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紫阳》-第74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回上差,这些杂物一直放置在这里,好些日子没动过了。”尼姑回答。

        “殿里如此满当,那妖物是如何出入的?”张洞之疑惑的看向莫问。

        莫问此时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殿内杂物的空隙之中多有蛛网,不似有妖物出入过,而那些杂物的上方落有很多灰尘,表明妖物也没有自上方出入。

        弯腰低头看那地面,终于发现了端倪,杂物的下方有一道宽达三尺的擦痕,紧贴地面,擦痕周围有杂乱的印迹。

        莫问打量片刻直起身来示意张洞之低头观看,张洞之看过之后直身发问,“是蛇?”

        “缝隙高度不够,毒蛇无法进出,且毒蛇只有一身,不会有足,当是一只日久成精的蜈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宿尼姑庵

      ¡¡¡¡¡°òÚò¼ÓÐÁ½ÌõÑôÎïÂ𣿡±ÕŶ´Ö®Ð¦ÎÊ¡£

        “我如何知道?”莫问摇头说道,之前他并未往这种毒虫身上想,因为蜈蚣虽然是毒虫,其本身的寿命却不长,受自身寿数所限,蜈蚣极少有成精者。

      ¡¡¡¡¡°Äã֮ǰÓö¼û¹ý³É¾«µÄòÚò¼Ã»ÓУ¿¡±ÕŶ´Ö®ºÃÆæµÄÎʵÀ¡£

        莫问闻言转头发笑,“实话也不瞒你,我学道一年,修行一年,入世一年,总共不过三年时间,你当我能降服多少妖物?”

        “三年便有这等成就,当真了不起。”张洞之真心赞叹。

        “先前于黄县你想必也听到了那雷神言语,我乃上清准徒之一,所学技艺集上清诸多秘法之精妙,我得了先天之利所以才能三年见功,换做寻常道人修道十年亦不见得有此修为。”莫问随口说道,凡事皆有利弊,速成的弊端在此时再度体现了出来,由于没有师长的言传身教,他对于各种妖物了解的并不齐全。

        “上清准徒一共几位?”张洞之好奇之心大起,所问已然偏离了眼下主题。

        “算我在内,共有七位。”莫问自不会有所隐瞒。

        “若是你们七人聚在一起,岂不是所向披靡,横行无忌?”张洞之感叹。

        莫问闻言微笑摇头,世人都有一个特点,无能之辈通常喜欢聚集成群,若是能力超群则往往乐于独行,七人皆有绝技在身,志向亦不相同,自然不会聚集一处。

        张洞之见莫问摇头便没有再问,手指大殿话归正题,“你可有把握降服这妖物?”

        “想必不难。”莫问点头说道,虽然他没见过这条蜈蚣,但根据它有两条男根这一情形来看,这条蜈蚣应该没有太深的道行,况且根据地上痕迹来看,此物个头亦不是很大。

        “眼下该如何为之,可要搬开这殿中杂物?”张洞之问道,降妖之事莫问为主他为辅,所以凡事皆要莫问做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做计较。”莫问摇头说道。

        “那好,我先回城一趟,与他们说上一声。”张洞之转身要走。

        “你若走了我如何能够说得清楚?王府见我久出不归,定会前来寻我,届时可由他们告知令尊令慈。”莫问急忙留住张洞之,此时这周围有不少宫女在盯着他们二人,不知为何,莫问始终感觉这些女子的眼神与当年所见饿狼有些相似。

        “那是最好,我也不愿跑这些路。”张洞之止步。

        夜色逐渐降临,二人回返南门门房,此时那肥胖尼姑已然为二人准备好了饭食,这些尼姑行动是自由的,采买的食物很是齐全,不过莫问心中有事,只吃了少许便出了门房跃上门楼。没过多久张洞之亦走了出来,手持瓷瓶跳了上来,坐于莫问身旁。

