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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把手里的碗筷放下,侧过头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女孩,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各式各样的名字。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百家姓给她选哪个好?总不能跟着我姓陈吧?
不过她是被我捡回来的,跟着我姓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如果姓陈的话又该叫什么名字?
陈十三?
陈唔唔?
陈饭桶......不行......这名字有点粗俗了.......
女孩见陈闲盯着自己看个没完,眼神愈发的好奇,他在看什么呢?
“陈闲!”女孩起身凑到陈闲面前,眨巴眨巴眼睛,很好奇地问道,“怎.....怎么了?”
“你想叫什么名字?”陈闲用手捂着话筒,试探着问了她一句。
女孩天真无邪地看着他,眨眨眼睛没说话。
“算我白问。”陈闲叹了口气。
突然,陈闲特别嫌弃地“啧”了一声。
或许是吃饭的时候太急了,女孩嘴边还残留着几粒米饭,先前陈闲并没有注意到,现在这冷不丁的一看,陈闲难受得不行,就像是看见蛋糕上面飞舞盘旋的苍蝇一般膈应。
陈闲急匆匆地找来一张纸巾给她擦嘴,边擦嘴边像个老妈子一般唠叨着:“吃个饭也不能让我省点心!”
说来也巧,就在陈闲皱着眉给女孩擦嘴的时候,突然他灵光一闪。
女孩的名字有了!
“葛爷?还在吗?”
“你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老骗子在电话那边骂骂咧咧的,对于陈闲突然撂开他电话很是不满,“你干啥去了?”
“名字我想好了。”
陈闲再三确定女孩脸上擦干净了,这才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丢进灶台旁边的垃圾桶里。
“叫啥?”老骗子问。
“木禾。”陈闲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打转,只感觉没有比这名字更适合她的了,“木头的木,禾苗的禾。”
电话那边的老骗子安静了一会,似乎在想这名字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怎么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名字你给取的?”老骗子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有啥特殊含义吗?”
陈闲笑了笑,说没什么含义。
“OK,这名字确定不改了哈?”
“嗯,不改了。”
“那我这边就资料往上递了,哎真是麻烦.......”
在电话挂断后,陈闲便将手机揣进兜里,挽起袖子开始继续洗碗,时不时地扭头看女孩一眼,见她还是那副傻兮兮盯着自己看的样子,陈闲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浅笑。
他曾在古籍《山海经》的记载中见过一种奇怪的植物。
那种植物生长在昆仑山顶,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稻谷。
它叫木禾。
“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既然你这么喜欢吃米饭,那么以后你就叫木禾吧。”
“木禾?”
听见女孩发音还挺标准,陈闲也不禁笑了出来,眼里多了几分往常难见的温柔。
“对呀,木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陈闲家里温暖的气氛不同,此时老骗子的杂货铺里气氛尤为凝重,甚至都有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老骗子在打电话。
老骗子也在骂人。
“姓周的,我找你办个事怎么就这么费劲呢!”老骗子拿着手机,双脚搭在前厅的柜台上,一副老流氓混不吝的样子,骂骂咧咧地对电话那边的老人说,“这可不是给我自己办事,是给小陈那兔崽子!”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老人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早就挂你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嘴才能别这么臭?”
如果陈闲在场的话,他必然能听出来,电话那边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守秘局内的联络人老周。
“你管我。”老骗子嘟囔道,“小陈那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不爱求人办事,也不喜欢欠人情,这么多年来他都只是找我买东西,没让我帮他干过别的......老子好不容易有个给孩子献爱心的机会,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老周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头疼:“我尽力吧。”
“不是尽力不尽力的问题,你个老东西必须把事给办好了!”老骗子没好气地说道,“陈跋那老不死的走之前可跟咱俩说过,以后这孩子就托付给咱俩了,他的事你可得给我上点心啊!”
“那女孩到底从哪儿来的?”老周忍不住问道,语气里透着难掩的好奇,“她跟小闲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骗子咂了咂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他们俩已经同居了,你自己猜吧。”
“【创建和谐家园】!”老周惊呼道,“真的假的?”
“你不是不骂脏话吗?”老骗子像是逮住了老周的把柄,特别阴险地坏笑着,“您可是个绅士,这么多年都没骂过脏字,今天算是破戒了哈?”
“你滚蛋!”老周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但突然间,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突兀的把声音压得很低,“你在宁川多注意一下,我听上面的人说,许家那边有动静,特别是许家旁系的那一支......”
