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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枪身则没有任何特殊图案,只有一行凹刻的蝇头小字。
“在这个黑暗时代,每一个不屈的灵魂都是神明。”
陈闲看着这行蝇头小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禁变得复杂了几分。
不屈的灵魂......就是神明吗?
“小陈,这两盒子弹你先留着,以后需要用子弹就去后勤部取,红色的开.花弹一般用来对付灵体比较好使,黑色子弹穿透性比较强,专门用来打那些皮糙肉厚的畜生。”霍胖子指着桌上的两盒子弹,又从证件堆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本本,隐约能看见封面上【创建和谐家园】的字样,“如果你要带枪出门,记住把这东西拿上,能给你省很多麻烦。”
陈闲笑着点点头,脸上有种小孩得到了玩具一般的兴奋,拿着黑光【创建和谐家园】把玩了一阵也舍不得放下,如果真要算起来,这应该是除了锯肉刀外他个人最喜欢的兵器。
对付异常生命可能没有自己的牙好使,说不定也比不上锯肉刀,但是......如果用来对付同类的话,它倒是可以帮陈闲解决掉许多麻烦。
完全不用费劲的近身,逮住机会给人一枪就行。
见陈闲如此喜欢这把【创建和谐家园】,霍胖子也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记得当初刚接到这把小型热武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兴奋。
“这东西毕竟是枪,在咱们国内不是能随便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每次用它你都得想清楚了,可不能随随便便的瞎用。”霍胖子提醒道,“如果要携枪外出的话,你也注意藏好了别被普通群众看见,要不然麻烦会很多的。”
“我明白。”陈闲点点头,一口答应道,“我会小心的。”
霍胖子笑了笑,正要再说些什么,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陈闲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让人给推开了,鲁裔生大步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霍胖子正准备骂他一句让他以后学会敲门,但还不等他骂出口,鲁裔生就几步走到了办公桌前。
“头儿,有案子需要咱们出面。”
“有案子?”霍胖子一皱眉,“哪里出事了?”
“城南。”鲁裔生的表情有些难看,紧张得有些不像话,“那边的情况很不乐观,最先去现场勘查的十六个调查员已经确定牺牲了。”
“宋决明呢?”霍胖子问道。
“宋科长已经带人过去了,走之前让我赶紧来给你打个招呼,他说这次的案子可能比一般的高级异案还要麻烦,去勘查现场的意义不大,他现在带人过去也只是封锁现场而已,想破案还得让咱们侦破科出面才行。”
霍胖子点点头,给鲁裔生使了个眼神。
“这话你得对你们科长说。”
“啊....对!陈科长!”鲁裔生忙不迭地转过脸,看陈闲的眼神依旧是那种粉丝见偶像的崇拜,“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呗?”
陈闲毫不迟疑地点头,随手把桌上的证件资料都一股脑地放回档案袋里。
“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出现了异常生命还是......”
“不知道。”鲁裔生摇摇头,语气也隐约透着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似乎他都认为自己说的这些像是天方夜谭“但好像跟纸扎人有关系,那些牺牲的调查员都变成......好像都变成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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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城南房区
这是陈闲在转正就职后的第一次任务,也是有史以来最让他难受的任务。
在之前的临时工生涯中,陈闲早就习惯了独自行动,除了任务的硬性要求之外,他不会与任何人结伴而行,但这次........
“老大,以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啊!”鲁裔生坐在驾驶位上开着车,脸上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但跟陈闲说话时,语气还是异常的恭敬,“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有点不懂事,您别放心上。”
“不会。”陈闲坐在后排座位上说道,然后看着鲁裔生嘴里叼着的半支烟,突然间觉得屠森的禁烟条例还是有必要推行,关上窗户开空调在车上抽烟......
还没等陈闲说些什么,鲁裔生突然打开了车窗。
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自己做的事有点天打雷劈了,但陈闲万万没想到,打开车窗后鲁裔生就把脑袋伸了出去,然后咳tui——
“我算是你的上级对吧?”陈闲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啦!”鲁裔生一脸的讨好,“您可是我大哥!一声大哥!终生大哥!”
“那么大哥让你别在车里抽烟你听吗?”陈闲按下开窗的按钮,目光不善的从后视镜里盯着鲁裔生。
说实在的,陈闲还是没有当领.导的经验,跟鲁裔生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领.导的架子,如果这事放在霍胖子身上,估计他已经勒令让鲁裔生停车,把他连人带烟头一块从车里踹出去。
当着领.导的面还敢这么嚣张,这不是欠收拾吗?
但有一点不得不说,鲁裔生在车里抽烟还真不是故意的,那是在上车前就点的烟,因为才抽到一半他也舍不得丢,再加上最后跟“偶像”同车共行让他太过于激动,所以他忘了开窗户......当然也能说他是脑子缺根筋,其智商应该与木禾是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哎呀!对不起啊老大!”鲁裔生着急忙慌地打开车窗,将烟头从车窗扔了出去,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表情,“之前我真没注意!”
