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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者》-第2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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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芝林内有人接待,听说客人要找黄师傅,便说不巧,黄师傅去佛山了。刘彦直追问去佛山哪里,那人骄傲的说:“师父去找梁赞切磋武艺去了。”

        梁赞是武术名家,叶问的师祖,也是咏春拳的大宗师,刘彦直心道索性一并拜了吧,便花钱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佛山。

        佛山筷子街赞生堂是梁赞行医收徒的场所,远近皆知,刘彦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上门来,来到早不如来得巧,医馆内正在比武。

        两位武学【创建和谐家园】按照比武的规矩先切磋桥手,这是南拳里的硬功夫,讲究铁马硬桥,能把前臂练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有时候遇到次一点的对手,一个桥手就能把对方的胳膊打断。

        刘彦直不认识梁赞,也不认识黄飞鸿,他看到两人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几乎高达一米九,这在广东人中是极为罕见的,占据了身高体重的优势,能击败对方就不值得骄傲了,反而是对方的身手很不一般。

        一局结束,身高力大的那位勉强赢了,接着比试掌法,个高的又赢了,刘彦直问小陈子锟:“你觉得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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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声音大,围观众人连同比试的两位选手都扭头看过来,表情各不相同。

        小陈子锟丝毫无惧,大声道:“个高的欺负个矮的,不公平。”

        个矮的那个哈哈大笑:“无妨,我黄飞鸿输得起。”

      第四十一章 无影脚

        黄飞鸿是佛山人,说的是广府话,但大家都能听得懂,语言全无障碍,尤其是小陈子锟,更是从小就显示了语言天赋,他的父亲说的是北京官话,母亲说湖南话,居住的旧金山唐人街上说广东话和潮州话的孩子很多,一来二去学会了这两种语言,又在孤儿院学会说一嘴地道的美式英语,在上海呆了几个月,上海话也能交流了。

        刘彦直也能听懂广府话,但说的不利索,他用国语告诉儿子,比武和拳台上的比试不同,只要双方愿意,不分什么重量级,也不分拳术门派,甚至不需要是武林人士,比如霍元甲就曾经和俄国大力士比武,俄国佬可不是武行中人,而是马戏团练杂耍的。

        这年头交通不便利,佛山不经常见到外乡人,这对父子的出现让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踢馆,虽然中年男人并没有显现出武行中人的特征,但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只有大宗师身上才有,小孩子虎头虎脑,结实灵活,一看就是练武的好苗子。

        这儿是梁赞的主场,黄飞鸿只是来切磋的客人,不方便主动招呼,那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冲刘彦直拱手道:“未请教?”

        “湖南陈永仁。”刘彦直一拱手,咳嗽了两声,在场的都是杏林中人,立刻能听出此人的肺痨已经到了晚期,这种体质还能长途旅行也是难为他了。

        “来此何事?”壮汉继续问。

        “来给犬子找个学武的师父。”刘彦直笑吟吟看着众人,他已经辨别出壮汉肯定不是梁赞,真正的梁赞应该是坐在旁边官帽椅上的老者,但在场最能打的就是这个壮汉,因为他的能量最多,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紫红色的光芒,而梁赞的光芒已经很微弱,黄飞鸿比壮汉次之,可是比武和【创建和谐家园】不同,【创建和谐家园】最重要的是教授的艺术,这一点显然黄飞鸿更合适。

        “拜师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这孩子资质如何,这些师父的身价可都不低。”壮汉调侃道,“你拜得起么?”

        刘彦直淡淡道:“能收这孩子为徒是你们三辈子修来的造化。”

        这话惹了众怒,连黄飞鸿也皱起了眉头,湖南人太托大了吧,壮汉抡起拳头道:“那我陈华顺倒要请教一二。”

        刘彦直道:“请教不敢当,这样吧,我设个赌局,一炷香内你要能碰到我的身体,这儿有五百英镑,就归你了。”

        广州府距离香港很近,是英国人势力范围,英镑是比银洋还坚挺的硬通货,而且英国实行金本位制,五百英镑可就是五百枚小金币,绝对是一大笔巨款。

        五百英镑的纸币摆在桌子上,刘彦直请黄飞鸿做个见证人,黄师傅欣然答应。

        众人重新拉开场地,刘彦直穿着长衫,倒背着手,冲陈华顺点头:“进招吧。”

        陈华顺也是佛山著名的武师,他的传奇故事甚至比黄飞鸿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陌生的湖南人,陈华顺有些摸不着对方的套路,试探着用拳头来打,刘彦直轻松无比的侧身闪过。

        打架的时候,人的能量是外放的,后世的李小龙就是凭借能从对手眼神中看出下一招打向何处才无往而不胜的,而刘彦直靠的是观测对方的能量波动,陈华顺想动腿还是动拳头,向往哪儿打,哪一招是实招,哪一招是虚招,他完全看在眼里。

