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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天不给脸啊。这准备的纵火弹都打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见风刮起。
“命令张忠奎,带领一步兵大队登城,占领镇海堡西城墙。”
征伐军的秦军部队,骑兵这一块由魏明带领,两个大队的步兵由张忠奎带领。警备大队、炮兵、辎重兵、医护营还有骠骑营,统统归编入军部,由刘暹亲率。
堡内的暴兵和支持者一边竭力的躲避炮弹、扑救火势,另一边也时刻没有放松对西城墙的警惕。当张忠奎带领着一个大队的步兵陆续爬上城头的时候,堡内暴兵立刻集中起来,就向西城头发起了反扑。
但高下有别,暴军本就在火力上严重吃亏,现在还处于仰攻状态,登场城头的那个步兵大队杀起人来不要太利索。并且他们还可以指引城外的炮兵调整射击诸元,暴军反扑第一波攻势失利后,继续发起的第二波攻势,都没冲到城墙下就被数十枚炮弹给湮没当场。
由南北两面城墙向西城头发起的进攻更是一场送死的游戏。城头那么狭窄的道路,征伐军步兵只需要一边拐角处布置上一个小队的兵力,就把左右两边路线堵得死死的了。在打压下去暴兵进攻的同时,两边的小队都还有余力猎杀南北城墙远处暴露的暴兵。
如今的镇海堡,那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就差刘暹拿起他往自己嘴里送了。
暴军的反扑一连发起了三次,每次都死伤一地。具体的损失数目,张忠奎无法估计出。但镇海堡内的暴军已经没勇气再发起第四次反扑作战了。
有了空闲的征伐军步兵开始猎杀堡内暴露的暴兵。手中步枪的射程和精准度,足够他们将死亡的威胁传递到镇海堡的东大门下。
当一个个暴兵和他们的支持者被打死打伤在街头路面之后,再也没人敢轻易露头,自然燃起的火势也就没人再去扑救了。
真神寺里,穆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把白子兴叫来,我有事找他商议。”
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穆嵩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儿子死,不想他的穆家断后绝户。再者他不愿看到数以千计的信徒去死。那样太悲惨了!
所以,他要投降。即使湟水河边刚刚发生的那一场屠戮,血迹还没干涸,穆嵩也要投降。他不信征伐军能一下将他们小一万人都给屠了。
距离刘暹出兵东进已经两天了,镇海堡距离丹噶尔城就四十来里,那边的情况穆嵩早就探明白了。官军只屠了一半,剩下一半还活着呢。对于穆嵩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能活一半都比全死了强。眼下镇海堡的局势,一旦起风,堡城化为火海,他们所有的人就必须向着堡外逃去。就是再愚笨的人也清楚堡外是何等的危险,官军跟定撒下了天罗地网在等候着自己。
冲出去迎接的只会是枪林弹雨,只会是死亡。到时候再全军投降,哪有现在就投降更得好?
