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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篡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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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一凡只能又行一个堂参礼表示感谢,坐下来又开口:“职道这差使……”

        李鸿章却笑道:“徐大哥也是淮地人?”

        徐一凡苦笑:“是,正是淮地。随椿萱(父母)欧游十年,回京之后才落籍京城。”反正也没处查根去,先拉拉关系再说。

        李鸿章一拍巴掌:“还是咱们淮地出英才啊!这是正分儿老乡,以后各位要多亲近亲近。”底下陪坐的人一连声儿的答应,都拱起马蹄袖朝徐一凡抱拳打招呼。害得他不得不一一回礼。又闹了好大一阵子功夫。

        扰攘罢了,徐一凡再次坐直,还是微笑开口:“职道这差使……很是难办,才抵津门,本来不该烦扰中堂。但既在其位,只能谋其政。所以特来向中堂大人请训。”

        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李鸿章的随员们掉过脸的掉过脸,喝茶的喝茶。就没人朝这里望。李鸿章笑容不减,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徐大哥是圣上亲自简拔的特旨道,又是试练国朝根本禁卫军。兄弟能有什么见识?徐大哥有什么吩咐,尽管的说吧。”

        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徐一凡暗自吸了一口气。又看看杨士骧,他只是在那里微微摇头。

        嗯?难道和杨士骧约定的,现在全翻过来了不成?我倒要看李鸿章怎么搪塞我!

        他脸上微笑恭谨神色不减,拱手道:“职道这个差使,一是要人,二是要钱。搭起架子,这禁卫军才练得下去。人呢,中堂北洋武备学堂的学生,还请赏派几个。钱呢,直隶总督衙门兼管禁卫军粮台。搭起一个镇的架子,一月开支几何,职道这里也有一个详细的经折。请中堂大人阅看,如何拨发,使之能源源接济,还请中堂大人示下。”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折子,趋前双手递了上去。然后端坐在那儿,只是瞧着李鸿章脸上的神色变化。

        李鸿章略略的翻看了一眼,脸上神色渐渐的就沉了下去。

        徐一凡知道自己开口的价码是如何。

        搭起一个禁卫军镇的架子,就是两协四标,标准的方块四四制的近代步兵战略单位的编制。正好一个师,加上炮标马队营等直属单位。光搭起这个架子,就是要五六千人的规模。仅仅器械调拨,开办费用,就非百万不办。每个月还要有十几万两银子的饷钱和办公费。

        李鸿章的嫡系淮军,规模最大的集团不过也才十来个营,自己一下就要十六七个步马炮队营的编制经费。称之为狮子大开口,也毫不为过!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一开始,要是能真正练出一标新军出来。已经够让他满意的了。一点骨干都没有,就凑一个镇出来,自己要能将其带好,带成嫡系心腹那才有鬼了。

        李鸿章嗯了一声:“徐大哥这成法,完全是西洋的编制?看起来,好像是法兰西和德国的陆师编制仿佛?”

        果然李鸿章也不是没有这个见识,只是他的淮军各成体系,无法整顿成这样儿的罢了。

        他微笑道:“正是。”

        李鸿章摇摇头,似乎一下就带了老态,有气无力的道:“练禁卫军,是大事儿。架子搭那么大,徐大哥是特旨专任的练兵道,兄弟也没法儿说什么……器械呢,大概能拨一点儿出来。人呢,明天可以让莲房跟着,去北洋武备学堂挑选。奏调听用就是,只是这饷,实在难办!北洋本来就是寅支卯粮。大脑袋戴了一个小帽子……咱们再看吧。看哪里能腾挪一点儿出来……”

        总算是没白开口,好歹答应给了点儿人。徐一凡恭谨的微笑:“遵中堂的示,来日和莲房兄商量过之后,就给中堂开奏调的单子……至于饷,职道倒有一个筹饷的条陈,还请中堂阅看。”

        众人看着徐一凡又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条陈,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袖子里面藏了多少东西!就看见他不慌不忙的将条陈递上,又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

        李鸿章接过条陈,才翻了两下,眉毛一挑,就像要一拍桌子叫好。才微有失态的模样,就赶紧收敛。随手将条陈丢在桌子上面:“徐老哥的条陈,兄弟自然会细细的读。年纪大了,心血不足,一时用不得太多的心思……徐大哥远来劳碌,先安顿下来罢……莲房,替我送送。”

        说罢端茶,巡捕官立即扬声送客。看着杨士骧笑着走过来引路,徐一凡也只能端茶辞出。

        这第一次见面,可是势头不妙!自己卖了李鸿章那么大一个人情,又给了那么一个筹饷的妙法……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一凡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杨士骧和他并肩朝外走。就听见杨士骧低声道:“徐兄,你这是何苦?怎么拿起这禁卫军当真事儿办?”

