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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们两个打死不认不就行了,舅舅总不会想到他被人揍了吧。
顾景云转回头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而秦信芳则坐在书房里那俩孩子到底在县城里闯了什么祸。
以他外甥珍爱生命的性格,他生病了怎么可能不去看病?
他不去必定是忌惮什么,所以秦信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俩孩子在县城里闯祸了。
不过俩孩子显然都不想他们知道,秦信芳敲了敲桌子,最后低笑一声,决定就当这事不存在。
秦信芳装聋作哑,俩小孩这关就算过了。
顾景云的伤好了不少,又舒服的睡了一觉,精神不错,所以开始有时间去收账了。
张一言也乖觉,第二天就亲自拿了钱送来,除了先前借顾景云的,还有替他销货的货款,不多,只一两八百六十五文而已。
顾景云将钱装进钱袋里,对张一言道:“还要劳烦你与众人说一声,就说我这两天都有空,他们若要还钱就趁早来,再过几****就要忙起来了,未必有时间接待他们。”
张一言以为顾景云是在催款,但其实顾景云是真的忙。
他后肩的伤还没好彻底,拿笔时一抽一抽的疼,所以这两天要休息,但过两天伤不那么疼了,他肯定要把这几日缺的功课补回来。
而且他还要带着黎宝璐去拜师。
黎宝璐决定去拜白一堂做师父,正式与他习武。
刚来秦家时她就想拜师习武了,但她又要融入秦家的生活,又要读书识字,又要与村里的小屁孩们打好关系,这件事就被她忘在了脑后。
但这次县城之行直接给了她脑子来一下。
秦家在罪村地位超然,因为有京城的供应,他们并不缺钱少粮,所以生存问题根本不用她操心。
但出了罪村,秦家就什么也不是了。
随便一个县太爷的外甥都能用权势碾压他们。
而权势,这是他们短期内不可能获得的东西,想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那就只有自身的强大。
除了智慧和知识,那便是武力了。
即便黎宝璐拥有前世的记忆,但在智慧方面她依然甘拜顾景云下风,现在她也就比他多了一世的知识。
但以顾景云的智商和学习速度,赶超她也只是时间问题,那么问题来了,她能为这个家,这个人以及自己做什么?
除了武力方面的强大她实在想不出别的途径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还说不清呢,所以有时候武力还是很有用的。
而整个秦家身体最棒的就是她了。
秦文茵和顾景云就不说了,三天两头的吃药,秦信芳和何子佩身体也有暗疾,弱得不得了,所以武力担当必须黎宝璐上。
这对前世只跳过学生体操,健美操的黎宝璐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但这小姑娘一向乐观,毕竟她才三岁不是,可塑性强,记性又好,心性也坚强,既然别的孩子能习成功夫,她肯定也可以。
所以夜深人静时,黎宝璐就悄悄的和对面小床上的顾景云商量了,找个时间带了拜师礼上门拜师!
顾景云只沉思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以后他们肯定要经常出门的,他想要把舅舅一家捞出去就免不了与朝廷官员周旋,甚至与朝中权贵打交道,路途危险,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宝璐学了功夫也好,她本来就这么凶了,再凶一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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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京城的银子晚送时便是白一堂进山打猎接济他们家。
而顾景云的桀骜是天生的,他天生聪明,天生狂傲,一副看不起世间凡人的模样,却意外的喜欢白一堂的潇洒,三岁时还跟他舅舅说,“若人生只是匆匆几十年,反倒不如他潇洒自在,总比那些凡人一直挣脱在世俗名利中的好。”
不巧那句话就让白一堂听见了,亲舅舅秦信芳正要教外甥何为中庸处世之道就被白一堂一阵大笑声给打断了,他直接把小顾景云抱起来大声笑道:“本以为某残生便要在此荒地度过,没料到竟能在此得遇小友,人生有一知己也足够了!”
