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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厅已经完全爆满,有些没找到座位的客人还在过道里加了个小茶几凑和,而且没有任何的不满,边喝着茶水边听着小曲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戴逢春看到后,悄悄地问坐在他旁边的周幸元:“这里每天都这样吗?”周幸元笑了笑说:“今天算好的,来的客人基本上都能找到位置,节假日的时候,所有的位置都要提前两三天预定。”戴逢春喝了口茶,对周幸元说:“这茶不错,是梅山实业自己产的吗?”周幸元说:“我们酒店里的所有茶叶、酒以及那些果脯等小吃都是总公司自己的产品,茶水是免费提供的,主要是增加点人气,让这个酒店起到个窗口作用,增加整个品牌的影响传力。”
戴逢春想了想,对周幸元说:“这茶叶我看不会便宜吧,如果是免费的,再加上请演员演节目的开支不会少,楼下大厅不就是亏本经营吗?”周幸元看了看周围,在戴逢春耳边小声地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这里的小吃不便宜,到这里免费喝一壶好茶无所谓,但来的次数多了总会不好意思,下次来买点小吃,茶叶的钱就让我们赚回来了。呆的时间长了,呆到吃饭的时候,如果还在这里吃饭,花的钱就更多了。在我们这里吃饭一般都要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了,当然要尝一尝本店的特色,否则不就等于是白来了,我们的特色菜和招牌酒可是很贵的。”
戴逢春皱着眉头说:“如果这样的话,普通的老百姓为了赶时髦,或者那些年轻人为了摆阔气一年来个一两次还可以,来多了可受不了,客流量不就受到很大的限制了吗?”周幸元笑了笑,解释说:“所以我严格按照远方的方案来办,在这个城市里只办一家酒店,而且酒店的规模以后不再扩大。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又是旅游城市,对我们这种规模的酒店来说,怎么都能保证每天爆满,一年的收入还是比较可观的。另外,我们虽然也卖外卖,但我们只卖不送,想要的话就得自己到隔壁窗口排队等着,这样的话,表面上看人气就更旺了。而且,从目前总公司的经营方针来论,酒店主要是起到整个公司的宣传窗口的作用,为提高品牌的知名度提供服务,所以宁缺毋滥。在总公司所有产品的生产规模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我们连广告都用不着打就可以让所有的产品供不应求,如果这一次不是你们这些合作者向我们提要求,而且远方打算从下半年开始扩大生产规模以适应和你们合作的需要,可能要到两三年以后才会开始做广告。你知道吗,我们的梅山酒一直以来都是【创建和谐家园】供应的。”
听完了周幸元的解释,戴逢春不由得赞叹说:“高,实在是高,人就是这样,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觉得希罕,对于品牌的运作来说,远方真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理,这样的搞法,想不赚钱也不行。希望等到广告拍出来以后,能够使得梅山这个品牌的影响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我也就跟着沾光了。”周幸元满怀信心地说:“你放心,前天远方已经跟我谈过了广告宣传的整体思路,我想,按照远方的这个方案,再加上我们隋总经理的长相,经过精心的包装和艺术处理后,这个广告绝对会是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的,到年底的时候被评为本年度最佳广告都说不定。”
戴逢春失笑道:“看来你对远方有绝对的信心,而且隋总经理还是大美女一个,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识一下了。”周幸元说:“隋总经理好像和你是同乡,与你来自同一个城市,上海那边的老李昨天晚上打电话告诉我说隋总经理下年到达古城,吃完饭后远方要到车站去接,你不是还没和总公司签合同吗,这次隋总经理带了正式的合同文本过来,签约的时候你们肯定有机会叙一叙乡情。”戴逢春连声说“好的好的”。
说话间,酒店里的领班小姐过来告诉周幸元说楼上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入席。两位老人家听到了后,说那就快上楼吧,茶也喝了,曲也听了,老坐在楼下干什么。
上楼之前,周幸元拉了一下李远方,问他应该准备什么酒,李远方说:“把剩下的那两坛二十四年的花雕拿一坛来就行了,回头我把我那坛还给你!”自从贺兆年送来几坛六十多年的极品女儿红以后,周幸元原先珍藏的那两坛酒已经不再是镇店之宝了,现在来的都是贵客,理应拿出来招待,周幸元很爽快地答应了。刚走几步,想想不对又转了回来,对李远方说:“这么多人,一坛酒够吗?”李远方笑了笑说:“你拿一坛酒来就行,酒的事我自有安排,等会文龙来了你就知道了。”
入席以后,李远方让服务员把酒打开每人先倒了一杯,介绍说:“这是二十四年的花雕酒,以前是老周的镇店之宝,今天来的都是贵客,他就忍痛割爱了。”那个被称为“老大”的雷老是个酒鬼,听说是二十多年的陈酿,伸头看了看酒坛里还有很多,迫不及待地想喝一杯,举起杯子说:“那就先干一杯吧!”李远方笑着阻止了雷老,故意说道:“老人家请等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让服务员在每个人面前摆上五个酒杯吗?”雷老想当然地说:“现在到场的都是武林同道,总得有点我们江湖中人的风度,应该一次喝五杯,不过你就上了这一坛酒,是不是太少了点?”
李远方笑着摇了摇头说:“老人家你错了,我让服务员摆五个杯子是因为等会还会上来四种酒,你老人家是品酒的专家,我想让你帮我鉴定一下,要是你现在喝多了这坛酒,不就不好品评了吗?”雷老转过头对身边的孟老说:“这娃子总是鬼门道特别多,我就忍一忍,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在孟老的提议下,一桌人先吃起菜来。
这次上的仍然是梅山酒店最经典的流水席,每上一道菜,站在旁边的周幸元就如数家珍地报出菜名,有历史典故的则把典故稍稍介绍一下。上了十几道菜,发现李远方还没有让大家喝酒的意思,雷老就有些坐不住了,拿起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着急地想尝一尝,但被孟老在桌子底下拉了好几下,才勉强忍住了喝酒的冲动。桌上的其他人虽然也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李远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雷老和孟老这两个长辈没发话,他们也只是边说话地吃菜,偶尔和身边的人交流一下眼神。
正当雷老实在忍不住想问一问李远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董文龙和三个男服务员一起各抱着一个做化学实验用的广口玻璃瓶进来了,每个瓶子都装着颜色和数量都深浅不一的金黄色液体,看上去应该就是李远方说的另外那四种酒。
一看到董文龙进来,李远方就对雷老说:“酒来了!”然后对周幸元说:“老周,你再去拿一坛十年的陈年花雕来!”周幸元应声出去了,雷老则满脸不相信地看着四个大玻璃瓶,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酒还用这种瓶子装的。”李远方笑着说:“你老人家先别着急,这些全都是花雕酒。”然后对其他人说:“大家先等一下,我让老人家先品一品这些酒,下个结论后我们再开始喝。”
从董文龙手接过标着“A2”字样的一个瓶子,李远方对雷老说:“你老人家先尝一口杯里的花雕!”雷老依言尝了一口,然后赞叹说:“好酒!”李远方把“A2”往雷老的第二个杯子里倒了点,让雷老再尝。雷老先闻了闻,然后用嘴轻轻地咂了一会,对李远方说:“这酒也不错,但比刚才的差了点。”
这个时候周幸元已经回来了,听从李远方的吩咐把十年陈酿给雷老倒了一些,雷老尝了后说:“这酒不行,不如刚才那两种!”于是李远方给雷老倒了点标着“A10”的酒,雷老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不跟第一种差不多吗,你想考我是不是?”李远方笑而不答,继续给雷老倒上“A30”,一口酒下去,雷老兴奋地说:“这酒好!跟我在你们酒店开业的时候蹭到的六十年的女儿红差不多,再给我倒上一满杯!”
