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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杨伟看不出傅红梅表现出来的那么点意思,那就不是脑笨,而是脑残了。每次看着清水出芙蓉一般小美人,他都会忍不住有点心旌飘摇,连坐禅十二年的定力多多少少都有点把握不住。说不动心是假的,杨伟也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和傅红梅共赴爱河,在那,当然在床上,怎么赴,当然是脱了衣服那种了。
可杨伟还是有自知之明地,在华严寺,他只学会了诵经理佛,在部队,只学会了杀人放火。不管那一种都不会给他吃饭本钱,反倒是从小老爹带着放羊倒是给他学了点本事,什么本事,一个是正骨,当个兽医什么,乡下牲口成天在地里山上,免不了受伤什么地,就像【创建和谐家园】打斗免不了要伤人什么,有这本事,回乡下倒也饿不死。况且,杨伟祖上三代在杨家湾都是放羊的,好像杨家儿朗天生有这本事,天生对大山有着依恋一般,杨伟三代天生就都靠的放羊养家。娶媳妇是杨伟的梦想,但梦想总归是梦想,杨伟更现实地想到地是娶个村姑什么地,给杨家留个后人。杨伟原来打算就是攒俩钱回老家置地盖房,其实那也花不了几钱,有个三两万块就办事了,搁杨伟现在存的钱也差不多了,要是省着点花,说不定连娶媳妇的钱也有了。媳妇的标准当然是做饭洗衣、看娃下地,这是杨伟心中最朴素的想法。当然了,美女不是不好,不是让人动,可总不成带着傅红梅或者娇娇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上山放羊吧,就杨伟愿意,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干呀?
一连两天,傅红梅都没带搭理杨伟,每天除了做饭就是看书,那些个书杨伟见过,曲里八拐的洋码字杨伟一个也不认识,是傅红梅特意让杨伟陪着去外文书店买了,一本书好几十块,两三本就顶得上一头羊。还是杨伟掏的钱,当时杨伟还想,这逑什么书,这纸擦【创建和谐家园】都太硬,这么贵。偶而杨伟想搭句话,傅红梅都带理不理,弄得杨伟好不尴尬。索性干脆躲到外面去了。
两人的关系有点微妙了,本着说是躲一躲陈大拿,可现在明明是危险已经解除了,傅红梅也不说走,杨伟也没敢提。吴妈咪估计是忙着挣钱,根本就没顾上来,把傅红梅放这儿数她最放心。外人看来俩人似乎是一对小夫妻,而且是害羞的一对小夫妻。男的每日里卖菜,女的做饭,有时候俩人也相跟着出去,而且不像现在城市里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而是一前一后或者一左在右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虽不热情似火,但却温馨有加。胡同里开小卖部的老太太冷不丁地有一天对杨伟说,小伙子,这是你媳妇吧,……这姑娘可俊得,小伙子,可享福了啊,瞧你这小俩口多恩爱!一下子骚了杨伟一个大红脸,傅红梅反倒是满脸笑意,嘘长叹短和老太太扯个不清,偶而还捉狭似地看着杨伟笑,看得杨伟浑身不自在。
她觉得上苍还是眷顾她的,在她轻生的时候,遇上了吴姐,这个在外人眼里很不堪的老鸨、这个靠皮肉生意赚钱的老鸨的确是出自真心地关心和爱护她;在她受到欺侮的时候,她碰上了杨伟,以前从吴姐嘴里就对这个保安有所耳闻,几天的相处,更加深了对他的了解。她觉得这个可以为她去惹比自己高不止一个层次的人,甚至于可以为一个认识几天的人去拼命,去送死,这种事好像只有在武侠小说里才可以见到。可杨伟就是这么古道热肠地大侠,一个傅红梅眼中的侠之大者,这种人难道还不值得自己去了解,去理解,甚至说不定真能够爱上他。这些天,傅红梅已经习惯了甚至喜欢上了给杨伟做饭的感觉。这个时候,傅红梅觉得杨伟是自己生命中出现时间最短但却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如果杨伟现在开口,别说做饭,【创建和谐家园】傅红梅估计自己都不拒绝。
可杨伟就是个狗肉丸子上不了台面,在傅红梅眼里看就是典型的农民意识,典型的温饱型农民意识,在他说了一句“想回家放羊”的话后,彻底打碎了傅红梅对他的期望。如果杨伟说句我想奋斗,靠自己奋斗怎么着。或者谈点什么理想什么抱负地,说不定傅红梅都会接受,都愿意再苦再累跟着他,那怕是假话,那怕是一辈子也实现不了,那怕是自己被骗跟着他一辈子也好。偏偏杨伟说了个这么大的理想。把傅红梅所有的梦想一下了击成了碎片。
