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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阳》-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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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被这些宫娥取走做了厕纸。”尼姑抬手指着那些粉面蒙尘的宫女。

        此语一出,那些宫女皆有蒙屈神色,只是敢怒不敢言,想必取走功德薄做厕纸的不是她们,而是这几个尼姑。

        且不管是谁取走了功德薄,功德薄总是没有了的,莫问摇头过后迈步向法台走去,这处正殿能够供那蜈蚣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神像下的法台嫌疑最大。

        环绕法台一周,并未发现端倪,莫问又转向西南角落的那处小炕,这处小炕由四块板石盘砌,寻常小炕用的皆为泥板,而这处小炕所用的却是石板,且每块石板皆有扣手。

        莫问探手移开一块石板,只见石板下方是一方形小池,内有泥土少许,其中有圆虫若干,由于无人喂养,已然死去多年。

        再行移开另外一块石头,下方仍是小池,内有死去干燥毒蛇十余条。

        掀开最后两块,分别为黑蝎和蛤蟆,无一例外,早已死去。

        “竟然暗养五毒,先前住在这里的道姑定是妖人无疑。”张洞之下了断言。

        “五毒乃蛇蝎蜈蛛蟾,其中并无鳖虫。”莫问伸手指着第一处小池内的那些圆虫。

        “土鳖不能害人?”张洞之问道。

        “不能,这是一味散瘀续骨的药物。”莫问摇头说道,此时他心中亦是极为疑惑,先前住在这里的那些道姑为何要暗自养下这些毒虫?

        “难不成她们是在治病救人?”张洞之猜测道。

        “道人治病行医不是这种路数,便是需要毒虫亦不会自养,而是多由病主自行捕捉。”莫问摇头说道。

        莫问说完,再度自缓步殿内寻找缺口,那蜈蚣体形不小,缺口不应该过于隐秘,可是往返寻找多次,仍然不见其踪。

        “出口在这里!”张洞之的声音自神像处传来,莫问闻声回头,只见张洞之正骑跨在玉清神像肩膀冲他招手。

        “快快下来。”莫问摆手喊道,侮辱三清神像犹如欺师灭祖。

        “这里面是空的。”张洞之自神像颈后向下探望。

        “不得辱及三清。”莫问再度高喊。

        此话刚刚出口,张洞之已然踹下了神像的头颅,莫问见状急忙闪身而上将其抱住,“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这神像就是个幌子,里面是空的,那条蜈蚣一直藏在神像内部。”张洞之再度冲莫问招手,“快上来。”

        莫问怀抱玉清头颅冲张洞之连连摇头,道门中人决不能侮辱三清神像,更别说骑跨了。

        张洞之无奈,双手后探,自背后取出利刃两把,左右急速挥斩,片刻过后将那神像拆散,泥胎外皮脱落,其中是一处由砖石垒砌的池子,形同八字,下宽上窄。

        莫问眼见神像被张洞之拆掉,只能将那神像头颅放于供桌,迈步上前看那砖池,这砖池有三处缺口,一处位于顶部,较宽,应是蜈蚣自行挖掘所致。第二处位于玉清手部,当年应该是喂食之处。还有一处位于背部下方,有一砖大小,应是当年垒砌之时刻意留下的。

        到得此时,已然可以确定当年住在这里的那些人并非道人,因为不管道门【创建和谐家园】多么不肖都不会辱及三清,既然不是道门中人,对方住在这里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们借道家名号,驯养毒物,行医敛财。

        “要不要拆掉?”张洞之问道。

        “小心为之,里面当有金蜕。”莫问点头说道。

        “金蜕为何?”张洞之乃领兵将军,自是不通药理。

        “蜈蚣蜕下的皮壳,为万金难求的药材。”莫问出言解释,这神像下方的这处缺口当是那些人掏取药物之处。

        张洞之闻言也不犹豫,再度挥刀竖劈,接连两刀破开了砖壁,下方为一宽敞区域,铺有沙土,中间区域有一圆形沙坑,当是蜈蚣蜷缩之处,整个砖室底部到处散落着碎裂的蜈蚣皮,为金黄色。

        “此物可治坏血恶瘤,尽数取走。”莫问冲张洞之说道。

        张洞之虽然不通药理,却知道恶瘤为何,这是一种死人最多的病症,一旦得了恶瘤几乎无药可医。故此急忙寻找布袋,入内拾取。

        “此物治病需要以何为引?”片刻过后张洞之提着布袋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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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物,与你一些。”张洞之说道。

