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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矮人前锋怒吼着用巨斧劈向军官和塞尔骑士,虽然身经百战磨练出的高超武技能够让军官临危不乱,不过在敌人如此众多的情况之下,再高超的武技也只能苦苦支撑。而对面的灰矮人常年在地底战斗,同样是精锐的战士。
后面的士兵用手弩暗暗瞄准了目标,盖索尔架开两柄斩过来的大斧,大腿忽然一阵剧痛,一个趔趄,就看到一扇闪亮得斧刃飞快朝自己的脸逼近!
嚓!
鲜血飞溅!
种族血脉内的嗜血被激发了出来,灰矮人双眼通红着,带动着进攻的士兵一起发出狂暴的吼叫声。
仿佛随着这一声怒吼,营地的抵抗彻底地瓦解了。
“我们投降!”余下的士兵纷纷丢下了武器。
“没希望了。”一时种种震惊不忿绝望的情绪在红袍法师心里面此起彼伏,他面色灰败。
“别慌张的像个娘们!”兰妮露同样表情难看,她抽出了巨剑,顶在红袍法师的脖子上:“快打开任意门逃走!”
“……我不能用咒法术。”坦苏德额角的冷汗越冒越多。
一旦舍弃了一类法术,思维隔断了相对部分的魔网组织,别说法术,就连卷轴和魔杖都使用不了。
“废物!”黑武士大怒,但是很快就忍住了怒火:“卷轴!传送卷轴!拿给我用!”
坦苏德慌忙点头,任何法师,身上都会备有一些特定类别的法术卷轴,哪怕是自己不能使用的,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些法术就会派上用场,但是他的速度显然有些慢了,才把卷轴掏出来半截,就听到脚步声到了石缝上面。
他们一抬头,就看到石缝上无数锋锐的弩箭指向了他们。
坦苏德手腕一疼,卷轴落到了地面上,几支箭“笃笃笃”地射了上去,大量可见的七色气体就从卷轴的破洞上漏了出来,这张东西成了废纸。
黑武士目光游移,看到那个年轻的红袍的脸出现在视野里面,一股强烈的怒气让她的心脏几乎爆炸了。
不过更多的是无力。
她又输了,甚至连正式的“交锋”都没有开始。
她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焰,愤怒地盯视着潘尼。
十六岁出头的院长低头看着石缝中的情景,目光落在那把架在坦苏德颈上的巨剑上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治安官,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们的镇长?快把他请回学院休息……”
黑武士眼睛里的火焰一下子被惊滞取代,她只是稍稍怔了这一下,然后看到潘尼嘴边那一撇仿佛胜券在握的微笑。
心中的怒火再次沸腾了起来。
这是在逼她认输吗?
不过眼前的形势早已告诉她,她已经失败了。
重剑落到了地上。
“干得真漂亮,卑鄙的家伙!”经过西恩院长身边的时候,她用恶狠狠的表情这样说道。
“这次你做的不错,希望你以后能够继续妥善履行你的职责,治安官女士。”潘尼不动声色,用听起来很欠揍的语气这么说着。
兰妮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捂着受伤的腰,一瘸一拐地向镇子走去,连随身的巨剑都忘了拾起。
“一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高傲而且自以为是。”女红袍不知何时凑到了潘尼的身边,她说着那样的话,却没有衡量一下自己的年龄是否赋予了她足够的资格称呼黑武士为小丫头,她遥望着兰妮露的背影:“你给了她这个台阶,她也不会感激你。”
“我没必要去强求所有人都喜欢我。”法师叹了口气:“那么活着真是太累了,何况作为一名红袍法师,被许多人恨之入骨才正常吧。”
丽姬塔失笑:“我倒是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西恩。”
“这是真话还是在开玩笑?”潘尼惊愕地看着这个女同僚,直到彼此的表情都严肃起来,他看到严霜一般的表情又出现在了女红袍的脸上,心里那股违和感才渐渐地消退了。
“你就当做开玩笑好了,反正对于一些思想活跃的人来说,解释也只是浪费时间。”丽姬塔淡淡地说道。
潘尼认同地点了点头,觉得他们的对话确实很深奥很引人遐想,如果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真的以为他们会有什么关系。
忽然他打了个激灵,恍然醒起与女红袍真的有点不明不白的历史,这让潘尼警惕了起来,他微微狐疑的目光扫过那张水平如镜的脸,全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他渐渐放下心来,这个满心操控欲望的女人,唯一能够让她倾心的大概只有权势。
“不过西恩,这次事件给了我们一个警告。”丽姬塔沉默一阵,忽然开口:“你认为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够在这里立足多久?”