以前还是天之骄子的傅红梅非常骄傲,看着当时同寝室的女同学们今天傍上了一个宝马“王子”,明天傍上了一个“凯迪拉克”王子,后来没准又搭上了一个“宝时捷”王子,尽管“王子”们都点老得可以当王爸、王爷了,可总归带个“王”字呀,谁让人家都坐在一堆人民币上呀!这个条件下,再丑的赖蛤蟆也能把天娥肉吃了,而且还是挑着吃。傅红梅高傲的性格对这些是不屑一顾的,他选择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学长,两个拉锯似的谈了两三年,那个木讷但优秀的学长对她也是尊敬有加,谈了几年两人亲热的程度只接触到了手。后来傅红梅才发现,她所选择的这位学长是二十岁的头脑、十二岁的心智,从小就被家长训成了乖乖仔,家长让往东,他不敢往西。当然家长后来给他选了一个妻子,他也自然不敢再娶傅红梅。在男友被家里送出国后,傅红梅的初恋也就结束在冰冷的白水河中。
后来又遇上了陈大拿,一个有钱有背景的老板,如果陈大拿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多少懂点怜香惜玉,不把傅红梅逼这么紧,不一味地拿钱砸人的话,那怕他多懂一点关心爱护,傅红梅说不定都当了傅二奶了。可一切都事与愿违,更到后来遇上了杨伟,她稍稍有了点感觉,可对方却是一个抱着当羊倌理想的农民。……现在她想离开,可总觉得自己那里有点割舍不下想留下,又怕委屈着自己去面对杨伟。虽然杨伟理想不高,可心底里也的确是个好人。如果杨伟把收拾陈大拿的胆子一半用上她身上、用在事业上,说不定傅红梅会选择留下来,可看那一脸冷冰冰的,每天只是吃了睡、睡起来就到河边,最多就是跑跑步、打打拳,连一句话都不跟自己多说,这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地,总不能一天对着个木头过一辈子吧。
纷乱的思绪让心思颇重的傅红梅老是失眠,白天里无精打采的,对女人、确切地说是对小姐生活习性最有了解的杨伟白天时看着傅红梅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就想,是不是女人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来了,每次小姐们那几天来了就都这个样,这个时候女人是非常烦燥,杨伟当然不敢招惹着她,躲得更远了。
……
十天后,陈大拿办公室。陈大拿看完手里厚厚的在摞资料,放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他自言自语道,这人倒是差不对上号了,可这话咋说呢……。
杨伟这时候正和吴妈咪坐在凤城西街一座小馆子里,两人正争执着什么。
“杨伟,这不合适时,薛老板会答应!”,吴妈咪一脸不信。
“肯定会,你放心去说,实在不行就说我说的。”杨伟说道。
“那……红梅答应不答应。”吴妈咪又问。
“我说你烦不烦,这事不得你去说。”杨伟没好气地说。
“那你呢!”吴妈咪还不放心。
“管逑得倒宽,你们不有钱吗,不行了我上你家吃大户去。”杨伟说道。吴妈咪在他眼里和个哥们差不多,她也是杨伟为数不多经常开玩笑的人之一。
“那我试试,这倒也不是件坏事……”吴妈咪说,其实她对杨伟还是挺信任的,最起码杨伟不会害人吧。
两人吃完了饭,吴妈咪就按杨伟交待的直接去找薛萍。原来,杨伟经过几天思量,觉得怎么也得给傅红梅找个吃饭地方,于是就想到了歌城,可总不能让红梅再去当小姐吧,再说红梅肯定不会去。他就想到了薛萍,这个自己曾经的女老板,于是就设计着让吴妈咪找薛萍给傅红梅找个糊口的地方,杨伟知道薛萍手里应该还有其他生意,况且傅红梅不但上过学,还在公司实习过,其实是最好不过的人手了。
果然恰如杨伟所料,薛萍听过吴妈咪的介绍后,没多想就直接回答说,你把她带来吧,我看看人。
吴妈咪再回到傅红梅身边这么一说,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傅红梅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傅红梅在歌城的经理办公室,就是杨伟辞职的那间,见到了薛萍。两人关上了门谈起来,看样子谈得还挺热乎,反倒是把这个介绍人吴妈咪扔在了一边。