再说,他穆嵩除了围杀镇海堡得西宁镇汛兵时,手上沾了一些血,平白的屠戮官汉之事,可是从没做过的。他不是马尕三。马本源、马桂源兄弟,他的罪孽并不大。跟其他暴军的一方首领相比,都可说很小。
不过眼下的镇海堡不是他穆嵩一人说了算的时候了,大批的援军进入堡城,大批逃避来的真神教信徒,穆嵩虽然还是镇海堡的最高指挥,却根本控制不住所有的兵权。
如果不是苏义山刚才死了,之前的三次反扑也死了一些头目,穆嵩要投降,找商谈商洽的人就不止白子兴一个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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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城外的炮声突然停了。西墙头上的征伐军步兵陆续退了下去,镇海堡内的暴军军民得到了一个宝贵的喘息之机。立刻的穆嵩、白子兴就组织人手急忙扑灭堡城内各处正在蔓延的火势。
然后整个镇海堡也陷入了沉寂。
直到夜晚了,镇海堡内猛的响起一阵激烈的喧闹,但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就有三颗明亮的烟花在城堡内升起。
城外刘暹笑了,多尔济沙木笑了,所有的征伐军上层与蒙古王公都愉快的笑了。
三颗烟花的升起,证明城堡内穆嵩、白子兴两人已经控制了镇海堡大局,大军通往西宁的道路,敞开了。
不过,不能疏忽大意。万一穆白二人是做戏呢。虚拟地图上倒是显示了镇海堡内真的有一阵火并,可细节什么的,就从小红点点的减少上看不清了。
“各部继续【创建和谐家园】。今夜不的松懈。”
刘暹吩咐下军令没过多久,穆嵩就亲自缀城来征伐军大营觐见。
“大人,堡内顽固不化之徒一十四人,连同党羽二百余人。已经全部就戮擒拿。”
面前的机会是仅有的一丝生机。穆嵩自然要竭力抓住。他不待刘暹肯定与否,就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虽然这一个举动引得军帐里的刘暹亲兵个个拔刀出鞘。让慌张的只想着献殷勤的穆嵩脑袋一阵清明。见鬼了,自己方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找死啊。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误会,误会!大人,这是镇海堡钱粮账册……”
亲兵将账册呈给刘暹,刘暹掀开后脸上表情立刻就变了,笑着对穆嵩一抬手,“起来吧。看你神态不算做假。态度也诚恳……”语气和婉的太多太多。
穆嵩大松了一口气,起身中借机用袖子擦了一下明淅淅的额头。
七万三千两白银,一千二百两金子。珠宝一批,绸缎七百匹,茶砖三百箱、盐巴二百二十石,药材一千多斤。还有小两万石的粮米。
这些东西全放在镇海堡近年修筑的‘官库’里。青石圆木石灰土,坚固不下外头的城墙。虽然今天的炮击中被多次命中,却毫发无损。刘暹的和缓全是穆嵩拿钱买来的。里头相当一批就是穆嵩他自家的财产,再有就是三年来镇海堡代替官府从附近数十上百村镇里收取上来的‘赋税’。
这下全便宜刘暹了。
此笔收获,比之商机断绝,汉裔绝迹后的丹噶尔城,都要多上一筹。
更让刘暹高兴的是,小两万石粮米。有了这笔军需的支应,他还何必再从丹噶尔城运粮到西宁前线啊。
“穆嵩。你与白子兴乃暴乱匪首。本该处斩。今本将念你们能弃暗投明,拨乱反正,立有功勋,就纳了你等,不再追究往日之罪。但是你们镇海堡中,真就无有心怀叵测之辈了吗?”
“没有!没有!”穆嵩脑袋摇的如同拨楞鼓,“大人,真正的没有了。那些死硬贼党,白日间就被打死的差不多了。小的们适才再擒杀了一批,堡里真的没有了……”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投降的机会。明日天亮,带上你们的人依次出堡,向我军投降。记住,你们只有一时辰的时间,到了辰时我军就会攻城。
到时任何胆敢停留镇海堡里的人,都为铁杆叛逆,格杀勿论!”
