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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能出,但不会有人在考试一年前就给学生这样的试卷做,更何况以这试卷量来看,顾大儒是去年就开始给顾乐康出这样的试卷做题了。
教书育人,除了教书还要育人。
教书不是让他们把知识背下来,而是要他们去领悟后去思考,总结出自己的东西。
院试三天,乡试九天,会试九天,殿试半天,能考到的东西少之又少,而宇宙广阔,需要他们去学去思考去验证的知识太多太多,作为老师,他们应该教会学生的是如何确立自己的底线原则,如何去对待和解决问题,继而去探究更深奥的知识领域,或是创造出未解的知识。
顾大儒的教学在他们看来落了下乘。
书院是最致力于科举考中率的地方,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他们都能想到这些,都能将针对性很强的模拟考放在最后两个月,作为逼格很高,师同父的顾大儒却早早的给一直有天才之称的顾乐康出这样的试卷。
大家不仅怀疑顾大儒的能力与名望,同样怀疑起顾乐康的天才之名。
同时,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当年顾大儒拒绝太子的邀请,到底是不愿意收太孙这个学生呢,还是怕教不了?
要知道,作为皇孙的老师与做别人的老师不一样。
在外面,家长把孩子交给敬茶拜师的老师教导后基本不会过问他们的教学内容与进度,更不会再考察。
因为师同父,甚至在教育上,老师的地位还隐隐高于父亲。
但在皇家不一样,太孙的身份又特殊,他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师,太子也会时时检查监督……
所以,顾大儒是真的觉得与太孙没有缘分,所以才拒绝太子的吗?
看着这份试卷,山长和先生们怀疑起来。
大人们的怀疑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顾大儒这些题目出得好,做完以后感觉科举考中的概率又上升了好几个点。
特别是那些小书院和没有书院的秀才们,他们激动地都快要哭了,这份试卷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决定了未来一年就做这套试卷。
能和大人们有相同见解的孩子目前只有顾景云一个,手上有一套试卷,他又闲着没事干,便拿了纸来打算做几题练练手。
做第一张时没感觉,等做到第二张时,顾景云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转身从一堆邸报中准确的找出一张来翻开。
上面赫然是差不多的题目。
这是工部尚书去年十一月上书向皇帝建议疏浚黄河水利的折子,而其下有礼部尚书的驳斥。
俩人为这事连着在邸报上出现了一个多月,据说斗得王不见王,中秋水灾,两家住在一条巷子里,工部尚书住在靠巷口的地方,特意一大早起床赶在礼部尚书出门前出门,足足把巷口堵了小半个时辰才走,气得礼部尚书差点撸袖子下车找他打架,最后因为地面上全是水而作罢。
据说,明年乡试的主考官有可能是礼部尚书,甚至连会试的主考官都是……
顾景云又翻了翻下面的题目,陆续从邸报中找到了相关话题,无一例外,主张或反对的人都是这次乡试考官的热门人选。
顾景云愉悦的笑起来,敲了敲桌子与黎宝璐道:“顾大儒有些名不副实呀。”
“啊?”黎宝璐一手抓着衣服,一手握着针线茫然的看他。
顾景云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今天很开心,我们今晚去逛花市吧。”
黎宝璐嘟嘴,“你不会还想买花吧,我们家里的花够多的了。”
中秋水灾,院子里摆的菊花差点被淹死,因为房间有限,除了太子府送的那几盆珍稀品种,黎宝璐都让它们在院子里淋雨。
好在菊花生命力顽强,明明被泡得奄奄一息了,顾景云整理后出了两天太阳又活了过来,这两天更是有欣欣向荣之势。
但他好像喜欢上了养花,最近时不时的拉着她去逛花市,陆续又买了些盆栽,但不再局限于菊花。
前天要不是她死命拦着,他能花五十八两买一盆兰花。
黎宝璐头一次知道原来养花也这么费钱。
为了不让钱都白费,黎宝璐最近正在猛攻花卉一类的书籍,致力于将花养出珍稀品种,然后分支拿去买。
再怎么样也得把花出去的钱赚回来。
顾景云一看就知道宝璐又在心疼钱了,他不由好笑道:“今晚只看不买,你不是说太子送的那盆绿菊有些恹恹的吗,我去花市上找花农问问。”
黎宝璐这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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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儒面无表情的翻看着面前的试卷,一张一张的看过后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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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拜师后他一直被顾大儒宠着,从未有过这样的紧张和惶恐,都怪施玮,他没想到他这么阴险,竟然把老师给他的题目传得满京城都是。
偏他还是在老师知道后才发觉的,哪怕他比老师提前一点知道也行呀……
顾乐康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既无措又委屈,他也是被施玮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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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乐康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正要跪地求原谅,顾大儒便抬起头来冷冷的注视他。
顾乐康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就泄了,只能继续低着头站着。
顾大儒目光阴鸷盯了他半响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桌上的试卷,他紧了紧拳头,半响才道:“这事不怪你,有心算无心,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
顾乐康感动得眼泪滚下来,“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先生,是学生对不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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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儒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他最得意的【创建和谐家园】感激涕零的样子,心中一阵厌烦。
他从不知道一向聪明的顾乐康怎么会蠢笨至此。
但他能怎么样?
怪他,骂他?