当天晚上,正在给客人拉皮条的吴妈咪接到了薛萍的电话,电话里薛萍说到:“吴姐呀,小傅以后就跟我吧,先跟着我处理一段账务学学看,……这两天你帮她收拾收拾,瞅个时间搬到我的公寓里来,平时也能给我帮帮忙……”
这话听得吴妈咪一愣一愣,不会吧!吴妈咪心里想着,这红梅勾引男人不行,勾引女人还真有一套,见一次面就住一块了。连饭碗带房子都找全乎了,还有杨伟,这小子蔫不拉几眼还贼尖,他怎么就知道薛老板和傅红梅能扯一块……。
不过,吴妈咪还是挺高兴的,跟着薛萍总比跟着她强。
这事两天后,傅红梅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杨伟住的那幢民房。东西也没什么,几套换洗的衣服,几本书。收拾完东西,傅红梅坐在杨伟硬梆梆床上,心里头也是颇不平静。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让他留恋的东西,可细想又说不清楚。还有,那个让自己心动、却又让自己不得不放弃的男人,总有一种割舍不断的头绪在里面缠杂不清。
“还是走吧,我和他也注定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想到这里,傅红梅提起东西走下了楼,然后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大门。旁边催促的不耐烦地吴妈咪说道:“红梅,快点。……哎哟,还看什么看,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差不多一个月了,该办的事早该办了,办不了的也就拉倒了。……快点,别看了,杨伟今天回老家,以后能不能见着面都两说呢。”
躲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吴妈咪和傅红梅出了巷子,杨伟才返回了家,呆呆地坐在床上【创建和谐家园】了半天,这个小居室里还留着伊人的轻香,也只有这淡淡的轻香才能让人想起这里曾经住着一个让杨伟梦萦回牵的人。
不再想傅红梅远离的样子,也不再管娇娇、不在管那个高高在上曾经几度进入自己梦里的薛老板。让这一切都过去吧,这个世界并不属于我。杨伟想着,像许多年了离开华俨寺、离开部队、离开监狱一样,终于痛下了决心。
第二天,收拾好行装的杨伟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自己住过的地方,坐上了开往家乡的客车。从凤城到自己的老家杨家湾,中间要换乘两次车,最后一段路还要靠农用车或者蓄力车,运气不好的话只能靠步行了。以前老村子已经荒废了,现在杨家湾已经迁出大山深处,和山外一个叫舜王村的合二为一,也亏得杨家湾迁出来了,要不,光那十几山路就得摸黑走了。在凤城的两年中,杨伟曾经回过一次,这里偏避而且穷,但是给他一种家的感觉,或者说是一个非常像家一样熟悉的感觉。
我的家……我的大山,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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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月,在凤城最大的歌城,锦绣歌城发生两起命案,第一件发生在20天前,起因是客人喝多了泊车,跟保安争执了几句,双方各不服气,最后大打出手,倒霉的醉酒客人糊里糊涂头撞在水泥地上,糊里糊涂丢了命。嫌犯三个小时后投案自首,名字叫武勇胜,绰号麻子;第二件命案发生在12天前,50多名混混集体砸场,带头的叫成安国,绰号狗脸成,曾经因为收保护费而被杨伟摁在马桶里泡过半个小时。这次纠集人马集体出场,与一百多名保安械斗,死了一名混混、一名保安。重伤了一名保安,身中十七刀被送往医院。名字叫王成虎,绰号虎子。地方公安介入后,抓了二十名混混和七名保安,并关闭了歌城。十天后,付出巨额赔偿的歌城重新开张,由于两件命案的影响,原歌城300多名保安有167人集体辞职。且开张当天成安国带着一群老弱妇女再次上门,扬言要为兄弟报仇,要求歌城除法律赔偿外,再付给死者安家费、疗伤费以及一大堆不知名的费用合计共200万元,且以后每月按时交付20万元。否则,全体受伤混混及混混家属、家属的亲属都要住在歌城、吃在歌城。毫无办法的歌城最后报110,锦绣派出所已经升任所长的王英堂带人到场后,摇摇头挥袖而去,对歌城暂时负责的祁玉娇、何二勇说道,人家又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打架斗欧,怎么办!你让我把这帮老娘们抓回去。说罢就挥袖而去。
