答道:什么是什么?

      轰然爆散,所谓之形体,碎成万亿点光明,好似花瓣纷落,又仿佛蔷薇。美则美矣,刺痛人心!

      什么是什么?茱娅笑了,好灿烂的笑容,却冰冷得像是刀锋,切过你的剪斩落你的骨骼,而人犹不自觉。

      多年的等待,期盼,换来的只是漠然。即便是茱娅,也不由得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眼前一黑的状态。可是,随着她的眼睛闭上,一种难明的感悟又在瞬间涌上心头,她顿时睁开眼睛,惊呼道:原来如此!

      即便是要航向终末,也要点醒我吗?茱娅心静如水,泛着丝丝甜意,一生种种,回放眼前。

      她只觉身心聚合,只觉一切都没有了瑕疵,身心彻底圆融,她不再是茱娅?罗尼,她就是蛮荒,她就是远古,她就是那个狩猎宇宙的猎人!

      轰剧烈的光柱刺破苍穹,以每一秒数百万光年的速度直直射向那未知的深空。那座高塔,那座把尾羽埋在地下的‘箭矢’就在这一刻终于随着主人的明悟而射出,即便是化作了基本粒子,即便是不再存在,却也决然无悔,无喜无悲。那所有的情谊,忠孝,世间观念在这一束光芒前像是层层的泡沫,一触即破,一破既空。

      无穷远的距离之外,有老者抬头,有泰拉族的长者凝视,有貌若少女的兽人把眼光投向这边。

      他们艰难地颤抖着,语言无法组织,身体仿佛风中树叶:十阶吗?超十阶吗?

      怎么可能!无数的修行绝望愤怒不可置信和疑问通通齐齐化作了咆哮。

      那是对自己的忿愧,是对他人的妒恨,是无数岁月的辛酸求知,是走投无路的绝境逼迫,是什么也弥补不了的心中伤痕!

      数百亿标准光年之外,公子在虚空中凝出形体,看向后方,有些诧异。遂即身躯再一次崩塌,什么都不再剩下,只有一股精粹磅礴的痛苦力量以无法抵挡之势向着噬空族的来源,那片从未有人探索过的星宇冲去,他不知道在终点会遇上什么,更不清楚这趟旅程值得与否,也不知道生死会不会陡然降临。可他已经无所畏惧,像是射出的子弹,已经彻然无谓,无思无感,无忧无虑,哪怕粉身碎骨,也似与我无关。

      这一刻,虚空之中仿似奏起了痛苦乐章,那声音幽幽,奔流不息,像是河川不停,长流万载,将那大地破开,强烈的侵蚀,狂暴的风雨,一点一滴的积累着,使之痛苦,令之脆弱。复而,这股声音又化作了耀目的恒星,轰隆燃烧,爆破为响,震慑寰宇而君主一方天地,毫不畏惧风暴和自己的臣民,主宰着轨道的同时却又被轨道所主宰,燃烧自己难道不痛苦吗,释放能量难道不可惜吗,被黑洞的引力撕扯得生生炸碎难道不是更加痛苦的事件吗?

      无数爆碎的尘埃,无数爆碎的微粒,无数爆碎的恒星,一切在这幽幽之声里缓慢展现,正是那宇宙衍化,万物虚然,无物存真,无识无感⊥在这份蒙蔽暗昧之中,痛苦就这么诞生了,仿若那伟人,在呱呱坠地之时也无人知晓,仿若那山脉,在逐渐崛起之前还是草原。改变发生得如此之快,无数的微粒在痛苦的煎熬里日渐聚合。

      直到产生生命的那一刻,痛苦被定义了下来;直到有第一个智慧生命出现的那一刻,痛苦被记录了下来!