潘尼皱皱眉头,这个问题确实正中要害。
稀少的人口,混乱的山区,外加不怀好意的上司。
这次这个镇长就是明证,早知道北面的同僚与他看不上眼,但是这种明晃晃的手段,已经表露出了【创建和谐家园】裸的敌意。
几个矮人驾着红袍法师走了过来,虽然他被射伤的手被粗粗包扎过了,不过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估计没少遭黑手。
“不要以为你赢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潘尼。
“唔,任何斗争都会有胜利的一方。”潘尼淡淡地笑了笑,很谦恭地欠身一礼:“希望我们为你准备的住处能够让你感到愉快。”
坦苏德哼了一声,就被灰矮人架走了。
虽然说着狠话,不过他的心中却是一片灰败,不仅仅是因为即将遭受的待遇。
即便他能够逃过这一劫,他以后在家族之中也很难受到重用,一个很简单的缘由,塞尔蔑视失败者。
除非他能够在其他方面翻身,比如奥术造诣,不过那种事情很难说。
潘尼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陷入了深思。
想要在这镇子上立足,闷头发展是不够的,必须得到一些政治援助。
尤其是这位新镇长的到来已经让潘尼有所察觉,这片地区的水很深,如果他们随意伸手乱搅,很可能产生严重的后果。
“得挑个时候去一趟萨诺芬。”潘尼抬起了头:“必要的时候,也应该考虑回艾尔塔泊寻求家族的援助。”
女红袍点了点头,脚步顿了一下:“不过潘尼,我建议你还是过一阵子再走,眼下镇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这次事情之后,大概会有一阵时间供我们喘口气了。”
潘尼思考了一阵,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他们走回镇子时,镇子里外都站满了镇民,这些人亲眼看到了半山腰的营地是怎样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打击之下变成了一堆废墟的,也看到了一天前还气势汹汹的新镇长,几乎就在一顿饭的时间里成了战败的囚徒。
虽然他们并不认为潘尼的军队一定不是镇外那些人的对手,但是全然没有想到战斗会结束得如此简短,过程不缺乏震撼,这毫无疑问地给了他们一次精神上的冲击。
他们继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之后,再次看到了镇里那三位红袍的力量。
卢米琼斯呆呆地让开道路,看着经过的法师,神色越发地敬畏。
不仅仅是他,周围的镇民神态大多数也是如此,那个名为罗文的青年,双眼中更是透出一股狂热的味道。
只是在他们身侧,一个中年人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98章 飞翼
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昏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晒在了卧床之人的脸上,那张脸轻轻颤动了一下,细细的眉毛下面,张开一对蒙着迷雾的眼睛,神态恍惚朦胧。
谁把窗帘拉开的?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梦中依然恨到咬牙切齿的脸。
“是你!”她大惊着坐起来,上身的被子落下,她双手慌张地拉起被子,定了定神,看到那张木无表情却看起来无比欠揍的脸:“你来做什么?炫耀你的胜利?”
“唔,我不觉得我和我的属下之间会出现这种话题。”法师心中惊愕于这个女的居然有【创建和谐家园】衣服睡觉的习惯,不过很清楚他不可能和她讨论这样的话题,于是摆出一副死人脸,仿佛施展了机械化心智术。
“属下?”黑武士的表情变了一变,渐渐多了嘲讽的意味:“谁是你的属下?”