李远方没搭理雷老的要求,笑着说:“你老先别着急,还有一样没有尝完呢!”让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子给雷老,拿起最后一个标着“A62”、里面装的酒的数量最少、颜色也最深的玻璃瓶,给雷老满满地倒了一杯。雷老迫不及待地把酒倒进嘴里,过了一会,皱着眉头对李远方说:“这酒太滑,我还没尝出味道就滑到肚子里去了,你最好给我倒上一大杯。”李远方依言拿过一个茶杯给雷老满满倒上。
紧张地看着李远方给自己倒上了一大杯,雷老的脸上露出一种阴谋得逞后的满足表情,把酒杯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不一会,一杯酒就全都被他喝下去了。喝完后还舔了舔嘴唇,把空杯子举到李远方面前说:“再来一杯!”
李远方还想给雷老倒上,孟老却不愿意了,伸手拦住了李远方说:“远方你别上他当,再这样下去这瓶好酒全被他一个人喝下去了!”然后一本正经地对雷老说:“老大你别装下去了,会让小辈们笑话的,快说这酒怎么样吧!”不知道是被孟老说得不好意思还是酒劲上来了,雷老的脸猛地红了起来,一付神往的样子说:“真是好酒,这辈子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这味道怎么说呢,就像当年刚娶了媳妇似的,只是香味差了点。”回道神来后,问李远方道:“远方,这到底是什么酒,你可别告诉我在你们酒店里除了那几坛六十年的女儿红外还有年头更长的。”
李远方没有正式回答,只是问道:“你老人家觉得这酒比起你上次喝过的六十年的女儿红来怎么样?”这个时候雷老倒一本正经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上次喝那们那酒的时候已经大半年了,而且只有一成杯,印象不是太深刻。”让李远方往他杯里再倒了点“A62”,端到孟老面前说:“老二你尝一尝!”孟老这人比雷老严肃得多,向李远方点了点头,先尝了尝自己杯中的二十四年花雕,然后再抿了一口“A62”,在嘴里品尝良久,指着李远方手里拿着的“A62”说:“你这种酒特别醇,根据我的经验,要说起年头来应该比先倒出来的花雕长得多,长多少我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这种酒的工艺好像有问题,像刚才老大说的那样,香味差了许多。而且不是很稠,可能保存方法也不是很对。应该不是正宗的女儿红,搞不好连花雕都不是,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黄酒多放了些年头。你还是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酒吧!”
李远方还是笑而不答,把“A62”往所有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点说:“大家都尝一尝,看看这酒像不像那种用添加剂勾兑出来的?”见李远方提出了个新问题,大家都很配合地仔细品尝了一下杯中酒,最后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这酒绝对不是用香料等方法勾兑出来的,最多只是因为保存不好进了点水。于是所有人都很感兴趣地问李远方这到底是什么酒,李远方答非所问地说:“这酒我们现在先尝一尝,剩下的请鲁师兄先带回去。吃完饭后我先去接一下隋丽,然后到我家把我自己那坛六十年的女儿红带上,到晚上我们将这酒和六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作一下比较,确定一下大致的年头。那个时候我再把这酒的来历说出来。”
李远方怎么都不说这酒的来历,几个客人和老画家、秦作家他们不好意思问,李鲁仲明深知李远方的脾气,也干脆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有雷老特别着急,但他拿李远方没办法,就问周幸元这酒怎么回事,周幸元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当然问不出结果来。然后雷老又问董文龙,董文龙很配合李远方,说这是刚从李远方家拿来的,他也不知道李远方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于是把雷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跟李远方和董文龙这两个小辈计较,只得赌气似的把那坛二十四年的花雕酒喝了一小半下去。
请继续期待《红尘有梦》续集
~第十四卷 大有~
第十四卷 大有,元亨
《序卦传》说:“与人同者,物必有焉,故受之以大有。”如果能够虚心地与群众进行团结,天下必然归心,天下归心之后,大有收获就是必然的事情。
从卦像上看,“大有”的外卦是“离”,代表太阳,内卦是“乾”,代表天,这一卦就相当于太阳升到了天上来普照万物。其次,“大有”卦中惟一的阴爻在“五”的位置,既在最高的位置又得中,其他的都是阳爻,就像拥有天下的君王一下,高高在上而又虚怀若谷,天下必然归心,这样的话,肯定无往而不利。
以人事来比拟,当事业有所成的时候,可以顺应天时和民意采取一些新的行动,携着成功之威将事业推上一个新的高度。但在此同时,应该注意一下方法,多方面针求意见和建议。否则的话,就可能会使得不利的因素也应远而生。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为君憔悴~
隋丽是从梅山镇先到上海,然后由上海坐火车到古城来的。来之前,她只是在“星星索”中留言说将于二十八号之前到古城,肯定能赶上入学面试。回古城后,李远方一直忙着行星数据的事情和送叶歧山一家去美国,竟然没想起给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具体的日期。直到李蒙给周幸元打了电话说隋丽将于次日下午到达古城,让周幸元去接一下,周幸元再告诉了李远方,才让他知道隋丽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他让周幸元向李蒙问清隋丽所乘坐的车次,决定自己亲自去接。但不知道为了什么,隋丽出发后没给他打过电话,他自己也就没好意思给隋丽打电话。
在梅山酒店吃完午饭,把向勇他们送到宾馆楼下后,李远方就直接奔火车站去了。到火车站的时候,离隋丽所乘坐的列车到站还有一个多小时,李远方不想夸张地到站台里面去接,外面太阳又比较毒,干脆在车里听着音乐,同时上网处理着这两天没来得及处理的信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吞吞地向出站口踱过去。
这次回古城,隋丽改变了装束,将一头乌发中的几缕染成了目前社会上流行的金黄色,而且烫成了几个【创建和谐家园】浪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从原来比较淡雅的连衣裙改成了一身色彩斑斓时装,所以隋丽出站以后,李远方老半天都没发现她。等到隋丽看见他后走到他跟前,开口问他“怎么你自己来了”的时候才认了出来。
看到李远方的时候,隋丽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安,表情非常复杂,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仔细地打量着李远方,好像要一次看个够似的。李远方发现,隋丽明显地憔悴了许多,一边伸手接过她手里拖着的大旅行箱,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坐飞机来呢?坐火车多辛苦!”隋丽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小声地说:“给你省点钱吧,现在公司资金比较紧张。”