      一条大道,晦暗难辨,不可见,不可说,不可知,不可闻。五感对其毫无知觉,神通也不能说明它的伟大,痛苦就这么展现在宇宙空间中。当声音幽幽化作无声之时,一切好似寂灭,阴阳也不再调和,黑白也不再对立,彼此也没有区分,好坏也不存在差异。而下一秒,声音幽幽,不是巨响却能让人有剖腹挖心分娩死亡失意悔愧之痛苦,不再连贯却能让行星有地质活动宇宙轰炸潮汐挤压山川河流酸蚀碱腐高能照射之痛苦。

      万物,随着这条痛苦之河奔涌不止

      痛苦,随着这芸芸众生而汇聚成河

      第八百七一章 岂然非大梦,迹迹逝也存(大结局)

      庞大的穹宇,深不见底,望不到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不存在。在这里,没有星光点点,没有引粒动,甚至于每百立方米的空间内有没有一个任意原子都两说。转头向后看,还能看到兽人部族统合帝国的疆域,那无数星系在无数岁月前释放出的光线,它们年轻时的形象。而看向前方,公子感觉到深深的寒意,难道在这片空间当中,一切存在都已成为曾经?

      感知力铺洒开来,那玄妙难明的感觉一点点延伸,这片空间中就连痛苦也不存在,随着延伸到远方的远方,公子甚至失去了对自己存在和时间流逝的感觉。他猛然惊醒,眼中是深深的好奇——自己的存在感消失,这意味着空间已经不存在,当然你就不能够认知到自己是存在着的。时间流逝的感觉消失,这意味着时间已经消失,你才无法得到那原子跳动微粒震颤的认知感。

      前方几十万千米,吞灵成群结队的出现,剧烈的引力作用在这片空间唯一的物体和空间本身上。时间被拉伸,空间向内收缩,公子被拖曳着,以无法想像的速度射向吞灵群的大口⊥在那微小到根本无法描述无法理解的单个量子时间中,公子消散,化作万物的痛苦,化作痛苦的河流。这条河流顺势而下,被无数张大口吞没。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一切都只能在想象列得到呈现。缓缓的,一个个巨大的引力源疯狂震颤起来,造成的引力紊乱辐射四面八方,像是滚滚的浪潮,把空间都抽吸到了坍缩的程度,释放出剧烈的能量活动,形成仿佛太阳一样,直径数千万千米的庞大光球⊥在光球的周遭,一个个吞灵接连不断的混乱起来,形成的紊乱越来越大,光球快速扩张,每秒以千万倍疯狂增长!

      十秒之内,光球辐射出的巨大能量就已经无法掩藏,数亿标准光年之内都能清楚的探测到这股仍旧不断扩大的能量峰值。光球中心的温度已经不能想象,连认知时空都在这般温度下熔化蒸发,被转化成一种公子从未接触过,根本无法认知,无法对应,无法想象,无法理解和触摸的性质,在这种介械,质下,公子完全失去了一切感受,这便是认知力被夺走的感觉,这便是被包裹在认知外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大猩猩被扔到黑漆漆的太空里,哪怕大猩猩可以呼吸可以感觉到自己活着,但它会恐惧,会惊慌,会不知所措。而若是只保留下它的意识,把它的躯体抛开,依旧是放在着黑魆魆的太空里,它不能够理解这一切,因此思维会陷入自我保护,有点像是生物的休克和休眠状态,感知意识波动思绪都彻底停止。此时此刻,公子正是蹿这样的状态当中。

      何须认知时空维度,仅是我不自知也!猛然一念闪烁,公子猛地清醒,他认知到了自己的存在,认知到了组成自己的痛苦力量,也因此而认知到了周遭,认知到了这不能够认知的非认知介质。表面上看来这是一通绕,简段截说,公子像是一颗在黑暗里的灯泡,他的自我认知就像是电压稳定的一束电流,当灯泡被点亮,光和暗这样相对的概念,彼与此是与非我与非我等性质再次出现,他便因自我认知而认知了世界。

      周遭,光明不定,所感所知驹模糊无比,可公子却感觉到一阵阵跳动,一阵阵奔涌,那种力量,是多么伟大的一种感觉?他无法形容!

