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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权力》-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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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和施耐德并肩而行,说笑聊天。

        陆铮给施耐德解释着拟在公司组建的党组织的框架,党委班子成员,陆铮的构想是在未来公司工会领导层的党员中产生,公司党委将不会对公司运营进行任何干涉,主要职责便是维护职工权益,同时利用党组织的凝聚力为企业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施耐德满意的连声说“OK”,叼着硕大的雪茄,他深邃眼眸盯着陆铮,说:“亲爱的陆,我来中国前了解过你们中国执政党的文化,不管是企业还是民间的团队,只要有党的存在,那么,它就应该是组织的领导者,要处于组织的领导地位,您这样做,会不会与你的党的宗旨背道而驰?”

        陆铮笑了笑,说:“虽然这是我的建议,但是得到了我的上级领导正式批准的。”中央五常委中,两位少壮派都是自由改革者,在这种外资控股的合资企业中,党组织的建立以及职责都在摸索中,据说,陆铮的建议很是得到了自由改革派的支持,当然,从中央层面来看,这份建议,来自于乌山市委,也没人知道始作俑者叫做陆铮以及陆铮是哪一位。

        此时陆铮只是在琢磨,过些年如果自由改革派如历史上一般垮台,那么自己会不会受牵连?

        不过这些念头在陆铮脑海里一闪而逝,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看吧,还有足够的时间做些事。

        而且能在外资控制的合资公司架设党组织已经极为不易,过些年进来的外资控股企业,党支部的生存是比较艰难的,而且,大多只是名义上存在党组织,党务活动基本空白,至于建立这种企业里的党的基层委员会,就更是少而又少了。

        “你觉得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施耐德很认真,态度很诚恳。

        陆铮微微怔了怔,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这个德国人的原则性是很强的,而且,一向很严肃,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断然没有国人客气的套话。

        所以,施耐德这句好像和陆铮站在一个战壕的承诺不免显得很突兀,令陆铮很有些费解。

        这时,一辆银灰色奔驰停在了陆铮身边,车门一开,焦磊从驾驶位下来。

        施耐德就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亲爱的陆,这是您的车和您的司机。”

        焦磊满脸的兴奋,作为车把式,人生最高境界便是能开上梦寐以求的座驾,而德国奔驰,国内的司机,有几个人摸过?

        这一刻,老领导陆铮似乎也没有这辆曲线流畅的豪华轿车更有吸引力,在同陆铮打了招呼后,焦磊又不知不觉的回到这辆他刚刚开了一圈的轿车前,爱不释手的,用衣袖轻轻擦拭车身上的小泥点。

        “亲爱的陆,您是公司党委书记,公司给您配车是很正常的,您不用有顾虑。”

        听着施耐德竟然用中国思维来劝说自己,陆铮不禁哑然失笑,说:“施耐德先生,我如果真的坐上这辆奔驰,全乌山的干部会撕碎我的。”

        施耐德好似理解了一会儿陆铮话里的意思,便微微点头,说:“公司还有一辆你们上海汽车组装的桑塔纳,就把它给您用?”

        陆铮笑笑,说:“你们西德汽车工业真是没得说了。”

        陆铮知道,上海汽车开始组装桑塔纳在1982年获得德国大众授权,但第一条生产线今年刚刚建成,为了争夺中国市场,德国大众和美国道奇是经过了一番激烈争斗的,而很明显,德国公司更有诚意,在这场较量中笑到了最后。

        见陆铮笑,施耐德眼睛一亮:“陆,您是同意了?”

        陆铮便摆摆手,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语,不能做飞在最前面的鸟,不然,很容易被猎人猎杀,施耐德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几辆车,我不能用。”刚刚拒绝了杨文学给委里索要配车的建议,转头自己就开一辆豪华轿车回去,整个计经委的干部,怕从此都当自己是敌人了。

        施耐德连连摇头:“你们中国人,就是想法太多,我理解不了,我也不会勉强您。但是,飞在最前面的鸟,难道不是我们人人应该争取的角色么?”