“没事,下次别在车里抽了,呛得慌。”陈闲叹道,倒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能看得出来,鲁裔生并不是有意的。
别看他平常挺精明挺社会,好像什么事他都门清,其实鲁裔生没什么智商,就是一个脑子缺根弦的异人,指不定还没木禾聪明。
陈闲坐车回了一趟老宅,把放在偏房的锯肉刀装箱拿上,这才踏上赶往城南的路,原本他的打算是让木禾待在老宅里等他回来,但无奈的是这个跟屁虫太厉害,任凭陈闲怎么说她也要跟着,哪怕把她锁在屋子里也不顶用,只要她轻轻一推锁住的房门,下一秒绝对连锁带插销全部崩飞得到处都是......
“你就不能听点话么......”陈闲坐在车里,侧着头很不友好地看着木禾,语气里透着一种无奈到极致的感觉,“我出去办事你跟着干什么?”
木禾似乎知道陈闲的心情不大好,所以就直接不说话也不解释,只像个小猫似的紧紧抱着陈闲的胳膊,小脑袋也在他衣服上一蹭一蹭的,似乎是因为陈闲满足了她想跟着他出门的好奇心,所以她一直都显得很开心,哪怕被陈闲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脸上也依旧挂着好看地笑容。
就像是一只从主人手里吃到小鱼干的猫,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牙。
“老大,你带着嫂子去出任务会不会不太好?”鲁裔生坐在前面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细声提醒道,“那地方有点危险啊。”
“别瞎叫嫂子。”陈闲皱着眉说道,然后看了看女孩,说话的语气非常无奈,“她脑子不太好使,把她丢在家里容易走丢,既然她想跟着......就让她跟着吧。”
闻言,鲁裔生也不再多问,安安静静地开着车,只是时不时会偷看陈闲他们一眼,似乎还是很想八卦陈闲与木禾的关系。
当陈闲一行人赶到城南的事发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霍胖子跟后勤科长赵嵩很早就到了,看见陈闲下车,他们都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纷纷往陈闲这边走来。
“不好意思霍叔,我来晚了。”陈闲说道,指了指手里提着的皮箱,“之前回家拿工具去了,不然还能早点过来。”
“没事。”霍胖子摇头,嘴里叼着半根正在燃烧的香烟,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这边已经被封锁死了,只要不进入前面的房区就没什么危险。”
出事的地方是在城南的老竹南道,与宁川市中心的距离大概有四十公里,虽说这里算不上荒无人烟,但不可否认这里确实非常偏僻,住在这一片老式房区里的大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
此时陈闲眼前的这片房区已经被全部封锁,所有能够出入的道路都被摆上了路障,四面八方全是穿着制服的宁川分局工作人员,仅是能够一眼看见的都至少有两三百人。
陈闲把分局派发的证件从兜里取出来,规规矩矩地将挂绳挂在脖子上,随后便跟着霍胖子走进了一旁搭建的简易帐篷里。
“死了多少人?”陈闲在进门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他发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重得刺鼻,或许已经达到了普通人都能分辨出来的程度。
陈闲可以肯定,这些血腥味的源头应该是在房区里面,而这里距离房区最近的屋子也有四百米左右......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嗅到如此刺鼻的血腥味,可想而知那片房区里的死难者绝对不是少数。
“就我们目前能够确定的,加上咱们调查科牺牲的同志......总共死亡人数应该在七十人左右。”霍胖子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分,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这里都是出租房,而且入住率不高,只死这么些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宁川闹市区,可能死亡人数还得翻倍,甚至是几十倍。”
闻言,陈闲瞳孔一缩,眼神变得凝重了些许。
仅是确定的死者就有七十人,那么不确定的又该有多少人?
说话期间,陈闲已经跟着霍胖子走进了帐篷,刚一进门他就闻见了帐篷里弥漫的异味,像是某种纸张发霉后的气味,但比起书房里的那种味道又有点不一样,隐隐约约还散发着一种组织液的味道。
没错,就是那种人类皮肤组织受损后流出来的那种透明液体的气味,白细胞与少量的血细胞再加上水......那种味道很独特,闻起来是类似于脂肪的味道,此时弥漫在帐篷里的霉味之中就夹杂了这种气味。
帐篷内部的面积很大,约莫有三十平方米左右。
此时除了跟随霍胖子进门的一行人,这里还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正站在一张可移动病床前忙活着,正在给躺在床.上的病人做检查。
“你过去看看吧。”霍胖子突然止步,似乎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了,也像是不想再面对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病人,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尽量不要触碰病人,否则你们会被传染的,明白吗?”
