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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队伍以后,斯特林拖着疲惫的步子迈向总长府,他准备承受紫川参星总长最严厉的惩罚,但不料的是,总长并没有责罚他,而是张开双臂欢迎他的归来,泪水纵横。而在场的统领处的另外两位成员,总统领罗明海和新任的幕僚长哥珊也没有对他冷言冷语,大家都只是温言抚慰他,劝他好好养伤──大家这样的对待,反倒让斯特林更加感觉愧疚不安。
出了总长府,他正要回自己家中,却看到一身素白色裙子的紫川宁就站在总长府门边的小道边,手中捧着一束鲜花。
斯特林无言的走过去,两人相对,心情感慨不已,却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紫川宁先开了口:“她走了。”
斯特林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他点头,却没有吱声。
“她给你留的花,还有信。”紫川宁把花递了过来,斯特林呆呆的看着这花,蓝蓝的带点红色,因为时隔多日,已经有点蔫了。他没有伸手去接,出声问:“这是什么花?”声音枯涩。
“这花叫‘毋忘我’。”紫川宁柔声回答说。
斯特林喃喃说:“毋忘我?毋忘我……”他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出声说:“你帮我把它扔了吧。”
紫川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仿佛她已经看透了斯特林的全部心事:“我不扔,要扔你自己扔。”她一把抓过斯特林的手,强行把花和信都塞到了他手里:“好好拿着!”
斯特林面无表情的顺手把它们塞进了右手边的垃圾桶。
紫川宁的面色立即变得惨白:“你真的……”
斯特林点头:“是的。”
紫川宁深深凝视着斯特林:这是个遭受过巨大苦难的人,那么的苍老、憔悴,白发沾鬓,他才年仅二十六岁啊!紫川宁默默的原谅了他的无礼,低下了头。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她却依旧没有告辞的意思,死站着不吱声,欲言又止。
这回轮到斯特林洞察入微了,他开口说:“阿秀这次没跟我们一起回来,他说他还有点事情要办。秀字营的人马也都还没回来。放心,他很好,没受什么伤。”
少女的脸上一片绯红,紫川宁小声的嘀咕说:“我又没问他,我是想问……”
“哦?他本来有句话叫我带回来给你的,既然你不关心,那就……”斯特林故意抬头看天,不出声了。紫川宁马上就憋不住了,跳起来扑打着他:“斯特林大哥,你坏!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扯你耳朵!”
斯特林笑着躲避紫川宁的追打,心里却一阵阵刀割似的痛楚。什么时候,一个娇嫩的声音也曾这样的拍打过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蛋糕店的老板,斯君,你好坏哦!”当初告别时的珍重之声犹在眼前,却不知道一别已是永诀,玉人已消逝天涯,今生将永不再见……
紫川宁忽然停止了拍打,她惊异的发现,斯特林的眼中已经涌出了泪花。
“他让我告诉你这句话,”斯特林喉头哽咽,却依旧一字一句说的那么清晰:“‘我爱你。’”
短短三个字,已经倾注了斯特林全身的感情和力量,说得那么的深情,那么的动人,那么的痛苦。斯特林泪水流淌,他仿佛不是在转达一个消息,而是在倾吐内心深处最澎湃的感觉,对一个已经不在此地的爱人,做绝望的告白,凄婉又悲壮。他是多么的羡慕紫川秀,因为他可以对自己所爱的人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话来:“我爱你!”万里之外的卡丹啊,你可听得到我的声音呢?
紫川宁脸上浮起娇艳的红晕,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都在傻傻的。无法抒发自己的喜悦,她忽然一把搂住斯特林,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个:“这是代替卡丹姐姐给你的!”
没等斯特林反应过来,她已经羞涩的跑掉了,那背影,是那么的欢乐,那么的喜悦。
斯特林定定的看着她走远,苦笑了一下,拿出手帕来轻轻擦掉了脸上的吻痕。忽然,他想了一件事情……
三月十五日的深夜,总长府门前值勤的卫兵,还有几个过路的行人,看到了一幕让他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场面。家族的高级军官,中央军的统领长官斯特林大人,在一个深更半夜的晚上,不顾身上着的高级军官所专用的名贵深蓝呢子制服,在路边的垃圾桶里面卖力的翻找着什么,那狼狈的样子,就像个挖洞的老鼠一般……
两个月后,在总长紫川参星的催促和推动下,斯特林统领与李清小姐成婚。斯特林是家族的中流砥柱,军方的头号人物,而李清则是帝都名门之后,端庄贤淑,本身也是才干不凡,在内务部担任红衣旗本,众人都认为,这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完美伉俪。
婚礼由紫川参星总长主持,规格相当的高,紫川家族的头面人物,除了总统领罗明海称病不到场外,其他几乎全都出席了婚礼。其中,担任男方伴郎的是监察总长帝林,他是斯特林大人的好朋友。当迎亲的队伍经过帝都长街的时候,围观路人都为斯特林大人的婚礼欢呼祝福。
作为新郎的斯特林,时时都挂着笑容,回应着人们的祝福,只是看在熟悉他的帝林眼里,觉得这笑容实在很呆板。帝林忍不住跟斯特林说:“你怎么了?笑得跟头快被送进屠宰场的猪似的?这是大好的事情啊,你应该笑得开心点才是!”