听隋丽这样回答,李远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辛苦了,我们这就回家吧,你先洗一洗休息一下,晚上跟我一起到鲁师兄那里吃饭去!”隋丽有些迟疑,对李远方说:“我还是找个宾馆住下吧,晚上的事到时候再说。”李远方用左手把旅行箱直接拎了起来,右手抓过隋丽的手臂,不容置疑地说:“回家去住!”隋丽低下头“嗯”了一声,顺从地跟着李远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车开动以后,隋丽说:“远方,晚上你师兄那里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跟他又不熟。”李远方目视着前方,拐过一个弯向环城高速的方向走去,然后回答说:“你不去不行,鲁师兄说上次本来是特意安排酒席向你道歉的,你着急走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补上。另外,今晚的客人中有个从你老家兴阳市来的戴逢春,是我们未来的合作伙伴,以后我们公司在西南省的所有业务都由他代理,这次你不是带了合同范本和公章来了吗,所以等会我们还得早点去,你这个总经理和他把合作事宜具体谈一谈,然后把合同签下来,省得你或者舅公去一趟西南省了。哦,忘了问你了,你来之前舅公有什么交待吗?”
李远方说到鲁仲明安排酒席道歉的事,隋丽的表情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失落,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苦笑。听到戴逢春的名字的时候,则特别注意地听着。等李远方说完,她回答说:“钱老没有什么特别的交待,只说合同的条款尽量不要有大的改动,具体的你斟酌着办,自己作主就行了。这次签的是这批合作中的第一份合同,你自己跟他谈不是更好吗?”李远方说:“我这个董事长只是挂个名,把大方向把握住就行了,这些具体的事情,等会还是你跟戴逢春去谈吧,有什么你决定不下来的,我再出面也不晚,这样还可以给我们留点进退的余地。”隋丽想了一想,咬了下嘴唇说:“好吧,我跟你去。”
隋丽终于答应跟自己去出席晚上的宴会,李远方的心情好了许多,笑着对隋丽说:“隋姐,这个戴逢春和你是老乡,你们应该更方便说话一些,忘了问你了,你家就在兴阳市,你以前认识戴逢春吗?”隋丽白了李远方一眼,没好气地对他说:“戴老板可是个亿万富翁,我们家都是小老百姓,怎么可能认识他,但他的大名我倒是早就听过了。”然后,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继续说道:“上个月我给中学同学打电话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哥和嫂子的工厂因为效益不好被戴逢春的公司兼并了,兼并以后工厂大裁员,我哥有点技术留了下来,嫂子原来是搞仓管的,新工厂不需要,就让她下岗了,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爸妈的单位效益也都不好,已经好长时间没发工资,他们现在生活比较困难。我把上两个月的工资寄给同学让她转交给爸爸,爸爸听说是我送的,把钱扔了出来,连我那个同学都赶了出来。”说着说着,眼里还泛起了几星泪花。
隋丽肯对他说出心里话,李远方感到很欣慰,转头看了隋丽一眼,然后问道:“你爸妈他们现在还不愿认你吗?”李远方提到这个问题,隋丽特别难过,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幽幽地说:“有什么办法呢,本来全都是我自己的错。”李远方伸出右手揽了隋丽一下,对她说:“戴逢春以后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不管怎么说西南省那边的梅山公司也算是我们的下属单位,等会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去后把你嫂子安排到公司工作,找个清闲的位置,工资由总公司这边直接发,尽量多给一点,这样的话,你爸妈他们能生活得稍微好一些。然后让戴逢春通过你嫂子做一下你家里其他人的工作,让他们重新接受你。如果有必要的话,过段时间我送你回一趟家。”
李远方的这一番话,让隋丽很是感激,看着李远方小声地说:“谢谢你!”李远方爽朗地笑了一声说:“你谢【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应该我来谢你才对,为了我的公司,不到两个月你就瘦了那么多。现在你是公司的总经理,舅公年纪大了,公司的业务主要靠你在支撑着,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隋丽被李远方最后一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说得满脸飞红,白了他一眼说:“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怎么回事!”李远方也觉出自己说得有点过火,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李远方从车里的反光镜里看了隋丽几眼后说道:“你怎么把头发搞成这样了?”隋丽有些意外,对他说:“现在不是流行这样吗,怎么了,很难看吗?”李远方表情古怪地说:“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我不大习惯,刚才你出站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说完这话,声音特别小地又嘟囔了一句:“要是我老婆搞成这样,我半夜醒来看到后肯定会吓个半死。”隋丽没听清他的后一句话,不过感觉到李远方的不满意,张着嘴呆了一阵,小声地对李远方说:“要是你不习惯的话等会我就改回来,我带洗发的药水了。”李远方故作大方地说:“你不用考虑我的意见,我的思想观念在一般情况下是跟不上潮流的,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听李远方这么说,隋丽绞着手指没再说话。
到家以后,隋丽把行李放到她原来住过的房间,说她还是住在这里算了。然后把钱老等人让她带来的东西挑出来交给了李远方,让李远方先看一下合同的范本,自己进房间洗澡去了。
李远方在楼下的客厅里研究着合同范本,觉得钱老做的文本非常严密,不仅保证了自身的利益,也照顾到了合作伙伴的利益,应该能够得到所有合作伙伴的认同,没有任何需要修改的地方。等他把合同研究完,想起中午的时候说过要带那坛六十年的女儿红到鲁仲明那里去,就拿着隋丽带给他的那些东西上了楼。
找完酒后,想起等会还得找向勇他们请教轻功方面的问题,找人请教不能白请教,那样的话显得太自私,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也给他们回一份礼物。严老送给他的那些东西他一直都来不及整理,所以也没办法搞一个副本送人,但他师父无名【创建和谐家园】的那些笔记之类的则是早就扫描进电脑里去了的。于是打开电脑,从保险箱里拿出刻录的那几张光盘,选择了一些自己觉得对向勇他们有参考价值的内容打印了几份。完事后,下楼一看隋丽还没有洗完澡,干脆打印起“血经”来,心想至少可以给人当字帖用。
打印机还在往外吐着纸的时候,隋丽上楼找他来了,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道:“我这身打扮去参加今晚的宴会怎么样?”李远方惊奇地发现隋丽把头发改回了黑色,只是把卷发变成完全的直发匆忙之间不大容易做到,所以仍然有一些波浪。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青灰色的连衣裙,活泼淡雅之中显出几分庄重,非常合身地裹在她成熟丰满又不乏纤巧适度的身上,看得李远方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拥抱她的冲动。
看了一会,李远方故意【创建和谐家园】地笑了笑,向隋丽走了过去说:“漂亮,让我抱一抱!”隋丽慌忙伸出手拦住了他,笑骂着说:“小鬼你讨打啊!”李远方尴尬地笑了笑,问她道:“你准备好了?再等我几分钟,我的东西还没打完。”隋丽看了电脑和打印机一眼说:“不用着急,我还没有化妆,再等十分钟都来得及。”
等到李远方一切就绪下了楼,隋丽也打扮完了,脸上只施着薄妆,但是恰到好处,所以显得更加明艳动人。盯着隋丽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隋丽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李远方才说道:“隋姐,你怎么不戴点首饰呢,不是说按照国际惯例在社交场上不戴任何首饰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吗?”