从那以后白一堂也不想着逃了,反而在村西造了间茅草屋住下,有时候消失几天,再出现时就会给顾景云带些有趣的东西。
怪的是,从小熟读圣贤书的秦信芳竟然不拦着俩人相交,反而听之任之俩人交朋友,但秦信芳还是给外甥解释了一番国人是如何中庸处世的,并告诉他,“世人最推崇此道,行此道之人要比别人走得顺些。”
顾景云就问,“舅舅也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吗?”
秦信芳就笑道:“不是舅舅希望你成为怎样的人,而是你想做怎样的人,”秦信芳若有所指的道:“中庸之道可以让你在这世俗中过得好一些,但身舒适是一种快乐,心愉悦也是一种快乐,端看人怎么去选择了。”
秦信芳摸着当时已开始阅读《大学》的外甥道:“只要你快乐就好。”
顾景云理解为:你怎么快乐怎么来!
于是这小破孩彻底不搭理村里的孩子,连大人都爱答不理,因为这些凡人智商都太低,他们太没有共同语言了。
整个一村也就舅舅,舅母和母亲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外人便勉强加一个白一堂。
而白一堂更是只与秦家来往,由此可见他们一大一小的友谊了。
所以顾景云从没想过他带着他的小未婚妻上门拜师会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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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堂看着胖墩墩的黎宝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太胖了,肯定飞不起来。”
黎宝璐:“……”
顾景云颇为纠结的看向黎宝璐,不确定是不是要让她减肥。
半响黎宝璐才辩解道:“师父,我这是强壮,不是肥胖,习武不是要有一个好身体吗?”
白一堂掀了掀眼皮道:“我不是你师父,不要乱叫。若是别的功夫也就罢了,就算你根骨不佳我也能勉强教你,但我最擅长的便是轻功。”
“你想习我这门武功,除了资质悟性外,自身条件也要好,”白一堂一脸不忍目睹的看着黎宝璐道:“你太胖了,而初学者除了自身体重外还得再加重练习,使身有浮劲儿,当练成之时,起如飞燕掠空,落如蜻蜓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
黎宝璐双眼迸射出惊人的光彩,她还以为顾景云说的轻功是夸大的呢,在她看来古代的轻功不过是奔跑腾跃的迅速灵活些,可现在听白一堂的意思,这竟和前世记忆中影视剧里的差不多了。
本来只是想学了保护家人,现在她却真正的对武学感兴趣起来,她一把拽住白一堂的衣角,巴巴的看着他道:“白大叔,你教我吧,不就是胖吗,我减肥!”
白一堂摇头,“不行,你现在是胖子,以后有可能也是胖子,但我和我的师兄弟们都是清瘦之人。”
黎宝璐刚要说话,白一堂就挥手止住她道:“就算你减肥了,你也不是天生的瘦子,我和我师兄弟们可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你天生就不适合习轻功。”
黎宝璐忍不住嘟嘴,“难道就没有胖子会轻功吗?”
“有,”白一堂道:“但都是三脚猫功夫,我的徒弟即便不是天资聪颖之人,条件也不能这么差,所以我不收你为徒。而且从我祖师爷开山以来就没收过是胖子的徒弟。”
“如果你教出了一个轻功绝顶的胖子徒弟岂不是可以在师伯师叔们面前扬眉吐气?”
“很诱惑,但失败的可能性更大,不值得我去冒险。”
顾景云翻了一个白眼,问道:“你这辈子除了收宝璐为徒还能收别的徒弟吗?”
黎宝璐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白一堂,是啊,这儿可是流放地,白一堂待在这儿除了她会找他习武外还有谁会拜他为师?
白一堂也被噎住了,在这里大家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有力气与他习武?
“而且,就算宝璐不堪造就也没人知道她是你徒弟,”顾景云往他心窝上插刀子,“你现在是在罪村,难道你师兄弟他们的消息这么灵通,还能知道你在这儿收了个徒弟?”
他不说谁会知道?