斯特林收敛了笑容,望了他一眼,忽然说:“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想的是什么吗?”
帝林暧昧的笑着:“想洞房花烛夜吧?大哥我可是过来人,理解你的!”
斯特林却没笑,指着路边一家蛋糕店,认真的说:“我这辈子最想的,就是做一个蛋糕店老板。”
帝林望过去,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蛋糕店老板正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新出炉蛋糕出来了,柜台前面,同样胖乎乎的老板娘在旁边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帝林莫名其妙,想:莫不成现在卖蛋糕的收入比家族的统领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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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的三月十五日深夜,远东平原,天地一片皑皑莽莽,刮着很强的风,鹅毛大雪没等落下就给吹得漫天飞舞。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中,一辆装饰得很豪华的马车正在向东行进着,后面跟着大队的骑兵人马护卫着,风雪太大,路又黑,他们行进得十分艰难。
从马车里传出一个娇嫩的女声来:“凌将军,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声音在风雪中非常的微弱,几乎不可听闻。
一员彪悍的魔族将领拍马靠近车厢,大声的回应说:“禀报殿下,我们已经进入了杜莎行省的地界了,这里是帕伊城的周边,距离枫叶丹林最多只有一百多里了。殿下很快就可以与您父皇见面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凌步虚赶紧凑近车帘问:“殿下有何吩咐?现在外面风雪太大,请殿下不要出来,以免着凉了。”
“凌将军,现在风雪太大,天又黑,弟兄们赶夜路太辛苦了。吩咐大家就地宿营吧!明日我们再继续起程赶路。”
“是!殿【创建和谐家园】惜咱们弟兄,大伙十分的感激!”
一众魔族兵如同被大赦似的同声谢恩,风雪中赶路了一天,他们早累坏了,赶紧寻觅背风的山坡,七手八脚的燃烧篝火,搭建帐篷。
车帘掀动,卡丹公主灵巧的跳下车来。她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衬托她苍白的肤色,令她美艳的容貌显得十分的雍容华贵,气度高雅,如同仙子般的美丽端庄,一众魔族兵看得呆了。
凌步虚赶紧跑近来:“殿下有何吩咐?外面太冷,陛下还是先回车里去吧,等我们准备好了帐篷、篝火之后……”
“凌将军,帕伊城在哪里呢?我想看一下。”刚才在马车之中,卡丹忽然感觉心无名的悸动起来,好像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她却不知道。她烦躁,她不安,尽管外面风大雪急,她在马车里再也坐不住了。
“殿下请看。”
纷扬的雪花中,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片片淡淡的浅蓝色的树林之间,夜幕中若隐若现的耸立着一座城池,黑暗中,它巍峨高大的身影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那么的庄重严肃,仿佛在不出声的沉思着、凝视着。呼吸着草原特有的枯草、马汗和冬天大雪的冰冷气味,顿时间,所有不安感觉全部消失了,卡丹的眼眶一点点的湿润了:这就是我心上人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他在这里生活、呼吸、睡觉、战斗……
卡丹喃喃说:“这是天地下最雄伟的城了!”