        一炷香下来,陈华顺打空了几百拳,连刘彦直的衣角都能沾到,空拳比打在人身上还累,他气喘吁吁,只能颓然认输。

        刘彦直也不轻松,以陈永仁的躯体,闪转腾挪耗用了大量体力,累得他一身虚汗,坐下来调息,众人看了都不免叹息,这么好的功夫,却是个病秧子,难怪把儿子交托给别人。

        陈华顺没想到自己会败,所以也没提自己输了怎么罚,五百英镑他可拿不出,便道:“陈先生,不好意思,我败了,令郎我来教吧。”

        刘彦直道:“你太粗放了,我怕教不好孩子,还是请梁赞先生来教吧。”说罢看了看官帽椅上的老者。

        一片哗然,即便身手好,也不能说这种话啊,梁赞是什么辈分,这孩子才几岁,这不是占在座诸人的便宜么。

        梁赞起身走过来,老头精神矍铄,走路带风,上下打量着刘彦直,道:“想让我收关门【创建和谐家园】,也行,但你也要拿出绝活来咱们交换。”

        刘彦直道:“不是关门【创建和谐家园】,不占名分,您老随便教教孩子就行,至于我的绝活,抱歉,不是我不教,是你们学不会。”

        此时已经无人愤怒了,刘彦直用实力证明他的话不是凭空吹嘘,只是他们想象不出学不会的武学绝技到底是什么样子。

        陈华顺道:“那就露两手让我们看看也好。”

        刘彦直环顾左右,他的功夫是破坏性的,不可能在人身上试,也不能把赞生堂给拆了,大屋后面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榕树,四个人才能环抱过来,他慢吞吞走过去,一大群人跟在身后,看湖南武师有什么绝活。

        “这么好的树,可惜了。”刘彦直拍了拍树干,榕树纹丝不动,刘彦直转身走回来,点点头,表示绝招已经使出来了,众人大眼瞪小眼,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梁赞也没看出所以然来,但是在徒子徒孙面前不能显出来,于是微微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刘彦直道:“都散开,离远一些。”

        众人不动,梁赞心里有数,挥手让众人后退十步。

        大榕树轰然倒地,是从中间折断的,茬口平齐,众人吓得面无人色,这么粗的大树就算是用钢锯也得锯上一整天才能锯断,他们上前查看茬口,却又不像是锯断的,因为没有木屑,没有年轮纹路,倒像是被高温烧断的。

        梁赞这才明白,湖南人说的不假,能收这孩子为徒确实是他们三辈子修来的造化,这哪是武功,这是仙法,这人也不是武师,而是谪仙下凡尘。

        刘彦直刚才释放了一个能量球在树干里,造成这种效果还是他刻意收了力道,真要耍起来,佛山城都能给拆了的。

        接下来一切都好办了,想学什么随便,想让谁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刘彦直尊重小陈子锟的意思,先跟黄飞鸿学无影脚,再跟梁赞学咏春拳。

        中国武术讲究南拳北腿,南方拳术以洪拳为主,佛山无影脚就像是兰州拉面馆里的扬州炒饭,并不地道,只是黄飞鸿将北派的腿法融合到南拳中来,声东击西的一种打法,踢起来也没有电影里那么好看,当然也不会太差劲,毕竟黄飞鸿也是一代宗师。

        赞生堂这边,梁赞年纪大了,没精力亲自教授,但他坚持收陈子锟为关门【创建和谐家园】,让【创建和谐家园】陈华顺教他咏春,一起练拳的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字叫叶问,他喊陈子锟小师叔,两人经常一起对练。

        据说叶问的学费是十二两黄金,可见陈华顺的名气之大,含金量之高,刘彦直没打算占人家便宜,分别给了梁赞、陈华顺和黄飞鸿各一千英镑,权当学费。

        这样一来,师父们教的更加用心了。

        父子俩在广东待了半年,粗略学了咏春、洪拳和无影脚,五郎八卦棍,罗汉十八掌等,学成之后北上湖南,前往陈永仁的老家宁乡县寻根。

        刘彦直根据陈永仁的回忆,找到了陈家祠堂。陈永仁是陈家村人士,十七岁娶妻生子,后来离家经商,一走就是十余年不见踪影,先前还有书信往来,这几年连信件都没有。

        家里还有人认识陈永仁,带他去祖坟祭拜了先祖和父母,又领着他来到一处坟前,说这是你堂客的坟,旁边是你儿子的坟,烧点纸钱吧。

        刘彦直看到墓碑上写着陈永仁和陈刘氏的名字,想到这个可怜的女人悲剧的一生,不免叹息,少了些纸钱,再看旁边的墓碑,上面赫然写着“陈子锟”的名字。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永仁会给自家儿子起这个名字,原来是为了纪念他夭折的儿子……