“是,是,罪民等定当竭力报效,一定会让官军兵不血刃的收复镇海堡。”
穆嵩的语气极是肯定。刘暹对此只是冷笑,不答。
口头上的一切都能是虚的,要看实际行动。
第二日清晨,启明星还在天边挂着。镇海堡东门大开,一股一股的暴兵涌出大门,然后在头目的带领下,一块一块的站定。刀枪堆放在一块,一群群人席地坐下。
再然后就是拖家带口的暴军支持者了。这些人至少有五千人,青年男丁不多。显而易见,年轻的男丁都去当暴兵了。
至少八千人就这么的坐在地上,默默等待着官军即将到来的处置。哭泣声不绝,但没人再起骚乱。
所有人都清楚,镇海堡东,现在四周放眼也看不到一个官兵或蒙古人骑兵的地方,实际就是一个大大的囚笼。只要自己等人敢有半点不轨的举动,四面八方就会涌出一队队策马扬刀的骑兵,将自己等人彻底送入真神的怀抱。
神的怀抱是安详可亲的,但这个时间还没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去见自己信仰的神灵。
穆嵩、白子兴以下,数十个暴军头目,自觉的聚到一块,坐在了人群的最外面。
辰时到了,一个大队的征伐军步兵在大批蒙古骑兵的伴随下踏入了镇海堡。真神寺、府库、穆府,这些大笔钱财粮秣汇集的地方,全被征伐军步兵牢牢看住。至于镇海堡其他的地方,则就成了随军蒙古人的乐园了。
同时间镇海堡的东门野地上,骑兵营四面聚集,刘暹先控制住穆白等首领头目,然后骑兵穿插,将大批的支持者和暴军分割开来。三四百伤病员抬走,随后两三千暴军就一百人为一队,再被征伐军一队接着一队的分割开。
跟丹噶尔城外的规矩一样,所有的面带红光的,身材高大的,体格健硕的,手心有握刀老茧的。一律给挑出来。
数目只有少少的二百人,还真如穆嵩说的一样,死硬分子在三次反扑的时候都给打死了差不多。
二百人被挑出来。人群中的呜咽声就更大了。甚至刘暹都能听到有人叫阿爸的。
镇海堡的人谁还没听过数日前湟水河边发生的那场事?现在哪里还会不知道被挑出的二百人要面临这样的命运!
但除了变大呜咽哭声,刘暹目光扫过的俘虏一张张面孔上,更多人露出了如释负重和死里逃生的表情。
二百被挑出的人中,许多人面如死灰。但他们依旧没有反抗。这些人里也有哭泣的,可也有十几张视死如归,满面凛然之色的。
二百人知道自己的死代表的哪一种意义。跟另边七八千人的性命相比,他们死的很值得。
两种情怀。两种人生。前者是人类绝大多数的劣根,后者则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和光辉。
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如是而已。等待二百人的只有一个字——杀!
没有用枪弹,也没有纵马踩踏。一排二十人,砍了前排押来后排。一刻钟时间,二百颗脑袋就此落地。
……
六月的天。酷热的紧。
杂石营南十里地。一支军队正无精打采的行军着。正是贵德厅奉命向湟中一带推进的贵德营营兵和部分贵德厅民团。官道两旁占满让路的难民,他们都是见到暴军退缩西宁后跑出来的地方百姓,准备往北去丹噶尔城逃难。队列中的绿营兵和民团团丁不时跑出几人,将路边某个带着行李的人打劫一空。也有调、戏妇女的,但军纪总算没败坏到当众奸、淫的地步。
作为西宁镇堪称最能打的营兵,他们其实只比民团好一点点。但不管怎么说,在西宁周遭府县尽数陷落的时候,他们能保住贵德厅。也算是件让他们引以为豪的事情了。
飘飘的营旗下,一台绿尼大轿晃晃悠悠的前进着。四名轿夫满头汗水,衣襟全湿,按轿子上下抖动的频率调整步伐,以节省体力,他们后面则是另外四名轿夫。
轿子的窗帘卷开一角,露出一张细皮嫩肉的面孔,下颌是一把修护的漂亮的胡须。正是贵德厅知州沈思远。
沈思远探头左右看看,懒洋洋的问道:“这是要到哪里了?”