话音一落,老周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措辞。
“除了这些,我还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老骗子问道,眉头皱得很紧,注意力还在许家的动静上。
“侦破部这几天动作都挺大的,好像有很多任职调动,我听说上级准备在国内各二线城市开设分支部门,其中第一个分部门试验点就在宁川。”老周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可能小闲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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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飞往宁川的航班
深夜。
陈家老宅。
“013......000......”陈闲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两块金属牌不停翻动着,似乎想从这两块毫无特点的牌子里找出点线索,眼里满是深思,“难道我们之间真有什么联系......还是说我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台灯的橙黄光略显昏暗,看着有些沉闷,但在这种淅淅沥沥的雨夜里,这点沉闷的光却让卧室里变得温暖了许多,似乎也驱散了不少春寒。
陈闲没有半点睡意,他越是研究那两块金属牌,感觉精神头就越足。
他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差错,那块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的“013”金属牌,与他被抛弃时留下的“000”金属牌一模一样,无论是细节还是质地,亦或是做工水平,这些完全都是一致的。
那么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这两块金属牌出自于同一个地方。
“013.....精神病院......不对.......不是精神病院.......应该是藏在后面的那个神秘组织......金属牌应该出自他们之手.......”陈闲自言自语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似乎不太想去面对这个事实,“难道我跟他们有关系?”
这时,趴在陈闲怀里睡觉的木禾突然动了一下,她似乎被陈闲的说话声吵醒了,嘴里唔唔地嘟囔了起来。
“你快睡吧,我现在就关灯......”陈闲说着急忙把台灯关掉,将那两块金属牌放在床头柜上,轻手轻脚地缩进了被子里。
木禾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黏着陈闲,特别是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更要抱着他。
似乎是昨夜的事给木禾留下阴影了,她害怕自己醒过来就会见到陈闲躺在血泊里,虽说他最后也没什么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陈闲满身是血的画面,木禾就会很害怕。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你妈了吧?”陈闲特别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木禾似乎没听见,依旧把头埋在陈闲怀里恬静地睡着,睫毛也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柔和的呼吸声像是有种催眠的作用,陈闲听了一会便也有了困意,虽然他还是不习惯有人这样黏着自己,但是......
就当是哄孩子吧。
陈闲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慢慢睡去。
..............
在飞往宁川市的一架航班上,霍胖子坐在特价买来的头等舱里养精蓄锐,打算在这个安静的雨夜里好好睡一觉,毕竟第二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忙,不休息好可不行。
但他身边的一个小年轻却毫无眼力见,嘴里叨逼叨地絮叨个不停,吵得霍胖子都快杀人了。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啊?能不能闭嘴?!”
霍胖子竭尽全力地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凶神恶煞地掐住了年轻人的脖子,眼睛瞪得全是血丝。
“你再说一个字!老子立马把你从飞机上丢下去!”
坐在霍胖子身边的年轻人姓鲁,本名鲁裔生,是上级调派到霍胖子手下的侦破部成员。
他年纪也是二十出头,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非常精神,眼睛特别的大,整体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但是现在......霍胖子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这孙子的嘴太碎了!
见霍胖子真有点生气,鲁裔生急忙求饶:“别啊!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你给我小心点!”霍胖子瞪了他一眼,把手松开便躺回去打算继续睡觉,但他却听见年轻人还在细声嘀咕。
“还把我丢下去......你敢打开机舱门我叫你爸爸......就知道欺负我......”
“要不是杀人犯法,老子现在就做了你!”霍胖子跟诈尸一样把眼睛瞪了起来,牙都快咬碎了,“迟早把你嘴给缝上!”
被这么一吓唬,鲁裔生瞬间不敢吭声了。
看他那怂样,霍胖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下半辈子的仕.途都要被他耽搁了。
“还好......这一代的年轻人很少有你这么操蛋的......”霍胖子不停地安慰着自己,重重往后一靠,被U型枕“勒住”的脖子顿时大了两圈,整个脸看着都跟气球似的鼓了起来,但他好像并不觉得难受,反而咂了咂嘴说道,“你给我安静点,等到了宁川,老子找个人来给你上上课!”
“给我上课?”鲁裔生不屑地笑了一下,小流.氓的本性顿时暴.露无遗,“小爷我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有谁能给我上课。”
霍胖子没多说,回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是谁爷?”霍胖子很亲切地问他,脸上没有之前暴怒的表情,反而显得亲切万分如春风般和睦,“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给你上一课,信吗?”
“别别!你是爷!我是孙子!”鲁裔生脑袋一缩,眨巴眨巴天真无辜的大眼睛,“霍叔,咱们这一去宁川算不算被贬职了啊?”
听见这话,霍胖子难得认真起来。
沉默了半晌,他缓缓开口:“不算贬职,应该算是升职吧。”
“你确定?”鲁裔生有些不相信,脸上的表情很是幽怨,“宁川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比得上咱们京城?这次的外派调遣可不是任务,说不准咱们下半辈子都得待在那儿!”
霍胖子摇摇头,说道:“现在国内局势很乱,原来在各大一线城市建立的那些分部已经快要顶不住了,如果不往各省份增加人手,麻烦会越来越多。”
“所以咱们就被外派了呗?”鲁裔生显得有些不开心,手里拿着一枚硬币似的物件转动着,“不过也行,宁为鸡头不当凤尾,京城那边的能人太多,想混出头不容易。”
“你脑子里只想着这些功名利禄?不能有点别的?”霍胖子没好气地瞪着他。
“嗨,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我这样吗?”鲁裔生笑了笑,“功名利禄能当饭吃,为什么不想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