      第四十二章 替身雪恨

        陈家是大族,祖坟园子很大,风水好的都被族中有势力的占据了,陈永仁家的坟在最外围的角落,坟地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即使是白昼,刘彦直也能看到这里游荡的阴魂,就是一些负能量体,它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墓园的温度都下降了两摄氏度,而陈刘氏的坟下面,就有一团郁结不散的黑色负能量团。

        刘彦直无法和这团能量对话,就像他无法和一直跟在身边的白饭灵魂对话一样,但他可以想象,一个没有丈夫在身边的弱女子怎样苦苦支撑家庭,被族中亲戚们欺压,最终含恨而死的景象。

        “这里埋的是谁?”小陈子锟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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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飘起了细雨,湖南的冬天冷的刺骨,墓园的小路湿漉漉的,路边几茎小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天上有乌鸦在盘旋聒噪,刘彦直在“弟妹”的坟前鞠了三个躬,带着孩子跟着本家小兄弟回村。

        这小兄弟叫陈阿庆,是族里的旁支,靠当佃户为生,人倒是热情又厚道,论辈分他该喊陈永仁一声五叔。

        “五叔,美国远么,坐船得多久才能到?”陈阿庆充满向往的问道。

        “美国和咱们大清之间隔了一个太平洋,坐船要三个月才能到,怎么,你想去美国?当华工可不是好出路撒,还不如去闯上海滩。”刘彦直对这个小伙子很有好感,谆谆劝诱。

        “美国我是不敢去,上海滩太远,长沙城还差不多。”陈阿庆说,“我有一个堂哥叫陈阿生,十年前跟人去了美国,听说在旧金山开店,这几年也没个信来,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太远了,离家几万里,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家里也不知道,你说这多吓人撒。”

        刘彦直心中一动:“陈阿生,他是跟谁去的美国?”

        阿庆说:“阿生哥跟林大人当听差,林大人死后,他陪着小姐去美国找姑爷。”

        “林大人是江东布政使?叫林怀远,林家小姐叫林素?”

        “五叔,你咋知道?”

        刘彦直仰天大笑,他记得林素是湖南籍,没想到转了几个弯,居然彼此之间都能扯得上,这真是缘分,不过这事儿和阿庆就不用细说了,说了他也不懂。

        有了这层关系,刘彦直更觉得阿庆亲近,便问他五婶是得了什么病死的,这下阿庆吞吞吐吐起来,顾左右而言他。

        刘彦直觉得有蹊跷,停下正色道:“阿庆,你觉得五叔好糊弄么?你五婶子死于非命,她在棺材里都不瞑目,你还故意瞒着你五叔,你不怕你婶子夜里去找你?”

        陈阿庆左顾右盼,欲言又止,刘彦直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便道:“你觉得五叔没本事报仇吧,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打开皮箱,里面放着一摞衣物,衣物上赫然摆着两把锃亮乌黑的驳壳枪。

        刘彦直抄枪在手,两手在皮鞋跟上蹭了一下上了膛,看也不看,朝天两枪,两只黑漆漆的乌鸦坠地。

        陈阿庆目瞪口呆,没想到文弱的五叔竟然是彪悍的双枪悍将,他扑通跪倒哭道:“五叔,俺婶子死的冤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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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门口有一座看坟人的小屋,看坟人不在家,三人坐在屋里避雨,听陈阿庆讲述五婶的死因,他语言表达能力不强,啰啰嗦嗦的絮叨了半天,刘彦直把线索事件捋了一下,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有了大致的轮廓。

        陈永仁是陈家同辈兄弟中排行第五,但一母同胞只有个姐姐早就嫁到外地去了,家中就他一个独子,十七岁那年,家里通过媒人给他找了个媳妇,是本县花明楼的刘姓女儿,和永仁同岁,知书达理,贤惠文静,两家结了亲之后,陈父就亡故了,没了父亲管束的陈永仁一心想闯荡世界,老母亲和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管不住他,只得任由他一意孤行。

        起初,陈永仁只是在长沙城晃悠,后来结识了一帮外地朋友,心更野了,竟然抛下老母娇妻,要漂洋过海去美利坚花旗国做生意见世面,家里给他凑了几百两本钱盘缠,含着泪将他送上去广州的马车,这一别就是十年。

        陈永仁走后,陈刘氏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根据族谱和陈永仁早就准备的名字命名为陈子锟,起初陈永仁在檀香山做生意,还汇钱回来,家里也寄了儿子的照片给他,但是后来渐渐就失去了联络,族中人谣传陈永仁客死异乡,再后来陈刘氏的儿子暴病夭折,家里没了后人,只有老母亲和小媳妇,族里那些小人未免起了觊觎之心,一个叫陈永泰的家伙,仗着是族长的亲侄子,霸占了陈永仁的宅子,将老太太和陈刘氏赶到村外的破屋栖身。