一个家丁头目过来恭敬的道:“回大人,快到杂石营了。”
沈思远还是有几分能力的,距离贵德厅有三十来里的杂石营这地,他也知道。打个哈欠道:“告诉前面,别走那么快。咱们是去捧场,不是真要跟爆匪那帮该杀的拼命。打仗由征伐军去打,咱们慢点走。”
却是刘暹拿下镇海堡后,拉来的又一路友军。可惜跟黄武贤相比,沈思远这个文官更不是玩意。
“大人说的是。咱们贵德厅遭历大劫,地方民众死伤本多。营兵、团丁都是日后繁衍我贵德厅生气的本钱,是不该再拼杀了。”
沈思远不加置否,家丁话没说到真点上。眼下这支营兵和团丁,乃是他升官发财的本钱,也是他今后保命安身的本钱。
谁知道刘暹这一回能不能把西宁的暴军给剿灭了呢?如果事情不成完功,那日后西宁这地儿还有的闹腾。这支军队对他讲重要的很。
再退一步说,西宁的爆匪剿完了,河州、甘州、肃州的呢?陕西跑甘肃的呢?多帅若是在东头一路的杀过来,说不定那些顶不住的爆匪就要往西面跑呢。届时可没第二支征伐军恰好路过,来解决后患了。一切还要靠自己手里的这支军队。
如果……如果……
如果一切都能像他想象中那么顺畅的进行,今年年中,自己就该被称作知府大人了!
因为这会,西宁办事大臣玉通是绝讨不了好的。而黄武贤会不会挨申饬,沈思远不关心,他是文官,他的眼睛只看着西宁知府的位置。
玉通竟然授官职于叛逆,使得朝廷威仪于西宁形同虚假。真真是狗胆包天,而又胆小如鼠!
第一百五十五章城墙挡不住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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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暴军摁在城里头猛揍了几个月,但贵德营兵和民团却毫无趁机痛打落水狗的斗志,他们一点都不想跑去数十里跟西宁的暴兵见仗,再加炙热无比的天气,这支从贵德厅出来的西宁镇最强营兵垂头丧气,一路行动迟缓的堪比乌龟在爬。
但盛夏白天长,贵德军纵然速度再慢,一整天的时间,临近日落的时候也总算赶到了杂石营。在沈思远的盘算离,杂石营是他们第一天行军的节点,明日再行上二三十里,赶到湟中,那之后西宁的阵仗就再没有他贵德军的事情了。就该是征伐军和黄武贤要怎么打,怎么打了。
沈思远一整日的轿里颠簸,人早晕乎乎的了。靠在官轿内壁,闭目养神。外头家丁头目已经报说,马上就进杂石营,今日这一路的罪苦就要到头了。
沈思远现在啥也不想,只想有一张床能让自己趟一趟。
又走了一小段,外面隐隐传来阵阵哭叫,还夹着一些大声的喝骂。沈思远忍着头目的眩晕感,掀开窗帘听到外面却是有哭叫声,满心里尽是不耐烦。
不用说,这肯定是一些管不住自己裤裆里家伙的混账。看着马上就要宿营了,就强抢民女。
沈思远气急败坏的叫过家丁头目骂道:“都要作死么?强抢民女还敢搞得惊天动地,不知道征伐军的刘军门军纪森严。起兵四年从无犯掠民间劣事,事情要传进他的耳朵里,本大人可保不住他们的脑袋。
你去告诉他们,少瞎折腾,留些力气明日行军。”
家丁头目点头哈腰着说:“刚才于千总派人来过,小人怕他扰了大人休息,就打发回去了。他说于千总寻着几个黄花闺女。要送来孝敬大人。”
沈思远脸上的烦怒丝毫未变,骂道:“你个狗才,本大人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吗?告诉于忠平。本大人眼睛认得他于千总,刘军门的刀子可认不得他姓于的。”
家丁头目脑袋一缩,连滚带爬的去了。沈思远的眩晕感被这糟心的事儿给冲散了不少,就一直挑着窗帘看着那个方向。结果。哭声丝毫不见小。反而是越来越大了,沈思远心里这叫一个气。于忠平这狗财是要死么?这一刻他是大大的后悔,自己先前在守城的时候对这帮丘八太放纵了。但很快的沈思远就感觉到不对,前方传来了一阵嗡嗡声,很快就又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哭号声。
这绝不是于忠平抢个娘们能闹出的响动!
沈思远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一步从落下的官轿中跨出,刚要再派人上前打探,家丁头目已经跌跌撞撞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