隋丽呆了一下,然后情绪有些低落地说:“以前的那些我都送给同学了,我自己才上了两个月班,现在还买不起。”李远方也愣了一下,然后对隋丽说:“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珠宝店,等会出去后我买几样送你。”隋丽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你给我买东西呢?”李远方理所当然地说:“现在电视台的播音员每年还有一两万块钱的化妆费,你这么大的一个总经理,怎么也得享受一下类似的待遇吧,我这算是公事公办,不算是我个人送你的,这样不就得了?”隋丽笑着瞟了李远方一眼说:“你是老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去年李远方花四十多万买了个钻戒,五月份又花几万块钱定做了一个天然水晶做的盒子和一个水晶架子用来安放舍利子,可算是珠宝店的大主顾,见到他又来了,老板亲出来接待。李远方向老板介绍说:“这是我公司的总经理,今晚我们一起去出席一个宴会,你看戴什么首饰更合适些?”
老板看了他们几眼,自觉地认为隋丽不是李远方的女朋友,就说:“要是戴金银首饰的话,晚上没有什么效果,如果选钻石的,虽然效果不错,但价格要高点,而且不成套,你看水晶的怎么样,我这里有几套从法国进来的名家制作的水晶首饰,样式不错,而且价格不是太贵,要不先戴上试试?”隋丽说:“水晶的就行,不用太贵的,老板拿两套便宜点的来我试一试。”
老板没在乎隋丽的话,把店里十多套名贵的水晶首饰都拿了出来让他们挑选。看到其中一套用各色天然水晶串起来的包括项链、耳坠和胸针在内的水晶首饰,隋丽眼睛有些发亮,戴上后果然和她很配,就问老板:“这套要多少钱?”老板说:“这套不贵,李先生是我们的常客,我打八折再抹掉零头只收你们一万二。”隋丽有些失望地说:“水晶的怎么也这么贵呢,快赶上普通老百姓全家一年的收入了。”老板说:“这是名家制作的,用的都是高档的天然水晶,当然要比一般的贵一点,这还不算最贵的,旁边那套要将近三万呢!”李远方说:“要是喜欢就买这套吧,用不着想那么多!”隋丽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这套首饰,想了半天后对李远方说:“好吧,这钱算是我向你借的,以后我再还你。”
李远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老板道:“我怎么没看到水晶套件里面有戒指呢?”老板说:“很少用水晶做戒指的,一般都配钻戒,如果觉得这套不全的话,你们再选个钻戒?”隋丽听到后拉了拉李远方的衣角说:“那太贵,还是算了吧,反正只要有首饰就行了,没有必要戴上全套。”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你不能随便送我戒指的。”李远方想想隋丽说的有道理,戒指一般情况下是订婚或者结婚时才送的礼物,他和隋丽之间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但现在送起戒指来好像还不是太合适,于是点了点头,对老板说:“下次再说吧,先结账!”
买完首饰去宾馆的路上,隋丽问李远方道:“等会到你师兄那里后你怎么称呼我,在这种正式的场合里,你还叫我隋姐不大合适吧。”李远方点了点头说:“这是个问题,不过要叫你隋总经理的话,又太长了点,叫起来累得很,而且会把你叫老了。干脆我叫你小丽吧,显得年轻,而且显出了我这个董事长的威风。”然后还学着前些年流行的一个电视广告怪声怪气地叫了两声。
见李远方明显是在捉弄自己,隋丽故作生气地说:“你这小鬼讨打是不是,再叫一声我把你头打爆!”李远方呵呵笑了两声说:“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丽姐你的女强人本色,以后我就叫你丽姐吧,显得亲热一点。”隋丽让李远方改一下称呼,本来是觉得叫“隋姐”显得太亲热了,没想到最后反而让李远方越叫越亲热,不过从她内心来讲,还是希望李远方对她亲近一点的,所以无可奈何地对他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嘴长在你脸上,反正到时候丢脸的是你自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最难消受~
不知道是鲁仲明有过交待还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记性特别好,李远方带着隋丽来到宾馆门口的时候,在门口负责迎宾的领班竟然认出了他来,客气地说:“李先生你好,鲁总在顶楼等你!”然后喊过一个男服务员接过李远方手中抱着的那坛酒,一起把他们送到了顶楼的旋转餐厅里。
终于把李远方盼来了,看到服务员手里抱着的那坛女儿红,雷老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赌气地转过头去和孟老继续说话,不搭理李远方。
李远方向众人介绍了隋丽,鲁仲明早就和隋丽见过面的,只是点头笑笑,向勇等人也只是出于礼貌打了声招呼,只有戴逢春仔细地打量着隋丽看了半天,然后笑着对鲁仲明说:“我说呢,前几天在峨嵋山的时候,施师兄带着那么漂亮的女儿来天天来找远方,他都没怎么搭理人家,还一个人先跑了回来,搞得施师兄莫名其妙的,原来他着急回来见隋总这个大美女,难怪看不上靖芳。”
一听这话,隋丽诧异地看了李远方一眼,李远方尴尬地朝戴逢春笑了笑说:“戴师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提前回来确实是有别的许多事情要处理。丽姐和你是同乡,我们合作的事情,等会让她直接和你谈。”戴逢春不依不饶地指着李远方对鲁仲明说:“你看他还不承认,都叫得这么亲热了,而且这么重要的项目都放手让他这个丽姐来谈,你说他的话谁会信?”然后还转头问隋丽道:“隋总,我说得对不对?”