        徐一凡转脸一看,杨士骧看着他的目光当中微有责备:“徐兄安心投效北洋,凭着你对中堂的劳绩,这一路保上去也不算什么难事。怎么当面锣对面鼓的就一心想练那个禁卫军出来了?这还不是前人洒土后人迷眼的事儿……我们的交情,说句实话,人好给,饷难要,械全无!”

        可惜自己求的不只是富贵啊……

        徐一凡苦笑,拱手就欲辞出。杨士骧却一把拉住他:“东局子的公馆,已经给徐兄备下了。你去一看便知,京师之约,总算办成一件,也不算太对不起徐兄了……”他轻叹一声儿,拱手送客。转身就进了内堂,怕和李鸿章还有什么私密的话儿要说。

        没有路?老子就趟一条路出来!

        徐一凡咬咬牙齿,大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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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当!高妙!难得的人才!”

        李鸿章不住的拍案赞好,他手里捧着那两个条陈,看得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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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丢下折子,下人悄没声儿的送上一罐西洋听头牛奶,他慢慢打开了,拿起银勺若有所思的喝着。

        “不动声色的拨弄京城风雨,到了最后换了一个天不管地不收的衔头。虽然只是一个道台练兵委员,可是我北洋管不着,皇上那儿不敢管,太后没心思管……简直就是一个化外之地!我李鸿章的顶子,算是他一手保下来的,京中士林替谭嗣同送行,谭嗣同作诗而别,告诉大家别有新贤可挽风波,这新贤是谁?这样的人物,不可不慎啊……”

        李鸿章再没了堂上见徐一凡时候的老态,眼神阴鸷,目光深沉。

        他指着折子:“莲房,你看看。这讲练兵的,从编制到配备,从操练到成伍。都是熟悉行伍,通晓西法儿的人才才能写得出来的。这筹饷,我和张南皮都是才动铸银元铜元的心思。还摸不着门儿,他就将如何铸造,如何流通,轻重如何,收兑如何,钱息出息如何计算得明明白白,一年下来,我北洋就可以多收数百万之数的饷额!国朝有此人才是幸事,但却是让人心里总是提着……”

        杨士骧略略的看了一眼,兵事他只是了了。但是铸银元取代流通市面上西洋鹰洋,立人洋,马头洋这些杂七杂八的货币。他和李鸿章已经商量过多次。湖广总督张之洞听说也在动这个心思。可是此事千头万绪,铸多少银洋才能取代市面流通的杂色洋钱,怎样收兑,怎样发放,怎样管理都是极烦难要考虑的事情。

        在徐一凡送上的筹饷条陈上面,精当的计算了市面流通的洋钱是多少。该铸造什么成色的银洋,而且投放方式也考虑到了。先是作为军队军饷和北洋采购,用工,河务,营建的标准支出货币。用政府的采购能力带动市面洋钱流通。还考虑到了铸造铜元作为辅币配合使用,取代毫洋、银角子、当十大钱等等这些更加混乱的流通辅币。

        操作性和可实行性都比他们筹商的几个法子更好更精当。此人竟然是如此人才国士!

        杨士骧看着李鸿章:“中堂,这人……”

        李鸿章淡淡苦笑:“其用心也深,其志也大……只是咱们还看不出来罢了。这个国家就象一个到处漏雨的大屋子。别人在一日千里,咱们却只能裱裱糊糊。却还不能让别人把这大屋子推倒了……北洋后继无人,我死了之后,谁来守着这个破屋子?”

        他又拍着桌子:“人才啊,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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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合上折子,又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才冷冷道:“莲房,他要什么人,给他什么人。钱一文也不给他!铸银元,他没这个权利。我宁愿张南皮抢了先,也不筹这个饷。给人他就得养着,没钱就要散摊子。到时候看磨了磨他的性子,能不能真的收到咱们北洋翼下……”

        他指着杨士骧,语调冰冷:“想守着这个家当,你们都不成!”

      第三章 张幼樵

        徐一凡再没有想到,在东局子自己的公馆,竟然是如此的富丽堂皇。他带着他一大队人马,闷着一肚子鸟气在督府巡捕官儿的带领下,直奔那里。

        才转到巷口,就看见一个好大的公馆门脸儿,贴着徐道台公馆的条子。门口还有青衣小帽儿,打扫尘除的家人。看见他们过来了,都一个个赶紧打千行礼。

        门口迎出一个满面春风的中年人,笑吟吟的抱拳行礼。徐一凡从马车里面出来,还没动问,那人就已经双手递上一个折子。打开一看,房契屋契。几十个奴仆丫头的身契,加上厨子花匠成衣匠车夫的佣工年契,整整齐齐,完完好好。

        这不是临时的公馆,而是李鸿章的私赠!用这个还了他在京城风波里面的恩惠。怪不得他官面儿上面的事情,一步也不让!