“你不愿意做我的属下,难道想做我的敌人?”法师向前一步,黑武士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跳紧了一个拍子,这明显代表着恐惧。
这令她忐忑不安同时羞怒非常,她试图用愤怒的目光时对方屈服,但是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而在法师的迫近之下,她感觉到开始屈服的似乎是自己。
“如果你想与我为敌,那我们就应该好好讨论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潘尼逼视着兰妮露。可以看到黑武士的目光畏缩了一下,他笑了笑,也不继续迫近,一甩魔法袋,那把巨剑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刺耳的声音。
兰妮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似乎是被这声音而震慑。
“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怎样选择是正确的,也应该很清楚,怎样做对你有好处,说实话,我不认为,呃,小孩子的把戏能够令我产生太多困扰。”法师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完这些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女武士咬牙切齿,粗重的呼吸声中,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圆润的肩膀。
她沉默了一阵,忽然低沉地笑了起来。
果然在实力的差距面前,小把戏是全然无用的啊。
那么想要攫取强权,是否也应该适当地委曲求全呢?
这也是黑色君王的教条。
英明,残酷,专制。
她默念着黑手的信条,忽然双眼惊悸地一亮,数个场景在记忆中回放。
自天空坠落的狮鹫,森然的绞首刑场,夜幕下的炮击,最终定格在那一张平静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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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赏她一丛黑触手。”小镇的街道上,丽姬塔看着潘尼,眼睛里带着乏味的颜色。
“一样的把戏玩两次就不好了。”
“两次?”丽姬塔挑了挑眉毛,语气困惑,潘尼恍然自己说错了口,不过他却没有过多解释。
如果和聪明的人说话,言多只会必失,不如让聪明人自己去胡思乱想——那样她们自己就会把自己弄糊涂。
不过丽姬塔明显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讽刺的笑容蔓延上了嘴角:“话说她长得挺漂亮的。”
“但她带着一身麻烦。”他的表情有点无奈:“我想还是去和总督大人打个招呼,把她调到别的地方去吧。”
“麻烦,唔~我还没想到你会怕麻烦。”女红袍语气轻松,忽然顿了一下:“其实,如果你把她上了,或许一切事情都会解决。”
这个惊悚的建议让潘尼毛骨倒竖,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同僚,沉默了良久,才看到女红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唔,看来你没有这个魄力。”
“我不想自找麻烦。”潘尼摇了摇头。
“你不完全理解她的心态,班恩的教义提倡服从权威,任何接受了这个教义的人都对强者怀着敬畏的心理,并极力追求摆脱弱势的地位。”丽姬塔语气平淡地叙述:“这位大小姐显然是在奉迎娇惯之中长大的,可以看得出来她足够聪明,不甘于现状,但是又不够有些浮躁任性,以至于……弄出这样可笑的事情。”
“听起来比较有道理。”
“你恐怕很难理解一个生长在这种环境的人会拥有一种什么样的性格,她成长的过程中受到了无数人的奉迎,但她很清楚那些人的服从或是来自对权势的崇拜,或是来自对她美貌的垂涎,或是对强权的屈从,总之,这让她很难从这些奉迎中获得满足感,渐渐这种空虚会令她产生一种病态的受虐心理,潜意识渴望着来自强者的统御和征服。”说到这里,丽姬塔脸上出现一个笑容:“西恩,我敢打赌,这个女人从小到大最崇拜敬畏的人是她的父亲或者爷爷。”
“呃……这听起来有点……怪异。”潘尼被这番理论震惊得目瞪口呆。
“她对周围所有的人怀着高傲蔑视的态度,只是因为没有出现过能够让她真心屈服的强者,只要有人能够得到她的认同,获得她的忠诚并不困难。唔……西恩,你应该表现得强势一些,至少让她感到不可抗拒。”说着,女红袍法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样,她的潜意识渴望和班恩信条会让她产生近乎偏激的忠诚。”
“这可能么?”法师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大可以试试。”丽姬塔脸上的笑容更加地玩味了:“如果能够得到班恩教会和达拉莫斯纯血的支持,你可以少奋斗许多年时间。”
“算了,我已经有妻子了。”潘尼摇了摇头。
“唔,我怎么不记得塞尔有关于限定妻子数量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