        “不知那妖物去了哪里?”张洞之说道,此时已经过了酉时,夜空之中出现了扁月,虽然光线不很明亮,却已足够习武之人看清周围的事物。

        “当是外出觅食去了。”莫问随口说道,在张洞之上来之前他已然凝神感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那妖物并不在这方圆十里之内,想必已经去的远了。

        “你所思为何?”张洞之见莫问眉头微皱,猜到他在思考问题。

        “若要修成人形,兽类最为容易,其次是飞禽,最后方才是虫类,似那蛇鳖之属天生命长,活的久了幻化人身亦不出奇,可这蜈蚣乃短命之虫,寻常不过五六年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我不解的是此处的这条蜈蚣怎能活的这么久?”莫问皱眉说道。

        “这天宁庵本是道观,那条蜈蚣是否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道姑驯养的?”张洞之猜测道。

        “大有可能,若无人为助力,蜈蚣极难长寿,这正殿下方想必会有地道密室。”莫问点头说道,道人驯养异类并不少见,只是驯养多为坐骑,先前住在这里的道姑为什么要养条蜈蚣。

        “待得明日搬开就知分晓,对了,军部有消息传出,周将军已经击溃了敌军主力,眼下正在扫荡余部,用不了多久就会班师回朝。”张洞之将酒瓶递向莫问。

        莫问摆手没接,道佛斗法之期不远,补气内丹还无下落,若是老五路上耽搁太久,即便带回了内丹,他亦没有足够的时间炼化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山下出现了十余只火把,莫问认得那些人,正是王府中人。到得近前,莫问告知他们将要在此滞留几天,让他们回去告知周贵人,顺便通知张府。

        “皇后此举会不会是支开你,趁机加害贵人和两位王爷?”张洞之不无担心。

        “不会,我曾明白说与她,若是她再敢暗中作祟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除掉我,只要我健在,她们便不会冲贵人和两个孩子下手。”莫问摆手说道。

        张洞之刚要接话,却听得寺院之中有琴声传来,二人皆感好奇,便侧耳细听,琴声是自东南方向传出的,起调便悲,弹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这是一曲表达思乡之情的曲子,本为胡笳演奏,亦可为琴奏,一经弹奏,悲气弥漫。

        莫问初闻之时并无悲切之心,反倒有鄙夷之意,这些宫女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无辜者自然是有,但绝大多数是咎由自取,若是远离皇帝便不会有此下场,既然当年心存争权夺利之心,落得这般田地便不能怨天尤人。

        到得中期,鄙夷之心消除,但此时仍无怜悯之意,因为他的身世比这些宫女更悲苦,认识的人尽数死绝,父母惨死,唯一的寄托还变成了如鲠在喉的梦魇,除了一个仆人跟随,已无亲人在世,谁更可怜?

        直到到了曲子后期,莫问心中方才升起了慈悲之心,因为他自琴声之中听到了他所敬佩的怒意,抚琴之人若只是自哀自怜,他会瞧之不起,但对方琴声之中含有怒意,这是一种不屈的坚定,表明抚琴之人想要抗争却没有能力,由此可见此人并非只是盼望他人搭救,而是想自救,遇到困难,身处困境首先想到自救的人,值得尊重。

        “我要救下这名女子。”莫问冲张洞之说道。

        “便是与她们有染就已经是杀头大辟的重罪了,咱们帮不了她们。”张洞之连连摇头。

        “别人我不管,此人我必须救走。”莫问正色说道。

        “为什么?”张洞之自莫问脸上看到了冲动,之前他从未在莫问脸上见到这种表情,莫问的神情表明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女人,他很是不解一首悲曲为何会令莫问如此冲动。