李远方抱歉地看了隋丽一眼没有说话,隋丽的脸则红了起来,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对戴逢春说:“戴总,你是前辈,和我又是老乡,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鲁仲明心知李远方和隋丽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也替他们解围说:“戴师兄别为难他们两个了,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有个把小时,趁这时间你和隋丽把合作的事情谈一谈,能现在就把合同签下来最好,远方也要找向师兄他们请教点问题。明天下午你们就都要走了,还是抓紧一点时间吧。”
鲁仲明说得很有道理,戴逢春没有反对的必要,就在旋转餐厅的一边找了个地方和隋丽研究起合作事宜来。李远方则拿着刚打印出来的那些资料找向勇他们去了。
旋转餐厅很大,平常可以让二百多人一起就餐,今天因为鲁仲明要招待贵客,就把整个餐厅都清理了出来,只在餐厅的中心位置摆了张很大的圆餐桌,然后在四周摆了一些沙发和茶几供客人们聊天和休息。目前坐在旋转餐厅里的人,李远方和向勇他们聚成一堆,戴逢春和隋丽坐在一块,两位老人家由董文龙陪着说话,剩下的都和鲁仲明在一起谈笑风生的。
把资料摆了出来后,李远方解释说:“这是我师父抄写的那部血经和一部分笔记的扫描件,因为时间比较匆忙,打印得不是太多。”
向勇等人如获至宝地接过资料翻了起来,一边赞叹道:“这可是无价之宝啊,远方你太客气了!”向勇他们说的是大实话,如果不考虑派别因素的话,修炼可以分为练心和练术两大类,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些名门大派因为历史悠久人才辈出,在练心方面的底子特别厚,所以后代的门徒修炼起“术”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像向勇他们这些绿林道上的小门小派,因为现实的需要急于求成,更注重于“术”的修炼,所以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再难寸进,而且还搞得连“术”都是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对向勇他们来说,一直都非常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练心方面的秘籍来研究参考。但在武林之中,心法一般情况下都是各派的秘传,外人很难得到,而且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武林中真正有很深造诣的高人越来越少,就算是国清寺这样的千年古寺,也很难找到几个。以向勇他们的地位,连前几次的武林大会都没有资格参加,所以一直是欲求无门。所以,这次李远方如此大方地把无名【创建和谐家园】的笔记送给他们一部分,他们的激动心情简直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翻了一会,向勇郑重其事地对李远方说:“远方,你把这些资料送给我们,国清寺那边会不会有意见,如果他们有意见的话,我们现在看几眼就行了,等会你再收回去。”李远方摇了摇头说:“我没在国清寺正式拜过师,所以没被他们列入门墙,而且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国清寺没有关系,你们放心吧!如果你们要全部内容的话,明天送你们的时候我给你们每人刻一张光盘带回去。”
向勇他们慌忙说:“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再多要就显得我们太贪心了,别人会说闲话的,我们做人是有原则的,知道任何事情都应该适可而止,再说电脑我们也用不习惯。”和李远方客气了一番,向勇再对李远方说:“远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下?”李远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是前辈,向我请教我可不敢,互相学习探讨吧,反而是我要向你们请教不少东西。临走的时候宋师兄准备的那本小册子里有我们的大部分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可以随时联系。另外,我开的那家软件公司有个自己的通信软件,如果以后你们用电脑用习惯了,到时候我给你们一个号码,比打电话什么的方便得多。”
向勇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装了许多东西的文件袋对李远方说:“远方,你一直说想找我问一下轻功方面的问题,到峨嵋山以后,我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研究,这里面是对我们三家的修炼方法进行综合研究后得出的结果,都是手写的,字写得没有无名【创建和谐家园】的好,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先拿着。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再用电话什么的联系讨论。”迟疑了一下,向勇再说道:“远方,我们还想麻烦你一件事,这个手稿我们只有这一份,你用电脑处理起来是不是很方便,我想请你回去后也像无名【创建和谐家园】的手稿那样给我们【创建和谐家园】几份,过一段时间我们派人来取。这手稿虽然没有你送给我们的那些珍贵,但我们也不放心拿到外面去复印,而且复印出来的效果也不是太好。”
李远方悠然地说:“只要扫描一下就行了,很方便的,今天晚上回去后我就可以处理完,处理完了后我存在电脑里就行了,原稿还给你们,另外给你们打印几份,再刻几张光盘,明天下午送你们的时候就让你们带回去,这样行不行!”向勇他们都高兴地说:“这更好,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办法!”