        陈刘氏不服气,找到族长申诉,族长假意为她伸冤,暗地里却不知道做了什么,总之陈刘氏第二天悬梁自尽了,老母亲悲愤交加,无人照顾,没多久也病死了,陈刘氏的娘家人告到宁乡县衙,衙门也派了仵作验尸,大老爷问案,但最终还是不明不白的糊弄过去了,娘家人没精力经年累月的打官司,也只得吃了哑巴亏,其实大家都知道,陈刘氏含冤而死,逼死她的就是那些占了陈永仁宅子和田地的一帮人。

        刘彦直听完,长叹一声道:“阿庆,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懂的。”

        阿庆眼睛通红道:“叔,我有数,您老千万保重。”

        刘彦直拿了十块鹰洋打发了阿庆,带着小陈子锟去了宁乡县城,先在悦来客栈住下,吃了饭之后,开始和儿子谈话。

        “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刘彦直问道。

        “把坏人全都打死。”小陈子锟两手比划着【创建和谐家园】形状,嘴里砰砰砰的叫着。

        “孩子,今天我给你将两个成语,一个叫匹夫之勇,一个叫意气用事。”刘彦直谆谆教诲起来,“凭我的本事,把整个村子的人杀光都没问题,可是你觉得杀了他们,泉下之人就能瞑目么?不,杀人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有很多办法比杀人还要狠,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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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彦直从箱子里拿出香港买的洋装穿上,礼帽皮鞋文明棍,外面罩着英国毛呢的大氅,墨晶眼镜鼻梁上一卡,拿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五品章京的名帖去县衙拜会大老爷。

        宁乡县天高皇帝远,平时哪能见到京官的帖子,刘彦直自称是总理衙门五品章京周嘉睿的好友,也是美国洋行的买办,在上海有大生意,江南制造局,汉阳炼铁厂的机器都是他进口的,和袁世凯袁大人的二公子袁克文也是好朋友,他说的头头是道,县太爷一个乡下土鳖哪能分得【创建和谐家园】假,别说县太爷了,就是长沙知府,湖广总督来了,也得被忽悠住。

        县令摆酒款待刘彦直,席间提起一事,说有一名英吉利牧师最近总在县里寻衅滋事,请陈先生帮忙摆平此事,若是能成,自当重谢。

        十年前庚子之变,八国联军打进了紫禁城,把京师都给占了,西太后和光绪皇帝仓皇西狩,战后大清与列强签订庚子条约,赔偿四亿五千万两白银,这一战,败的不但是国运,千年以来中华上国的民族自信心全都覆灭殆尽,偏偏地方官吏不通洋务,办差办的不好,经常闹出龃龉来,惹出事端来,上面的道台、总督只会惩罚地方官,这就更使得地方官畏惧洋人如虎。

        刘彦直才不怕什么洋人,问知县大人,这位洋人牧师来自哪国,知县却说不上来,只说是高鼻子凹眼睛,黄毛长腿的真洋人。

        “洋人也分三六九等,有一等列强如英美法德,二等列强奥地利俄国日本等,三等列强就更多了,有些欧洲小国还不如宁乡县大,无兵无舰,凭什么逞凶?”刘彦直一番话更让知县如拨云见日,约定明天会见洋人时请刘彦直作陪,盘盘对方的道。

        次日,刘彦直依旧是一身洋装,来到县衙义务帮忙,他出手大方,从门房到三班六房全都打点一个遍,散碎铜钱拿不出手,打赏都是白花花得墨西哥鹰洋,吹一口气放耳朵旁,嗡嗡的响哩。

        知县奉茶款待,聊了一会儿,洋牧师来了,果然是颐指气使,盛气凌人,整个县衙大气不敢出,刘彦直却听出了门道,对方哪里是什么列强国家的牧师,分明是个土耳其冒牌货。

        土耳其就是奥斯曼帝国,想当年也是横跨欧亚的辉煌帝国,动辄饮马多瑙河,扫荡欧洲,打得一票南欧国家不要不要的,可是这几年走了下坡路,和大清帝国一样都是日暮西山,被列强欺压的对象。

        刘彦直附耳对知县说了此人的来历,知县按捺住激动:“当真?”

        “我敢打保票。”刘彦直笑道,“老父母尽可以将此人痛打板子,那奥斯曼国断然不敢和咱们总理衙门叫板撂话。”

        即便如此,知县还是不敢造次,万一这洋人有个英美亲戚咋办。

        刘彦直只得亲自出马,用流利的英语将此人痛斥一番,被揭穿老底的假列强只好面红耳赤,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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