凌步虚觉得很不然,尽量委婉的纠正她说:“公主殿下,这是在夜里,景物看起来比白天大一点的。比起咱们的神堡,还有瓦伦那种大城来,帕伊不过是个小要塞,说不上什么最……”
“不!”魔族的三公主执拗的坚持:“这是天地下最伟大的城了!”她在心底默默的说:“就像他的人一样。”眼泪渐渐的掉落,一滴滴的溅落到雪地上,溅出一个个小洞。她不愿被人发现,昂首向天,一片雪花刚好落进了嘴里,冰凉。
细细品味,她忽然发现,雪的味道,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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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就像一条蜿蜒的河流,绝大多数时候,这条河流是和缓的、平稳的,它缓缓流淌,经过草原、平原、森林,波光平静。这时候的它给人错觉,以为这条河流是一成不变的,将永远都是那么缓慢,那么平静,节拍从容。
但是当这条河流在经过悬崖峭壁的时候,在一瞬间,它的流速会突然加快,一泻千里,激流澎湃,势不可挡。这时候人们往往会惊讶:“我所习惯的生活,那是怎么了?”这急速转变的一瞬间,就被后来的人们称为:“黄金时代”。
帝国历七八○年二月,远东战争结束,人类战败,割让远东。
帝国历七八○年三月十五日,魔族公主卡丹回国,魔族王国举国欢庆,庆贺远东的胜利,魔族与人类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第五集 忠贞叛贼
→第二章 - 人类叛贼←
七八○年的三月,距离远东战争的结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看着帝都子弟陆陆续续、成群结队的从前线返回家园,其中却不见秀字营部队归来的身影,紫川宁又开始担忧起来了,她的心头充满了焦虑。于是她开始三天两头的往斯特林的家里跑,追问紫川秀的下落,对于斯特林与紫川秀分手时候的每一个细节、紫川秀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反反覆覆的盘问了十几遍,那劲头,就像是怀疑斯特林有心谋财害命害死了紫川秀似的。
斯特林也开始觉得有点蹊跷了,战争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远东已经全部是魔族的领地了,为什么紫川秀还是迟迟不见回来呢?他与帝林商量了下,由同样关切紫川秀下落的帝林派了个信使,以他们俩的名义联合派信使前去瓦伦要塞,向要塞的镇守司令林冰长官查询有关秀字营的消息。过了两个星期,林冰的回信才迟迟回来,在信上林冰说:在瓦伦要塞的正面,魔族驻扎了数目相当庞大的军队,设立了西南大营,封锁得十分严密,关于紫川秀以及其部队的下落,流言很多,但由于魔族的【创建和谐家园】息被隔绝,目前她还无法立即确认其下落。
林冰的来信有点含糊其辞,她并没有详细说究竟都有了些什么流言,也没有说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确认秀字营的下落,从她纤细的笔迹间,帝林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四月十五日,由于紫川参星的授意和监察长帝林的安排,边防军的统领明辉结束了被军法处审查的禁闭日子,从瓦伦回到了帝都。跟随他回来的还有一大批根据停战协议被家族用巨款从魔族那里赎回来的被俘人类军官和士兵。刚回到帝都,明辉就立即求见总统领罗明海和总长紫川参星进行秘密汇报。
四月十八日,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紫川宁早上还没起来,忽然就听到门口处门铃响动,惊喜之下,她抢在了佣人之前,跳起了床几乎是飞也似的跑过去开了门。
门口处站的并非是自己朝夕暮想的人,而是内务处的红衣旗本李清。紫川宁干巴巴的笑了下,来掩饰心头的失望,有点惊讶的说:“清姐?这么早?”
李清微笑着不出声的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目光却落在了紫川宁的衣裳上。紫川宁“哎呀”惊呼一声,赶紧把李清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还没说话,两个女孩子突然一起“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弯腰又搭背的,仿佛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幽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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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紫川宁很想摆出一副“本姑娘怕什么来着”的架势,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最后还是扑上去打李清:“让你说!都是你害的!哪里有人这么早来串门的呀!”
李清笑眯眯的看着她,却不出声。紫川宁使劲的干咳两声,脸上飞起了一抹绯红。两人你来我往的闲聊了一阵,李清收敛起了笑容,说:“有件事情我要问你的,最近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说起这个话题紫川宁就伤心,她惆怅的摇了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语调哀怨。
李清不出声的看着紫川宁,好像想探究她话的真假。紫川宁奇怪说:“你想知道阿秀的消息,找斯特林不可以了──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李清笑笑,却避而不答,说:“阿宁,今天我过来是奉有你叔叔总长大人的旨意,他希望你现在去参加个统领处会议。”
紫川宁奇怪说:“统领处会议?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统领处成员,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李清只是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知道。”然后就不出声了。紫川宁知道她的脾气:尽管她们俩的交情非常的深厚,但若是与紫川参星命令有关的情报,她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的。
“很要紧的吗?”