        陆铮就笑,说:“文化差异吧,不讨论这个。”看看表,说:“我也该走了。”

        施耐德却是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信封,递到陆铮手上,说:“您的一个老朋友写给您的信,您这个老朋友还托我给您带句话,您吹的笛子,很好听。”

        陆铮愣了下,旋即,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满头包着白绷带的小女孩儿,是她么?是的,想来是了。

        她和施耐德认识?

        陆铮默默上了自己的“小土豆”,发动起车。

        焦磊这才回过味来,赶紧追了两步,却见小土豆已经飞快驶出厂区,转个弯,上了林荫道。

        开着车,陆铮琢磨着白纱包和施耐德可能的关系,两旁白杨飞快后退,隐隐的,前方便是冀东理工大学建筑群,这一片,都在未来规划的高科技开发区内。开发区初步划定的面积为17.5平方公里,其中东区4.5平方公里,为高新区的基本区,区内辖一乡、九个自然村、10万余人。高新区发展定位是以电子高新技术企业为主,同时以金融、商贸、居住及文体等配套设施为支撑的乌山市的新城区。

        陆铮慢慢靠边停了车,拿起信封撕开,随即便有些摸不着头脑,里面是一页白白的信纸,可是,上面全是【创建和谐家园】数目字,比如“1637”、比如“45119”等等,一串串地排列着。

        这个小白纱包,搞什么名堂?

        白纱包,还活着呢?陆铮长长吐出口气,后来,给大舅打过电话,但听说,白纱包转院了,具体情况大舅却也打听不出来,毕竟不是什么亲属,美国医院随便泄露患者隐私是会摊上官司的。

        一直担心她会被自己害死,今天这封信,真是个好消息。

        陆铮又不经意向这些数目字看去,她这封信得多怕别人见到?还跟密码似的,问题是,便是密码,你也得给我个解码本吧?

        密码?解码?

        白纱包,从自己第一次和她接触就觉得这孩子很不寻常,淡然面对生死是一方面,对商业的敏感触觉,便是自己这个重生人,才能跟上她的节奏。

        所以,她不会无缘无故写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来作弄自己,信里,必然是有内容的。

        这应该就是密码信吧?只是密码本呢?她,应该会提示自己?

        琢磨着自己和施耐德先生说的每一句话,耳边,想起了施耐德浓重波恩口音的德语:“您这个老朋友还托我给您带句话,您吹的笛子,很好听。”

        陆铮眉头渐渐拧了起来,随即,打火起车。

        ……

        陆铮回到家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书,《【创建和谐家园】》,是一名德国作家小说的中译本。

        白纱包带给自己的这句话,寻常人听来,自然只是普通的问候语,但陆铮,却觉得,如果白纱包要提示自己密码本是什么,那么,应该就是在这句话里。在花园里自己吹的笛子的音乐是什么,只有自己一人知道,而白纱包记住旋律后,也应该能查明音乐的来历。是以,便是施耐德,拿了信,也知道白纱包带给自己的话,却也万万猜不出密码本是什么。

        这种数字排列如果真的是密码的话,那么用一本书籍作为密码本便是很通行的做法。

        在市图书馆寻找和【创建和谐家园】有关的书籍时,陆铮突然也不禁苦笑,小白纱包,想的有这么多么?自己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复杂了?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心思?

        可隐隐的,好似心灵感应般,又觉得白纱包就是这么妖孽的一个孩子,自己所思与她所想,应该便是一个路数。

        在图书馆,开始陆铮挑了许多本关于中越战争的书籍,但为了更多的灵感问起图书管理员同【创建和谐家园】有联系的书有哪些时,图书管理员给找了些歌谱、报刊后,突然提起,有一本德国作家的书,中文译名就叫《【创建和谐家园】》。

        陆铮几乎不假思索的,将原来挑的书全放下,就要了这本《【创建和谐家园】》,问过管理员,中译本就这么一个版本后,陆铮便驱车回家。

        如果这封信真是白纱包写的密码信,那么,她应该会调查清楚中国大陆能接触到的书籍,而且,使用自己能找到的书籍作为密码本,否则,解码也就无从谈起。

        德国作家所写《【创建和谐家园】》?那么,就是这本了。

      第028章 妖孽人生

        回到家,刚刚开门进屋,卫香秀便搬了一箱苹果进来,说是岭东来的干部送来的,为了感谢陆主任帮岭东乡民分忧解难,送来岭东特产苹果表示下心意。陆铮家没有人,他们便敲了对门邻居也就是卫香秀的门,拜托卫香秀,等陆主任回来,把苹果给他。