        “她未曾低头,她没有屈服。”莫问说完纵身向东掠去。

        张洞之大惑不解,急忙直身东望,只见莫问并未掠进院子,而是自墙上看清了传出琴声的房间便纵身掠了回来。

        “这些宫女大多通晓音律,你能救得了那么多?”张洞之压低声音冲莫问说道,此时那琴声已然停止,又有新的琴声自别处传出。

        “若是个个皆有骨气,我尽数救走又有何妨,那宫女被囚禁此处已然二十多年都没有屈服,一年不到她就屈服了。”莫问咬牙闭目答非所问。

        “你小点声儿。”张洞之紧张的环视左右。

        “别弹了,真假老子分的出来,再有弹琴者,按妖物论处。”莫问冲西侧传出琴声的房舍高喊。

        高喊过后,偌大的寺院瞬时安静了下来,灯烛随之熄灭,片刻之后陷入一片死寂。

        张洞之无奈的看了莫问一眼,转而将手中酒瓶递了过去,莫问先前于黄县县衙大开杀戒他是看到了的,故此他并未将莫问当成愚善之辈,通过莫问先前所说,他隐约猜到莫问之前可能因为女子受过很大的【创建和谐家园】,由此令得他的情绪非常不稳,波动很大。

        “让将军见笑了。”莫问仍然没接酒瓶,而是深深呼吸平息情绪“要救人得从长计议,这些女人可都是司徒府在册的,不能随便带走。”张洞之比莫问大十几岁,自然不会愚蠢到去追问莫问的往事。

        “不妨事,假死并不难。”莫问再度叹气。

        “你有计较就好,似你先前那声喊叫,便有妖物也让你吓跑了,下去睡吧。”张洞之笑道。

        “那尼姑在门房之中,如何睡得?”莫问摇头说道,那妖物若是回返,他能敏锐的感觉到,的确不需要在门楼坐着。

        “她住在里屋,不打紧,这山中多有蚊虫,夜晚着实叮人。”张洞之说道。

        “我一道人,怎能与尼姑共处一室?”莫问很是厌恶那肥尼。

        “那好,我下去与尼姑同住,你与那些宫女促膝谈心去吧。”张洞之笑过之后纵身掠下。

        莫问无奈,只能随之回了门房,这处门房有一床一炕,二人各取其一,那尼姑则缩在里屋席地放铺。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二人再度来到正殿之前,莫问冲那跟随听命的尼姑抬了抬手,“召集人来,将这殿中杂物尽数搬出……”

      第一百二十五章 藏身何处

        尼姑得令立刻召集宫女自殿中搬拿杂物,殿中放的多是木柴,铜盆,马桶等物,并无大件,宫女们搬的并不吃力。

        昨日到来的时候这些女子皆为素面朝天,今日则无一例外的施了粉黛,这些宫女本就秀美,一经打扮更是出色。

        马桶多沾秽物,铜盆多有黑灰,木柴多有毛刺,让一群秀美柔弱的女子干这粗活而自己袖手旁观本不符合莫问心性,但此时他无法出手,这并非其份内之事,若是帮忙便是失度。

        众人搬移殿中杂物之际,南门传来了竹哨声响,莫问闻声回头,管事的尼姑急忙上前解释,“禀上差,门口来人寻你。”

        莫问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些尼姑是利用哨音来传递消息。

        “你留守此处,我去看看。”张洞之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张洞之回返,手里提着一个食篮,“王府给你送来的饭食,以后一日三餐他们都会送来,还留有快马一匹栓在庵外。”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大暖。

        张洞之提着食盒走到南侧屋后,取出篮子里的饭菜喊莫问过去,由于此时那妖物并不在这殿内,莫问便移步过去与张洞之同食。

        菜蔬四样,很是精美,酒水一坛,汤一罐。富贵人家吃饭之前都有喝汤润喉的习惯,张洞之盛汤一碗,入口即吐,面露痛苦。

        莫问见状急忙接过杯碗抿汤少许,无毒,只是咸的发苦。

        “这厨子该拖出去鞭打二十。”张洞之大皱眉头。

        莫问没有接话,他熟悉王府膳房的口味,这汤不是厨子做的。

        张洞之说完之后眼珠转动,转而一脸坏笑的看着莫问,莫问心中发虚,神情亦不自然,他猜到这汤出自何人之手,观张洞之的神情,想必他也猜到了。

        “此人想必是打不得的。”张洞之坏笑。

        “你莫要胡乱猜疑。”莫问将那杯碗递还张洞之。

        张洞之闻言点了点头,收敛笑容正色提醒,“你当小心,前些时日贵人上书请辞两位王爷皇子称谓,已然有人猜测她是在为改嫁铺路,据我所知周老将军不是无志之人,当不会允许有人断了他两位外孙的通天道路。”