于事无补不说还会损害与忠勇侯府的关系,还不如让忠勇侯府欠他这个人情。
顾大儒心里即使呕死,也只能咽下这个亏。
顾乐康跪了半天见老师没动静,不由抬起头看向他。
顾大儒目光沉静,脸色淡淡的道:“起来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三思而行,别再被人算计了。”
“先生,”顾乐康涨红了脸,怒气勃勃的道:“都是施玮算计的,此事必不能这么算了。”
那也是你够蠢!
顾大儒面色淡淡的挥手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做意气之争,你回去吧,最近少出门,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来我这里受教。”
他怕最近看见他会气得呕血。
顾乐康却不知,还当顾大儒是心疼他,为他着想,一脸感激的走了。
方氏见儿子平安归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殷切的问道:“你先生有没有怪你?”
“先生非但没怪我,还安慰我,”顾乐康满脸感激的道:“他让我以后做事多加考量,别再叫人算计了去。”
“这就好,顾大儒果然明理,”方氏放心的抚摸着儿子的手道:“只是你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氏看向顾怀瑾,抿嘴道:“相公,那个施玮实在过分,难道这口气我们只能咽下?”
“那你想如何?”顾怀瑾淡淡的道:“你儿子拿试卷与人换饭吃,那试卷便是人家的了,人家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你有何理由插手?”
“可他分明是挖了坑算计你儿子……”
“是啊,大家都知道,然而你又能如何?”顾怀瑾起身,弹了弹衣摆道:“试卷是人家的,给亲朋好友抄录都在情理之中,现在这套试卷流行之广,不知多少人念着施玮的好,你能怎么办?”
可这是你儿子!
方氏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不管施玮有多占理,他好歹是欺负了你儿子呀。
但看着神色淡淡的丈夫,方氏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怀瑾对抿着嘴站在一旁的儿子招手道:“与我去书房,我考校一下你功课。”
顾乐康耷拉着脑袋跟在父亲身后走。
顾怀瑾见他情绪不高,便道:“你也别在这些争斗上花费太多的心思,这些都是微小末计,等到你高中举人,甚至更进一步时,这些算计都不足一提。”
顾乐康心情好了些,跟着顾怀瑾去书房。
顾乐康的功课的确很好,在同龄人中属佼佼者,在顾家更是耀眼的存在。
顾怀瑾生平最得意的两件事,一是他以弱冠之年考中探花,二是生了一个和他一样会读书的儿子。
顾怀瑾正得意,书房外就传来长顺拦人的声音,“刘管事,二老爷正考校三爷功课呢……”
“侯爷有急事要见二老爷与三爷,现已在书房等着了。”
顾怀瑾收起脸上的笑容,他爹要见他!
顾怀瑾深吸一口气,起身对顾乐康道:“你祖父要见你,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顾侯爷乃武将,一身征伐之气,坐在书桌后不怒自威,顾怀瑾一进书房便低着头站在一边,比他儿子顾乐康还不自在。
顾侯爷也在翻阅那套试卷,如今这套卷子传得满京城都是,甚至还有书商印刷后打上顾大儒的名号售卖,所以他想拿到这套试卷实在是太容易了。
顾侯爷的脸色很不好,他将卷子丢到顾怀瑾的脸上,沉声问道:“你是探花出身,以你之见,这套卷子如何?”
顾怀瑾自然早就看过这套试卷,因此看也不看便道:“切合乡试,切中要害,乃上品,可贵的是整套试卷十三份全都是如此,可见顾大儒对乐康的看重。”
顾侯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恨不得按着儿子暴打一顿,下午幕僚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试卷虽切合乡试,但三爷聪慧灵敏,年纪又小,实在不用早早的做此训练,只有无资源的寒门学子才需这样的试卷巩固知识,像三爷,前有侯府支撑,中有长枫书院教学,后有顾大儒教导,大可以将知识融会贯通,做出自己的见解来,这样不管科举考什么,三爷都不惧……”
幕僚的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更难听的话都有,顾乐康三岁能熟读《三字经》,《千字文》,五岁能诗,可以说聪明灵慧不输当年的顾怀瑾。
三十少明经,更别说顾乐康今年才十三岁,在科举一途中,这个年纪还是小孩子,顾大儒这样揠苗助长完全是用顾乐康的前程人生换他的名望。
连幕僚都开始怀疑顾大儒的能力名望,更别说经历过生死,阅历丰富的顾侯爷了。
此时听儿子那么说,顾侯爷直接气得抄起桌上的茶杯冲着顾怀瑾的脑袋就砸过去,怒道:“蠢货,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蠢货!”
茶杯擦着顾怀瑾的脑门飞过去,茶叶和茶水落了他一头一脸。
顾怀瑾颇有些狼狈的看向父亲。
顾侯爷怒气不歇,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跪下!”
顾怀瑾咬了咬牙,他没想到父亲在他儿子面前都这么不给他面子,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不语。
顾乐康缩着脖子站在一边,祖父教子,按理他不该留在这儿的,毕竟要给父亲留两分面子,但祖父不发话,顾乐康并不敢出门。
顾侯爷深吸一口气,撇下儿子看向孙子,脸上的怒气稍减,他冲顾乐康招手道:“小三你过来。”
顾乐康挪过去。
顾侯爷叹了一口气,指着地上的试卷问,“这样的试卷你是从何时开始做的?”
顾乐康茫然道:“一直都有做,不过这套是去年的。”
顾侯爷强压住心中的怒气,尽量温和的道:“我听你祖母说你功课繁重,常常要点灯到三更,便是在做这些题目?”
顾乐康点头,嘟了嘟嘴道:“老师说一日不做题便会手生,因此每天都给我布置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