      这便是认知之外吗?公子有些模糊,他很快又陷入了一种迟钝和疲惫当中,仿似有无数的信息涌入,他登时又回到那片虚无之中。

      轰轰轰轰奔涌轰然之声灌入意志深处,直入心神之底,在真灵之畔轰轰作响。

      喝蓦然惊醒,四周璀璨无比,一切沮白茫茫和蓝色之间迅速地转变更迭。

      他不曾感觉到冷热,但能察觉时间在缓慢流逝;他不曾感觉到生死,但能察觉空间使自己存在——他再一次被熟悉的认知时空所包裹!

      万事万物,他都能够用自己所有的一切知识对上号,他理解这片天地,他了解这片星空,就像他自己在这里存在了万亿载的时光。

      啊啊啊啊环视四周,公子心中无名之火骤然升腾,他顿了顿,终究是忍不转将它宣泄出来。他无尽的狂暴起来,无尽的怒吼着,那不满的情绪在酝酿,那愤怒的心神在颤抖。四周的认知时空轰然崩塌,那片虚无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公子毫不犹豫,一头就要往里撞。

      就在此时,一股比公子前冲之力更加庞大的吸摄力锁定住了公子,将他向后撕扯,公子意志坚定,他知道身后就是噬空族的源头,但他也同时知道自己不能够再一次错过突破认知的机会。因此,他根本不理会身体上不断挣扎脱落的痛苦力量,根本不理会那仿佛要死亡时力量从指尖流逝的感觉,疯狂的,拼命的向着那片虚无冲了过去。

      这一刻,他的精神,意志,与宇宙之间的大道陡然接洽;他的思维,心理,与宇宙的意志轰然接驳;他的存在,认知,与认知时空恍然交错!

      突兀的消失,整片空间,整片苍穹默默的恢复了常态,光球公子吞灵和那公子根本没有看到的噬空族源头就好似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是这股能量,这股信息,这股波之强,已然被兽人部族统合帝国的所有疆域中传播,更有甚之连庞尔星域都能够观测到这次事件的发生。没有人能够解释这是如何发生的?什么导致的?为什么?怎么样了?

      时空的坚壁,认知的障碍,牢不可破的把公子隔绝在他所熟悉的一切之外,但他毫无痛悔之情,反而是期冀与好奇占据了整个心灵。此时的公子,早已不是若干年前,若干个故事前那个他了。灭绝了公焌天的公子成为了杰特?安博,通泰的杰特?安博复又成为了公子,斩断与过去种种的牵挂,迪莎修杜樱娅他的事业曾经的成就,与现在的公子毫无关联。

      他早已经不是公子了,他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全新的生命,曾经拥有过的充沛能力健全心理丰富知识强大力量坚定意志等等特质全部在这一刻转化为一个生命最原初的好奇和求知**。或者说,他连好奇和求知的**都已经省略,是全全部部被大道占据,用天道替代了我道,用我道融入了天道,用天道和我道改变了这世间的一切大道,影响了一切生命,甚至造就了全然不同的世界!

      最后的一步,他愿意迈入,那纷繁精彩的万千大道,那无穷无尽的各种知识,他只愿意和它们融为一起,不需要任何的外物,这世界会悄然因他而改变,无论微观还是宏观,无论认知之内还是超越认知,他的痕迹遍处皆是,他根本不存在,他又完完全全的存在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星球每一个生命每一个分子每一个原子每一个量子,甚至时间和空间里都是他。

      融解来得如此之快,公子的意志消融得简直仿佛落入火堆里的雪花,一点点剥开,一点点融解,一点点在这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认知不了的大道中融化。他感觉到了爱恨美仇对立和非对立。他收集到了如此之多的知识,他明了了如此多的事情,他明白了修真魔法科技世界乃至万物的一切,没有出现过在这个宇宙的一切他也渐渐的明白,学习,认知。

      这片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认知不了的虚无在他眼前逐渐清晰,那模糊逐渐消退,从遮挡综睛的黑布变成几乎透光的丝纱,从依旧模糊的丝纱变成不完全透明的空气,从不完全透明的空气变成彻底的真空。他看到了色彩,超脱与色彩的色彩,他听到了声音,完全不是声音的声音,他感觉到了事物,从未感觉过的事物,他认知到了道,从未真正如此接近。

