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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权臣是病美人by百里牧烟》-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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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帝靠在软榻上,软榻中央放着一个鎏金漆案,案上的彩漆盘里乘着烤鹿肉,精致的小炉里还温着一爵酒。

        曾贤正在给桓帝倒酒,不知道是不是酒温不对,桓帝神经质地连敲了几下桌案。

        曾贤俯首道:“老奴伺候不周,陛下您别生气,可千万别气着了。”

        “就是你们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才要气死朕。”桓帝咬牙闷声道,把手中的杯子狠狠掷了出去。

        魏瑄进帐的时候,曾贤正趴在地上捡酒杯。

        “曾公公。”魏瑄替他捡起酒杯。

        “谢殿下,老奴老眼昏花咯。”

        “阿季啊,来。”桓帝似乎这才恍然看到他,眼里立即堆起笑意, “我们兄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酒菜已经凉了。

        桓帝浑然不觉,给魏瑄的碟子里夹了菜,问:“这半个月来你天天都在练箭,箭术如何了?”

        魏瑄道:“尚不如意,只求能有个名次。”

        “没出息,你是朕的弟弟,怎么能只争个名次就行了?去年你败给了北宫皓,今年你给朕把脸争回来!”

        “是。”魏瑄毕恭毕敬道。

        桓帝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听说你今天和萧将军同车了啊,就没向他请教?”

        魏瑄一诧,赶紧解释道,“皇兄,我的车坏了。”

        桓帝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道:“他很看得起你啊。”

        “皇兄,不是……”

        “不是什么,这没什么不好的,我问你。他路上都见了什么人?”

        “没见什么人。”

        桓帝‘哦’了声,又问,“据说萧暥事务繁忙,他的马车上公文堆积如山。真的吗?”

        魏瑄点头:“是有好些各地的文书。”

        桓帝一抬眉:“都写了什么?”

        “我没有看到。” 其实他一直低着头,在角落里画圈。

        “什么都没看到?”桓帝嘴角抽搐地笑了,“我的好弟弟,你不会那么傻吧。”

        他站起来,走到魏瑄对面,重重攀着他的肩说: “萧暥不是神仙,中途总是要休息,他吃饭打盹如厕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魏瑄鼓起勇气道,“我既然坐了他的车,再偷窥他的文书,这非君子所为。”

        “君子?”桓帝干笑了一声,伸手拍几下他的脸颊,“阿季,你能耐啊!你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魏瑄慌忙就要叩首。

        “你不要跪我,我受不起。”桓帝阴阳怪气道,一把将他揪起来,“为兄是要告诉你,让你头脑清醒一点,别让人给骗了。”

        “臣弟聆听皇兄教诲。”魏瑄咬着唇恭敬道。

        桓帝满脸讽刺地给酒杯里倒上酒:“萧暥今天请你同车,明天就能请你同榻。”

        魏瑄闻言憷然一惊,头埋地更低了。

        “你还以为他是真的对你好?你太天真了,萧暥这种人,为了权力什么不能做,以往他对朕也很恭敬啊,再加上其人风姿隽秀,朕还真以为他是个难得的贤臣,直到他杀了皇后。”

        “皇嫂……真……真是萧将军杀的?”

        “还有你未出世的小侄儿。”桓帝一字一句道,

        他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抬起头,似乎不想让充盈在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朕还记得萧暥带兵进宫那个晚上,朕不顾九五之尊的颜面苦苦哀求,可萧暥这个人无情无心,朕至今还记得皇后她伏在冰冷的青砖上瑟瑟发抖,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萧暥让卫兵将她拖走。几天后她就死在了狱中。”

        小魏瑄垂着头,盯着自己灯下的影子,双肩承受不住地微颤。

        桓帝缓缓地走过去,拍着他的手谆谆教诲:“朕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在这个乱世里,除了骨肉至亲,谁都不要相信。别人给你蜜糖是涂着毒的,将来是会要了你的命。”

        “臣弟,臣弟再也不会和萧将军有任何接触。”

        “错!我们现在势弱,不能让他察觉我们的敌意,你要学会韬光养晦,积蓄力量,懂吗?”

        魏瑄点头,“皇兄,我知道了。”

        桓帝语重心长道:“阿季啊,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也是朕最倚重的弟弟,皇兄对你寄望很高,决不能让列祖列宗的江山,大雍朝五百年基业毁在我们手中!”