接下来,李远方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向勇他们的手稿,他发现所谓轻功的最基本方法,只是用特殊的技巧让真气在带脉等横方向的奇经八脉以及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奇脉中运行,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克服地球引力的作用,和他原先所设想的一模一样。当然,虽然理论上他是清楚的,但那些特殊的技巧和特别的奇脉,如果没有向勇他们的这份手稿,他还是很难摸到门道的。心想这么厚的一本手稿也不是现在这点时间能研究明白的,干脆放到一边,和向勇他们闲聊起来。
和向勇他们谈了一个来小时,隋丽朝李远方走了过来,走到他身边,告诉他说对合同文本的条文戴逢春没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在上面签字,让李远方过去一下。李远方说:“你签一下字不就行了,用得着我去吗?”隋丽耐心地解释说:“戴总是以他那个投资公司的名义和我们公司进行的合作,西南省的梅山公司还没有成立,这份合同当然要你去跟他签。过段时间,我们可能还需要跟他再签一份补充协议,那个协议我可以替你签。”李远方想想也是,按照原计划,各省区的合作要等这些人回去注册一个以“梅山”为名的公司以后才正式开始的,在此之前,最多只签个合作意向书,现在戴逢春提前进入正式的合作进程,和正常的合作方式当然有些不同。于是对向勇他们告了声罪,和戴逢春签约去了。
走过去的时候,戴逢春已经在一式四份的合同文本上签完字并盖上他公司的公章了,李远方随即也在合同上签上姓名,让隋丽盖上公章,然后和戴逢春各拿了两份,一份将递交公司所在地的政府主管部门存档,另外一份留在自己公司里。
把合同装进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戴逢春笑着对李远方说:“价值几千万的合同就这样签了,很少有这么利索的事,和同道中人合作就是痛快。远方,你这个合同文本是谁拟的,看得我心服口服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李远方说:“是我公司的顾问钱老拟的,他以前是大学里的教授,博士生导师,参加过国家一些经济法规的制定。”戴逢春:“难怪了,我说你小子真有办法,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你挖到的,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好的运气呢?”隋丽在边上笑着解释说:“钱老是远方的舅公,自己人,连工资都不用付。”
戴逢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朝隋丽笑了笑,然后对李远方说:“远方,隋丽也很厉害,刚才向我解释合同文本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的,我的思路完全被她牵着走,这么年轻,长得又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很少有像隋丽这样表里如一的,而且对你特别忠心,我看她是你以后最好的帮手,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千万不能亏待了她。”李远方点头说“是”,隋丽则红着脸心情愉快地偷瞟了李远方一眼。
然后戴逢春说:“我明天回去后就安排筹建梅山公司的人手,把人员定下来后,派几个人分别到总公司和总公司直属的其他单位考察一下,确定在我们西南省的经营方式和规模,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公司全面开业。你们这边负责的那些宣传广告也要抓紧点时间准备,一定要赶在所有的分公司开业前半个月开始宣传。”李远方回答说:“好的,丽姐下个月底要到美国去筹备海外分部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赶在她去美国之前把广告准备好。”
戴逢春往沙发上靠了靠,笑了笑说:“好了,公事谈完了,该谈点私事了,隋丽老家也在兴阳市住,住在什么地方,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最近回过老家吗?”一提起自己的家人,隋丽的表情马上变得僵硬,无助地看着李远方不说一句话。李远方不想让隋丽难堪,就对她说:“你替我去陪一下向师兄他们,我跟戴师兄说几句话!”隋丽感激地向李远方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到向勇那边去了。
虽然被这两个人搞得不明所以,但戴逢春是个明白人,识趣地什么也不说。等隋丽走远,李远方就把她的情况向戴逢春作了介绍,并且把昨天和隋丽商量过的照顾她嫂子的要求向戴逢春提了出来。
听李远方说完,戴逢春皱起了眉头,对李远方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我总觉得隋丽好像有什么心事。那个厅长的事情我也听人说过,这个人的手腕很高明,虽然最后被查了出来,但能让人抓到的把柄不多,还提前把资产转移到了南美,老婆儿子听到一点风声后都跑到南美躲了起来,所以后来因为证据不足都判不了几年刑。他那个儿子倒确实不是个东西,隋丽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人呢?”
李远方无语,戴逢春继续说道:“她家的事情你放心,我回去后第一时间帮你办好,至于她嫂子的工资待遇问题,你就不用管了,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帮了你和隋丽这两个新朋友。”然后笑了说:“今晚你抱来的那坛女儿红,一般的老百姓不吃不喝攒一辈子钱都买不起,而且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她嫂子那点事,就算是我向你付点酒钱吧。”
李远方明白没有必要为这个问题和戴逢春客气来客气去的,就替隋丽感谢了一下不再啰嗦,然后说:“现在让我发愁的是丽姐的爸妈一直不愿认她。”戴逢春笑着对他说:“看来你对隋丽还是挺关心的。不是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做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的儿女的,只要我们认真去想肯定会有办法的。我想你们的思路有点问题,对父母来说,儿女给他们多少钱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心意,所以你想用给她嫂子安排工作为突破口的做法不一定可行。她父母以前不认她,是因为她所托非人,如果她重新给父母找个讨人喜欢的女婿回去,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不是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吗,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最佳的让她父母既往不究的办法。另外,躲着不敢回家也是不行的,应该面对的事情,必须认真去面对,第一次回家可能会被她父母骂个狗血喷头,但等到父母骂过后气消了,看在新女婿的面上,以后也就天下太平了。”
李远方想姜还是老的辣,戴逢春说的这一番话具有很强的可行性,但他不禁为一个问题发起愁来,问戴逢春道:“难道非要给她找个新女婿回去吗,这一时半回的到哪里去找?”
戴逢春表情严肃地看着李远方说:“能找到当然最好了,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远方,我想问一句,你和隋丽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我发现你们之间比一般的朋友或者同事要亲密得多,而且,她对你的态度,也不仅仅是感激而已。要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隋丽这个女孩子除了长得好看外,能力强,又有上进性心,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对你很死心踏地。以我的眼光,这一些绝对不会看错的。如果你要嫌弃她以前有过男朋友的话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的时代变了,而且你认识她也晚了些,所以你不能对她有太高的要求。据我所知你以前也有女朋友的,而且感情很深,所以这方面的问题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如果你担心将来万一她以前的男朋友回来影响到你们的感情的话,我这个做师兄的现在可以给你作个保证,只要让我知道他出现在西南省境内,我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要是他出现在别的地方,得到消息后我也会让别的武林同道帮忙。”
李远方想什么事都瞒不住戴逢春这个老江湖,而且这次他是充分体会到了这个一方大佬的霸气,比起鲁仲明来夸张多了,连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话都能向他作出保证。不过,他对怎么处理自己和隋丽之间的关系心中还没有谱,低着头不敢答话。而且他觉得,才和戴逢春认识没多久,戴逢春对他也太热心了点,所以心里也有些顾虑。
戴逢春感到了李远方的为难,笑了笑说:“我可能有点交浅言深了,说得不中听你千万别介意,我现在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要轻易错过了。到底怎么办由你们自己去决定,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肯定无条件支持。”然后感叹道:“隋丽是我的同乡,听她用方言跟我说话,就像见到我过世的妹妹似的,所以希望她能有个最好的归宿。过年的时候我邀请你们一起去兴阳市,那个时候兴阳城里的梅山酒店可能正式开业一两个月,也比较红火了,你们两个总公司的老总一起去视察一下也是应该的,顺便还可以把隋丽的事情给办一办。你不是说让隋丽当公司的品牌代言人吗,到时候我在电视上天天放以隋丽为模特的广告,把印有她照片的广告画贴满兴阳城的大街小巷,而且注明这就是我们梅山实业总公司的总经理,让她的家人和邻居、同学、亲戚之类的都知道她现在有出息了,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戴逢春如此热情,李远方除了表示万分感谢外,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谢完以后,开始向戴逢春了解起西南省和兴阳市的风土人情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集思广益~
别的人都在聊得热火朝天的,只有雷老一个人一直都在那里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晚饭时间,就迫不及待让鲁仲明赶紧安排吃饭。李远方看着好笑,忍不住打趣说:“你老人家中午没吃饱吗?”雷老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娃子怎么跟我没大没小的呢,我不就是想喝一口你带来的酒吗?”
