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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_郁雨竹》-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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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宝璐高兴的点头,她也很想看看琼州外的世界。

      顾景云预计要离开三年,在走之前他要把琼州的事安排好。

      张一言毕竟是罪籍,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许多事都不方便做,但他的母亲,舅舅舅母,他在乎的所有亲人都留在这里,如果不能确保消息通畅,确保他们安然无虞,他怎么放心的离开?

      所以他要做些安排,这些并不需要黎宝璐知道。

      黎宝璐不知道顾景云要去做什么,但既然他不想她掺和,她就去做她能做的事呗。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到了琼州码头找船。

      琼州府乃是孤岛,跟大陆隔了一道海峡,这道海峡犹如天堑,想要过去只能乘船。除了渔民的船和船工特意开的交通船,只有商船能载人了。

      黎宝璐看过渔民和船工的交通船后,再想想顾景云的小身板,果断的去找商船,若是能直接到广州府更好,免得他们还要转道陆路。

      车也很颠簸的!

      商船有大有小,黎宝璐专找中等以上的问过去。

      管事见黎宝璐小小年纪便有些轻忽,问道:“这船是到广州府,但我们船上货物多,搭乘之人须得在半途下船。”

      黎宝璐虚心问道:“中途是指哪里?”

      “广海卫,我们中途要在此补给粮水,你们要坐便上船,一人一两银子。”

      这可比张一言说的三百文要贵得多呀。而且广海卫距离广州府也不近哪,黎宝璐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要赶在四月前到达广州府参加府试有些危险,因此商量道:“您看能不能把我一路送到广州府,我们就两个人,体重也没多少,不会耽误你们运货的,乘船的薪资我们可以多给些。”

      管事抽了抽嘴角,他是怕搭俩人少运货吗,蠢货,他是怕这是被这事不好跟主家交代好不好?

      货船是不运人的,搭人的收入是他们全船的人分的,主家未必不知,但知与敞开了在主家面前行事不一样好不好。

      管事以看蠢货的目光看了黎宝璐一眼,便挥手道:“你们要直达广州,那还是去找交通船吧。”

      “交通船吃水太浅,容易颠簸,我家小郎君坐不了……”这条船是目前看着最大最豪华的了,安全上也更有保障,因此黎宝璐舍不得放弃,她继续求道:“要不我们多一倍的薪资?”

      那就是一人二两了,以琼州的生活水平来说,这几乎是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了,有这钱都能雇一条专船了,管事好奇的问她,“你们这是去广州干嘛?”

      “我家小郎君要参加四月的府试,他身体不太好,我怕他晕船,而贵号的船在琼州府最大,最豪华,最安全……”好话跟不要钱似的砸过去,末了笑呵呵的道:“所以还请管事通融通融,直接送我们到广州府。”

      管事骄傲的挺起胸膛,沉吟片刻道:“若是为了府试倒是可以一试,我们主家最爱读书人,你等着,我去找一找我们大掌柜。”

      大楚阶级森严,商人不能科举,但做生意都免不了跟官打交道,所以商人们都爱扶持读书人,只要考出来的人念一两分恩情,他们就赚了。

      而宝来号更是如此,贺掌柜一听说有个书生想要搭乘他们的船去广州参加府试,想也不想就丢下手中的事与管事出来。

      看到站在岸边的小女孩,贺掌柜忍不住一怔,谁家心这么大,送考这么大的事竟叫个小丫鬟来商讨?

      到底见过世面,贺掌柜只一怔就迎了上去,笑眯眯的看着黎宝璐问,“小娘子,便是你家主人要去广州赶考?”

      黎宝璐连连点头,眼睛发亮的看着贺掌柜问,“不知能否搭乘贵号的船直达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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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掌柜脸带犹豫,问道:“既要去参加府试何不提前一些时日走,在下认识几位掌柜,他们的船过几日就启程,倒可以为你家主人引见。去参加考试嘛,还是提早一些到达的好。”

      黎宝璐摇头道:“我家小公子得拿到县试成绩后再走,全码头我都问过了,只有贵号的船最好,又恰好在那时启程。”

      贺掌柜这样历经风雨的人都忍不住脸一黑,合着你家主人连县试都没过呀,他还以为是上届的考试要去参加府试呢。

      不过读书人不好得罪,他脸上挤出笑道:“若是你家主人到时候还要去广州府考,只要来码头,我们的船必搭。”

      关键是你得考上。

      贺掌柜的眼神探究的看向黎宝璐,只见小姑娘面上满是喜色,“那掌柜可有什么凭证给我,万一到时候我们找来您却不在怎么办?”