        不过说起来,这真是好大件儿的手笔……不知道又是在那笔公款里面开销的。

        来人笑嘻嘻的只是看着徐一凡在那里发怔,跟在徐一凡身后的杜鹃更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富贵景象。

        徐一凡收起折子,微笑抱拳:“不敢动问……”

        那中年人也微笑:“在下张幼樵,中堂正是家岳。这宅子正是家岳安置的,不方便督府衙门经手,所以在下在这儿恭候了。”

        张幼樵……李鸿章的女婿……这两个词儿在徐一凡心里拐了几个弯才想明白。这家伙可是近代史上相当有名的人物啊!光绪前几年的清流领袖,文章词翰名动天下。攻击李鸿章也不遗余力。一时被认为负天下之望的人才!中法战事将起的时候派去福建,整顿那里的水陆师。结果就是一个赵括马谡,南洋水师灰飞烟灭,他也掉头就跑。充军新疆,好容易回了都城,也没人待见,还是李鸿章收留,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这当初风节最厉,目无余子的张佩纶张幼樵,现在却是满面春风,一脸和衷的站在他面前。

        徐一凡的反应就是啊呀一声,长揖到地:“原来是张幼樵先生!在下怎么当得起你亲自迎接?这不,这不乱了套吗?”

        张佩纶笑得和蔼,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当年一年上了一百二十七封弹劾奏折,拿掉顶子无数的酷厉样子。

        他的一声惊呼,也惊得杜鹃歪过头来,好奇的打量着他。张佩纶看着杜鹃,笑得完全就像一个邻家大叔,赞赏的点点头。转头朝徐一凡笑道:“那点名声,还不是浮云?张某早就是劫后余生的人物,闲暇无事,也曾读过先生的欧游心影录。思量良多……”

        他一笑收口,很四海的拉起徐一凡的手:“来,看看,你的宅子如何?还有一位人物,是先生所托,现在就在宅子里面。张某今天在这儿,也是等着结交先生。徐兄在津门的日子长着呢,在下少不了做一个恶客,经常抵门拜访……”

        徐一凡只是笑着点头,跟他并肩进了自己的产业。张佩纶这人,才气十足。充军之后灰心功名,一直藏在李鸿章的幕中。甲午事变当中,他和李鸿章提起放弃朝鲜以示弱,集结主力,依托东北,再图决战。在徐一凡看来,也是当时极精当的见识。庚子事变更是陪着李鸿章周旋左右,赞画各国之间互相牵制的计策,结果让李鸿章死也没有签署割让东北给俄国的条约,丈人累死,他吐血升余。一场磨练之后,风流才子竟然隐隐国士无双。

        作为李鸿章的女婿,他就是只等在这里巴巴的送宅子?论起当初的声名地位,自己差他是天上地下呢。

        他满心思的闷葫芦,可是身边张佩纶就是笑吟吟的不说话,一一给他指点房子布局。徐一凡也只好放开怀抱,打量自己的这份儿产业。

        靠,好大!想起一百一十几年后,在京师帝都买套房子的代价,徐一凡就泪流满面。他现在这个宅子,青砖磨缝墙,临清砖的底,一草一木都极见心思。院子套院子,一个又一个的小园子。到处都是仆人在洒扫,后面还隐隐有马骡嘶鸣的声音。眼见着马房都给他准备好了。仆人丫头都显得精精干干的,看着他们过来都是行礼打千。各处陈设齐全,没有什么想不到的。

        一处偏厢房里,还传来了吊嗓子的声音。李鸿章居然还送了一个家戏班子!

        对于这些大人物笼络人的手面儿,徐一凡算是见识到了。不像翁老头子和鬼子六,让人卖命,连对萝莉双胞胎都舍不得送……

        养这份家当,自己要挣多少钱才得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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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长大汉子满脸的伤痕未曾痊愈,神情坦坦荡荡,胡子虽然剃了,但是下巴腮帮子,仍然是青黝黝的粗豪模样。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绥远草原一遇的好汉爷杜麒麟!

        身边儿的杜鹃啊的发出一声惊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爹。身后咕咚一声儿响,是姜军师已经软了脚跪了下来。麒麟寨的这几口子人都心神激荡,都不能相信,现在看到的是真的!

        杜麒麟目光一转,看着自己女儿站在徐一凡身边儿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明白了。神情黯然的朝徐一凡抱抱拳头。杜鹃早一声儿:“爹!”就一头扎进了杜麒麟怀里。

        张佩纶在身边淡淡道:“这位杜先生,是中堂行文从热河要过来的,接过来的时候脚筋已经是被挑掉了的了……现下璧交徐兄,也算是中堂的一点心意……这两个管事,熟悉宅内一切大小事宜,交接的事情,就请徐兄带来的贵管和他们交代吧。在下是拍手就走,改日再来奉扰先生。”

        果然那里杜鹃看着他爹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已经痛哭起来。杜麒麟只是神色坦然的摸着女儿的头发。

        徐一凡瞄了一眼就赶紧转身送张佩纶,到了内堂门口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先生特地在这个等候,莫不是就是想看看我徐某人?”