        “我熟知五行,不用这些亦可医得恶瘤,你尽数留下,此物极难寻觅,若是用完便只能用寻常蜈蚣入药,那便极为繁琐了。”莫问转身向殿外走去。

        “寻常蜈蚣亦可治那恶瘤?”张洞之跟随而出,当真是好心有好报,此番随莫问前来得此神物,可保亲人不受那索命恶瘤之害。

        “恶瘤前期可以药草医治,取解毒,软坚,活血,化痰之途,但是到得病发就只剩下以毒攻毒一途,蜈蚣为土中火,为治疗恶瘤的必备主药,只是寻常蜈蚣多需以其他毒物配合使用,寻常人掌握不住尺度。”莫问手指殿西小炕出言说道。

        “那恶瘤死人最多,你可留下方子济世救人,岂不是功德无量?”张洞之说道。

        “世人生死皆有定数,非所有人都可救得,方子我是不留的,不过你可传言于世,无蜈蚣的治瘤方子尽数为假。”莫问笑道。

        “我才不传,万一那庸医得知尽数加入蜈蚣,岂不误人?”张洞之摇头。

        “蜈蚣乃毒物,用之不当会损人性命的,庸医不敢滥用。”莫问笑道,他虽然不能留下方子,却可以令所有病急之人免受欺骗,无蜈蚣入药的治瘤药方皆为误人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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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说话之间走出了大殿,那尼姑快步迎了上来谄媚讨好,“两位上差,接下来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将这些杂物搬回去吧。”莫问随口说道。

        尼姑立刻照办,这庵中有三百多宫女,此时又换了另外一批。

        到得此时,天宁庵闹鬼一事已然真相大白,在此之前这里聚集的是一群冒充道人卖药敛财之徒,那些道姑倒不一定是主事之人,背后应该是男人在操控,这些人懂得一些医术,知道蜈蚣有治疗恶瘤之能,便捉了那蜈蚣在此,冒充道人借机敛财。

        待得后来晋国定都建康,看中了此处,便收管了他们的道观,那些人行医或许还有几分能耐,却无力与官府抗衡,只能离去。当日离去的应该极为仓促,来不及带走他们借以治疗恶瘤的蜈蚣,那蜈蚣无人喂食,饿得狠了便自神像薄弱处掘洞而出。

        张洞之对于莫问的推断大感赞同,只是不明白这妖物为何滞留此处不曾离去。

        “女子聚集之处阴气很重,蜈蚣乃阴物,喜于阴处栖身。”莫问随口解释。

        “它为何会对这些女子行那【创建和谐家园】之事?”张洞之手指那群女子。

        “它寻不到匹配的雌性,天性驱使之下难免退而求其次。”莫问说话之间打量着人群中一眉心有痣的女子,此人正是昨夜弹琴之人。

        “老巢给人毁了,它会不会有所察觉?”张洞之有些担忧。

        “不会,此物二十年前尚且不能幻化人形,无甚修为,只需等它回来将其捆扎严实带回去复命即可。”莫问笑道。

        “那么多腿脚,当浪费不少绳索。”张洞之亦笑。

        莫问点了点头,转而皱眉打量着那女子,与此同时自心中盘算如何能够顺理成章的将她带离这里,假死如何做的圆润顺畅。

        “哪一个?”张洞之问道,他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为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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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洞之闻言微微沉吟,转而低声说道,“不若这般,待那妖物回来,你我将其驱至那宫女房舍之中,借口那宫女中毒身死。”

        “那需要事先与之通气才行,此事极难做的流畅,难在不招人怀疑。”莫问点头说道。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算了,此事由我来办。”张洞之说到此处冲不远处的宫女招了招手,“你,过来。”

        “不是此人。”莫问皱眉摇头。

        张洞之没有接话,而是冲那忐忑走来的宫女高声发问,问的是宫女每年有多少布匹米粮供给,住在这里可曾遭受殴打,那些尼姑有无克扣她们的用度,平日里庵中有无男子到来等官话。

        问罢一人,抬手遣走,再度换另外一人,问的还是同样问题,接连三人之后方才召来了那眉心带痣的宫女,待那宫女站定,立刻直涉正题,“你可是那昨夜抚琴之人?”

        那宫女闻言缓缓点头,虽然心中多有骨气,但眼神中仍然与之前几人一样,有着求救的神彩。

        张洞之问罢转头看向莫问,莫问早已明白张洞之先前所为乃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此一来,与此人说话当不会再有人起疑。