成安国带着人连堵歌城十二天,陈大拿出面调解未果,加之歌城妈咪小姐们陆陆续续走完了,无奈之下,歌城再次关门。
这期间,陈大拿手下负责长平下峪煤矿的经理终于找到了一个肯出钱的下家,是两名温州人,双方谈妥以三千万全部购进两座煤矿。就在双方达成协议的前一天,温州商人突然变卦,转而向长平另外一座煤矿投资。陈大拿手下去省城签协议的经理及一行五人遭遇围攻,五人均不同程度受伤。而后又因五人车中莫名其妙出现管制枪械多支,五人均被省城警方羁押。
凤城的黑道势力也面临着重新洗牌,就要变天了,也许一年,也许一个月,仅仅是个时间问题。而这一切,似乎都和一名小保安的走有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如果没有小保安的走,狗脸成就不敢上门、当然也不会发生命案、如果狗脸成不出面,也不会有歌城的关门。
也许,这就是所说的蝴蝶效应,不经意的一扇翅膀,很可能引起的是一场风暴!!
……
两个月的时间,有着太多的变化,傅红梅在这一个月中也荣升经理秘书,但不走运的是,上任便遇上歌城这些事,看着每天日惭憔悴的薛萍和处在风雨飘摇中,随时可能坍塌的娱乐帝国,傅红梅都不敢相信世间的变化会这么快。这期间,唯一没变的是吴妈咪,她已经于半个月前带着小姐集体跳槽到凤城另一家歌城,继续着她灯红酒绿的生活,偶而还打电话关心一下傅红梅,大致的意思当然是劝她早点见机行事,反正歌城都不行了,这老板眼看着就是落毛凤凰不如鸡了,早点找条后路才是正事。
傅红梅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已经烦燥不堪的薛萍,在外人眼中,这个气质高贵的女强人其实也是一位能哭会笑、多愁善感的小子,这些天,傅红梅不止一次地见到薛萍消消抹泪,近来又不时的抽烟、酗酒,傅红梅有时甚至觉得有点可怜她,毕竟都是女人,这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有着比她自己更可怜的经历。两人因为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而贴得更近了。
这两个月,两个偶而一次谈起了杨伟,一个是欲言又止,一个是难以启齿,都想着,要那混账东西在,说不定还真能过了这坎。
……
富达天厦第28层,总经理办公室。
“陈凯明,你说吧,我们这怎么办,当初可是说好了,你好歹也是凤城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歌城有事你得负责给我摆平,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不但一分钱没挣,前前后后还赔了差不多一百万,你说吧,你让我们怎么办!”。说话的是薛萍。祁玉娇、何二勇及已经升任经理秘书的傅红梅就坐在一侧。四个人,不,加上陈大拿五个人均是愁云满脸。
“威胁,这他妈是【创建和谐家园】裸地威胁!”陈大拿一脸悲愤。说道:“狗脸成这【创建和谐家园】,怎么会跟黑猪搭上了线,居然敢跟我叫板!”
“陈总啊,你怎么着也得想个办法呀,这狗脸成天天堵着门,再不想个办法,他能找家里去。”娇娇说话了,看上去因为歌城的事憔悴了不少。其实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你们等等……我正在想办法,我正在等一个人消息!”陈大拿苦口婆心地劝一帮娘子军停止声讨,其实这几天没少受这样的罪,这几天他是领教了几个女强人的厉害,除了上厕所,一帮女强人就没让他消停过。
正在陈大拿劝大伙的时候,电话响了,陈大拿一看号码,喜上眉梢,接下来只听到一句:老板,我们找到了,就在舜王村。陈大拿赶忙说,你们先别去,我马上动身,你们就到县城等我。
“找到谁了”,薛萍问道。几个感觉又见到了一点希望。
“我们救星,此人一出,凤城可定呀!这些事没有他还真办不成!”,陈大拿一脸笃定。说道:“我现在就走,你们等消息吧!”