        卫香秀本来是劝他们等陆铮回来的,一箱苹果,不是什么大事,但谁知道陆铮怎么想的?卫香秀可不想代收,毕竟她也是公安系统的干部,对这些事很敏感。

        谁知道那几个人不由分说,便一窝蜂下了楼,卫香秀没办法,只好暂时保管了这箱苹果。

        陆铮现在也没工夫理这些琐事,拿着书和信便进了书房,在白纱包写来的信里,第一串【创建和谐家园】数字是“41117”,如果这串数字是密码,而解码本又是书籍的话,那么其代表的含义可能是第4页第11行第17个字,也可能是第41页第11行第7个字,亦有可能是第41页第1行第17个字,如此类推等等。

        陆铮挨个去找,当发现《【创建和谐家园】》这本书里,第41页第11行第7个字是“陆”字时,陆铮就笑了,随即坐到了椅子上,看来自己猜对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按照【创建和谐家园】密码从书里挨个挑汉字,有些暂时拿捏不准是哪个字的便等大多数能确定的字确定后再根据字里行间的意思来选。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篇陆铮撰写后的汉字书信完整的出现在了书桌上。

        白纱包的信是这么写的,“陆铮:你好,我是来自联邦德国的鸢尾花。谢谢你救了我,虽然,那或许不是你的本意。”

        “虽然,我一直想坦然面对死亡,但,当知道我可以活下来时,我的开心,我的快乐,可能只有同样经历过生死的你才能理解。谢谢你,陆铮,你是上帝赐予我的骑士!”

        “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人人都称赞我是天才,我对很多事,也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才华。这几年我们山德鲁家族被认为正从衰败的深渊中挣脱,开始了复兴时代,实际上,爷爷很多大获成功的收购分拆案例,我都出过主意。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参与其中,那些企业,就好像成了猎物,而我想做的,就是最终猎杀它们。这也是我最喜欢玩的狩猎游戏。”

        “或许,你,也会是我的目标之一。”

        陆铮看到这儿,立时一阵冷汗,这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的口吻写的信吗?而且,白纱包绝不是在炫耀什么,天生的自信令她根本不用和人炫耀什么,因为从骨子里,陆铮和她是一路人,是以,能理解她。

        平平淡淡的口吻,她只是,在向陆铮介绍自己,告诉陆铮,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这孩子,太妖孽了吧?自己这个重生之人,都不禁头皮微微发麻。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昌明公司,其实是你自己的公司。你说得没错,美国和其它几个国家果然签订了强制美元贬值的协议。”

        “在进行这项风险投资前,我是很犹豫的,但因为你的提醒,我把握住了最好的时机,所以,你的回报是应得的。我在投资前,就想好了,爷爷借我的钱和我自己的私房钱一分为二,一半算你的,如果赚了,我就把你的那一份还给你,如果赔了,你欠下我的债务我早晚要和你讨回来!”

        陆铮看到这儿哑然失笑,这时候,才能感觉到,白纱包骨子里委实还是个孩子,不管她表现的多么成熟,很多东西还是改变不了。

        只是,什么就昌明公司是你的了?

        陆铮接着往下看去。

        “既然赚了钱,你那一份我就会还给你,就是昌明公司。当然,这同样是爷爷借我的钱,因为咱俩的钱,现在还在日本股市呢,你在红色中国,理财不方便,我先帮你操作,薪水就从你的收益中扣了。施耐德先生知道你和这家公司的关系,在中国,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很忠诚的仆人,你可以放心把事情交托给他办。”

        “不过我猜,合资谈判中你肯定为你的祖国争取最大利益吧?希望你没有用最大努力,你要知道,你在谈判中为你的国家争取每一分利益的同时,损害的都是你自己的利益。”

        “希望,我没让你头疼。”

        看完整篇信,陆铮不禁哑然失笑,尤其是白纱包最后分析自己谈判那一段,倒真是料事如神,若是普通人看到这段,怕要气得半死,当初绞尽脑汁的谈判,最后,反而是打压自己的利益,这谁不郁闷?