        “贫道敬你心性,今明两夜当设法救你离去,此番只救你一人,你当见机配合,莫要泄露于他人,亦不可有异常之举。”莫问低声说道。

        那宫女闻言浑身抖若筛糠,眼中泪花滚动,强自忍耐,连连点头。

        “那些尼姑可曾克扣你们的用度?”张洞之高声接过了话茬。

        宫女懂得张洞之之举是在掩人耳目,便与之应答,待得说完,张洞之遣走了她,又换了另外一人。

        此番一共问了六名宫女,这些宫女回到人群之后身边皆有多人围绕询问,诸人所答,尽数相同。

        “将军真是诡计多端哪。”莫问笑谑的看向张洞之。

        “当真不算什么,为官为将者若无些许计谋和手段,如何能够治国安邦。”张洞之摆手笑道。

        到得此时,只剩下了一件事,那就是等那蜈蚣吃饱喝足回到此处的时候将其拿住。

        中午时分,王府又有人送饭,莫问冲其交代了两件事情,一是准备大量绳索,二是抓拿一些驱毒草药,刻意叮嘱马兜铃一味必须带来,此药有安神定气之效,不过莫问取的却不是它的药效,而是其毒性,此药若使用不当会造成口吐白沫和面目发黑。

        待得晚间,莫问提高了警觉,未曾想一夜安宁,那蜈蚣并未回来。

        已然在这里住了两夜,莫问心中有些焦急,待得第三日晚间,他终于察觉到了有阴物自东北方向向此处快速移动。

        “来了。”莫问冲斜靠在床上喝酒的张洞之说道。

        “终于来了。”张洞之放下瓷瓶站起身活动手脚。

        “这妖物可以喷吐毒气,由我出手降它,你为我掠阵便可。”莫问拿起一只瓷瓶转身而出,这瓶中装的是为了宫女备下的马兜铃,由白酒催发药力,很快便可起效。

        张洞之快步跟出,莫问冲其使了个眼色,张洞之知道他要送药与那宫女,点头过后环顾四周为其望风。

        莫问几番闪身来到那宫女门前,推开房门闪身而入,那宫女并未入睡,闻声立刻自床上坐起。

        那宫女借着月光看到了来者是莫问,匆忙起身,下地便拜。

        “无须多礼,喝掉它。”莫问将那瓷瓶递与宫女。

        那宫女急忙探手接过,一饮而尽。

        “还不褪去衣裳。”莫问催促,按照常理晚间就寝都要脱衣,这宫女穿戴齐整,自是不符情理。

        那宫女闻言先是一愣,转而快速脱下衣服。此人已然四十多岁,羞愧之心大减,脱去衣服之后亦不害羞,而是站于床边直视着莫问。

        莫问见状知道她有所误解,不过此时亦来不及多做解释,急忙探手封点了她颈后风府穴令其晕死过去,转而探手将其抱起放于床上,此女肌肤本就白皙,月光映照之下更显白腻,触手润滑,莫问皱眉移开视线,狠心探手将那宫女右臂划出两道血痕,转而出屋掩门,回返原地。

        “那妖物现在何处?”张洞之已然抽刀在手。

        “东北五里之外,行动极是迅速。”莫问反手将那瓷瓶扔出西墙,那里多有荆棘,无人会去,况且就是有人发现瓷瓶,亦查不出端倪。

        “你有无把握?”张洞之问道。

        “犹如探囊取物,抓个活的送到宫外吓他们一吓。”莫问撇嘴笑道,不是所有妖物都需要大费周章来一番苦战的,这条蜈蚣道行太浅,根本不足为惧。

        张洞之见莫问如此自信,便回返门房背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几捆绳索,这些绳索皆绞有油麻,坚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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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就到,噤声。”莫问低声开口,自感知到妖物之时他便隐去了自身的气息,唯恐惊到妖物节外生枝。

        莫问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凝神感知那蜈蚣的方位和距离,没过多久那蜈蚣便到了墙外,就在此时,栓在南门外的马匹打了个响嚏,动物有着趋吉避凶的本能,这匹马察觉到了危险,开始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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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洞之见莫问皱起了眉头,知道马匹惊动了蜈蚣,便转头看向莫问,莫问缓缓摇头,示意等待片刻,先不急于动手,若是于庵外将其降服,那宫女便没了脱身理由。

        那蜈蚣警觉并不高,这与其修为浅薄有关,道行越深的异类越聪明,警惕性越高,这条蜈蚣修行年头不长,不甚聪明,停顿片刻之后爬墙而入,试图回巢。

        待其行至中途,莫问陡然起身向东北方向掠去,此时便是那蜈蚣调头逃跑亦无法脱离掌控了。

        几番闪挪之后莫问终于见到了正主儿,由于之前已经根据踪迹猜到了它的大小,此番见到便没有太过惊讶,这是一条巨大的黄色蜈蚣,连足在内宽有三尺,长两丈左右,与寻常蜈蚣无有很大区别,较为明显的差别在头部,此物的头部已经初具人形,双颚外探,犹如双镰。

        到得近前,莫问发现自己还真是高看了它,此物并没有听得风声事先跑走,此时正自一宫女的房前摇头晃脑的徘徊,彷如夜敲寡妇门的光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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