杨伟!?几个人心里同时泛起这个名字!
“别猜了,就是杨伟!”陈大拿说道,简单地拿了个手包就准备起身,走过薛萍面前的时候说:“弟妹呀,你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这么个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怎么能让走了呢,有这尊恶煞在,什么牛鬼蛇都不敢来。可现在倒好……”
“我们和你一起去吧!”,薛萍说道。唯一一次她觉得自己无法反驳陈大拿的话。
“也好,路上有个说话的!”陈大拿说道:“二勇玉娇你们就别去了,找些人看着场子,别让那些再生出点其他事来!”
十分钟后,一辆越野三菱呼啸着开出了天厦,朝着著名风景区历山方向开去,那里据说山清水秀,在古代三皇五帝之一舜的发源地,《史记》上就有“舜躬耕于历山”的记载。几年前,这里被开发成了旅游区,但是由于地处中条山深处,山高路远,坡大沟深,一路上两上从没见识过北方山路的女人看得盘山公路心就悬,往车窗外一望,两边深不见底的沟更是吓得二个花容失色,亏得陈大拿的司机是一把好手,一路有惊无险。
第16章 一顾茅庐请君出
两个多月的时间,杨伟已经是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老村长在村子迁出大山后已经不再是村长了,杨伟找上门时也着实吓了他一跳,就说:我说娃子呀,你不是又来讹我吧,我可连村长都不当了。一想起杨伟几年前赖在自己家要吃要喝他就发怵。
“这回我不走咧!”杨伟说了一句,差点没把老村长吓坏。不过看着杨伟随后往自己家搬了两箱二锅头,还送了几条烟外带一大扇子猪肉,老村长也缓过来,想着,这娃看样是发了点财,倒还有点良心啊。
杨伟说出了自己的造房和生活计划,得到了老村长的大力支持,老村长一拍大腿说道,隔两天叔给你瞅奶大【创建和谐家园】圆的婆娘,生堆娃娃,你老实在咱村呆着,你老杨家就你这杨苗了……这山里啥都不好,就是房子便宜,木料是现成的,上山砍点就成,窑是现成地,出点土一烧砖就有了,人工也是现成的,几大桌子一请,村里壮小伙多的是,连工钱都不用付。杨伟算了算,亮堂堂地盖个六间大瓦房,也不过就万把块钱的样子,实在是大呼便宜,这钱搁城市里,也就是个厕所的价格,噢,不叫厕所,叫卫生间。
村委会那幢破房子成了杨伟的临时住处,这些天杨伟和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混了个差不多脸熟,中间还有好多认识的小伙伴不过毫无例外都当爹了,看着杨伟眼馋得不行。更是快马加鞭地加快了房子的建造速度。等到陈大拿一行往舜王村赶的时候,杨伟的房子已经是打好地基扎好了根。
……
“这山上没狼吧?!”,刚刚进了村子,薛萍一下车看着四周黑咕隆咚地就打了个寒战,蝈蝈的声音此起彼伏,偶而还夹杂着一人声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更加深了这个环境的诡异感觉,薛萍怎么想都像身处恐怖片里的感觉。
“有色狼怕不怕!?”,陈大拿还冷不丁地开了个玩笑。
“啊?!”一声尖叫,吓得众人一回头,一看是傅红梅,“我脚下,怎么软软的……”,等应急灯一打,好家伙,这么大一坨牛屎。直恶心得傅红梅想吐。陈大拿则幸灾乐祸地笑了一路。
一行人在陈大拿先到保镖的带领跌跌坎坎找到了老村长家,睡眼醒松的老村长一听是杨伟的朋友,倒也客气,指点着他们去村委楼,离村长家不到500米的一幢破房子。
“谁呀!”,在陈大拿及保镖重重地踢了足有半分钟大门后,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久违了的声音。然后看见昏黄的灯光若隐若现,一个身影打开了门闩。
“娘的,谁呀,半夜叫丧呢!?”,看着一头乱发的杨伟开了门,只穿了条短裤,光着上身,提着灯笼开门一打,马上惊叫起来:“【创建和谐家园】,陈大拿,你是人是鬼呀!你怎么会在这儿!”