        白纱包,怎么这般古灵精怪?

        不过嘛,陆铮却也没什么特别感觉,金钱对他来说,便如泥土一般。

        至于白纱包说什么昌明公司德方股份其实是给自己的,暂时由白纱包代为运作,陆铮也并不怎么当回事,不说只是小孩子一家之言,若真的把公司德方70%股份的股权变更自己为股东,里面涉及方方面面太多的东西,而且,便是真给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接受么?

        ……

        周一上午,陆铮正翻阅计经委招商引资工作以往的材料,办公室门被敲响,项目稽查处处长张青天走了进来。

        张青天三十出头,生得瘦瘦小小,皮肤黝黑,但却是出名的难缠、较真,甚得原来市委一位马姓领导的喜爱,前年他被任命为计经委稽查科科长,去年稽查科改为稽查处,张青天水涨船高成了张处长,当然,行政级别仍为正科级。

        几年以前,张青天这种严谨认真的干部是很吃香的,但随着乌山改革开放的深入,经济的发展,在稽查岗位上,太过认真不免就会断人财路,张青天也就渐渐显得不合时宜,时常被人打小报告,所谓三人成虎,总是听到不同的人说他张青天的坏话,领导自然渐渐不喜。

        前几日,市委副书记、计经委主任马华还亲自询问了张青天的工作态度,是不是同委里很多干部闹矛盾,陆铮以刚刚进入计委工作为由,没有正面回答。

        “陆主任,我跟您说个事儿。”张青天把厚厚一摞卷宗放在了陆铮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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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个人品质上,毫无疑问,不算亲人的话,张青天是自己重生后接触的人群中最正直的人。

        便是自己,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而张青天不同,他是可以归类到好人那个群体中的。

        “陆主任,您在广宁工作过是吧?担任过广宁县公安局局长,对广宁县局应该很熟悉吧?”张青天黑黝黝的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陆铮笑着,点了点头。

        张青天就拍了拍桌上的那摞卷宗,说:“那您应该比我熟悉广宁县公安局的情况,这是广宁县局新办公大楼的立项材料,我认为,新办公大楼造价严重超标,这里面,很可能存在权钱交易。”

        张青天是个很有能力的干部,但毫无疑问,哪位领导有这么位下属,实在会很头疼。

        陆铮虽然同样以杠头著称,但除了真的有些个性脾气外,很多时候,他只是故意用这种形象迷惑对手,同时,可以借助这种刺猬似的武装获取意想不到的成果。

        张青天,则是真的不怕得罪人,尤其近两年,乌山市官场渐渐形成商品社会新形势下的一些潜规则,张青天,却是不管不顾的,从来不管一些渐渐约定俗成的规矩,更从来不怕断了谁的财路。

        计经委稽查处,实则只是监督部门,没有执法权,发现不妥最多下文要对口单位进行必要的整改。

        所以张青天虽然能纠正一些违法乱纪行为,令对方不敢太过造次,但断了人财路之余却又不能真的给予对方惩戒,是以,他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想把他弄下台的干部更是不知凡几。

        现在,他又盯上了广宁县公安局新办公大楼工程。这项工程承包给了乌山一家私人建筑公司,盘查了几天账目后,他便来到了新领导的办公室。

        广宁,陆铮精神突然微微有些恍惚。

        自从离开广宁后,陆铮还从来未回去过,想想,一眨眼,也快半年了吧?

        “陆主任,谢谢!听说马书记本来想撤了我,是您保了我。”

        张青天很突兀的冒出这么句话。

        陆铮抬头看了看他,说:“不是那么回事,马书记,对你很信任。”看来张青天可不是什么一根筋的人,委里的传闻不可尽信。

        “一样的。”张青天笑笑,小黑个子好像突然就有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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