雷老几乎每天都到梅山酒店去喝茶,李远方深知他的性格,没当一回事地对他做了个鬼脸说:“你老人家千万不要着急,太着急了,等会第一杯酒你又没尝出味道就下去了。”雷老自知理亏,没再和李远方计较,无所谓地说:“你想怎么说随你,反正今晚你要再不把中午没说完的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
菜刚上来两三个,雷老就让服务员把那坛女儿红打开给每人都倒上一杯。不过这次他很讲究,让李远方把那瓶“A62”也先给他倒上一杯,然后望着李远方说:“我开始品了!”李远方做了个手势说:“你老请!”于是雷老就开始品酒。
他先喝的是六十年的女儿红,分几口把一杯酒喝光,闭上眼睛仰着头体会了一下说道:“上次这酒只给我倒了一钱不到,只能算勉强尝了个味道,这一次才真正算是喝酒,这好酒就是不一样。”李远方笑着说:“你老别紧张,这酒还够让你再喝个两三杯的,再尝尝这个!”
雷老没在意李远方话里的调侃味道,更加小心地品尝起那杯“A62”来,可能是觉得“A62”的数量比女儿红少得多,没舍得一次喝完,还剩下小半杯。喝过后仍然闭着双眼体会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对李远方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后倒的这杯酒的年头至少有一百多年,味道比六十年的女儿红醇了许多,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酒的香味差了一点,而且稀了许多,你这娃子不会是舍不得这样的好酒,往酒里兑了点水来给我喝吧!”
李远方笑迷迷地对雷老说:“要是我说这酒只是今年新出的普通花雕你老信不信?”雷老一脸不屑地对李远方说:“你又想蒙我是不是,谁要是能酿出这样的酒来,打死我都不信。”这个时候李远方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朝大家都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对说:“我也知道大家都不信,不过这酒确实是今年新出的,文龙你来告诉大家这酒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董文龙说:“上午远方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孔伯伯和姐姐的实验室里去拿东西,去的时候孔伯伯的研究生交给我的就是这四瓶酒,连标签都是现贴上去的。”发现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李远方指着四个瓶子解释说:“今年初从梅山镇回来后,我就打算学那些大酒厂研制出一套酒类陈化装置,用来解决陈年酒供不应求的问题,经过我和叶黄两人两个多月的试验,最后得到了一套最适合梅山花雕的解决方案。这四个瓶子上标的字母‘A’说明这是目前所试验出来的第一套方案,标的数字代表天数,指的是在陈化装置里处理的时间,‘A62’就是用第一套方案经过六十二天的陈化处理。经过我们的对比化验,在陈化装置里处理一天相当于窖藏五年,所以这瓶‘A62’就相当于三百多年的陈酿。不过因为我们没来得及进行进一步的试验来完善,陈化装置的各个参数调得还不是最合理的,所以酒的味道和口感虽然和真正的陈酒差不太多,但香味差了点。至于酒比较稀,则是因为如果不盖上盖子的话酒在陈化装置里挥发得太快,而且目前的陈化装置一次只能同时处理一百斤酒,我们又要用这个装置做许多实验,为了不让酒全部挥发掉,只有把盖子盖上了,所以这酒就稀了许多。”
李远方作这一番解释的时候,除了董文龙因为多少知道点内情不为所动外,在座的其他人都吃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偌大的旋转餐厅里安静得几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隋丽更是用崇拜的目光脉脉含情地看着李远方。最后由雷老打破了平静,对李远方说:“这样的话你以后不就发大财了,你这瓶‘A62’哪怕少算两百多年,就当六十年的女儿红来卖,女儿红那次在上海拍卖每坛值二十多万,所以你这酒一斤至少能卖个四五万块钱的,你多造几台那种机器,一年弄他个一两万斤出来,一年不就能赚几亿块钱了,你不是说是用今年新出的普通花雕处理的吗,这几亿块钱等于是白赚。”
李远方摇了摇头说:“你老人家不知道,这账不能这么算。首先是处理装置的成本很高,每套差不多要三十万,希望进入批量以后成本能降些下来。其次这个东西的耗电量特别厉害,一个小时要用四十多度电,要处理出‘A62’就要耗电六万多度,每度电按四毛钱计算,光电费就得三万多。另外,在处理的时候瓶盖不能盖得太严,总要挥发掉许多酒,所以每五斤花雕只能得到一斤‘A62’。这样的话,就算一次处理一百斤花雕,最后光是电费成本,每斤‘A62’就要一两千块。而且我们做生意要讲诚信,不能把这种处理出来的酒当作真正的陈年女儿红来卖。这种酒的味道虽然几乎以假乱真,但像雷老这样的专家一品就能发觉和真正的陈年女儿红的不同之处,到时候穿帮了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如果不是真正的陈年女儿红,每斤卖一两千块钱是没人要的。所以我的想法是,下阶段把这个装置再改进一下,降低耗电量、提高效能,给公司配上二三十台,用这种装置将普通花雕处理上一两天,达到相当于窖藏十到二十年的效果,标上‘十年陈酿处理’之类的字样拿出去卖。至于价格,能稍有点赚头就行了,主要是借这酒的味道把梅山酒这个品牌给打响,所以每天一两吨的产量也就够了。”
对这个酒类陈化装置最感兴趣的是戴逢春这个梅山实业的新合伙人,问李远方道:“你为这个设备申请专利没有,这么重要的一项技术要是不申请专利的话是不行的。”李远方回答说:“四月份得出基本结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申请专利了,到目前为止为其中的十六项关键技术申请了专利,而且都是同时报了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经过一些朋友的帮忙,所有的实用新型专利已经批下来了,发明专利因为按照法律程序需要将近一年左右的时间,还没有批下来,所以现在用实用新型专利进行暂时的保护,等到发明专利批下来后再把实用新型专利作废掉就行了。”