“兄弟呀,是人都不会来你这鬼地方。”陈大拿气得说了一句。
“进来……快进来,山里风大,别把你个小身板给吹跑喽……呀咦,怎么你们也来了,……等等啊,我还没穿裤子呢!”,杨伟说着,跑进了内屋。
薛萍一看见杨伟全身剽悍的肌肉就全身发热,极品男人呀,这要是杨伟真上几年学,那可就更完美了,看着那梭角分明的身体,她想起了大卫的雕塑,直忍不住想动手摸一下找点手感。傅红梅倒是见过,每次见都是那种感觉,脸红和心跳,敢情还没和男人真刀实弹干过呢!两个保镖则注意到杨伟身上的枪伤,马上联想到了特战大队那些不要命队员,想起前些天还和这人对峙,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陈大拿则想着,这他妈真是头骡子啊,那身板,要当鸭,绝对是个当红头牌。
“坐……大伙坐……村委没接电啊,用马灯凑合着……”,杨伟套了条裤子从里屋出来,又点了一笺马灯,家里开始亮堂走来,傅红梅打量了一下,估计这里是村委开会的地方,椅子不缺,而且屋子中间有一张偌大的八仙桌。西首有一个明显的小门,估计是杨伟的“卧室”。
“我说兄弟呀,你这地方可真是神仙住的地方,真难找呀!”陈大拿说了一句。
“这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就想我了。”杨伟爽朗地笑着,从内室拿出了一个暖壶,给大家倒上水。“喝口老家的水,山里直接灌的泉水,甜得很!……你们等等,你先安排你们住下,让开车的兄弟们先休息会,肯定都累了。”杨伟说着就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杨伟领着村长来了,本来也给薛萍和傅红梅安排了,可两个坚持不去,陈大拿也坚持不走,村长领着两个保镖去找睡的地方。
“你别忙,我天亮就走,趁着还有点时间,我跟你说点事!”陈大拿说道。
“要不你们进屋歇会。”杨伟第一次跟两位女同志说话,看着两个一脸疲惫,杨伟实在于心不忍。
“也好,那就迷会!”,这几天下来,薛萍也是实在累坏了,见了杨伟仿佛吃了定心丸,反倒开始犯困了。杨伟提着马灯,把薛萍和傅红梅带进里间,里面有一张老式木床,两人倒也真是困了,倒头躺下,不一会就听到了两人的鼾声。
……
“我说陈大拿,你逑没事来就来吧,怎么还挂俩女的”杨伟出门劈头就是一句。
“兄弟,你听哥说,这是实在没办法我们才……”,然后陈大拿是一五一十地把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杨伟听得是直皱眉头,看听到王虎子受伤被砍十七刀的消息,更是长嘘短叹,一嘴牙咬的咯咯做响。不过随后又安静下来。
“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陈大拿飞溅着唾沫星子说完,杨伟又是冷冷地一问。
“兄弟,这次来是想请你回去,这不明摆着吗!?”陈大拿说道。
“【创建和谐家园】的,我这房子都打好根基了,我再回去。过两天我还准备找一村姑当媳妇呢!”杨伟恨恨地说道:“我其实就一农民,搁城市顶多就是个民工,这么大的事我去顶个逑用!”