      贺掌柜见她如此自信,似乎笃定自家主人一定能考上一样,想了想让人上船将他的名帖拿来,“这是我宝来号的名帖,你只要带着这帖子来,便是我不在,底下的伙计们也会招呼好的,只是不知你家主人贵姓。”

      黎宝璐就拿出怀里早准备好的名帖递给他,“我家主人姓顾,他如今忙着复习,不能亲来拜访大掌柜,还请大掌柜见谅。”

      贺掌柜打开名帖一看,上面的字虽稍显稚嫩,却已显峥嵘之态,宝来号是两广地区最大的商号之一,贺掌柜虽然读书不行,但为了附庸风雅以及讨好那些喜爱书画的官员也见识过不少的名家字画,自然看得出这名帖上的字已初具风骨,这让贺掌柜对黎宝璐郑重了两分。

      “小姑娘放心,我待会就下令,只要顾公子持帖前来,他们必当上宾对待,至于船资就不必出了,”贺掌柜抬手止住黎宝璐,笑道:“我家东家最惜读书人,顾公子又一心向学,他们虽未见面,兴趣却相投,说不定见面了还能成为朋友呢,我如何敢要东家朋友的船资?”

      贺掌柜是真的对顾景云另眼相待起来,三叔常说字如其人,有时候看那些读书人的字,尤其是还未经历过世事打磨的读书人的字特别能看出他们的为人品性。

      不管这位顾公子以后会怎样,现在只凭字来说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人交好总不会有错。

      反正他们的船每年都会免费搭乘考生到广州参考,不仅免费,还包食宿,上岸前还会送出一套笔墨纸砚做礼,这些东西对于贫苦的考生们来说或许是难得,但对宝来号来说不过顺手而来。

      考生们念他们的恩情,以后宝来号就多一条门路,不念,以后他们就远着这人便是,只当曾经的事从未发生过。

      现在不过白添顾景云一个名字。

      贺掌柜转身就吩咐伙计时刻注意县署面前的公告,道:“成绩一下来立即去看,若顾公子榜上有名立即来报。”

      只凭他还未考就笃定自己能考上就可看出他的胆气,他最后没考上是狂妄,可要是考上了便是自信。

      黎宝璐拿着宝来号的名帖狂奔回家,在书房里找到默写课本的顾景云,急声道:“我好像闯祸了,你说宝来号干嘛这么殷勤?竟然连船资都不要了。”

      顾景云接过她手里的名帖翻了翻便丢在书桌上,道:“你能惹什么祸?他们这是做投资,不用理会他们。”

      “投资?”黎宝璐歪头想了想道:“人脉投资?”

      顾景云点头,“你不必疑心,他这次帮了我们,我记在心里,以后我自然会回报他们。”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她,笑道:“你不是一直念着要把大刀吗,拿了钱去找铁匠打一把吧,有一个月的功夫呢,在走前应该能拿到。”

      黎宝璐抽了抽嘴角,接过钱袋道:“不打了,咱这么多行李,再多把大刀怎么扛?我用师父给我的匕首就行。不过钱袋我拿着,以后还是我管钱吧,我们可是要在外头过三年的,钱可不能乱花,穷家富路知道不?”

      每年京城给他们寄来的钱也有限,也就是这儿的花销小,每年在吃穿上也就花个十来两银子,剩下的花销便是家里人买笔墨纸的,但这个费用高,整个秦家一年在读书上最起码要花去五十两,所以每年秦家也就能存下七十两,加上气候不好时要买药,截止到他们来前,秦家也就有五百三十八两银子。

      这些钱放在琼州是一笔很大的钱,可进入琼州富豪的前五十名内。

      可放在外面,这些钱就没有多少了。

      秦信芳只留了一百两,剩下的都让顾景云拿走了,钱看着很多,放在一般家庭中,足够一家人活两辈子了。

      但这些钱在黎宝璐眼里却很少。

      他们出门要住宿,要吃饭,要穿衣,要赶路,顾景云身体不强壮,她也舍不得他住陋室,吃粗粮,穿粗布,用脚赶路,所以花销铁定不少。

      顾景云要参加科举,那么交际打点的钱也不能少,他身体还不好,得时刻留出一部分钱做药钱,还得留出一部分来预防意外发生,所以仔细算来他们身上的钱还真的不多。

      不用出船资都让她高兴了好一阵,生怕自己省钱给顾景云找出麻烦来,急哄哄的跑回家找他拿主意,她又怎么会拿钱去打刀?