听见这话,陈闲跟鲁裔生眼里都浮现出了一抹凝重,特别是鲁裔生,本来话多还问东问西的他,此刻也免不得沉默了下去。
“你别过去,乖乖在这里待着。”陈闲低声对木禾说道。
木禾倒也听陈闲的话,点点头就乖巧地站在了霍胖子身边,并没有跟着他们过去。
越是病床靠近,空气里弥漫的异味就越刺鼻,待他们走到床边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进行正常的呼吸了,只能本能地屏住气,不让那些奇怪的味道窜进自己的肺脏里。
病床.上躺着一个已经失去了人形的人类,当然,从病人的形状姿态来看......他或许已经很难与人类两个字联系上了。
如之前鲁裔生在分局里所说,这个病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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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诡异的症状
躺在床上的男性病人应该是宁川分局的内部成员,从他“模糊的五官轮廓”进行初步判断,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至于他的身材......不好判断,只能暂时认定是中等偏胖。
病人皮肤组织已经出现了大范围的异常变化,身体表面百分之八十的皮肤都处在严重蜕皮的状态并露出了枯瘪干裂的角质层,成百上千的枯瘪裂缝互相交错连接,其中不断流渗出半透明的泛黄人体组织液,散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类似于人类脂肪的气味,有些油腻,隐约夹杂着一种腥气。
最让人心惊胆战的,还是他手指上的某种异变。
病人体内似乎有某种异物正在疯狂生长,像是纸扎店里用来做纸扎的竹签,它们从病人体内延伸而出,如同春雨之后破土而出的竹笋,又从病人指头与指甲的缝隙里钻出,透过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这些竹签延伸出了近三寸长.......并且它们还在不停地生长。
陈闲站在病床旁可以很清楚地听见病人体内那种沙沙的声音,像是有某种东西正在他体内攀附骨骼爬行,并且在不断的撕扯他的肌肉与皮肤——不,不仅仅是肌肉与皮肤,病人体内的脏器似乎也被那些东西吃掉了。
宁川的夜风很大,哪怕这里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那些冰冷刺骨的寒风也会不时从帐篷布的缝隙里刮进来。
当夜风拂过病人的身躯时,陈闲能听见他体内传来的那种空响,那些遍布病人体表的黑色裂缝,就像是起风时家里关不严的窗户。
风会毫不留情的灌进去,刹那间又会从那些皮肤组织的缝隙里硬生生挤出,发出刺耳骇人的尖啸声,听着就如同有千万个诡异的声音在啼哭。
鲁裔生之前并没有说错,病人确实变成了一个“纸人”,他的身躯只是由竹签构建起的空壳,五脏六腑以及一切体内的组织都消失了,只有干裂枯瘪且沾满了组织液的皮肤还留存在外,那些缝隙就像纸壳裂开的缝隙......甚至陈闲都很怀疑,这具身体是否跟真正的纸人一样会被明火点燃?
“病人在五分钟前失去了生命体征,他是这次事件的最后一名死者。”
其中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突然说道,也在说话的同时缓缓取下了口罩,露出了宋决明那张邋里邋遢的脸。
此时的宋决明,比之前在会议室里见到的更加颓废,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一种沉重到极点的压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
“目标属性可以确认吗?”陈闲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仔细观察着躺在病床上的这具尸体,“是异常生命造成的还是有其他原因?”
“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暂时无法确定这起异案的目标是什么。”宋决明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在距离尸体较远的地方给自己点了支烟。
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宋决明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人有些害怕,似乎是在压抑心中的怒意,沉默了近半分钟才开口。
“他是唯一一个从里面逃出来并且残留部分意识的人,他说在里面看见了许多纸人,那些纸人会攻击活人......”宋决明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仔细地描述道,“受到攻击的活人只要留下伤口,哪怕不见血只是蹭破皮,最后也会莫名其妙的丧失行动能力,就像是中了某种毒。”
中毒?
陈闲皱了皱眉头,感觉此次的案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且他最头疼的就是这种目标不清晰的案子。
“经过检查,他体内并没有可检测出的毒素,但是......我在其他死者的胸腔内发现了这个东西。”宋决明说着,冲一旁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很快,一个工作人员就从一个密封的保险箱里,取出来了一个类似培养皿的玻璃器具,里面装着一个干瘪的人类心脏。
那颗心脏如同变成了埋在土壤下的竹根,上面生长出了许多乳白色的触须,还有数十根筷子那么粗的竹节状枝丫。
唯一没有生长出任何东西的地方,只有那颗心脏的底部,但那里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或是说图腾,符咒。
从结构上来看那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符箓咒文,至少陈闲无法判断出它的来历,甚至连行里人鲁裔生都无法判断,因为他们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我怀疑他们中了某种咒。”宋决明抽着烟,语气非常凝重,“这种咒不光能杀死寄附的宿主,还有一定的传染力。”
“传染力?”陈闲皱着眉问,“怎么传染?”
宋决明笑了笑,把双手抬了起来,示意让陈闲看自己戴着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