“兄弟,你这撂挑子呀!”,陈大拿一急,说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陈大拿,我凭什么救你?!你【创建和谐家园】的,我又不欠你家歌城什么,歌城还欠我最后一个月工资没给呢!”杨伟恨恨地说。
“耶,你这怎么耍赖皮来了!上次你喝酒还答应帮我收拾黑猪呢,这两次歌城被砸、煤矿谈判人被抓,估计和他都脱不了干系!”陈大拿说到,苍白脸开始抽搐,杨伟看他的样子,估计受瘪不在轻处。
“陈大拿,不,陈总,我其实就想踏踏实实在农村过个日子,我真逑不想进城了,城里头那些个逑人看人都把我往扁里看,那如在农村这地,活得自在。”杨伟说道。
“兄弟,我、薛萍,还有傅姑娘,可都没把你当外人啊,这话就不地道了!”陈大拿说道。
“那倒是……不过,这事这么大,还是你那什么煤矿那烂事,这,你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得那个另请高明啊!”杨伟给陈大拿续上水。
“兄弟,我陈大拿混了二十年,挑女人有眼光,挑他妈男人更有眼光。!”陈大拿的脸色开始凝重:“有些话我就挑明了跟你说,你的来历别人不知道,我在还是清楚的……【创建和谐家园】不叫杨伟,你叫杨为国,男,现年24岁,19++年入伍,一年后加入【创建和谐家园】某部特勤中队,曾执行特殊任务累计十一次,其中境外任务三次,四次负伤,200×年升任军部警卫营中尉连长。200×因与某部实战演习中酗酒,飚车撞坏红军指挥军的通信指挥车,造成通信中断。因情节恶劣开除军籍,送往新疆第七军事法庭接受劳动改造,一年后因阻止越狱事件获释。遣返原籍,后来你到的凤城改了名字,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行了……”,杨伟喝了一声,说道:“什么意思,陈大拿,你查老子的底,是不是活腻歪了。”
“别,兄弟,要怪就怪你自己胳膊上那纹身,我那司机保镖在北疆当过汽车兵,你那秘密部队的纹身标志他认识,我是顺滕摸瓜查的,你那档案就在云城市公安局躺着呢,你这号人都属于地方公安部门重监管人物,一直对不上号,都他妈以为你早流窜了。要不是我有一个哥们在公安,查了部队遣返和退役人物,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深的底了!”,陈大拿道出了底。
“那是怎么样!”杨伟问道,不经意地往里间看看,好像怕二人知道。
“兄弟,如果没开除军籍的事,估计你退役时少说也混个营长、团长什么地,这搁地方最少他娘的也是个县团级,我就不相信你就愿意一辈子呆在这山上!”陈大拿说道。
“切,我这房子都准备修了吗,有什么奇怪的!”,杨伟不屑地说。
“哼,杨伟,别说我陈大拿小看你啊,你这是自卑,因为活得不如人自卑。你以为我陈大拿就是个蠢货是不是,我他妈吃的盐比你吃得米都多,在城市活得不如人自卑是不?看见房子买不起自卑、看见喜欢的女人不敢追、自卑,看见好车买不起,自卑。因为自卑就自弃,因为自卑就逃避对不对?……【创建和谐家园】钻到这鬼地方修房子养老,有本事去凤城买一套、去北京、上海买一套呀。看见我陈大拿不顺眼是不是,因为我比你有钱,因为我比你睡得女人多,我他妈连歌星都睡过,怎么地!?你行吗!?薛萍漂亮,你敢不敢上,你不敢,【创建和谐家园】只敢远远地看;傅红梅长得漂亮你敢不敢上,不敢,人家送上门你也不敢,因为你自卑,你给不了她需要她喜欢的生活!像你这种人才是他妈窝囊废,躲在这里等死吧你!”
“【创建和谐家园】再说我抽你【创建和谐家园】!”,杨伟早就听得是火冒三丈,许多话也正擢到了他的痛处。
“你动手呀!”,陈大拿一反常态地强硬起来,说道:“小子,说到你的痛处了吧。哼,别说我不地道,你不是好人吗,怎么不想办法给村里修条路,得花百八十万吧,你有吗?你怎么不给村里通电呀,又得花几十万,你有吗?你怎么不给村里修个像样的学校,得几十万,你有吗?这年头,没钱你怎么装都是孙子,有钱你怎么混都是大爷。就你部队那破事,你想想啊,要是你爹是个少将、或者当个市长、省长什么地,你会去蹲监狱?!你要有钱,至于在凤城靠王虎子偷手机养你;【创建和谐家园】真趁个百万千万,至于连喜欢的女人都不敢睡吗?你还别他妈不信,那天我把傅红梅肚子搞大了带回来给你看,气死你个窝囊废。”
“【创建和谐家园】,我收拾不了你了”,杨伟上前一步,单手揪起陈大拿的领子,一用力,陈大拿只觉得双脚离地,哎哟一声惨叫,腾云驾雾似地飞出了门外。“妈了逼的,今天是不是想让老子把你丢了山里喂狼是吧!”
“住手!?”内屋的两个女人听见二个的争吵声,早就醒了,陈大拿一番说导听得二人是面红耳赤,一听到两人开始出言不善,傅红梅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直到听到陈大拿的惨叫,两人不约而同地爬起来,已经为时晚矣。陈大拿躺在门外,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