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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特区》-第1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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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松江区外。

        驻军部队下属联防队,出动了三台车,抵达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雪地中,那辆在这里停滞了六七十个小时左右的箱货车,大多数轮胎已经冻憋了,而且风挡玻璃,车顶等地方,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两个士兵用撬棍撬开驾驶室车门,顿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有东西腐烂了。”士兵捂着鼻子走开,脸色煞白的说了一句。

        军士抬头扫了一眼货车,立马摆手喊道:“来,把货箱打开。”

        十几分钟后。

        货箱被四名士兵拽开,一股迎面而来的极度恶臭,将士兵熏的跑开了数米。

        军士站在雪地中向车内望去,目光惊愕。

        箱货内七八个14岁往上,18岁往下的男孩,全部被铁链子锁着,四仰八叉的躺在货板上,或瞪着眼珠子看向外面,或身体缩卷着聚在一块……

        尸体全部冻的僵硬,这也是为什么恶臭没有完全传到路上的原因。他们面目狰狞且恐惧,他们全部都是未成年,身材枯瘦,身着褴褛,有的孩子尸体还做出蹬踏箱门的动作……

        “又是人贩子的车。”军士叹息一声,满脸无奈。

        七八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憋屈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

        市区内。

        赵宝这几天都和丽莎有着亲密接触,整个人嫖到灵感枯竭,新的季度重点,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来。

        下午,他闲着没事,突然想到以前在奉北认识的一个同学,目前也在这边,所以他掏出手机,就约了对方出来见面。

      第二四五章 摩擦开始

        黑街区南阳路仓库。

        裴德勇背着小手,派头十足的嘱咐道:“货价是袁家那边定的,你们直接按照单子上的价格往外出就行。”

        “裴哥,那这货是只在自己地面上卖,还是可以往外放啊?”一个中年回头问道。

        裴德勇斟酌数秒后应道:“不要上马家的地面上放,但他们要有人来咱们这边拿货,那也不是不可以,意思你明白吗?”

        “哈哈,那我懂了。”壮汉点头。

        “都快点分,分完锁仓库。”徐洋高声吼了一句。

        “行,你们整吧,我先回去了。”裴德勇扔下一句,转身就要走。

        “裴哥,你等会。”

        徐洋在后面喊了一句,小跑着追上来说道:“咱们前两天刚跟马老二谈完,这突然就往外放货,而且还卖的是袁家的,那对面会不会……?”

        “我就是等着他们有反应啊。”裴德勇直接打断着回应道:“马老二不是就给我四成吗?那我就让他见识见识,我老裴在黑街这边,到底值多少钱。老子不怕他不知道,就怕他看不见。你们给我玩命卖,最好四五天就把货全清了。”

        徐洋犹豫半晌,皱眉又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就这么轻易的和袁家走到一块,那是不是有点不妥啊?前段时间吴文胜跟他处的那么好,可没两天就倒了。外面有传言说……老吴没回到松江,就是袁克干的。”

        “袁克就是把他自己妈杀了,又跟我有啥关系?我想的是挣钱,又不是跟他过日子。”裴德勇根本不在乎的回应道:“别想那么多,把活儿干好就行了。”

        “好吧。”徐洋斟酌半晌,也没有再劝。

        ……

        十几分钟后。

        裴德勇坐在车内,脸色铁青的拿着电话问道:“你说什么?”

        “往长吉山里送的那几个小孩,在路上出事儿了,全死在车里了。”对方低声回道:“车在区外被发现了,是联防那边去的人。”

        “那你安排的人呢?”裴德勇费解的问道。

        “他们可能发现人死了,怕摊事儿,就把车扔路边跑了。”对方轻声解释道:“我问了一下联防那边的人,他们跟我说,事情起因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

        “怎么可能?!”裴德勇一脸懵逼的喝问道:“一氧化碳中毒,咋地,那俩二逼司机在车里点炉子了啊?”

        “不是,联防那边的人说,发现汽车的时候,油箱里已经没油了,而且货箱内的空调是人用布条子堵住了,通风口也没开。”对方话语详尽的解释道:“所以初步判断是,汽车可能在怠速情况下没熄火,而且私人安装的中路空调还开着,所以循环风产生了有毒气体。但货箱太过封闭,咱关着的人就被憋死了。”

        裴德勇闻声摸了摸脑瓜子,无语半晌后,才咬牙骂道:“我让你找点精明强干的,你却净整这些二逼在路上跑活。你知道那几个孩子,送到长吉咱能拿多少钱吗?保密工程,一个人一万二!妈的,这死了七八个,我损失多少,你算过吗?”

        对方沉默。

        裴德勇心情不佳的看向窗外,沉默数秒后问道:“联防那边咋说?”

        “待规划区外面死点人,那不太正常了。”对方立马回应道:“联防那边只做了个记录,把车拖走,把人埋了,就拉倒了,根本没调查。呵呵,这事儿也没法查,待规划区内出的事儿,咋管啊?”