      师父说了,在外行走最好是扮猪吃老虎,这样他们才能活得更长久,更滋润,既然这样她还是别打刀具带身上了,行李里还放了一把弓,一把弩呢,它们不中用了还有她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大不了抱了顾景云就跑呗。

      她的轻功现在可是经过师父验证的。

      黎宝璐眼睛闪闪亮的看向顾景云,“我背着你去练轻功吧。”

      顾景云耳根子一红,扭过头去道:“这是在县城里,怎么练?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打坐,或是在院子里练武,别跑出去了。”

      说罢略带慌乱的把桌上的名帖塞进抽屉里,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晚上要吃什么。”

      黎宝璐看出他是害羞,便暗笑一声不再提。

      顾景云把书都读透了,每日抽出一会儿工夫与张一言议事,剩下的时间便是默书,与黎宝璐下棋,或是打坐练习内功心法。

      他身体偏弱,故不能长久练习,用白一堂的话说便是,他的五脏六腑都比一般人的弱些,练气可强劲炼骨,也可强化五脏六腑,但它们的承受力有限,所以所习内功要柔和,还不能过度,否则冲击之下适得其反。

      所以顾景云虽比黎宝璐还先练出内力,但增长速度就跟乌龟爬路一样,要多慢有多慢。

      好在经过内力调养,又一直跳五禽戏锻炼肢体,又有膳食相补,他的身体好了不少,虽然表面看上去依然羸弱,却并不比一般人差。

      这也是秦家三位大人放心让他出门的原因之一。

      可或许是他的外表太具备欺骗性,每年又总是生病吃药,黎宝璐一直把他当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呵护。

      俩人就这么惬意的过了半个月,到县试的时间时,顾景云就提前一些起床,拎了黎宝璐昨晚上给他准备好的考篮去考场。

      黎宝璐和张一言也早早的起床,黎宝璐在厨房里给顾景云熬粥,张一言则雇了一辆驴车来。

      “现在早上天气还冷,听说考棚里四处漏风,你先吃点热乎的。”黎宝璐给顾景云端了碗瘦肉蔬菜粥。

      张一言就扯了黎宝璐低声道:“他要进考场吃粥不好吧,万一想上茅厕怎么办?”

      “放心,他速度很快的。”黎宝璐对他的课业很自信。

      顾景云对自己更自信,吃了一碗边放下筷子道:“好了,走吧,还得排队检查呢,中午我不想吃肉,你做些清淡的饭食。”

      张一言张了张嘴,今天的考试不是要考一天吗?你这样中午就出来真的好吗?

      张一言这才发现顾景云的考篮里只有文具没有食物,他立即看向黎宝璐,焦急道:“不是早早打听好了入场要带的食物了吗,你怎么没给准备?”

      黎宝璐莫名其妙,“他中午就出来了,何必再准备食物?”

      张一言无语的看着黎宝璐,半响才道:“他自信,你怎么也这么狂妄?”

      黎宝璐就冲他翻了个白眼,起身送顾景云去考场。

      礼房门口已站了不少考生,排成两排进场,有衙役在前面搜检,检查通过才能进场,有不少陪考的家人满怀担忧和期待的在一旁等着。

      顾景云看到前面的考试须把外袍都脱去,只着里衣检查,不由脸色微沉。

      黎宝璐知道他有些轻微的洁癖,最讨厌陌生人碰触他,立即抱了他的手安慰道:“闭一闭眼就过去了,以后每场考试都这样,你总要适应。”

      顾景云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的不满走上前去排队。

      衙役对考生们还算客气,但该检查的一点也不手软,轮到顾景云也一样,给他检查的衙役查到考篮时眉头一皱,提醒道:“考试要考一天,你怎么不准备食物?礼房可不包午饭,现在时间还未到,你快叫你家人去买些东西来吧。”

      对方好意,顾景云沉郁的脸色不由一松,对他点头道:“我不吃午饭,检查完了吗,不知我可否穿上外袍。”

      衙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扫了他一下,确定没什么疏漏后就挥手道:“好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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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试一般都是考基础,出的范围虽广,题目却不深,而且取士也放松,先看字再看内容。

      顾景云从五岁能拿笔时就开始练字,八年来一笔柳体已初具风骨,字体刚健俊洁,可见他运笔之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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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宝璐武力强大,内心却柔软,所以运笔时多了分柔情,少了分锋芒。

      顾景云身体再羸弱,他的内心却强大许多,秦信芳就常批他锋芒太露,要藏锋,最好能向黎宝璐学习。

      此时,他支起笔时便一顿,然后才开始下笔,下笔之后就不再停顿。

      别人都是先选了自己熟悉的题目做,不熟悉的过后再回头下笔,但再熟悉,下笔之时也要先思索片刻,顾景云却是扫了一眼题目就开始下笔,一道连着一道借题,根本不用停笔思索。

      因此他速度极快,不到两个时辰便把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了,再检查一遍错别字,见没有错漏后便收拾了东西交卷出场——他已经饿了。

      黎宝璐和张一言正撑着下巴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连忙蹦起来迎上去,“怎么样,题目难吗?”

      “不难,”顾景云将考篮交给张一言,道:“题目很粗浅,头名应该没问题。我肚子饿了,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张一言刚想说在万福楼里吃,一直留意顾景云神色的黎宝璐便道:“回家吃吧,我早上熬了白粥,回去做个小菜就行。”

      这么简单?

      好歹顺利的考了一场,不应该庆祝庆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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