戴逢春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这个装置除了你和那个叶黄外,还有别的人接触过没有?另外,等到成型的设置装备运到公司以后,保密措施也得尽量加强一些,要防止技术泄密造成损失。”李远方说:“这个装置最关键的技术是各个器件的工作方式和工作序列,初期的实验都是叶黄一个人完成的,我只是根据她的实验结果做了一个初步的控制软件,这个装置的工作形式比较复杂,如果不用计算机软件来进行自动控制的话,用人工的方法是很难实现的。所以最核心的技术实际上只是那个控制软件,这段时间我会把原先那个比较粗糙的软件重做一遍,凭我们行星数据的数据加密水平,别人是很难破解出来的,所以连为软件申请专利都可以免了,免得在申报过程中因为要开放一部分源代码造成泄密。现在孔教授的另外两个研究生也能接触到这个装置,但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研究课题的要求借用这套设备做他们的实验,研究方向不一样,所以对这个装置的原理并不关心,只是我和叶黄与他们的关系处得比较好,他们出于热心帮我们多做了些实验,在后期为我们测试一些必要的数据,另外还会帮我们设计个完整的外壳。”
停顿了一下,李远方继续说道:“至于安全问题,我早就到陈师兄他们师里的特警连了解过情况,到时候再跟陈师兄打声招呼,等到今年老兵复员的时候,特警连今年年底复员的特种兵中,有三十多个将被招到梅山实业工作,他们这些人,除了担负保安工作外,有的当过班长的还能负责公司里的一部分日常行政管理,一举而两得。”
戴逢春失笑道:“招三十多个特种兵到公司去当保安,亏你想得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组建一支私人军队。虽然让一支特种兵去保护几台机器有些大材小用,但我相信你给他们的待遇不会太低,他们应该很愿意去。本来我还想让你给我那边也配上几台这种陈化装置,以方便我对名下酒店里卖的其它酒进行处理,现在看你对这些设备这样重视,我就不好意思提出这个要求了。要不这样吧,我出钱让你在总公司那边多配十台这种装置,这十台装置处理出来的酒全部都给我怎么样?你说个价,十台设备需要多少钱,吃完饭后我就把支票填好给你。”
招特种兵到梅山实业,实际上是李远方为了即将在梅山镇建立的行星数据的镜像网站考虑的,另外也是为了以后用自己的人来代替马进军派来的那些保安人员。这个建议还是那天晚上和骆良川他们喝酒的时候由骆良川提出的,当时关宏兵告诉了骆良川他们那次任务的前因后果,骆良川说,像李远方这样的应该把自己的公司和家人用比较安全的措施保护起来,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然后向李远方建议,年底的时候招一部分复员兵回去。不过这个原因李远方不想告诉戴逢春,就若有所思地对他说:“戴师兄,倒不是我小气,实验是叶黄做的,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搞的,目前的这套装置只对梅山酒厂出来的花雕酒有效果,对别的酒厂调过来的花雕以及梅山酒厂自己出的白酒之类的,可能因为水质以及酿造工艺不同,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所以我把这些装置给你了也没有多大用。我想可能叶黄当时是专门针对梅山花雕做的实验,她这人比较粗心,考虑起问题不是太周全,等她从美国回来后,我再和她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想,到了以后这个装置我是应该给你们各个分公司也装备上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套这样的设备的功率是四十多千瓦,要是你们每个分公司都要求在总公司放十台这样的设备,就算改进后将每台的能耗降到十千瓦,恐怕我也得出钱在梅山镇建一个发电厂,那样才能保证这么大的用电量。现在你就不用给钱让我专门为你准备十台装置了,我担心目前梅山镇的电网不能保证我们的用电量,我答应以后每月给你五吨经过二十年陈酿处理的花雕行不行?”
戴逢春高兴地说:“好,五吨就五吨,目前应该够用了。不过远方,我想要是你真的在酒瓶上标着‘二十年陈酿处理’不是太合适,现在流行绿色食品,连转基因食物有些人都不敢吃,你要这样标注,别人还以为这酒是经过射线处理或者加了添加剂的,容易产生误解。不如这样,你就像给茶叶分级那样,标上‘顶级’、‘特级’、‘一级’之类的,分级标准就按照经过处理的时间来定。比如把经过三十天以上处理的定为‘顶级’,也不说明这顶级是按照什么标准定的,只要味道不错,每瓶卖他一千块钱,喝酒的人爱买不买的,这样就解决了你说的不是真正陈酿的解释问题。另外,我们还可以找人散布小道消息,说顶级的酒里面添加了梅山酒厂现有的二十年以上陈酿的女儿红,有的甚至还加了一部分六十年陈酿,大家想想六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一坛拍了二十多万,而且是有钱也买不到,就算顶级酒每斤里面只加了半钱,千把块钱一瓶也合算,这样我们的酒就更好卖了。反正我们有多少坛六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别人找我们证实我们干脆不作解释,只说这是公司本身的技术秘密,他们爱信不信的,谁又能奈我们何?”
只把酒分等级,不标明多少年陈酿处理,李远方觉得戴逢春的这个建议很好,这个擦边球一打,确实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宣布个小道消息的做法也不错,但他还是有些疑问,就问戴逢春道:“戴师兄,要是人们通过小道消息知道我们这酒是勾兑出来的,还愿意买我们的酒吗?”戴逢春摇着头笑了笑说:“看来你们这花雕酒还是完全按着传统的方法来做,其实现在市面上的许多酒都是勾兑出来的,那些啤酒和普通的白酒不用说,连国酒茅台都是利用勾兑的方法搞出各种不同的风味的,这个问题你可以放心。”
好像是从戴逢春的话中得到了什么启发,雷老举起酒杯对站在孟老身后的孟季明说:“季明,你给我倒一杯女儿红,再给我拿一个空杯子来。”孟季明忠实地按他的要求做了。准备完后,雷老拿着空杯子对李远方说:“小子,再给我倒一杯你那‘A62’。”李远方不知道雷老想干什么,但看他表情少有地很凝重,就老实地给他再倒上一满杯。
雷老把新倒的六十年女儿红往他原来没喝完的那半杯“A62”里倒了一点,然后再往里倒了些“A62”加满,拿起一根干净的筷子使劲地搅了搅。做完以后,端起女儿红在鼻边闻了闻放下,然后又端起勾兑过的那杯“A62”闻了闻,再小心地尝了一口,最后再尝了一口纯粹的“A62”。都尝完后,满意地晃了晃脑袋,对孟老说:“老二,你也都尝一尝,说着将经过勾兑的“A62”往孟老面前的那个空杯子里倒了一些,再从身旁的戴逢春面前拿过他的那个空杯子,给孟老倒了点纯粹的“A62”。孟老像雷老那样都尝了一遍后,郑重其事地对雷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