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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by百里牧烟》-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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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殿中空荡荡的,四周是挑起的看台,台前垂下珠幔。

        大殿中央有一白玉琴案,一张檀木古琴端置案上,案头紫金炉里正升起幽冷的檀香。

        萧暥在琴案前坐下,六十八盏连枝灯阙映照出他的容颜,照得他精致的五官如玉雕般微微透明,连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的投影,都丝丝分毫毕现。

        简直是照妖镜,完全无处遁形。

        萧暥心道,如果他是只妖,这会儿都照化形了。

        而与这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大殿四周的看台则笼罩在一片清幽的黑暗中。

        这些大人物的爱好还真独特,喜欢在暗中窥视吗?

        四周静得出奇,江水拍岸,烟波浩渺,皆声声入耳。

        他收起杂七杂八的念头,才静下心来,手指拨过琴弦,一连串流水般的旋音响起,

        《千秋吟》他听了无数遍,临行前还在清邈的指导下又过了一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琴声如风过松林,月下清泉,潺潺从指间流出。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匆匆进入,就是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他手中一盏风灯,掀开珠帘向内走去,似是有什么事情禀报。

        霎时间江风穿殿而过,吹得烛火漂浮,那珠帘忽而一阵乱舞,萧暥乘机眼梢微微一挑,借着风烛摇曳之际,不老实地瞄向了那高台之上。

        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还不让人看了?

        他心中贼念刚起,不慎指尖却是一滑,一个破音刺耳地响起。

        糟糕!

        帘后的烛光一闪,熄灭了,黑暗中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了他。

        随即,高台之上响起若金石般叮的一声,似乎是示意暂停演奏,廊下立即响起轻微急促的脚步声。

        完了,伊清邈是绝不会弹奏出这样明显的错漏。

        露出马脚了吗?这大人物警觉性很高啊!

        萧暥一咬牙,干脆借着这破音,曲调顺势一转,细雨梦回的清幽绵长,忽然间就变成了大江东去的壮阔,琴弦铮铮,如骤雨滂沱,卷起惊涛骇浪,又如踏破铁马冰河,入梦而来。

        那帘幕后的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曲调怔住了。

        他在黑暗中抚须沉默片刻,又重新坐下,挥手屏退了卫兵。

        萧暥不敢再乱瞟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琴弦上,只觉得指尖压着千钧之力,不能停歇,琴声宛如滔天的战意汹涌而出。

        一曲终了,萧暥额角已经渗出细汗,手腕微微发抖。

        珠帘后一片沉静的黑暗。

        直到走出望鹄楼,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算是混过去了。

        如果刚才没有急中生智,临时变曲,他怕是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吧。

        他看了看身后灯火半昧的大殿。

        切,听完曲子连喝个彩都没有!什么人啊!

        好嘛,他是当做天桥卖艺了……

        他走上九曲桥,方觉得心力疲惫,一直模仿女子矜持的姿态,他快要趟不住了。

        他刚想松怠下来。却身后一道声音,“姑娘且慢。”

        他悚然一惊,本能觉得不是好事。

        还是刚才那个锦衣男人,这次他身后跟着几个绣衣卫,每人手中各托着一只朱漆匣子。

        男人道:“打开。”

        七只匣子一一打开。

        顿时满目珠光宝气,璀璨耀眼,鲜红的珊瑚,雪白的象牙,碧绿的玛瑙,竟是满盘的珠宝珍奇。

        “这是主人的一点心意。”

        萧暥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稀世珍宝,眼睛顿时睁大了,隽妙非凡。

        那锦袍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看得竟然一愣,心中一漾,被这少女的姿容震慑到了,暗道:果真世间殊色,主人眼光不凡。

        萧暥脑子里正如火如荼盘算着:这收还是不收呢,好想收下怎么办啊?

        就听那男人道,“主人在画舫里备了酒宴,今夜想邀请姑娘同游。”

        萧暥一愣,果断不收!