李清点点头:“十分要紧。”
紫川宁歪着脑袋想了下,说:“你等我换身衣服。”起身向卧室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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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紫川宁转回头,看到李清犹豫的神情,她笑了:“清姐,你知道吗?你今天的样子很古怪啊!一副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就像是来发阵亡通知书似的……”紫川宁忽然停住了话头,脸色“刷”的变白:“清姐,不会是真的……”
“不是。但我倒宁愿他是这样了,这样对你更好点。”
紫川宁的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她睁大了美丽的眼睛盯着李清。
看着紫川宁苍白的脸,李清红衣旗本慢慢的、仿佛在斟字酌句的一字一句说:“这是会议机密,本来我是不应该说的,但我想你等下该有个心理准备。”她深深吸了口气,一口气的说了出来:“秀川阁下已经叛国了,他投靠了魔族。”
紫川宁想笑,看着李清严肃的表情,却笑不出声,等她终于明白李清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只觉得脚底下像是踩在棉花堆里似的软软的,仿佛十万个锣鼓同时在耳朵边敲打,轰隆一片,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幕,铺天盖地的将自己笼罩……
《监察厅文件紫川秀叛变事件之审讯记录》保密等级:机密监察厅军法处调查员受调查人:原黑旗军第七步兵师团第三大队大队长杨林副旗本旁听:监察厅长官帝林总监察长、幕僚总长哥珊统领调查员:“杨林阁下,现在我们代表家族监察厅,请您来谈一下您在远东战争中的经历。”
杨林副旗本:“你们还要我重复多少次?我前天说了三次,昨天又说了两次,你们监察厅怎么有完没完……”
调查员打断:“杨林阁下,现在我们代表家族监察厅,‘请’您来谈一下您在远东战争中的经历!请务必配合!”
杨林:“……好吧。”
调查员林德:“谢谢您的配合,现在,我们从头开始──杨林阁下,您的姓名?”
杨林:“杨林!你都知道的还问什么!年龄三十七岁,帝国历七六三年加入家族军队,现任职务是原第七步兵师团第三大队队长,官衔是副旗本,嘉奖记录两次,受罚记录:无。
在一月十一日于远东杜莎行省受伤后被魔族云浅雪部队俘虏,被押送到魔族的西南大营,关押六十七天,没有变节……“
调查员林德:“年龄?”
杨林大吼:“三十七岁!”
帝林:“进度快一点!下面还有十几个证人,我们没时间慢慢磨!”
调查员:“是!杨林阁下,请您说下你被俘的经过,请详细点,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杨林:“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从一月五日开始,我们的部队就在沙加市给魔族的先头队打散了。我们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眼看到处都是魔族,我就带着我身边的人,那时候我们整个大队就剩下不到七十来人,我们边打边跑的往西逃。一月十一日,在杜莎行省的灰水河东岸,我们碰上了一个魔族巡逻队,后面就是灰水河,实在是无路逃了,我跟弟兄们说:”这个天气,大家跳进河里也是个冻死,不如回头跟他们拼了!‘“
调查员:“接下来呢?”
杨林:“大概有四十来号人肯跟着我回头杀过去,剩下的人都自己跳河逃生了──其实他们也没能逃过去,对面魔族的弓箭手沿河排成一行日夜巡逻的,河面上有个什么响动的他们看都不看就马上放箭,那河里死尸浮得都盖住河面了,惨啊!我老是在想,与其这样死,倒不如像我那样跟他们拼了!唉,世上的事情也真奇怪,像我这样想死的倒没死成,他们反倒死了,真是……”
调查员:“回正题!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林:“发生了什么事情?拼命呗!四十几个又饥又饿又困又累的汉子,去跟人家几百个全副武装的魔族骑兵打,不到两分钟就全给人家马刀砍成了碎片。几个骑兵围着我用马刀乱砍,我给砍掉了一个胳膊,有个骑兵一刀砍我后脑那,我眼前就一下黑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到了战俘营了──后来才知道当时他们没仔细检查,以为我就这样完蛋了,直到打扫战场时候才发现我还有口气,又看到我是个军官,他们就没割我的脑袋,把我送到了战俘营去了。战俘营里大家都说是我运气好,碰到的是云浅雪的部队。要是其他的部队,管你死的活的,通通先割了脑袋再说。”
调查员:“后来发生了什么?”
杨林:“接着,我就做了战俘。战俘营里大概有个七八万战俘吧?跟我差不多,都是在远东战争中被俘的家族官兵,通通做了奴隶。我们被分成几百个组,安排各有不同,有的到兵器制造厂去,有的到营房里面给人家打杂做仆役,有的被派到了矿井去,有的到工地上给他们盖营房和魔神皇的行宫──听说他们的神皇也在附近,不过我们没见过就是了──干活时候都有魔族兵拿着鞭子在后面监视,动作稍稍慢那么一点,一顿鞭子是逃不掉的了。干得辛苦,吃得又差,那日子,苦得没法说。每天都有战俘受不了活生生的被折磨死的,看守就很干脆的把尸体拖去喂了狗。那时候,谁也没指望能活着回来,都在想着早死早托生算了……”
帝林:“叫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直接说重点,我们没时间听他那么多废话!”
调查员:“把你三月十八日的经历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