        “好了,把饭菜吃了,不要浪费。”桓帝丢下一句,转进屏风后自去休息了。

        魏瑄低头吃着残羹冷炙,只觉心乱如麻,入口的饭菜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魏瑄掏出了那只小竹马,双手紧紧地绞着。

        桓帝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直响。

        “萧暥这个人容颜如玉,心肠似铁,你不要被表面疑惑了。”

        “萧暥诡计多端,他邀你同车,必有所图。”

        “在乱世中,除了骨肉至亲,谁也不能信。”

        他面无表情升起了火盆,将那只小竹马扔到了盆中。

        火光窜起的一刻,他突然又发疯般踹翻了火盆,扑了上去,双手扑灭了火星。捞起了那只边缘焦黑的小竹马。

        终究是舍不得。

        他望着黑暗的帐顶,冰冷的长夜中,火星明灭,指尖碰到那一丁点的暖意,就再不想放开。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小孩,第一次有人给了他一块糖,糖里就算是掺着毒,糖还是甜的。

        他还是会笑着吃下去。

      第13章 夜探

        明月当空,秋夜露重,萧暥一掀开帐门就感到一阵寒风钻到骨头里,不由紧了紧衣衫,心道原主这身子骨还真是弱不禁风,换是他以前,这个季节还穿着件衬衫吃冰品。

        他正想吩咐云越拿来斗篷,忽然就觉得肩头一暖。一件披风罩在他身上。

        “主公,夜里冷。”

        这孩子真是贴心啊。

        萧暥刚想夸他几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怎么如此花哨?”

        只见那藏青色的织锦上用精致的银线绣的展翅的鸾凤,旁边祥云瑞堆锦,百鸟围绕,花团锦簇。

        他记得原主不是这品位啊?

        云越道:“这是刚才陛下赏赐的披风。”

        萧暥额头上的筋脉跳了跳,算了,反正大晚上的,就算他穿成一只孔雀也没人看得出来。

        营地都建在山间平坦的谷地里,当中有一条宽阔的山涧经过,山涧很浅,淌水都能经过,皇室大臣们的营帐都在河的北面,而诸侯们的营帐都在河的南面,泾渭分明。

        营地的排列位次按照头衔等级来,像北狄人这样的蛮夷,营帐就更加朝南,几乎要接近山脚了。

        借着夜幕,萧暥和云越带着几个护卫,淌水过了河。

        云越问:“主公,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萧暥正色:“不战而屈人之兵。”

        云越:???

        河对岸的北狄人营地正在埋锅造饭,风中飘来烤羊肉的香味儿,萧暥嘴馋了一下,莫名怀念起小区楼下那个新疆大叔的烧烤摊子。地道的西北风味嗷!

        刚淌过河不久,萧暥就听到北狄营地哪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声吵闹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呼哨起哄,场面很是混乱。

        哟,有情况?

        本着有煽风点火的机会绝不放过的宗旨,吃瓜群众萧暥立即背着手悄悄凑上去。

        人群中央,一个满面虬髯的北狄力士赤着膀子,袒着胸毛,手臂暴起栗子肉,和他扭打在一起的是个身材高瘦的中原将士。

        萧暥一看就知道他不行,个子是高,但是垂梢眉耷眼皮,长着一张标准的背锅侠的脸,气势上就输了凶悍的劲儿。

        果然没多久,那中原将士就被北狄力士敲翻在地,周围的北狄人兴奋地嗷嗷直叫。

        “他们吵什么?”萧暥问,他听不懂北狄语,随口问了句,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

        没料到云越尽心尽力解释道,“当中那个虬髯大汉叫做乌赫,是阿迦罗的兄长,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个人是博远刺史王岱手下的将领张陌。北狄人让牛马在这水里洗浴,牛马的臭气和粪便就飘到下游的王岱的营地里,他们正在埋锅造饭,过来理论不成就打了起来。”

        萧暥颇为吃惊:“你听得懂北狄话?”

        “主公忘了吗,我们家以前有个北狄的马奴,教过我马术。”

        萧暥心道,不是我忘了,我又不是原主,我根本不知道啊。

        正说着,乌赫一把揪住张陌的衣襟把他拖起来,抄起把马粪往他嘴里灌,张陌被熏得涕泪横流,不停地干呕。

        萧暥觉得有点恶心,听到身后云越手指关节咯咯一响。

        “想去打架?”萧暥立即问。

        “主公,北狄人欺人太甚。”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们一起上,不够就再招呼几个人,打,给我狠狠打。”

        某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云越也知道自家主公向来彪悍,于是喝一声道,“跟我上!”

        他率先几步上前,一脚就踹在了乌赫的腰上。

        乌赫猝不及防一头栽在马粪里,顿时暴怒跳起来。周围的北狄人顿时全围了上来,拍着胸脯呼号着为他们王子助阵,气氛甚为热烈。

        萧暥围观了片刻,悄悄退出人群,这火候差不多了。

        这次夜探北狄大营,他是当做一场下注了。

        先试一试手气,有机会就做,没机会就撤。

        没想到他的运气着实不错。一来就遇到北狄人和张陌杠上了。他又让云越浇了一把油,让这火烧旺了。

        趁着这个机会,他迅速绕到北狄人的营帐后。

        果然北狄人的主营里静悄悄的。连营帐前的两个哨兵都跑去看热闹了。

        毕竟是出来打猎,又不是在战场,警觉性都不怎么高。

        萧暥拨开帐幕,一股掀天的膻腥味扑面而来,他赶紧偏开头,猛吸了一口帐外的寒气,才勉强适应了,侧身闪进了营帐。

        大帐中央支着一口大锅,正煮着羊汤,地面铺着整张兽皮,四周依次有八张胡桌,胡桌上有酒壶和短刀,盘子里放着半生不熟的肉,正滋溜溜冒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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