        他从小可是在市井混迹的,知道这东西叫做香饵。去了,准没好事。而且刚才远远地隔着珠帘都差点穿帮,如果是近距离接触,举止姿态难免要露陷。

        但麻烦的是,他此刻不能说话,一开口少年的声音立刻会曝露他。

        于是他干脆摇了摇头,然后拨开那男子径直往桥上走去。

        不管了,先逃。

        “姑娘这是何意?”那男子紧追上来。

        萧暥心道,这是何意?不愿意呗?你又不瞎。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几个魁梧的绣衣卫堵住了去路,手按剑柄,面色森然。

        “姑娘请。”那男子一延手道。

        这是摆明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他进退维谷,考虑要不要打架以及打架的后果时。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统领,这位姑娘今晚已有约了。”

        萧暥猛地回头,就见魏西陵大步而来,穿过重重执刀佩剑的绣衣卫如入无人之境,凛若冰霜的一张脸,眼中的寒意简直能把江水冻个渊冰三尺。

        那锦衣男子一怔,竟被那少年的轩然威仪震住了,一时不敢硬来,便圆滑地笑道:“这位少将军,不巧了,清邈姑娘答应了我家主人在先……”

        魏西陵简短道:“人我带走,要找,就来汉北大营找。”

        然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下揽过萧暥的腰,信步走出重围。

        当场十几个绣衣卫,皆瞠目结舌,无一人敢阻拦。

        回去的路上,萧暥觉得有点丢面子。

        本来英雄救美的是他吧?怎么搞得最后还要魏西陵来‘救美’?

        “刚才若不是我冒充清邈姐姐,不方便动手,我早就揍他了。”他想扳回一点颜面。

        魏西陵抱着已经趴在他肩上睡着的小团子,瞥了他一眼,道:“想【创建和谐家园】?”

        “嗯?”萧暥不知他是何意。

        “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启程跟我去岭南。”

        萧暥眼睛一亮:“你答应让我去打仗了?”

        魏西陵冷冷道:“你再留在永安,迟早要出事。”

        *** *** ***

        马车颠簸中,萧暥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搭在肩膀上。

        然后他听到旁边有人在低声呵斥:“谁准你进来主公的车驾,出去候着。”

        他半梦半醒间,浑浑噩噩地想:云越这小暴脾气,又在教训谁了。

        睁开眼,就看到云越正在为他盖披风,“主公这样睡,要着凉的。”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云越道:“曹璋收到一份京城的加急书信,要送进来,我让他在外面候着。”

        萧暥心道,这曹璋是主簿,你小子让他在外面候着,自己越俎代庖,倒还理直气壮?

        他问:“什么加急书信?”

        云越娴熟地拆开文书递给他。

        萧暥快速扫了一遍,是关于这次京城斗殴的。这事儿前几天就闹出来了,东市和西市的商户为了上元节灯会的赚头,大打出手。

        他原本打算先压下,等他到了京城再处理,这上元灯会赚头丰盛,他还想掺和一脚。

        不过这几天他又是拉投资,又是发病,也就忘了这事。

        没料到就这么几天,这械斗还升级了。闹到了连京城的豪强大族都倦了进来,甚至几家都动用了私兵,放火烧了不少商户宅院。

        看不出战斗力挺强啊!

        不过这又是放火,又是私兵要闹哪样?

        敢情他一离开京城,他们就无法无天了啊?

        萧暥看着这一长溜的肇事名单,忽然发现其中一家豪强大族姓王,族长叫做王祥,也就是闹得最凶的那个。

        他指着这个王祥,问“云越,此人是何背景?”

        小秘书立即尽心尽力解释道,“王祥,生于元熙三年,从小顽劣,喜混迹江湖,颇有家财,豢养豪侠门客,家中有私兵不下几千,此人性劣,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因为他和盛京王氏到是族亲,所以京兆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萧暥心道,说了一大堆,就最后一句是关键。

        盛京王氏的族亲?所以就算他丫养豪侠蓄私兵,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京兆府尹都不敢管。

        萧暥不由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

        盛京王氏当年可是权倾朝野的,那位让原主都差点栽了的‘大人物’就是王氏中重要的一员。

        萧暥放下文书,问:“云越啊,你跟我说说这个老王,哦不,盛京王氏,到底什么来头啊?”

      第38章 肘腋之患

        云越道:“盛京王氏现任的族长有两人,王戎和王劭。”

        “为何是两人?”萧暥问,族长一般不是只有一人么。

        “王戎年长,其人孔武暴虐,在幽帝一朝曾担任大司马,掌天下兵权,只是后来少了一只眼睛,残废了,于是实力也大不如前,王劭便冒出头来,这王劭比王戎小六岁,是其族弟,并非嫡出,所以地位相对比较低下,但这人心思缜密,很快就开始掌握大权,后来王氏的决策,都是由王戎和王劭一起决断。”

        萧暥点点头,立即在心里总结出来,王戎性格暴虐,掌兵权能打仗,王劭狡诈善谋,这个组合,倒是取长补短啊。

        那么当年望鹄楼上的那个神秘的大人物是谁?王戎还是王劭?

        算了,既然不知道是哪个,就干脆叫做老王吧,萧暥不厚道地想。

        接着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当年在望鹄楼上,这老王可是见过他的模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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