        “请辞皇子称谓乃是自保之策,与我何干?”莫问皱眉说道。皇家争斗远比他之前想得还要复杂,行的再端正,亦受不住世人歪曲。

        “我只是将消息偷说与你,你若无心那是最好,你保全他们母子立了大功,周老将军班师之后必然给予重酬,此乃他的行事风格。不过若你与她有私,周老将军势必饶你不得,这亦是他的行事风格。”张洞之郑重告诫。

        莫问闻言缓缓点头,转而将那罐汤水倒掉,这东西有毒,还是要命的剧毒。

        如此一来,食欲全无,莫问移步回到大殿之前站立监工,此时大殿里的杂物已经搬出大半,宫女进进出出,殿内尘土飞扬。

        女人做事总是精细,搬出的杂物堆放于殿外东侧,叠摞整齐,待得上午辰时,大殿内的杂物搬移殆尽,宫女们意欲洒水清扫,被莫问出言阻止,待得尘埃落定,与张洞之一同进入大殿。

        原本属于这处玉清大殿的事物并没有被移走,殿内东侧有一张木桌,木桌上遗落有断裂的香烛,木桌旁放有一黑色木箱,上有开口,此时木箱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ÔÚ´óµîÆ«¶«£¬ÓÐһľ̨£¬Ä¾Ì¨ÉÏ·ÅÓÐÒ»´óí࣬ÕâÊÇÒ»ÖÖÓë²§ÓÛÏàËÆµÄ·¨Æ÷£¬Ö»²»¹ý±È²§ÓÛÒª´ó£¬ÎªµÀʿƽʱÇû÷ËùÓá£

        大殿正北为一法台,法台上坐有玉清神像,法台前摆有供桌,上有香炉七尊,供桌前有三只黄布蒲团,皆已损毁。

        大殿西侧靠窗处砌有一小炕,当是道姑闲暇休憩之处。

        “道观里的布置与寺院很是相似。”张洞之环视左右之后出言说道。

        莫问转头看了张洞之一眼,张洞之说的确是实情,只不过说错了先后顺序,不是道观的布置跟寺院相似,而是寺院的布置与道观相似,寺院的大部分布置都是自道家抄袭过去的。但身为道人,他无法名言实情,不然在外人看来就是给佛家抹黑。

        “这处房屋不算很大,想必不难寻踪觅迹。”张洞之再道。

        莫问闻言仍未答话,亦没有急于上前,而是皱眉打量着殿内的布置。

        “有何不妥?”张洞之问道。

        “这处道观立有功德箱,其先前是接受百姓香火的,功德箱如此之大,说明当年香火鼎盛,”莫问说到此处抬手指着供桌上的香炉,“香炉有七尊之多,亦可见香客众多。”

        “这处道观并不大,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香客?”张洞之疑惑的问道。

        “世人皆为无利不起早,若无所求不会上香,这处道观当年必有神异之处,”莫问言罢转身冲那尼姑问道,“这殿中的功德簿而今何在?”

        “来时便没有。”尼姑愣了一愣出言回答。

        “杀盗淫妄酒乃你佛门五戒,出家人不得妄语欺人。”莫问挑眉训斥,这里其他事物都在,说明当初的那些道姑走的甚急,不可能唯独拿走功德薄。

        “可能被这些宫娥取走做了厕纸。”尼姑抬手指着那些粉面蒙尘的宫女。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4 07:0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