        张佩纶哈哈大笑:“正是想看看你这位新起国士,翻动京华风云的人才。至于要看多久,还望徐兄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徐一凡也是大笑,两人对望一揖,张佩纶转身就摇摇摆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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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投奔的那个弟兄,最后不仅出卖了他。而且怕他那一身功夫发难逃走,当时就废了他的双腿。他义气之名动于口内外,结果落这个下场,倒也讽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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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章渝,还是神色不动的恭谨立着。

        说来可怜,这就是徐一凡现在的全部心腹人物了。章渝到底身份如何,还大大的值得推敲。不过对于人才,他倒不着急,马上也许就是大把。唯一麻烦的就是怎么养,怎么笼络!

        杜麒麟等他女儿哭够了,看着徐一凡沉声道:“徐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到底准备如何安顿我们?当兵吃粮,我们多少弟兄死在这个朝廷手里,留在这儿,让您好吃好喝的养着,对不起咱们良心。”

        徐一凡挑起一根眉毛,不动声色。倒是杜鹃,止住了哭声。抬起小脸儿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落魄的父亲,又看看徐一凡。眼神哀怨,明显担上了心思。

        杜麒麟指指自己:“我的身世就不说了,总之和官老爷和朝廷说做定了对头的来历。至于我这位姜军师,你也可以问问。原来是热河联庄的教书先生,也练了一身武功。光绪初年最后一次边墙之内清流人。说是把咱们【创建和谐家园】全赶出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他妈的老家。姜师爷家大的给杀死,媳妇儿给糟蹋,就一个小女儿还给饿死。他在山里面拉套准备过冬烧的,回来发现村子给关外驻防的旗兵糟蹋得干净,脚一跺牙一咬落了草。要不是为着我这个该死不死的当家的,他能在官兵堆里面儿忍那么久?徐先生,要咱们的命现成,要咱们给皇帝老子卖命可不成!”

        果然有点儿养不熟啊……不过也早有这个心理准备……关外清流人一直清到光绪初年?这个自己当年可没注意到啊。看来满清的顽固保守,旗汉之分的疆域,远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

        徐一凡挑起了另外一根眉毛。

        杜麒麟拍着胸脯:“腿子残了,可是麒麟寨的家业要重整起来,一天没死,一天和贼老天顶着干!徐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交代了吧。”

        杜鹃小脸上哀怨的色彩更浓,徐一凡不看她,冷冷的道:“就这么回去?百多条汉子从死里面逃出来,你难道忍心让这些兄弟们再陪着你送死?更不用说你这闺女了。她才多大?十五,十六?跟着你一个大字儿不认识,除了打架不会别的。她有朋友么?有女伴儿么?和你撒过娇么?你忍心让她陪着你一块儿死?”

        杜麒麟如何不知道他回去只是一条死路?看看女儿,这些天养尊处优的养着,徐一凡宠着。小脸水灵灵的,眸子扫过徐一凡,那点心思,藏也藏不住。

        英雄顿时气短,他喃喃道:“那要如何是好?”

        徐一凡断然道:“路,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杜鹃留在我这儿,我照顾他。你那百来个弟兄,愿意走的你可以带走,我会源源不断支持你们饷械。少和官府作对,替我招揽热河口外的马贼胡子,将来一日,你就知道用处!”

        一语既出,连不动声色的章渝都悄悄的瞪大了眼睛,这位爷居然要招揽马贼胡子,还要以饷械支持,先不说这些东西在哪儿,他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留杜鹃在这里当个抵押,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徐一凡想得之远,却不是他们能料到的。如果说他有什么长处,就是在每发生一件事情,他都能利用到了极处。这大概是天生的吧,以前的生活,让他没有机会施展这个天赋。到了这个时代,却是如鱼得水。京城本来想捐官儿,再走一步看一步,翁老头子和鬼子六想利用他,反而被他借用这个机会覆雨翻云的将自己推到了眼前这个位置!

        李鸿章对他不阴不阳,大家也走着看好了。

        既然这些江湖汉子留不住,不如就利用他们,为将来做准备吧。准备了,不一定用上,可是万一事到临头,就是一步厉害的棋子!

      第四章 双璧

        接下来的几天,徐一凡也懒得去拜会李鸿章了。现在还不是和这位伯爷叫板的时候儿。他只是扯着官居直隶首道的杨士骧,匆匆忙忙办他自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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