        “那也安排安排联防的人,因为毕竟车被拖过去了。”裴德勇嘱咐了一句。

        “嗯,没事儿,我知道怎么办。”

        “再抓紧把人给我补上,长吉那边催着要呢。”裴德勇皱眉骂道:“而且你给我记住了,在待规划区跑活,有损失那是正常的,我也能理解。但像这种个人疏忽,而产生的二逼事件,我们是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了。如果再搞出类似的事儿,那你也别干了。”

        “是你说不吃门前草的,所以咱不敢在松江周围整这事儿。不然的话,路途不会这么远,咱也不会总出事儿。”对方也很无奈的回应道:“要不,以后我在周边搞吧。”

        “不行。”裴德勇摇头:“哪怕成本大点,也不能在家门口整这个活儿。”

        “好吧,那我知道了。”

        “嗯,就这样,抓紧处理了吧。”裴德勇扔下一句,就挂断了手机,心里完全没有想起那几个惨死的孩子,只琢磨着咋能再拖一拖长吉那边。

        ……

        晚上九点多钟。

        土渣街仓库内,刘子叔坐在办公桌内,正在低头看着一本末世类小说。

        左侧墙壁上,整整挂着三排,总共四五十只对讲机。

        一阵杂音响起,有一部对讲机内传来声音:“仓库,呼叫仓库。”

        刘子叔愣了一下,转身将对讲机拿下来,皱眉问道:“收到,说。”

        “叔哥,路面上有人抢客。”

        “抢客?袁家那边的人吗?”刘子叔立马坐直了问道。

        “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和袁克那边都是各买各的,大家都不过线的。”对讲机内的小伙,皱眉回道:“是南阳路那边,裴德勇的人在放货,量很大,突然冒出来的。”

        “感觉对吗?”刘子叔皱眉问道。

        “哥,路面上的货就这么多,今天突然有大变动,你说咱能不能感觉得到?”

        “你确定他在抢客吗?踩线进咱的盘子了?”刘子叔很严肃的问道。

        “没有进咱们的盘子,可私下里却联系咱们的客户进他们的地面买。”下面放药的兄弟,语速很快的解释道:“因为咱们放货是【创建和谐家园】的,但裴德勇那边却没有闸口,你取多少,他都敢卖,所以很多小买手都过去了。”

        刘子叔斟酌半晌:“你告诉咱的兄弟,都先别乱动,我给上面打个电话。”

        “好。”

        ……

        十几分钟后。

        电话打到了秦禹那儿,他认真听马老二讲完后,才脸色阴沉,话语果断的回应道:“地面上的事儿,只要咱占理,你就看着弄。出多大问题,都我兜着。”

        “行,那我明白了。”马老二应了一声,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

        与此同时。

        市区某咖啡店内,赵宝见到了久违的同学,立马笑着问了一句:“你挺忙啊,呵呵,我等你一下午。”

        “实在不好意思,区外出了个事儿,我去拍了点照片。”同学抱有歉意的回应着。

        “什么事儿?”赵宝好奇的问道。

        “一台货车里,死了八个孩子,活活闷死的,我去【创建和谐家园】来着。”同学脱掉略有些脏旧的外套,轻声回了一句。

      第二四六章 钓鱼

        赵宝的朋友叫唐元,是一名自由媒体撰稿人,平时会搞一些很尖锐的时事新闻,在一些需要引流的小门户网站上发表。但由于他的笔锋犀利,看待问题的角度尖锐且一针见血,所以本人混的并不好。甚至在去年还因为恶意抨击救济署,而被检方【创建和谐家园】,坐了半年牢。

        唐元在赵宝面前略微有点拘谨,因为上学的时候,他和赵宝都是校内的风云人物,号称才子,可如今大家都步入社会了,家庭因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昔日齐名的同学,现可谓混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咖啡店内,赵宝看着衣着寒酸,头发油腻,满脸文青胡子的唐元,轻声追问:“死了八个孩子,在哪儿啊?”

        “就在离松江不远的待规划区。”唐元低声回道:“那些男孩几乎都没成年,唉,死的很惨。”

        赵宝一愣:“那孩子为啥会死车里呢?”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些孩子应该都是被人贩绑来贩卖的。可具体因为啥死在车内,我还没搞懂。”唐元搓了搓手掌,眉头轻皱地说道:“不过我在查这个事儿。”

        赵宝闻声眼神明亮,翘着二郎腿,轻声问道:“你是觉得这个新闻有点吗?”

        “我查的新闻都有点。”唐元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又充满了自信。

        ……

        南阳路附近有一条城内河,以前是直通松江的,但现在早都无人打理了。河内的水冻成了冰面,上面蒙着白雪,两侧建筑物也早已破败不堪,围栏腐朽断裂,水泥缓坡龟裂,平时这里根本无人前来。

        一台半新不旧的皮卡车停在河岸上,刘子叔迈步下车,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我到了,你们出来吧。”

        大约七八分钟后,河岸左侧的门市房内,迈步走出来了四五个青年,快步围到了汽车旁边。

        “到底是咋回事儿?”刘子叔站在汽车旁边问道。

        “就是裴德勇的人在玩命散货,不少小买手都图量,所以去他们那边拿货了。”领头的青年低声说道:“我下面的几个兄弟,本来约好了很多单,但现在都取消了。”

        “你到底搞没搞清楚,裴德勇的人是进咱们的地面散货,还是让人过去取的?”刘子叔又问。

        “是让人过去取的。”青年脸色严肃的回应道:“他们没人踩线过来卖。”

        刘子叔闻言在原地走了一圈,仔细斟酌半晌后说道:“那你们这样办,找几个跟咱关系很铁的小买手,去给裴德勇下面散货的兄弟打电话,就说手里的货不够卖了,让他们送过来点,就在这儿交易。”

        “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来送货啊。”青年有些拿不准的回应道。

        “在下面趴着的人,有钱赚咋地都行。”刘子叔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就告诉买手,对方要不来,那就让他加大进货量。”

        “好,我明白了。”青年点头。

        “走,去屋里待会。”刘子叔锁上车,冲着众人招呼了一声。

        ……

        南阳路上一家低档的音乐酒吧门口。

        “喂?”一个染着白头发的小伙,手里拿着电话喊道:“找我有事儿啊?”

        “听说你也散货呢?呵呵,分我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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