      果不可说!果不可知!果不可闻!恍然一叹,方才认知到的道与理,在认知里转了一圈,没有留下痕迹,转眼便自然的忘却了。

      意志在融化,他所经历过的一幕幕,纷然炫彩,以万种镜头,无数此回看,一一展现。公子觉得好陌生,似是相隔了无娟月,抑或只是别人一生,完全无法触动到他自己的心灵。当融化进入到最终的章节,他的那一点点真灵,形状莫名,性味莫然,其中夹杂的其余不纯驹洗净,只以那冥冥默默,牵牵萦萦,恍恍惚惚,细碎难辨显现出来,这点真灵飘飘忽忽,倏然没入那无穷无井内,穿梭于无穷无井中,融入在无穷无尽的存在之中!

      认知与不认知已然不重要,清醒和迷惘也并非终曲的旋律,生与死这样的问题迎刃而解无牵无挂,善与恶,真与假,所有的对立融于一体。所有的知识变成无知,所有的明智变成浑噩,所有的闪光变成黯淡,好似彻底关闭的终端,随着那明灭不定的真灵彻底消散而再也没有了动静。有人说,宇宙之所以是宇宙,就因为它一直在运动,而一旦运动止,便是一切的终!

      时光飞逝,光阴如梭。当一个人类科学家因为实验室里的一斥外而发现了一类全新的微粒后,世间的一切被改变了。

      这种被称作消失粒子融解粒子消化粒子的特殊微粒被用到了方方面面,武器自然是它最先被运用的方式,它只能够被空间本身所束缚,因此一个个灌满了消失粒子的空间压缩罐被生产出来。当第一个这样的罐子在太空中爆开,在半径之内的一切都莫名消散,无论是物质能量,无论是夸克量子。一切被分解为探测不到的微粒,切切实实的消失在人类的认知范围外——没有人知道,它只是将一切混乱的低品质能量转化为大爆炸时那最为精纯的原能。

      当莎伦?奥娜姬?楚迪第一次在歼灭舰上看到一个个罐子在噬空族中爆开,一个个防线收服失地,四大文明将噬空族赶尽杀绝,人们信心满满,向那无穷无尽的星辰启航之时。她回忆起来了,一切的一切,从开始到结尾,从爱之初到缘之尽。她悲伤得不能自己,捂着胸口,心脏在跳动着,泪水沾湿了手掌,她软软滑倒在地上

      当强森第一次下令使用这些据说厉害无比的小罐子时,他迸相当程度的怀疑。第一个罐子炸开,噬空族粉身碎骨,彻底的就这么消融消失在世界上,连痕迹,最微小的信息都不能够留存。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莫名其妙,点拨过他,启迪过他,飘然消失的人。他与舰桥上的代理副官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熟悉惊愕情难自禁。他的唇角蠕动,艰难,无法成句,泪流满面,为了自己死去的aj,为了他最最宝贝的女儿。

      兽人帝国是第二个掌握消失粒子的势力,它们掀起了一次次入侵,对噬空族也对人类。但当它们第一次望向噬空族的圣地,看到那不知是自然形成还是噬空族啃出的空间洞穴之时,战争结束了。没有人能够把噬空族赶尽杀绝,没有人能够通过接近甚至一探那空间洞穴的究竟。宇宙中的强者一**的去,没有一个回头,他们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空间,也不确定有没有时间,更无所谓认知与否,他们在自己的灭亡中升华,在自己的修行中圆满。

      无论是真是假,有些人相信,他们都去到了自己想要去到的地方

      不过,是真是假也已经无所谓了,这世间到处都是痛苦留下的樱,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多增多增多。直到彻底影响扭转改变这个宇宙,或者说——改变所有的宇宙

      全书完)