白一堂抿嘴。
顾景云继续道:“教好了,以后我带宝璐出琼州,大可以让她替你扬名,教不好,我们绝口不提你是她师傅,绝不让你丢半分面子。”
白一堂挑眉。
“你愿意让你一身功夫就此沉寂吗?”顾景云蛊惑他道:“岁月悠悠,有一徒弟侍奉左右不好吗?”
白一堂意动,一双眼睛不住的去打量顾景云。
顾景云就摇手笑道:“你别看我,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我纵是有心也无力。”
白一堂好失望,这才勉强把目光放在黎宝璐身上。
黎宝璐努力的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祈求的看着他。
白一堂就叹气道:“好吧,我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你,只是你记得,若是功夫学不好,出去可千万别报我的名号。”
黎宝璐没想到自己让人这么嫌弃,抽了抽嘴角后应下。
白一堂就挥手道:“那你们先回去吧,要拜师得准备不少东西,你们回去与家中大人说一声,回头我选好了日子便正式拜师。”
古代对拜师学艺很重视,尤其白一堂这种出身名门的江湖人对拜师的规矩要求更多。
所以当黎宝璐收到拜师的具体时间时,还知道了白一堂进山了打了一头野猪出来,要办个拜师。
同样不知道拜师规矩,正打算一切暗中进行的顾景云也傻眼了,拜个师父而已,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吗?
白一堂还惋惜能请的人太少了,可惜道:“若还是自由身,我收了徒弟不仅要邀请师兄弟们参加,还有绿林好友及各门各派的掌门,可惜了,现在只能请村里的十八户人家和里长。”
黎宝璐&顾景云:……说好的低调不张扬,学不好就不认徒弟呢?
秦信芳才知道拜师这件事,悠悠的站在俩孩子身后问:“你们还有多少事是应该告诉我而没有告诉我的?”
黎宝璐和顾景云连忙摇头,小脑袋差点摇掉下来。
何子佩顶住他们的小脑袋,没让他们摇下去,而是问秦信芳,“真要让宝璐去学功夫吗?”
那和她从小受的教育背离太远,她从小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琴棋书画,以前的闺蜜也有出身武将世家的,但也就学个弓马,功夫什么的,实在是太玄幻了。
秦信芳看了看宝璐,又看看顾景云,最后道:“想学便学吧,不过丑话说前面,功夫你可以学,但我这儿的课程和你舅母教你的东西也同样不能落下。”
顾景云微微蹙眉,觉得舅舅对宝璐要求太过严格了。
黎宝璐却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秦信芳是教她书本上的知识,何子佩教的是人情往来,管理下人等当家主母必须会的事。
比如,回京后见顾家人应当准备什么礼物,顾家都有哪些亲戚,以及如何给世交,亲朋,上司送礼,如何回礼,这些何子佩不交,她还真不懂。
这些都是必须要学的,至于琴棋书画,那就是陶冶情操的东西,可学,可不精通,也可单精,反而要轻松些。
黎宝璐应的痛快,秦信芳却怀疑她一个小娃娃是否能吃得了这个苦,毕竟这学习强度不弱。
他不阻止黎宝璐习武却是猜到他们在县城被人欺负了,不然这俩孩子也不会一回来就折腾着要拜师习武。
他如今能力有限,是不可能在顾景云身边放护卫的,那么谁来保护羸弱的外甥便成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这世上除了他们这三个外还有谁会对顾景云绝对的好?
那便是黎宝璐了,他们将来是夫妻,夫妻一体,他可以放心的把顾景云交给她。
至于规矩,他都是犯官了,还在乎什么规矩?
秦信芳安抚何子佩道:“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要人打破。除了那些迂腐酸儒,你见谁行事是真正照着规矩来的?”
秦信芳摸着胡子笑道:“何况,我们家不守规矩的人还少吗?”
何子佩就瞪了他一眼,转身道:“既然你们爷几个都商量好了,何必还拉我来商议?你们要拜便拜吧。”
于是,黎宝璐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正式拜白一堂为师,她跪在地上向他奉茶,诚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