      后记

      2011年10月2日,苦苦敲下了纳米传承四个字,10月8日午后上传第一章,如同是昨日一般历历在目,五年时光,如梭而逝。这是自幼以来的梦想,那时候正一点点的准备将它实现。苦苦并没有生活方面的担忧,因此那时觉得开始写作会很舒适,很安逸。事实的确如同所想的那样,开始背负起一个责任,一件事情,和背负所有其他事情一样,很快就接受了它的存在,习惯了它的陪伴,哪怕纳米传承迅速扑街掩埋,也绝没有从没有绝不会从不会动亦苦分毫。

      自从开始写作,无论是文笔能力,构思能力都在日渐成熟,那时奶奶会在我旁边问:你要写到多少啊,写没写完啊之类的话语。

      苦苦回答得很轻松:写到完结,三百到五百万字吧。

      那时的苦苦骄傲地看着奶奶,而她也报以中气十足的咂舌:要写这么多啊。

      两年之后,就在2013年的9月份,奶奶因脑梗而坐医院,9个月后才。苦苦便再也听不到她一遍遍的问,也再不能一遍遍的答,更不能把完结的好消息让她知道。从那段时间以后,苦苦的更新频率变得慢了,存稿一章章增加,苦苦成长得更多。期间,有共鸣者陪伴在我左右,也有许多个令人感动的游戏音乐亲人宠物投资的趣事陪伴,苦苦也自觉没有辜负这些时光。

      ÇÃÏÂÈ«ÊéÍ꣬ÊÇʱ2016Äê7ÔÂ7ÈÕÐÇÆÚÁù£¬20ʱ28·Ö¡£Ñǫ̂ÉÏÒ¹À´ÏãºÍ½ðÒø»¨µÄÏãζŨÓôµÃ×íÈË£¬·½²Å»»Á˸¯Ö³ÍÁµÄÔÂÔ¹ðÒ®Éú×Ë£¬²»ÐÄÊ©·ÊÉÕµ½¸ùµÄÒ¹À´Ïã¶àÁ˼¸Æ¬»ÆÒ¶£¬èÙ×Ó»¨ÒòΪò»¿Ç³æ¶øÄèÍ·ÞÇÄÔ£»

      1.5m缸里,血鹦鹉正在相互争霸,皇冠鱼正在起头,德州豹把十间鱼追得乱跑,虎皮鸭嘴招财猫和成吉思汗鲨正在沉木下吞拱沙石;

      1.2mÈýºþ¸×À·ÇÖÞÍõ×Ó°¢ÀïºÍ·ÇÖÞ·ï»Ë¶ãÔÚÞ§ºÍË®éÅÀη¾åµØ¿´×ÅÈøÒÁÀ¶Áù¼ä£»

      2m缸里,曼龙丽丽和红剑正相互追逐,红斑马和紫斑马耶生姿,熊猫鼠黑金黑斑珍珠金翅白化在舔石头,青苔鼠与黑线飞狐正在清理着沉木和石头,樱花虾和草虾相映成趣,2000条宝莲灯500条玻璃灯和2000条帝王灯静静沉浮,还有月光鱼,还有玛丽鱼,还有玻璃扯旗,还有太多数不清的幸伙,我都不记得自己与父亲花费了多长时间去打造这片水族天地;

      草缸里,水流潺潺的声音,莫斯和水榕的光影混杂着红点颏银耳相思的低声咕咕;伯劳八哥和黑卷尾不时发出金属交鸣,像是吵架一样嘈杂;家里养的垂耳兔又在咯吱咯吱的大嚼苹果,密集的声音似乎穿越了一条走廊的间隔,传到我这里还清晰可闻,令人哭笑不得;

      一个1.8m的空缸刚刚做好,它是未来的海水缸,不敢养s,只准备从较为简单的l开始学起,蛋分钙反滴定都已经准备好了,8000l的森森水泵时刻可以工作,大量的海盐布景沙和珊瑚骨堆放在旁边,底滤系统里的滤材也一袋袋摆放完毕,只需要等待瓦克胶水干透,再用********洗缸,应该就可以开始养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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